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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宁远知道不该多事,但还是请您回房吧。李家的人都还在,这样撇下少奶奶不好。”陈宁远低着头,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劝说着。
聂明烨笑了笑,重把目光放远,接的话却是另一番,“她应该已经睡了。我好几天都没有看见她了,看不到她笑,听不到她叫我,心里总是空落落的。阿远,她总是躲着不见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少……”陈宁远张了张嘴,话却都堵在了嗓子里面,怎么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一个望着远处,一动不动,一个低着头僵直着背影,也一动不动。
很久。
陈宁远有几度都想把真相告诉聂明烨,可想起爹的警告,想起欣然的恳求,想起聂府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想起自己与生俱来的使命,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少爷,注定要肝肠寸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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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湘兰满面笑容地跟聂明烨一起送李家的人,聂明磬虽然陪着,可总是一副酷酷的样子,不大说话。大家好像很有默契地上演着一副美满家庭的好戏,可是这脆弱的表象下,是翻滚的暗涌。
陈宁远知道聂明烨一夜都没有回房,可这个大少奶奶居然一点反常的迹象都没有,反而很亲昵地依偎着李富,依依不舍地送别,时不时地用暗含秋波的目光看向聂明烨,新婚夫妻间的粘腻被她表现得非常真实,毫不做作。
直到李家的人消失在路的尽头,一派和睦的景象才被打破。'网罗电子书:www。。com'
李湘兰收了笑意,低着头,走到聂明烨的身边,“我会吩咐下去,准备你和璟萱的婚事,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是,不能太大张旗鼓,以免我爹听到了风声……只能委屈璟萱了。”
聂明烨看了看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府内走去。
她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背影,心中一阵苦涩。要嫁的是她,他的冷漠疏离,她得一并受着,原先只是想要呆在他的身边,什么都不敢奢望,但是真正如愿地嫁给了他之后,却希望他的温柔,能不吝分给她一点点。
她真的是贪心了。
陈宁远给欣然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默默地跟着聂明烨来到了那间屋子的面前。
聂明烨的表情瞬间就从清淡而变得温柔,他一挥手,守在屋子周围的守卫便迅速地退去。
“萱儿,我来看你了,开门好不好。”他在门口轻轻地说,口气中带了点讨好。
欣然已经背转身,不忍再看。
“萱儿,你在生我的气?气我把你关起来?”
屋子里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聂明烨想要再敲敲门,手却停在半空,然后无力地垂下。他转身默默地从房门前退了回来,目光有些无助地看向聂明磬。她还是不要见他,她连理都不愿意理他,他要如何是好?
一直站在一旁的聂明磬陡然之间觉得不对,一下子推开了门冲了进去。
整个屋子齐整无比,只有两个不是很眼熟的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的脸色迅速地白了下去,疾走几步,仔细地看了看四周,暴喝道,“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那两个侍女大概从来没有看到聂明磬有这么恐怖的表情,连忙低下头去,抖得越发厉害,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问你们,人呢?人哪里去了!”聂明磬一把提起了一个侍女,用几乎杀人的目光看着那个侍女,侍女吓得昏了过去。
“少爷!你要怪就怪欣然吧,是欣然把小姐放走的!”欣然再也忍不住,转回身跪了下去,泪流满面,“是小姐求欣然帮她离开的,小姐走了,昨天夜里就走了!”
“欣然!”聂明磬觉得自己几乎就要失控了,他攥紧拳头刚要发作,眼角,却看到白了脸色的聂明烨紧紧地按着心口。
“哥!你不要急,我马上派人把她找回来,哥!”他飞奔过去,扶住几乎就要站不稳的聂明烨。
欣然仰头看着聂明烨苍白的脸色,犹豫着要不要把话说完。她的目光落在手上,那里曾被一个人紧握过,她的嘱托,她一定要完成,“小姐说,要大少爷忘了她,要大少爷好好地待大少奶奶,她跟少爷这一生的情分,已经……已经尽了。”
听到这句话,聂明烨皱紧眉头,胸中的一口气流急涌了上来,他怎么也压不下去,竟然一口吐出了血,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裳。
“哥!来人啦,快来人!”聂明磬急得大叫。
“少爷!”众人七手八脚地围了上去,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萱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好残忍,你真的好残忍……一句情分尽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就能一笔勾销了吗……”聂明烨的眼睛一下子失了焦距,他只是下意识地紧紧抓着聂明磬的手,骨节都抓得发白。
“哥,我一定把她追回来,我向你保证!阿远,我哥就交给你了!”聂明磬一咬牙,把聂明烨放进了陈宁远的怀里,起身挥手大声喊道,“让聂府所有的家丁到大门前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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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湘兰赶到的时候,郎中已经从屋内退了出来。
她忙拉着郎中,想要询问病情,郎中却很自觉地开口,“大少奶奶不要着急,大少爷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好生调养就没事了。”
她点了点头,郎中恭敬地退了出去,屋子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少爷……”那是欣然的声音。
“这个香囊是她绣给我的吗?”那一向清朗的声音,此刻万般疲惫和虚弱,她的心,一阵揪疼。
欣然并没有马上回答。
“欣然!”他又叫了一声,欣然似乎跪了下来,说话的声音带了哭腔,“是的,这是小姐亲手绣的,她说这是少爷行点砂礼的时候,她的还礼。她知道西地的风俗是女子要给心上人绣香囊,所以向我学的。”
半晌,他都没有说话,屋子里面安静极了,李湘兰刚要迈步进去,却又听到了他的声音,马上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要绣菊花?”
