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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你这是。。。。。。。。”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问道。
“体内的木脉坏了。。。。。。。。。。”
白伯对我摆了摆手,声音听上去相当的虚弱。
“这是老毛病了。。。。。。。。。没办法。。。。。。。。。不过说起来,我这身体,倒是要拜你爷爷所赐。。。。。。。。。”
“我爷爷?”
我有些惊异的看了看白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没错,我的这一身木脉,就是你爷爷卢根生给我废掉的,不过,我不恨他。。。。。。。。。”
白伯抬眼看向了我,眼中满是真诚和一种无法言喻的真挚。
“当年,我的确恨他恨的要死,但是,当我看到我的同门,以及那些和我做同样事情的人惨死的时候,我对他的恨意,突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的同门?”
我有些不明就里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深邃的眼中读懂些什么。
“也不怕告诉你,我是缺一门白家的人,昭明的师傅白起豹,就是我的亲弟弟。”
白伯的眼中分明满是凌厉的对我说道。
之前我已经说过,缺一门也叫厌派,是木匠门里与我所在匠派的分支之一。
他们的教科书,便是民间流传下来的鲁班书,专门利用木匠和建造学中的术法用来做坑蒙拐骗的事,与我们正经的匠门绝对不同。
我一直以为,由于术法狠毒的关系,这些人已经绝迹,却是完全想不到自己今天居然还可以遇到他们的传人。
“小家伙,如果是在十年前遇到你,那么,我今天是绝对不会放你离开的。但是,我活了这么久,也总算看明白了。”
白伯叹着气,声音听起来里面满是感慨。
“缺一门,缺一门,不管术法有多么的精深怪异,但是,一旦缺了这个一,就像是没有了根的木头,那就是一堆死物!”
“所以,您就彻底的放弃了缺一门的全部手段,只是安心的住在这里?”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白伯问道。
“不,确切的说,我真正的把那些东西放下,还是三年之前。”
白伯仰起头,似乎是在追忆着什么。
“那时候,本来我也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完全的收手,不再去碰缺一门的那些东西,可是,却偏偏昭明来求我。。。。。。。”
“不得不说,昭明是个让人喜欢的人。。。。。。。。”
我的话语里分明的带着一种深深的醋意。
“这只是一个方面吧,最重要的是,他给了我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
白伯的声音里分明的满是叹惋。
“什么理由?”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同时心里却是不由得对昭明充满了鄙夷。
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却是要去学厌胜那种邪术。
“因为他的女人。”
白伯的声音里叹惋显得相当的浓重。
“她的女人,命运相当的凄惨,但是,他却又在命理上找不到什么,所以,他生前便一直都在怀疑,他的女人,似乎是遭受了什么人的毒手,中了厌胜之术。”
原来如此!
听着白伯的话,我的头忍不住羞愧的垂了下去。
看来这个昭明真的是对靳姐爱的很深,居然可以为了她,却学习厌胜这种遭万人唾弃的邪术。
“白伯,那他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
虽然心里对昭明这个情敌的敬佩又加深了一层,但是,我当前最为关心的却还是靳姐的事情。
白伯无奈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是颓然之色。
“我的所学毕竟有限,除了祖师爷流传下来的鲁班书,各派的专工都有所不同,我学到的也只是厌胜派的一些皮毛而已,真的帮不上他什么忙。”
“白伯,我想求您一件事。。。。。。。。”
我看着白伯,满心郑重的看着他说道。
“小家伙,你想求我什么?”
白伯抬起头,诧异的看着我问道。
“我和昭明的要求一样,就连理由,也都是同一个。。。。。。。。。”
我低沉着嗓音,给他讲着这一个多月来我和靳姐之间的故事,当然了,自然也不会拉下那个每晚都在疯狂折磨我的恶梦。
“棺材。。。。。。。。小家伙,如果问题真的出在那只棺材上的话,那么,你应该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亲爷爷卢根生。”
白伯静静的听我把故事讲完,这才摇着头无奈的说道。
“我爷爷?老人家,您可能还不知道吧,他都已经。。。。。。。好多年了。。。。。。。。”
听到我用无比悲伤的语气说出这一番话,白伯也不由得一脸震惊,良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慨。
“看来,这还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他当年虽然断了我身上的木脉,想不到他却。。。。。。。。。”
“是啊。。。。。。。。。”
提到故去的爷爷,我自然也是无法避免的一阵伤感。
“不过小家伙,你也别太难过,你爷爷人虽然没有了,但是,他的手里却有着一本奇书。。。。。。。。。”
白伯沉吟了良久,这才开口对我说道。
“奇书?什么奇书?”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天宝秘录!”
