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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露露子。”利瓦尔抬高了声音,说。
“什么事?”露露子侧过头,手靠上下巴,顺便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
“你说……”利瓦尔看看天空,隐隐约约,竟似看到些奇特的颜色。
“怎么了?”露露子也跟着抬头。
紫瞳眯起,湛蓝天幕上悬挂了几架监视用的战斗飞机。露露子嘲讽地勾起唇,头盔遮挡住神情,紫色的眼眸变幻莫测。她开口道:“利瓦尔,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了?”
利瓦尔猛地回头:“什么感兴趣,我只不过觉得他们有必要这样吗?现在不是已经……”
“不过是表象上的而已。”露露子接道,“越是看起来平静,内里越是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
利瓦尔额角落下滴汗:“露露子,你以后该不会是打算从政吧?”
露露子微微一笑:“怎么可能……我可是个女生,对那些肮脏的政治一点也不喜欢……”
利瓦尔不死心:“什么不可能……那你该不会是想做老板吧?”
露露子忍俊不禁地瞥他一眼:“你觉得……”
“轰————”
耳边突然传来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露露子和利瓦尔同时一震,立刻抬头看向远处。摩天大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下垮塌,就像遇到地震后的房屋,柔弱不堪一击。漆黑的烟云自大楼顶层朝苍穹上释放,湛蓝的空顷刻间便成了沉暗的铁灰色。周围间或有行人的呼声传来,露露子闭眼,无所谓道:“利瓦尔,你不是还要到前面去加油吗?”。
正看得起劲的利瓦尔愣了愣,慌忙回头:“是啊,我都忘记了!”他傻笑着挠挠头,忽然问:“露露子没兴趣吗?那座百货大厦,可是新修的。真可惜,就这么被恐怖分子轰了。”
露露子挑起眉:“没兴趣。”
利瓦尔轻哼一声,甫一跳下摩托,对面的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张让Area…11的人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利瓦尔挑起眉,全然没有理会的开始行动。
刚下车的露露子,紫色的眼里闪过丝深沉的光,然而太快,教人看不真切。
背过身去的利瓦尔没有看到。
布里塔尼亚三皇子,克洛维斯,La,布里塔尼亚。
“尊敬的布里塔尼亚人民,以及,Eleven的大家!”
金发的皇子开口,白皙的面容眉头紧蹙,他仿佛正处在什么巨大的忧伤之中,手触上胸膛,揪乱了领口处的花纹式样。
露露子眯细眼,身体紧绷,脸上的表情变得似笑非笑。
克洛维斯继续说:“我正感到非常的悲伤!因为,就在刚才的恐怖分子的袭击中,我们有八位爱国的将士在此战死,那痛苦,挤压着我的内心,就像一寸寸地把它割开一样!帝国的子民以及Eleven的大家,让我们为那已逝的英灵默哀!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们才死去的,他们,值得我们尊敬!”他说得声情并茂,金发摇曳,眉头拧成了一个巨大的川。
平静的女声响起:“默哀一分钟。”
街道上的行人立马站得笔直,垂首的样子,仿佛真为死去的八位战士悲哀。
路旁,露露子靠着栏杆,只是想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克洛维斯还是没有改变,像个演员一样,虚有其表,只懂得演戏。不过……嘴角再度勾起,黑色刘海儿下露出双冰冷的紫眸,长睫垂下,面容即便在光下依旧散发出可怖的寒光——
Area…11的总督,并不是光凭演技就能胜任的。那个男人,让他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说……眼底闪过道精光。
利瓦尔突然转头:“露露子,你不默哀吗?”