“小姐说每朵花都有它们代表的语言,叫做花语,菊花的花语是……”
“是什么?”
“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算是正文,勉强算番外?对后面的故事没有影响,只是想着要加这一章,没兴趣的大大可以跳过。
正文 安平初记(一)
更新时间:2010…9…26 11:33:08 本章字数:2244
我跟夏夏的运气比较好,在城门口的附近,看到了运送货物的小板车。我们两个偷偷地换了男装,躲进板车的货物堆里面,借着货物之间的空隙藏身。
当下我们也不知道板车将要去向何方,只是想先离开丽都再说。
小板车顺利地出了城,一路颠簸,从一片漆黑到有了光感,再到光感渐弱。我和夏夏一路昏沉沉地睡觉,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其实出门的时候我是想带点钱的,可是平常基本上不出府,出府也是聂明磬带着,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时空的钱长什么模样,更不要说手里有钱了。聂明烨送的首饰看起来倒是很值钱,但那毕竟是人家的东西,娘因为我在聂府不愁吃穿,基本上送的都是些书,过冬衣物,还有泰雅的吃食,根本也没值钱的东西。
可此刻我躺在马车上,听着耳边夏夏细小的鼾声,才开始正视一个问题,没有钱,就算我们逃出来了,能走多远?我们除了知道泰雅在丽都的东边以外,有多远,怎么走,根本都不知道。
我果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毛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逃生;没有钱,食宿将成为非常大的问题。可是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路上,板车走走停停,到了一地,终于停了下来不再动。周围的货物被一件件搬走,直到挡在我们正前面的一个大木箱子被搬走,我们终于见到了阳光,还有搬东西的大叔张大到能放下一个鸡蛋的嘴。
趁着那个大叔发愣,我拉着夏夏迅速地跳下了板车,撒腿就跑。怎么说也是白坐了人家的车,他要我们付钱的话,我可没有。可跑到一半,我觉得不妥,又拉着夏夏回去给那个大叔行了个礼,诚心诚意地道谢,并许诺以后给他送钱。
大叔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并没有为难我们,还好心地给我们指路。他告诉我们这个地方是安平城,安平城在丽都的西边,我们等于是绕了远路。从安平到丽通常需要一天时间,快马则只需要半天,而要从丽都到泰雅,至少要四五天的时间。
我跟夏夏谢过了大叔,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是黄昏,夏夏的肚子叽里咕噜地叫了起来。见我看她,她不好意思地低头摸了摸肚子,可是她的肚子叫得更响了。
此刻的大街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各种小摊林立在街道的两旁,香喷喷的雾气升腾在我们四周,各种吃食陈在临街摆放的桌子上,客人们正在津津有味地吃饭,看着看着,我都饿了。
不远处,临街竖放着一块巨大的招牌,上面写着硕大无比的三个字,“金不换”。看那店铺的装潢,应该是座酒家,门口围了很多的人,似乎有什么热闹可看。
我拉着夏夏挤进了人群,发现店门前站了一个中等身材,大概四十出头的男子,他穿得很富贵,脖子上挂着一个精致的金算盘,嘴上留着两撇小胡子,一看就很精明,显然是这家店的掌柜。
掌柜的把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声地咳了咳,脸上马上堆满了笑意,“各位客官,不好意思,小店的规矩是,答对了题,才能进去用餐。下面这题,是道算术题,有难度,所以,答对的客官,可以免费饱餐一顿!”他说完,侧身拍了拍手,两个小二打扮的年轻人就举着一块大木板出来,立在了门口。
有免费的晚餐可以吃,夏夏激动得两眼放光,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想让我去试试。她知道我学过算术,而且学得颇好。但是,她兴奋地跳了两下,眸中的光芒又迅速地暗了下去,“小姐对不起,我忘了我们在逃难,不能暴露,我们还是走吧。”说完,她又依依不舍地看了内堂一眼,咽了咽口水,拉着我转身就准备走。
我拉住她,笑着摇了摇头,“傻丫头,这顿不吃,还不知道下顿在哪里呢,生活所迫,顾不了许多了。再说这是在安平城,在丽都的西边,他们要追也是往东边追,更何况,以目前的形势,他会不会派人追我们,我都不知道。”心中一阵苦涩,我对着夏夏勉强扯了扯笑容。
“小姐!”夏夏担心地握住我的手,我拍了拍她的手,收拾了一下心情便高声叫道,“我来答!”
掌柜的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了我一下,大概因为我年纪不大,他眼中闪过了轻蔑,“小公子,你可想好了,这是算术,算术你知道吧?只有很富贵的人家才请得起教算术的先生。而且这道题出自西地最出名的算术先生,没个七八年功力是解不出来的。看你年纪不大,不要强出风头,懂得虚心才是。”
夏夏也拉着我,小声地嘀咕道,“小……公子,你连题都没看,要不要先看看题再说啊?”
我拍了拍夏夏的手,上前到木板前立定,开始看题目。开玩笑,我是这个最出名的算术先生教了一年的嫡传弟子,何况代数这种东西,我前生再不擅长,那也是在中国的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方程式代一代不就完了?这还是我教给那个先生的。
①题目:“有赵、钱、孙三人,将赵的年龄对调一下,就是钱的年龄,孙的年龄的两倍是赵、钱二人年龄相减得到的数,另外,钱的年龄是孙的十倍。请问,赵、钱、孙三人的年龄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