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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图白了她一眼。
他不觉得好笑,一点也不好笑,现在的他,最讨厌见到这种爱情鸟。
“有人卖了自已半个肝,换来一个婚姻,我觉得那个才比较好笑。”他皮笑肉不笑地冷冷讥讽。
有这么喜欢赵医生,喜欢到轻易连自己的肝也不要了?
想想当时的紧张,怕别人动她身体器官,而急到闯公家实验室的自已,真象刚才那个傻B男子一样,挺冤挺可笑的。
在他生怕别人有动她主意,拼命寻找真相的时候,她倒为了换段婚姻得到个男人,主动奉上了自己的肝脏。
而且,乐得象中了体彩头奖一样。
所以,还让他说什么?
很多时候,男人的尊严比心更重要。
被不客气当场耻笑,惟惟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你——”她不想吵架,但很想骂人。
偏偏,有人比她姿态还高,直接背过身,睬也不睬她,着手处理值班医生工作表,一副送客的样子。
“羡慕嫉妒恨!”
惟惟恼怒,跺跺脚,正要下楼,继续回到她的工作岗位。
但是,才走几步,就听见身后肖图拿起电话筒,讲电话的声音:“喂,容华吗?我明晚想约你见个面……”
咦?
惟惟顿住脚步。
两个人在搞什么?
他仿佛一点也没注意到她收住了脚步,径自讲电话,“没其他事,就是想见你——”
就是想见你?惟惟把耳朵拉得好长。
这,算情话吗?
见他挂了电话,惟惟干笑,“你最近和容华好象走得很近嘛?”忍不住很八卦地去打听。
肖图缓慢地翻滚长长的睫羽,只是,依然头也不抬,“也许是吧,因为,我打算和容华交往。”
惟惟大吃一惊。
他打算和容华交往?!!!
“怎么这么突然?”介绍他们认识都好一段时间了,他一直一副不来电的样子,突然就说要和容华交往,害得她一颗心砰跳个不停。
“你嫁她大哥,我娶容华,大家以后继续做亲戚,不是挺好的。”他不为所动,依然一副淡淡的样子。
一句话,害得惟惟心惊肉跳。
“你是真心和容华交往吗?”…
“真心?”他终于微微抬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我的人生里,好象很少有这样东西。”他的全部真心都给了某人,其他人分不到。
这个回答,让惟惟脸色苍白。
“你、你、你什么意思?”心在狂跳。
如果他没有真心,那他为什么和容华提出约会?
他只是继续揪着她,不语。
“是不是因为我?”
这个问题,惟惟一直想回避,但是,为了容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问。
“你介绍我们认识的,当然是因为你。”他不置可否,模棱两可。
“姓肖的,你给我个正确答案!不许敷衍,不许拿容华开玩笑!”砰得一声,惟惟拍了桌子,怒了。
他不爽,他要报复,要整她,她都甘之如饴,不要拿她的朋友开玩笑。";
而且,这个介绍人是她,如果出了事,她怎么负责得起?!所以,不许利用她的死党,更不许闹着玩!!!。
要正确答案?好,他给!
“没有订婚宴,我就不拿任何人开刀。”他冷冷地丢开手里的笔,靠向椅背,和她谈条件。
啊啊啊!
阴险小人!
“你神经病,你孤独病!”惟惟怒骂他。
他当自己没听见。
“我要和赵医生结婚,谁也无法阻止!”惟惟怒到向空气挥拳,愤然宣誓。
谁也不能阻挡她幸福的机会!
“请便。”那么,好戏就上演了,他就开始好好耍她的死党!
惟惟冷抽一声。
“我一定会拆穿你的!”惟惟恨恨!
中午的时候,听到婚讯,他只是放下筷子,冷着脸离开火锅店。
她还以为,虽然不爽,但他还是会祝福她,很好,这就是他的祝福!
果然,她还是太天真了!