精光立时消失不见,露露子恢复一贯的笑容:“不,就算我们默哀了,那些死去的人也不会回来,不是么?”。
利瓦尔点点头,脚步迈动再度坐上摩托车:“是啊,就算我们默哀,他们也不会回来。”
露露子坐到旁边的位置:“走吧。”
利瓦尔颔首,手拧动发动机,一片寂静中,摩托车呼啸而去。
背后,再度传来广播里没有温度的女音:“默哀完毕。”
于是,熙熙攘攘的街道,又恢复了平时的模样,刚才的凝重气氛,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
远去的摩托车扬起灰尘纷纷扬扬,雪花般倾洒而下,柏油马路反射日光,却一片冰凉。
第二百一十章 生死之间
摩托车停在一幢富丽堂皇的建筑门口。
露露子摘下头盔,率先从车上跳下,旁边,利瓦尔也很快整理好工具,抬腿跟上。脚步声声击打地面,利瓦尔有些好奇地打量周围的景致。精巧的园林设计,地面碧草如茵,间或有红花数抹,枝干几条,偶有风过,就听枝杈相互摩~擦,交织出一曲节奏舒缓的宁静曲。不远处的喷泉溅玉飞珠,宛如毫不倦怠的春之女神,倾洒着每一丝细雨,每一圈波光。和着金色的日辉,散发出夜空中的点点星芒。
利瓦尔忍不住低声赞叹。
露露子看他一眼,脚步未停已走到门边。
雕花的大门,深邃的褐展露出贵族式的傲慢尊贵,于雪白的墙壁辉映下分外显眼。
露露子推开门。
门里的世界却并不如外间这般时刻透露出的光明色彩。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烟草气味,隐隐约约还有种贵族式的糜烂感觉。四周装饰无不极尽其奢华精美,雕栏画柱,甚至连摆放在地面的桌椅都讲究了一定的规律气度。
金丝地毯反光,须发皆白的瘦小老人额角上的冷汗在看到来人后总算消了些。他慌忙起身,道:“你们终于来了!”激动的语气,不亚于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斗争而此刻终于等来了己方的高手。
露露子淡淡一笑,逆光而立的背影有种独特的压迫感。她看向靠坐在沙发上肥头大耳,手上戴着连串钻石戒指的贵族,眸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寒光。
又是个布里塔尼亚的蠢驴……
同样仿佛总算适应了外间突如其来的阳光,坐在沙发上的肥胖男子冷哼一声:“呵,原来是学生啊。”
语气里的讽刺溢于言表,露露子表情未变,眉梢挑起,反唇相讥:“呵,原来是贵族啊。”
男子的眼底闪过丝怒气,轻哼出声:“她就是你找来的帮手?拜托,就算要赢我,也需要称称自己的斤两。你以为,一个毛头丫头,可能赢下我么?别开玩笑了。”
瘦小老人没有答话。
露露子走到贵族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身后的利瓦尔爆出声轻笑。
“利瓦尔。”露露子右手执起枚黑色棋子,漫不经心地问,“回去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一路狂飙大概需要九分钟左右。”利瓦尔强忍住笑意,抽搐着嘴角回答。
露露子勾起唇:“那么,回去就拜托你安全驾驶了。”
“啊?”利瓦尔一愣,对首的贵族已经像听到什么好玩的玩笑般大笑起来。脸上横肉随着动作的幅度轻轻抖动,浑浊的老眼打量露露子,似乎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眼里的怒火愈发旺盛,像暗沉的夕阳,要爆发出最后一丝亮光才心甘情愿地沉沦。
“落子一下,二十秒。”贵族眯细眸,本就细长的眼立即变作看不真切的模样。
露露子点头,手中棋子落下:“没有关系。”
他笑得人畜无害。
贵族也笑,却是笑得嘲讽冷漠。
房间里灯光摇曳,时而洒照在露露子肩头,时而遮挡住眼帘。
黑色国王首先在棋盘上迈出第一步,贵族又似看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小鬼,你有下过象棋么?首先移动王,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仿如一抹亮光点亮露露子的紫眸,晶亮的紫眸如迷~人的水晶,澄澈的颜色带有神秘的探询。露露子的嘴角朝上勾起:“如果王不动,那么,又该如何让人民动呢?”