白伯相当凝重的对我吐出了四个字。
“不过,我觉得以他的性子,这本书,他未必会在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就交给你,怎么也要等你过了而立之年,才会让他身边的人给你吧。”
白伯用似乎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看着我,相当认真的说道。
事实上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早在爷爷弥留的时候,那本《鲁班秘遗》,他便亲手交给了我。
而至于那本《天宝秘录》 ,就算是在鬼伯离去的时候,也都是对我严加保密。
如果不是杏儿这个细心的丫头,整理鬼伯遗物的时候足够细心,恐怕那本《天宝秘录》,都已经随着鬼伯去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彻底的从我的身边消失。
虽然杏儿已经将那本书录入了KINDLE读书器里面,但是,到现在为止,我却连一次都没有翻看过,至于里面记述的到底是什么内容,自然也是完全的不知道了。
“白伯,听您的这话头,这本书似乎是。。。。。。。。。”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白伯问道。
“那是你爷爷的师傅,范天宝一生的心血所聚,老人家当年是开棺材铺子的,至于里面到底记述了什么内容,你自己去想象就好了。”
白伯看了我一眼,颇有些为难的对我说道。
“不过小家伙,我还是要劝你一句,那本书,在你解决完你女人的事情以后,一定不要让它再现世,也不要让人知道,你的手里有着这本书的存在!”
白伯的话语里满是警醒。
“要不然,恐怕你就算不遭了某些人的毒手,也是会从此麻烦缠身。”
“多谢白伯,白伯,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要开始。。。。。。。。”
我说着话,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已经完全加工完毕的树棺上。
“小家伙,你放心,我是一个废人,浑身的木脉已断,就算是把那本书给我,我也再造不出什么害人的东西出来。”
白伯见我主动的转移了话题,立刻怀疑起我可能是对他有所避讳,颇有些感慨的叹着气说道。
“木脉,白伯,我想知道,你说的木脉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对于他屡次提到的木脉,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只好无奈的摊开双手对他问道。
“所谓的木脉,可以说是老天爷老天爷赏给木匠吃饭的饭碗。”
白伯说着话,突然间一把抓住了我右手的手腕,嗖的一下将我的右手翻了过来,直接连着袖子一起撸到了胳膊肘以上。
他的手劲相当大,疼得我忍不住惊叫出声。
“小家伙,你看这里!”
白伯将我的胳膊拧过来,指着手肘到手掌间一片青绿色的筋脉说道。
我抬眼看过去,只见那边有着一条好像青色血管般的纹路。
“这就是老天爷赏我们木匠的木脉,有了这条木脉,我们匠人才能够刻制匠纹,要不然,而如果没有这木脉的人,刻出来的匠纹,那就是女人绣出来的花,光是看可以,却没有什么用。”
☆、第二十四章 秦阳示警
“原来如此!”
我疼得咬牙咧嘴,说出来的话里都是喷着阵阵的冷气。
“所以啊,小家伙,记住,这木脉是老天爷给你的饭碗,以后千万注意不要被人挑断,要不然,你就是下一个我。。。。。。。”
白伯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完全没有了初见他时的那种颓然。
“好了,你先忙,如果你觉得这里的材料还用的过去,那么就和老许说一声,让他把这边的仓库都拨给你使用。”
白伯说着话,直接将我的手臂放开。
“白伯,谢谢你。”
我揉着被他拧的生疼的手,一脸真诚的对他道谢道。
“还有,秦家的那个小家伙,算是他们这九代里唯一的一根独苗了,你这次要是真的能把他救活,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之所以要救秦阳,主要是由于他在刚才最危急的时刻,最先想到的居然是替我挺身挡住了邪毒的侵蚀。
对我而言,交人也就是交心,至于好处之类的东西,反而是我需要考虑的次要因素。
不过,白伯之所以会这样说,也是出于好意,我自然不会反驳他,只是对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表达自己的谢意。
“小家伙,时间不早,我得出去打饭了,你要不要吃什么,我给你一起买回来!”
白伯见我垂下头,从工具包里取出刻刀不再言语,一脸温煦的看着我问道。
“不,秦阳没有脱离危险,我真的吃不下,您自己吃好就行。”
我感激的看了白伯一眼,拿起刻刀,将已经制好的玉檀木树棺摆好,仔细的在上面开始了雕刻。
对于木匠来说,最难的刻纹的活计,就是在棺材上进行刻纹。
由于棺体的巨大,而刻纹,却又必须要完全的覆盖在棺体上,一道相同的刻纹,至少要在棺体上刻制数十遍才行。
这也就不说了,这些刻纹,更是要在雕刻前,就要做好整体的布局,如果稍有不慎,没有把预定的刻纹数量完成,那么,就会导致之前的努力全部前功尽弃。
因此,这就必须要匠人不仅要手艺好,有耐心,更要有着整体的全局观布局才行。
以前爷爷在世的时候,一旦遇到这种活,全部都是他本人亲自操刀,我多次提出打下手,都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
而他拒绝的理由,就是我人太小,可能不能完美的掌握好每一个细小刻纹的尺寸和位置,从而完全的毁掉全部棺木的整体布局。
因此,我一个人单独完成这样的大工程,还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用一句俗话来说,那就是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没吃过猪肉,只看过肥猪走的大厨。
也正因为如此,我雕刻起来的动作可以说是相当的小心,几乎每雕刻出一刀,都要细细的看上半天,确定不会影响到整体的布局后,这才开始下面的雕刻。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在这期间,白伯曾经回来过一次,用一只新买的饭盆替我买来一份热气腾腾的鸡腿和米饭。
只可惜,我的全部的心思,都已经放在了雕刻上,对于那香气四溢的饭菜,就连看也都没有看上一眼。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眼看着外面的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太阳已经失去了光彩,我这才停住了手,刻完了最后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