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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且不说,很多的匠纹,在雕刻的时候,也都同样的有着很多的禁忌和礼仪。
佛学里有个专有的名词,叫做一刀三拜,也叫一刀三叩首,意思便是在雕刻佛像的时候,雕刻的匠人必须在刻下一刀之后,立刻停止自己的工作,给佛像恭恭敬敬的磕上三个头,以此显示自己对佛陀的虔诚。
这样雕刻出来的佛像,才会真的有灵性,能够保佑一方风调雨顺。
而匠器也是如此,特别是在神字部下,几乎绝大部分都是要在雕刻前,有着相当严苛的仪式。
这些仪式既包括雕刻前的沐浴斋戒,也包括在雕刻的过程中,口中需要念诵一些奇怪的咒语。
对于这一点,《鲁班秘遗》的书中,对此有着相当详细的记载。
不过,严格的来讲,这霸天鸢本身还是属于机字部下的匠气,其中的讲究自然也不会那么多,哪怕我现在刚喝了酒,只要是亲自出手,也可以完全的制造成功。
“于哥,用一下你的刻刀!”
我自信满满的说着话,伸手从桌上拿起刻刀,沿着那飞鹰背部的匠纹纹路,小心翼翼的雕刻了起来。
我的动作很轻,毕竟之前的机雕,已经在鹰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而我要做的,便是小心的按照这些刻痕,依样画葫芦一样的把这些刻纹再做一遍。
对于某些新手来说,这样的工作会显得空前的简单,但是,对于已经学过数十年木匠活的我来说,却是有着一定的困难。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一个大人,强迫性的放入学步车里一样,那种别扭劲,实在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因此,虽然霸天鸢身上的刻纹并不复杂,我却足足的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的把这只霸天鸢身上的刻纹做完。
画完最后一笔,我轻轻的一碰这只飞鹰的鹰尾,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一幕,立刻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这只飞鹰,霍然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就像是活了一样的双翅大展,嗖的一声飞了起来,足足在屋内转了三四圈,这才缓缓重新的回到了我的手上。
“天宝哥,你的手艺真的是神了!”
眼看着这只飞鹰再度飞回到我的手上,张中一忍不住的举起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连声的对我称赞不绝。
我这个人最听不得别人的称赞,听到张中一这样说,我只是羞涩的摆了摆手,嘴里只是连连的说着谬赞。
“中一,这只霸天鸢的机括在尾巴上,如果你想捕鸟,只要碰一下它的尾巴,心里默念‘天降神鸢,完我愿心’,它就会自动的去捕捉你想要抓的猎物。”
我怕张中一不会用,犹自有些不放心的对他叮嘱道。
“天宝哥,于哥,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捉几只鸽子回来,今晚你们就等着吃好吃的东西吧。”
于洋深对我们相当阳光的一笑,大步的跑出了门外。
“这个小家伙,哈哈。。。。。。。”
于洋深看着张中一离开的身影,忍不住的抚掌大笑。
眼看着张中一走远,于洋深的脸色,这才再度变得严肃了起来。
“天宝,你要的那批花梨木的材料,我会尽快的给你找到。至于你的那一半,如果你真的看得起我,当我是朋友的话,也都算在我的账上,你也不用再和我提什么钱不钱的事。”
于洋深说着话,一把解开了自己衬衫的领扣,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带有相片槽的挂链,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兄弟,我不怕死,但是,为了不让她含冤在地下,我现在还不能死!”
看他那一脸痛心的模样,我的心下不由得一震,旋即便想明白,在那群被青楼楼主杀死的盗墓贼里,铁定是有着一位让他刻骨铭心爱着的红颜。
身为盗墓贼,本身做的就是与死人打交道的事,但是,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的心里,也可以装得下如此深刻的一段感情。
☆、第十章 结义
一个对自己女人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他的心下,也一定是爱憎分明的。
我自认本是个性情中人,眼看着于洋深如此,心下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好感。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他是个盗墓贼,一个不管是法律,还是人情都无法容忍的坏人,而且现在,更是已经在青楼楼主那种人的手里挂上了号。
但是那又如何,我卢天宝交人只交心,只要他真的是对我的脾气,与我臭味相投,哪怕他有一天真的站在了整个世界的对立面,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与他站在一起。
“于哥,你可以放心,阵法的事,就全部包在我的身上就好,他青楼楼主就算再厉害,也都是肉做的,我就真的不信,他还能够刀枪不入!”
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喝了酒的关系,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其中的果决,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好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够帮我除掉那个家伙,那么,老哥宁愿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交出来给你。。。。。。。。”
于洋深一脸感激的看着我,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眼中赫然的洋溢着泪花。
他自幼丧父,从小就一个人生活,从事的又都是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盗墓生涯,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想象,他居然还会有眼泪。
“哥,什么钱不钱的,你就别和我说了,我说过,我卢天宝,是绝对不会给他去做什么狗屁马前卒的,以他的性子,他又怎么会放的过我。”
我坚定的看着于洋深,此时此刻,我已经对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真诚。
“所以,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过,我看的出来,哥你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所以我希望,哪怕以后没有了青楼楼主这个家伙的存在,咱们也可以做朋友。”
“只要你不嫌弃我是倒斗的,那么,不要说是做朋友了,就算是做兄弟也都没有问题!”