贵族愣了愣,背后竟有凉飕飕的感觉。额角浸出几滴汗水,手指抬起,他落下下一枚棋子。
——黑子与白子于同样黑白相间的棋盘上纵横交错,左边一行,右边一列,具是排列齐整,如整装待发的军队。且在不知不觉间,黑子已占据了棋盘上得天独厚的位置,对面贵族的表情皱成一团,双眼却在用愚蠢的与生具来的无聊傲慢拼命回避失败二字。露露子饶有兴趣地勾起唇,脑海里突然想起一双灼眼的银眸。
熙钥……她禁不住喃喃,她有一种感觉,熙钥的布局绝对的高超,而且还是在现实社会中……
灯光摇曳,晦暗的光线打在白皙的面颊上,化作浅淡的涟漪,圈圈漾开。
露露子略略垂睫,长睫投射下的阴影幽深似寒潭。
“喂,小鬼,到你了,还不下么?”
深邃的紫瞳掠过丝不可见的怒意,露露子的嘴唇依旧保持着勾起的弧度,她骤然抬首:
“将军……”
贵族呆住,难以置信地看着棋盘上早已被蚕食得干干净净的白子以及立在面前占领了原本白子国王所在位置的黑子国王,细小的眼张得像两个巨大的铜铃。他颤~抖着双手,戴满戒指的手指散发出层层叠叠富丽的光,指尖指向露露子,干裂的嘴唇张了又张,残破的话语似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怎……怎么可能……你……你究竟是……你……”
露露子漠然看他一眼,眼底的冰冷如同小鱼露头般迅速消匿无踪,她看向对面的电子时钟:“呵,比上次提前了一分钟么?那么,失陪了,尊贵的大人。”
说罢,径自从沙发上起身,深紫的眼半垂,转身的动作几乎是瞬间完成,无丝毫拖泥带水,更没有任何留恋。瘫坐在沙发里的贵族只听到朦朦胧胧中响起的脚步声,就再无法思考什么。
房间里的光线昏暗依旧,利瓦尔追上已走到门边的露露子,问:“喂,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要先用王?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也是先从王开始,这该不会,里面有什么秘诀存在吧?”低头开着摩托车的锁,利瓦尔半开玩笑地问。
露露子接过安全帽:“很简单,就像我刚才说过的,王如果不身先士卒,背后又怎么会有追随者出现?所谓王,便应该是在任何时候都引领人民的存在,如果王先退缩,那么,国家,乃至人民又依靠什么取得胜利?”。
利瓦尔跨上摩托车:“哦……原来是这样。不过露露子,你确定你以后的目标不是当一家公司的老板或者是去政府部门上班?”
露露子忍俊不禁,反问:“为什么你总这样认为?”
利瓦尔的手一拧,摩托车立马朝前呼啸着开去,背后击起的漫天灰尘扑簌簌坠落。
他抬高嗓音:“因为,你总做出一些让我不得不这样认为的事。但话说你不去干这些事,还真是有点浪费人才。估计商界和布里塔尼亚皇帝陛下都得哭了。”
紫眸深处在听到布里塔尼亚皇帝的瞬间闪过丝刀锋般的寒光,露露子意味不明地勾唇:“呵,怎么可能?个人有个人的志向,既然我……”
“滴”——。
背后蓦地传来喇叭声,利瓦尔和露露子同时一怔,刚往后转首,就见一辆卡车挤在后方。
利瓦尔被吓得整个身体一颤,他手忙脚乱地操纵摩托车往旁边闪去,奈何背后卡车速度实在加得太大,又害怕伤到前方穿着学生服饰明显是学生模样的学生,干脆一个急转弯往左拐。这一拐若是平常倒无甚大碍,然而错就错在转的方向实在太错。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栏杆整个朝外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