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笔钱,算是对吴婆婆“积极迎合”的奖赏。
吴婆婆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见了司徒子之后将他痛骂了一通,责怪他不事先告之会有这么剧烈的疼痛。
司徒子惊讶道:“不会吧!虽然我没有亲身体验过,但是我知道这种术法只会让你有一点儿胀痛,不会有剧烈疼痛啊。你是不是没有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中间是不是出了什么差错?”
吴婆婆想了想,想起头一天去新媳妇家的时候叫她婆婆弄鲫鱼汤给她喝,当时说完就有点后悔,怕鲫鱼汤真的将新媳妇的奶催出来,怕这样会打破术法。头一次做这种鬼鬼祟祟的事情,她心里的愧疚,害怕,担心不比期待少。
吴婆婆将建议新媳妇喝鲫鱼汤的事情说给司徒子听了。
司徒子听完一拍大腿,说道:“你这不是自作孽吗?你既然采了她的奶,她再喝鲫鱼汤,催奶的不是她,而是你了。她以前至少还有个孩子喂,再涨也有消耗的地方,大不了挤出来倒进茅厕。你未曾真正怀孕,身上的经脉没有通,挤不出来,更没有孩子帮你消耗,本来就会胀痛。现在她还喝鲫鱼汤,你怎么受得了?”
吴婆婆差点刮自己几个耳光。
“忍过今天就好了。”司徒子又安慰她道。
可是接连过了几天,吴婆婆每天都要疼上一个多时辰,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吴婆婆又去新媳妇家打听,结果得知新媳妇被她婆婆逼得天天喝鲫鱼汤。新媳妇说她都快变成猫了。
吴婆婆假装给新媳妇出主意道:“要是鲫鱼汤有作用,第一次就有效了。现在天天喝都不见效,肯定是对你不起作用。但是婆婆的话又不能违背,你不如这样,偷偷把鲫鱼汤倒掉,就说自己喝完了,这不就一举两得了?”
新媳妇觉得吴婆婆说得有道理,于是以后每次都偷偷将鲫鱼汤倒掉。她婆婆见喝了快一个月也没有效,就放弃了。
自从新媳妇开始倒鲫鱼汤,吴婆婆再也没有那么剧烈地疼痛过。
身体的反应首先是从胸部开始的,吴婆婆发现那里比以前要坚挺得多了,原本因为老头子的采药而萎缩的迹象消失了。
接着,她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容光焕发,红晕多了起来,除了眼角,其他地方的皱纹少了,嘴巴更加红润饱满,头发更加柔顺发亮,连指甲都比以前长得快了许多,隔两三天就要剪一回,不然就会不小心挠伤老头子或者司徒子。
这本应是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吴婆婆高兴了几天之后就烦恼起来。因为长此以往,老头子会发现她没有像其他的姨太太那样快速地衰老,从而起疑心。
她将这种担忧说给司徒子听。
司徒子对她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他说道:“你们女人就喜欢操空头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术法使用一次只能让你恢复一两年的青春而已,又不能保持一辈子!老爷子还没来得及发现,你又开始衰老了。”