她气得跑掉,肖图放下笔,僵坐着一动不动。
冷静、他必须冷静
“姐,你要和别的男人订婚?订婚后还要搬走,和赵医生住在一起?”结束旅游,匆匆赶回来的希希听到这个大消息,惊到下巴都快掉了。
别的男人?这四个字,惟惟怎么听都好怪。
“恩。”她点头,话语意外的少。
第二日的晚上,是双方家长的见面会,她带上了希希。
今晚,惟惟一头很有层次的蓬松短碎发,精心打理了一番,穿着件有点小性感的真丝长裙,米色的背心皮草,显得性格之中又很有女人味
,美得象画报里走下来的女子。
赵仁诚在见到她时,果然,愣了一下。
这就是她要的效果,但是,她竟然丝毫的兴奋也没有。
因为——
惟惟呆呆地看向他的身后,除了父母,果然没有容华。
“我邀过我妹了,她说今晚有重要约会,不能来作陪客。”赵仁诚解释。
他不懂惟惟为什么突然要求,双方家长见面一样要容华出席,但是既然妹妹都这样说了,他不好勉强。
重要约会——
惟惟还在盯着那个方向发呆,仿佛她再盯盯,就能蹦出一个惊喜出来。
“噗嗤。”希希笑出声光
“姐、姐夫,你们也太有意思了吧,你盯着他发呆,他看着你发怔,两个人也太缠绵了吧?”
新姐夫看起来真的挺顺眼的,英挺的面容,高高壮壮的个子,斯斯文文的气质,连高挑的姐姐站在他身边,也显得有点袖珍。
完全是重口味的姐姐的菜嘛。
希希忍不住为亲哥哥默哀。
没戏了,真的没戏了。
被一调侃,两个当事人都回过神来。
“伯父、伯母,您们好。”赵仁诚的态度谦和有礼。
妈妈和继父也露出无比满意的神色。
“还有我呢?我是你未来小姨子,叫声小姨子来听听!”希希开始不怕生的调戏。
对方的父母就在面前,继父为希希的不知分寸,露出微觑的神色。
继父是个大学教授,个子不高,是一个善良本分的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斯文有礼,惟惟对继父很有好感,因为,也许是那个眼镜吧,在
继父身上,她总是能找到一点点爸爸的影子。
惟惟有时候挺感慨,既然最后母亲还是找个和爸爸差不多类型的男人,为什么刚开始要离开爸爸呢?也许是因为再美丽的女人也会迟暮吧。
幸好,继父对母亲很好,对她也挺好的,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每次见到希希,总是会一脸的不自在。
惟惟清楚,象肖叔叔那样成功的男人,确实会让很多男人都很有压迫感,恨不得妻女和那边不要有任何的联系。
而希希,是妈妈和肖叔叔的血脉,不争、断也断不掉的事实。
不象她,其实,要断的话,也挺简单的。
面对难搞调皮的小姨子,赵仁诚只是一笑而过。
双方的家长,开始热烈的讨论着。
惟惟却还是有点心不在焉。
“姐,我爸知道你要嫁人了,想让你空个时间去挑个车,他想作为礼物送给你们这对新人。”
惟惟赶紧回过神来。
“不用了,希希你替我谢谢肖俊的慷慨,惟惟和肖家没有什么关系,嫁妆我会替她办置。”继父不悦,母亲面露尴尬。
气氛一下子就冷掉。
“呵呵,这方面我们仁诚和惟惟已经谈好,不打算再买车了。”赵妈妈赶紧打圆场。
既然一直不在状态内,惟惟干脆起身:“对不起,我上一下洗手间。”
“姐——”希希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急忙忐忑着跟着起身。
“希希,待会别在叔叔面前提你爸和你哥就好。”惟惟不放心交代。
希希愣了一下。
惟惟解释,“叔叔最不希望就是我们和肖家再继续扯上关系,如果你为妈的婚姻着想,就别乱说话。”
一说完,惟惟赶紧钻入洗手间,因为,她有重要的事。
她急忙拨着一号快拨键上,对方才一接起,惟惟就口气很差很冲地质问:
“姓肖的,你是不是和容华在一起?”
