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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机,指的是一些机巧的物件,既包括木雕,木刻木版画等巧夺天工的工艺品,也包括那些匪夷所思,被某些儒派人物大骂成奇技淫巧的物件。
兵,指的是各式各样有着攻击性的兵器,也可以引申成用各种兵器摆成的阵法。
而这个神,说起来就神秘了,用现代人的话来讲,指的是用来应对某些灵异和超自然现象的手法!
如果再讲的确切一些,这个神,指的是只有某种有着多年传承的木匠世家才会使用的木刻符文,以及某些有着特殊功用的木器。
根据《鲁班匠学秘遗》中的记载,这些木刻用的符文,共有阳文三十六,用以制阳间人事,阴文七十二,用以管阴间鬼神。
在爷爷的严厉监督下,这些纷繁复杂的东西,就像是深刻的烙印一样,深深地记在了我的脑海里,俨然已经被我运用到了如臂使指的地步。
只可惜,由于出身农村的关系,其中很多的知识,都和大学里学的高数和线代一样,并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自然也无法带给我相应的经济收益。
“小卢,这边坐!”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靳姐已经带着我穿过小店前进的店面,径直的来到了后方一间用作经理办公室的小屋前。
靳姐从手里的坤包里取出钥匙打开房门,笑着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随在靳姐的身后,缓缓的步入那收拾的相当干净整洁的房间,立刻便闻到了一股清幽的香气。
这种清幽的香气,与靳姐身上的香水是同一味道,一闻便知道是高级货,并没有我同学身上那种劣质香水一样的刺鼻。
靳姐坐回到自己的老板椅上,两条包裹在黑色丝袜中的雪白长腿交叉盘在了一起,一如盘根的老树,柔若无骨般的交缠在一起,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小卢,坦白的说,我这边主营的产品,是中高档的木制骨灰盒,以及某些特制的实木棺材。”
靳姐说着话,从自己的抽屉中取出一瓶没有开盖的营养快线递给我,随即拿出另外一瓶拧开盖,将瓶口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看着乳白色的液体顺着她咖啡色唇线滑入口中,我不自觉的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就像是被上百只小手挠动一样,痒到了极点。
这个女人绝对是一头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哪怕只是喝水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能做的庄重却偏又妩媚异常,把我的视线完全的吸引了过去,脑袋更是连进行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我知道,在很多人的眼里,这并不是一个体面的行业,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
我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靳姐那隐藏在雪纺衫下的浑圆,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我看过你的简历,知道你是学习植物学的,应该对于木材方面有一定的认知,培训起来的话,应该会容易的多。”
靳姐并没有刻意去看我那已经快要喷出火的双眼,或许,她对这样的眼神早已习以为常,她长得这么妖孽,难保不会让那些看到她的男人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你要记住,在以后鉴定木材的时候,一定要细心,要不然,一旦看走了眼,把劣材当良材收购回来的话,对于公司的损失可是不可估量的,比如,你看这个。。。。。。。。”
靳姐越说越是兴奋,伸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方色泽金黄的骨灰盒,用雪白纤细的小手捧着放在了我的面前。
那骨灰盒的盒体方方正正,却有着一方呈金字塔倒三角形状的盒盖,四角突兀,金黄色的盒体,俨然由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上面有着细细的金线纹路。
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立刻就看出了这木料的材质。
作为一名木匠的后代,辨别木材,本就是要掌握的基本功之一,经过爷爷从小时候的严格训练,我的这一双眼,俨然已经到了随便看一眼,便可以基本辨明材质的地步。
“这是川楠!”
我笑了笑,一脸自信的说道。
如果连这都能看错,那我卢天宝,真的就得把早已作古的老家伙卢根生从坟墓里气的跳起来,一脚把我从家门中踹出去。
“哦?”
靳姐柳眉轻挑,一双明眸中,分明的闪现出了深深的诧异之色。
“你怎么会认为这是川楠?”
“纹理!”
我满心得意的笑了笑,伸手拧开了营养快线的盖子,咕咚咚的喝下了一大口。
“靳姐,川地所生的楠木,彼此之间的晕圈会比柳楠更重一些,而这些细微的晕圈,是绝对无法说谎的!”
我们之前讨论的,便是关于金丝楠这种名贵木料。
虽然都是金丝楠这同一树种,但是,却由于产地的不同,而在价格上有着近乎一倍左右的差距。
按照地理分布来看,质量最好的金丝楠产自柳州,这一点,光是从“生在扬州和死在柳州”这句俗话中,便可以清晰的看出来。
柳州位于我国广西南部,日照时间长,又有着特有的红色土壤,这一切,都是生长金丝楠的关键因素。
在这种条件下产出的金丝楠,不仅光泽如锦,纹路清晰,而且香气扑鼻,埋入土内经久不烂,最是适合制成棺材。
而川地所产的金丝楠,虽然同属楠科,但是,不管是在质地,纹路,乃至于密度和防腐性上,都与柳楠有着相当大的差距,体现在价格上天差地别,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眼前的这只用金丝楠制成的骨灰盒,乍看上去与柳楠毫无二致,但是,其中的细微差别,却足以打了很多行家里手的眼。
“你说的没错。”
靳姐转瞬之间已经从之前的失态中回过了神,看向我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复杂。
“想不到,你居然是此中的高手。”
“也还好吧。小时候跟随家里的老人学过几年木匠。”
我谦虚的对着靳姐一笑,极力的想要给她留下一个好点的印象,毕竟,我日后不仅要在她这边工作混饭吃,就连她本人,也都是我卢某人碗里的菜。
“你还学过木匠?”