于洋深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头,在这一刻我能感觉到,这个有血有肉的汉子,已经从内心真的认可了我。
“好,如果你不嫌弃我只是一个穷打工的,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而你以后直接就叫我天宝就好。”
我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什么话说起来也都是直来直往。
“天宝,我的好兄弟!”
于洋深用双手紧紧的扶住了我的双臂,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粗糙的眼眶流了下来。
“好,想不到,我于洋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居然还能够遇到一个好兄弟,哪怕明天就死,我于洋深这辈子也值了!”
“大哥,别老说什么死呀活的了,你这一辈子,都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
虽然我也因为激动的关系,声音显得有些哽咽,但是,我还是忍着心内强烈的激动,低声的对他劝慰道。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似乎真的是已经到了无利不交的地步,大家不管嘴上叫的如何亲热,但是心里,却总是打着小算盘,把对方可以为自己带来多少的利益算的清清楚楚。
我们校园的论坛上,也因此很多的毕业生都在感叹,真正的友情,基本上都已经随着毕业的脚步,完全的和那些不要的被褥课本一样,全部丢进了校园的垃圾堆。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够遇到于洋深这种重感情的人,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好,不说死的话,有着你这样的好兄弟,我于洋深才舍不得死呢。”
于洋深用袖口用力的抹去了眼上的泪水,拉着我一起来到了自己店面的后进。
就在后进的门口处,竖立着一座黄铜铸成的关公塑像,手持青龙偃月刀,一手轻轻的梳理着自己长及腹部的美髯,看上去威风凛凛。
在关公面前不远处,有着一只镂空的陶瓷香炉,里面堆满了香灰和细细的沙粒。
于洋深仔细的从身旁的香台上取过三支线香,用打火机点燃,一脸恭敬的插入了香炉内,看了一眼身旁的我,眼神看上去无比的坚定。
“虽然在这个年代,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已经过了时的东西,但是,我们盗墓的这些人,却是信极了关二爷的。”
于洋深说着话,普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面色看上去无比的郑重。
“我们盗墓的人,一旦进了墓穴的话,能够真正信任的,就只有跟随在身边的兄弟,所以,结义对我们来说,是一件相当神圣的事情!”
于洋深说着话,将三株信香捧在当胸,面容看上去就像是害怕求婚被女友拒绝的男孩一样。
“天宝,我在关二爷的面前,郑重的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我于洋深结为兄弟,以后生死与共,祸福共享!”
“拜把子吗,于哥,天宝哥,你们俩真偏心,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够不算上我一个?”
张中一突然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在他的手里,分明的提着一只铁笼,铁笼里装着三只肥大的鸽子。
张中一说着话,将手中的鸽子笼放在了墙角,一脸是笑的凑了过来。
“天宝哥,我自认为,在整个的这条古文化街上,于哥也就和我的关系最铁了,可是,你俩这才认识不到一天,就拜了把子,老实说,我都有点嫉妒你了。”
“去,臭小子,在这边捣什么乱。”
于洋深没好气的推了他一下道。
“于哥,我这可真的不是给你捣乱啊,你想想,咱俩兄弟在一起,已经不下三年了吧,这三年里,咱们兄弟吃喝都在一起,难道,我张中一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张中一说着话,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我。
“天宝哥,虽然我和你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我看的出来,你性格忠厚,绝对是个可交的朋友,绝对不会像某些王八蛋,表面上哥哥兄弟,背后给人捅刀子。”
张中一顿了顿,这才斩钉截铁的继续说道。
“所以啊,你们要是真的拜把子,无论如何也要把我给算上,要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砸了你的这个关老爷的塑像,让你们也拜不成关老爷!”
在张中一的胡搅蛮缠下,最终我和于洋深无奈,只得也拉着他,一起的在官老爷面前磕了头。
“我于洋深(卢天宝,张中一),今日愿意在关老爷的面前起誓,从今日起,结为异性兄弟,从结义之日起,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果有人背离了这个誓言,必然。。。。。。”
于洋深顿了顿,作为我们三人中的大哥,他也是领誓人,他的话一停下,我们自然也都没有办法再说下去,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于洋深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跪在我身边的张中一一眼,这才转过脸,继续虔诚的说着自己的誓词。
“如果有违誓言,愿意身陷万兽群中,被野兽撕成碎片,尸骨无存!”
张中一的面色蓦然一变,但是旋即就恢复了正常,学着于洋深的誓词,一字一字的说了下去。
“如果有违誓言,愿意身陷万兽群中,被野兽撕成碎片,尸骨无存!”
“二弟,三弟!”
宣誓完毕,于洋深将手中的信香插进香炉,这才转脸深情地看向了我和张中一。
我和张中一也学着他的样子,把手里的信香插入香炉,转眼深情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老三,咱们现在,可是都已经在关二爷的面前发了誓,以后便是自己的兄弟,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了?”
于洋深转过头来看着张中一,眼神在这一瞬间显得无比的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