吴婆婆不这么想。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再没有踏入那个门槛之前,可能畏手畏脚,没有多大奢望,一旦踏入了门槛,有了第一次,就突然天不怕地不怕,欲望膨胀。吴婆婆可不想继续衰老下去。她已经开始到处打听哪里有正在哺乳期的女人了。
她决定偷一些老头子的钱财之后跑掉。
吴婆婆对司徒子说道:“假如有一天我突然从这里消失了,如果老爷子叫你差人来找我,你一定要故意敷衍老爷子。倘若你真把我抓回来,我就把你的事都捅出来,跟你同归于尽。”吴婆婆知道,老头子要假装身体孱弱,继续骗其他的爱他钱财的年轻女孩来这炼丹炉一样的大宅子里,他是不会亲自出马做一些事情的,只能吩咐司徒子去做。假如她逃走了,来抓她的必定是司徒子。
在跟司徒子保持不清不白的关系期间,吴婆婆在温言细语你侬我侬的时候没少问出司徒子的底细。司徒子在帮老头子管理家务事时手底下并不干净,除了吴婆婆,他也没少调戏之前进门的姨太太。这些事情吴婆婆知道的比司徒子自己记得的还多。
因此,她以这些秘密作为抵押,换得自己的安全。
而司徒子也认为这个吴婆婆裤腰带松,口风就不一定紧。他无时无刻不担忧吴婆婆去老爷子那里告一状。他巴不得将吴婆婆送走,免得后顾之忧。
于是,他们两人约定互相保密。司徒子不但不得抓她,还要将术法的事情不得说与第三个人听,更不得提到吴婆婆的名字。吴婆婆则保守司徒子在老头子底下财色兼收的秘密。
司徒子还算有情有义,见吴婆婆积攒的钱不多,偷偷将以往暴毙的姨太太的财产转了许多给她,让她一辈子都用不完。
吴婆婆有了钱,便偷偷逃离了那个炼丹炉一样的大宅院。她不敢直接回到娘家,便在外面飘荡了二十多年,听到老头子跟第二十八个新娘拜堂的时候一命呜呼的消息,才启程回家。
老头子享年一百一十岁,可谓人瑞。
在迎娶第二十八个新娘之前,老头子已经感觉时日不多,他将一生所学传给了司徒子。
所以老头子跟第二十八个新娘拜堂的时候,司徒子并不在老头子身边。他已经离开了十步镇,带着从老头子这里揩油揩出来的钱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女人药材去了。
吴婆婆说,司徒子身上常年带着几颗栗子大小的药丸,那是老头子用秘法做的。老头子感觉身体不行的时候,就会找司徒子要了药丸整个儿吞下,可以救急。所以,如果司徒子没那么快离开十步镇,说不定老头子在第二十八场婚礼上还不会死。
吴婆婆对姥爹说道:“多亏那白眼狼司徒子没让老头子再多活几个年头,我才能提前回到这里来。不过他能做出背叛师父的事,就肯定能做出背叛我的事。所以你说他让你来这里找我,我一点儿也不意外。”
姥爹干咳一声掩饰道:“嗯。常听人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听完你的经历,我可算见识了。”
其实姥爹在吴婆婆这里增长的见识不只这一点。
在姥爹去世之前的倒数第三年,我一个不算很亲的舅妈来找姥爹。那个舅妈是我妈妈的堂兄的媳妇。她生了孩子之后不到一个月突然断了奶。她认为有人给她做了手脚,便来求姥爹破解。
她来找姥爹的那天,姥爹刚好生病在床,起不来。
舅妈知道外公从姥爹那里学了不少,便转而问外公该怎么做。
外公道,你这是被人采了奶,你记得谁来找过你,谁找你借过奶,或者接触过?