“”沉默几秒后,肖图淡淡“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你们在哪?”她真的很担心死党的安危,如坐针毡一晚上了!
“华侨饭店。”
“华、华侨饭店”惟惟结巴了,“你、你带容华去那干嘛?”吃饭吗?最好是这样!!!
“同事送了张免费套房券给我,不花掉太可惜。”肖图的回答,让她当场崩溃。
第二十二章
“姓肖的,你发什么神经,居然带容华去开房,不许你对她做什么!”惟惟狂吼。
但是,她还来不及再吼下去,手机那头居然传来断线的声音。
他、居、然、挂、她、电、话!
惟惟气结到了极点,小礼服下的丰满胸部起伏个不定。
她马上又拨了过去,这回,她居然直接被对方按掉了电话。
她锲而不舍再拨,那个王八蛋兔子精最后竟故意关机了。
她马上又拨给容华,意外的,居然连容华也是关机状态!
她想杀人!
惟惟闭了闭眼,让自已冷静下来,情绪不要被肖图控制住。
但是,她才一闭上眼晴,就瞧见他家伙一脸坏笑的一一
骑在容华身上!
她清楚死党对他有多钟情,只要他一句话,保证容华会脱了衣服任他鱼肉。
完了!让她怎么活!
惟惟顾不上淑女形象,欲哭无泪地蹲在地上。
她怎么办?她怎么办?如果他们真的上床了,容华又被甩了,吃干抹尽还是小事,最重要伤的心谁来赔?现在,她该怎么办?
一想到将来容华会被兔兔耍到伤心流泪这个可能性,惟惟就一阵恶寒。
不行,就算把饭店给翻了,她也要把他们揪出来!
正在她下定了决心,一个一个房间找,瞎猫也要逮活耗子时!
“嘟嘟”彩信声响起。
惟惟急忙点开一看。
是一张照片,是一道黑色的门,拍得模模糊糊的,但是勉强看得清楚房间号。
1826!发信人是肖图。
死兔子,他什么意图?惟惟马上又拨他的手机,照样还是很不给面子的关机。
他这不是存心耍她吗?
但是,为了好友的安危,惟惟还是匆匆站起来,意外,她在洗手间门口,撞见了在等她的赵仁诚。
“你还好吧?”两个人快要订婚了,但是,其实某种程度上,还很生疏。
就算见到她一整晚都很不对劲,也不知道该从何关心。
“对不起,我突然想到有点急事,我必须马上离开!”惟惟真诚道歉。
“和容华有关吗?”赵仁诚蹙了眉。
他会算?还算得这么准!
“你刚才在洗手间里吼得很大声。”他不得不告诉她,自己为什么会知道。
惟惟耳根都在发烫。
她在兔兔面前从来不会顾忌形象问题,但是,在其他人面前很会,包括赵医生。
赵医生肯定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要娶的女人,气质美女只是她的伪装,实际上甚至有点小泼辣。
惟惟拍额,毁了,全毁了,但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懊恼,反正,要在赵仁诚面前装一辈子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们和长辈们招呼一声,他们继续讨论,我们一起走吧。”见她的样子很急,赵仁诚马上决定。
虽然有点意外,但是惟惟不多想,急忙跟上他的步伐。
一场大雨,让周末的交通,整个瘫痪,她和赵仁诚被堵在最繁华的市中心,车子进退不得,几乎无法动弹。
惟惟整个人焦躁不安。
如果她迟了,迟了一步,那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赵仁诚不止一次,转过眸,去注视她。
就是这个女人,现在还有点陌生,但是,将来,他们要共度一生o
其实,对将要面对的这段婚姻,他没有任何把握。
特别是,见到她会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焦急不已的神情。
“仁诚,华侨饭店离这里不会太远,要不你先慢慢开过去,到楼下了再给我打电话。现在,我自己先跑过去!”不能再等了,她当机立断
,就在车水马龙的大南门推开车门,直接下车。
看着她对自已挥挥手就跑远的背影,赵仁诚陷入怔神
这是一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