听着我的话,靳姐的表情看上去更加的诧异,一张俏丽性感的小嘴,张得足以塞进去一只大大的鸭蛋。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对眼前这只骨灰盒有何看法?”
“这是个可怜人啊。”
看着那只骨灰盒,我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道,说出来的话,完全是答非所问。
听到我如此说,靳姐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不敢置信的惊异,只在转眼之间,那丝惊异便却突然间转变成了极大的惊恐。
靳姐毕竟是靳姐,不过转眼之间便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平静。
“这只骨灰盒将要成殓的的确是一个可怜人。”
靳姐沉声的说着,缓缓的抬起自己的臻首,一双美丽的眸子径直的看向了我,其中写满了发自内心的真诚。
“说起来,她也不过才三十岁出头,正是一个女人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因为遇到了不该遇到的人,却只能含冤躺在这小小的匣子里!”
☆、第三章 证法
“不过,我还是觉得奇怪,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靳姐抬起脸,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
随着她的俏脸凑近,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睫毛是那样的长,掩映着那一双美丽明亮的丹凤眼,那种微妙的感觉,着实令我的心再度不争气的狂跳了起来。
而我那不听话的小伙伴,更是不可抑止的抬起了高昂的头。
“很简单。”
为了不让她发现我此时的尴尬,我指的将自己的脸转向一旁,顺势的将话题再度转到了骨灰盒上面。
“骨灰盒也叫做小棺,其样式和上面的图案,对于死者下葬时的风水,也有着和棺材一样的影响,因此,这上面的刻纹和骨灰盒本身的形状,亦和棺材有着相同的作用。”
我顿了顿,眼见得靳姐看向我的目光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钦佩,不由得越说越起劲。
“古人对于风水很讲究,对于棺材的形状,以及棺面上的图案,都有着很深的讲究,一般而言,如果是寿终正寝的人,棺面上往往会雕龙画凤,取其寿龙归天,鸾凤还巢之意。”
我说着话,伸手拿起那只骨灰盒,笑着指了指骨灰盒的帮面。
“但是你看这里,刻的是什么图案,一泓涛涛奔流的泉水,却又刻在这金丝楠上,其寓意便是黄泉路远,莫再贪图世间之意,其所针对的对象只有一种,那边是厉鬼!”
“你说的一点没错,有冤屈无法申诉的人,死后就会变成厉鬼,而只有这黄泉八角飞檐棺,才能够将其镇住。”
靳姐面色黯淡的垂下头,声音里分明的带着深深地不甘与叹息,由于愤怒的关系,她的粉拳紧紧握在一起,忍不住的轻颤了起来。
“这个世界,真的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善良的女人无辜而死,死后就连变成厉鬼报仇都办不到,要怪,恐怕也只能怪钱可通神,权可翻天!”
“能不能和我说说这个女人的故事。”
眼见得靳姐紧咬着嘴唇,俏脸上满是无可压抑的愤怒,我的心头,突然间有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我必须要帮这个可怜的女人!
如果我真的帮到了她,那么,最起码眼前的女人会对我多一些好感。
靳姐缓缓的放开了紧咬的朱唇,语带愤怒的讲起了关于那个女人的故事。
女人的名字叫做柳眉,今年刚过三十岁,大学毕业后,便在当年和自己大学的恋人结了婚,两人都是白领,收入虽然不算客观,却也足以在这古老的城市里有了自己的车和房。
如果按照这个剧本发展下去,柳眉着实可以说是幸福美满的小女人。
今年年初,柳眉为了更好的发展,跳槽到了一家国际化的大公司,也因此开启了自己人生的悲惨之旅。
她完全想不到,这个公司的老总,居然是一头可怕的色中饿鬼,从将她招聘到公司那天起,便对貌美的她虎视眈眈。
奈何柳眉本就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对于老总的百般挑逗,只是不动于衷。
多次引诱不成,那位老总也失去了耐心,索性乘柳眉在公司聚餐时醉酒的机会,强行将她带去了宾馆,对她多番侮辱。
醒来的柳眉羞愤难当,直接推开旅馆的窗户跳了下来,就此香消玉殒。
只可惜,柳眉的死,却并没有让他的丈夫怒不可遏,那个软弱的男人,居然畏惧那位老总的权势,无奈的采取了私了的方式,并且一收到钱,立刻就将柳眉的尸体火化。
可是,柳眉死后,那位老总却是每天梦到满脸是血的柳眉来找他索命,每天都会被噩梦吓醒。
经过高人指点,那位老总这才明白是厉鬼作祟,只有将其遗骨移入黄泉八角飞檐棺中,将其魂魄禁锢起来,才能够保他一生无虞。
无奈之下,那位老总只得托人找到了靳姐,让她帮忙定做一只,以便解除自己的梦魇。
“无耻,果然无耻!”
还不等靳姐说完,我已经暴怒的跳了起来。
“这位老总,自身的资产已经过亿,在天津也是黑白两道通吃,我斗不过他。。。。。。。。”
靳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分明的看到,在她的眼角处挂上了点点晶莹的泪滴。
这个傻女人,心地居然如此的善良,能够为一个无辜的可怜人黯然神伤。
不错,这个女人,老子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