舅妈却说生了孩子之后记性变得不好,又光顾着照顾孩子,不记得谁来找过她了。
外公道,这就麻烦了,你不记得的话,就不好找了。找不到采奶的那个人,就没办法让他还给你。
外公跟舅妈说话的房间跟姥爹的睡房只隔了一堵墙。那时候他们住的是泥土房,墙的密封性不好,还被许多土蜂蛀了很多孔。姥爹的床刚好又挨着中间这堵墙,所以听到了外公和舅妈的对话。
姥爹当时病得挺厉害。他怕自己说话外公听不到,便抓了碾磨胡椒粉用的木头碾子在墙上敲。
☆、第五十四章 第十五房小妾5
外公听到姥爹在墙壁那边敲得咚咚响,急忙过来问姥爹怎么了。
姥爹虚弱地说道:“你叫她多喝鲫鱼汤,那个采走她的奶的人就会自己跑回来告饶。”
外公将姥爹的话转告给舅妈。
于是,舅妈一天三顿都喝鲫鱼汤。
没过几天,果然那个采奶的人回到舅妈面前求饶,说以前采了别人的奶稍稍发涨几天便过去了,这次却痛不欲生,知道遇到了高人。
舅妈便要了那人的生辰八字,按照姥爹交代的写在一张三寸长三寸宽的红纸上,然后将写好的生辰八字放在门槛前,再用一条扁担压在上面。
当天晚上舅妈就有了胸口胀的感觉,急忙抱了孩子喂,果然奶回来了。
从那之后,再有人被采奶,外公便叫她多喝鲫鱼汤。
这种对付小人的办法不是姥爹从书上学来的,也不是高人传授的,而是从吴婆婆那里听来的。
吴婆婆离开采阴补阳的老头子后频繁地使用她的邪术采奶,在外面飘荡的二十多年采了二十多个人的奶,听说老头子已死,回到老家之后,她又一直采到姥爹来找她。她说她也记不清采过多少次了。
她说她自知罪孽深重,可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禁止不住保持美貌的欲望,所以就禁止不住伤害他人的举动。
姥爹听了她的述说,感慨万分。一个女人爱美爱到如此变态的程度,可悲可叹!
吴婆婆捏了捏自己的耳朵,略带羞涩地问姥爹:“你见着那个负心白眼狼司徒子了,给我说说他长得怎么样了啊。是还年轻呢,还是老态龙钟?头发白了没有?眼袋重不重?像他那种纵欲的人,肯定眼袋比水袋还明显。”说完,她笑了笑,似乎自己已经想到了司徒子眼下挂着两个沉甸甸的眼袋的模样。
姥爹没有见过司徒子,不知道该如何接吴婆婆的话。他不能胡诌说司徒子面容还年轻英俊,也不能说司徒子已经须发苍白。他看了出来,吴婆婆虽然一口一个白眼狼,其实心里还是爱着司徒子的。她当初离开老头子的宅院也是迫不得已。说不定她一直保持美貌也是为了以后有一天会再次碰到司徒子。因此,如果姥爹说司徒子还年轻,或许会让吴婆婆的期待更加强烈,去害更多的人来保持她已经失去平衡的青春容颜。但如果说司徒子已经步履蹒跚,故意打击她的期待,姥爹又不忍心。
“我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了。我们不过是一面之缘,没有过多来往。”姥爹选择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吴婆婆表示理解地笑着点头,然后说道:“其实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又有什么意义呢?老也好,年轻也好,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已经是过往了。我这些年一直担心我的邪术被人发现,这几年却又希望被人发现。我听说做小偷做久了的人也会有这种奇怪的心态。怕别人发现是因为怕被抓住,怕被惩罚,怕被责骂。希望被人发现呢,是自知犯下的罪恶太多,心中的负担很重,自己制止不了,希望别人来制止吧。”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制止你。我虽然知道有采奶这么一回事,但是不知道怎么破解。〃姥爹如实说道。知不知道这回事可以让对方不知道深浅,迷惑对方,但是会不会破解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无法迷惑对方,迷惑也没有任何意义。总不能用假的破解方法来破解她真的术法。
吴婆婆凄惨一笑,说道:〃司徒子告诉了我这种损人利己的术法,却没有告诉过破解之法。但是只从我学会这个害人的术法之后,就开始寻找破解这种术法的方法。〃
〃你为什么自己要寻找破解之法呢?在我看来,应该是被你采奶的人才会削尖了脑袋去想破解的方法啊。〃
吴婆婆说,这是类似小偷的心理,也类似武术家的心理。小偷在偷东西的过程中要想到怎么撬锁开门,各种各样的锁的机关都要弄清楚。因为对他来说,锁就是破解被偷的方法。武术家在击打别人的过程中学习怎么伤害到对方,但是同时也要想到别人怎么做才会破解他到攻击。
她说,她曾因为不知道破解采奶之术而睡不着觉。
后来,她终于遇上了另一个也会采奶之术的高人,她的睡眠质量才得以恢复。那个高人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