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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笑开了,眨了眨眼,泪水夺眶而出,她哽咽道,“子虚,你真的,真的。。。。。。”她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嘴唇颤动着,双目紧紧锁着子虚的眼睛,泪眼蒙蒙中,她看到子虚温和的笑着,握紧了她的手,接话道,“是的,我真的倾心与我的唯一的徒儿,凤,云,悠。”
☆、金族服饰
金族俨然是一个小型国度。凤玖梅和玄浔现所处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青石板铺的道路光洁亮丽,街道上人声鼎沸,远处的青山影影绰绰,好一副盛世华城图。“这儿很像凡世,热闹欢腾的紧,又不像凡世,繁华中透着些安宁。”凤玖梅不禁感叹道,“真好。”玄浔看着四周的景象,轻启薄唇问道,“你很喜欢凡世?”凤玖梅连连点头,兴奋地说,“凡世好欢闹好好玩儿的!”玄浔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去的都是繁华的市镇,没去到那些偏远的地方。”凤玖梅撇撇嘴,说,“去凡世就是为了图个热闹好玩儿,若是去那偏远乡镇,还不如呆在仙界呢!”本以为他会反驳自己,却见到他一本正经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优美坚毅的下巴,赞同般点点头说,“的确如此。”又在转眼间瞧到凤玖梅头发散乱,衣裙颇皱,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走近牵起她的手往前行去。凤玖梅忽然被牵住了往前走,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感觉到对方又拉的紧了些,忍不住恼怒地看向始作俑者,却只看到一个墨发高高束起的后脑勺,刚要发怒,前面的人就转过了头,凤玖梅喷火的双眸正正闯入那人漆如点墨的双瞳——两人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玄浔率先反应过来,说,“莫挣扎,已经到了。”说罢便拉起她朝一个店铺中走去。凤玖梅踉跄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难得地没有发火,抬眼望去——金族衣饰。噢,原来是带来她买衣服饰品的啊~凤玖梅不由弯了嘴角,却也压抑着不表露出来,清咳了一声问,“你今日怎么这般好心?”玄浔瞟了眼她,说,“你这个模样太邋遢了,我担心你同伴误会我待你不好。”“……”果然是自己脑子热了才会以为他只是想来给自己买些衣饰。又想起先前自己对是否钟情于他的猜测,不禁甩了甩脑袋,自己怎么可能会对他有情嘛,真是瞎想了一通,当时一定是因为无聊才那么胡想的。玄浔瞧着她先前纠结后又释然的表情,问,“你又在想些什么?”凤玖梅“啊”了一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事?”又微侧了侧脸警惕地盯着他,“你不会有读心术吧?”若是他有读心术,自己先前的想法岂不是要让他笑掉大牙了嘛!还好,玄浔摇了摇头说,“这世上的凡人凡神无一会读心术,会此术的唯有西天佛祖。”凤玖梅舒了口气。
“二位客官,要选些什么么~”一个穿着妖娆的艳丽女子扭着水蛇腰娇笑地往玄浔身上靠去,捏了帕子掩嘴笑道,“二位生的好俊俏,是外来的么?是要选些金族特有的服饰么?”玄浔不着痕迹地把那女子推开,拉过凤玖梅揽在怀中,说,“带我夫人去看看。”那女子虽见他二人容貌出众身形相配,但也只以为是结伴经过此处,毕竟时常有这样的男女出现,却未想这两位真是夫妻,哀怨地看了眼玄浔清冷的容颜,不情不愿地一甩帕子往前走去,说“夫人跟我来吧,女子得在这边。”
金族服饰一向大胆开放,街道上穿着低胸裙子套件薄纱外衣的女子比比皆是,她好不容易才挑到件不透不露的衣裙,就是腰身处有些紧了,紧紧贴在自己的腰上,若是腰上有赘肉的,恐怕早就暴露的一干二净了,好在自己腰型还不错。垂下的裙摆似水般滑开,柔柔的倾泄在身后,她瞧着裙子的颜色也还好,清新的水蓝色,衬的下摆更像一汪会移动的清泉,头上梳着金族贵家小姐常挽的灵蛇簪,发间插了支坠着透亮的蓝色宝石的簪子。凤玖梅缩着肩有些忐忑地问玄浔,“你觉得怎样?我觉得有些华贵招摇了。”玄浔看了眼,微微颔首,“还好。你将背打直,拿出些凤族帝姬的气势来就更好了。”凤玖梅不由有些抱怨,“这身的衣裙实在让我穿不惯,窄窄的,怪不舒服的。你做什么带我去哪儿买,这么华贵的衣裙就应给金族那些尊贵的穿得惯的小姐们穿。还有,方才那女子问我们是不是外来的,这说明我们是可以从正门进的,为什么非要破了结界进?”还害的她差点误以为自己喜欢他了。玄浔抬手往她脑门上敲了下,说,“就当换了个风格尝试不就好了?我们这是来让金族给说法的,若是从大门进来还能见到那伤你的人么?”
“……”果然一遇到脑子比自己更好使的自己那好使的脑子就不好使了
☆、只是你脑子更好使
“这个阵法该怎么破?”凤玖梅凝眉看着金光四射的阵法,将这些年扇耳边风和自己使劲参悟的所有关于阵法方面的知识都想了一遍,却无一与这金石阵对的上号的,甚至连相似之处也没有,如此一来,她可谓毫无头绪。不自觉地将目光转向玄浔,不知何时起,她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个男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所有于常人而言没法解答无力抵挡的他都能轻松化解,他已然成了她路途中不可或缺的一个解题者——虽明知他只是与她有着相同的目的才聚集在一起的。
玄浔看着面前的阵法,开口道,“这阵法是金做的,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克金……”“得得得,打住,打住!总之一句话,就是五行相生相克嘛!何必这么麻烦得一一列举!”凤玖梅收住怅然的情绪不耐地叫唤道,“你直接说要怎么做嘛!”玄浔见话头被打住,微微有些不悦,却在转眸看到凤玖梅纠结困惑的模样时感到好笑,不悦之感瞬间消失,他有耐性的说,“我方才正是在理思路,想从五行中找出些破阵得灵感。”凤玖梅“啊……”了一声,心知方才是自己打搅了人家,却拉不下面子地嘴硬道“还不怪你不事先说清楚!得了,你快些理吧。”玄浔无奈地看她一眼,说,“这件事需要你的帮忙。”凤玖梅乍闻此言,有些受宠若惊地问,“我也能帮忙?你没开玩笑吧!”见他点头肯定,凤玖梅激动之余又有些起疑,心道他所谓得帮忙不会是要见血吧!这么想着的同时,她也问了出来,却只得到玄浔淡淡地一瞥。耐不住好奇,她踊跃道,“就让我帮忙吧!帮什么?”玄浔看向她,问,“不后悔?”凤玖梅有些迟疑地犹豫了一瞬,思及和他一路走来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需要自己的地方,自然要挺身而上,表现自我,不然日后与师兄妹们说起时,自个儿不成了个无能的包袱形象么!遂使劲点点头。
“你姐姐是什么属性?”
“啊?”凤玖梅闻言不禁一愣——她未想到玄浔会问她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
“你不知道么?”
见他又问,凤玖梅急忙回神道,“知道的,知道的!姐姐属性是火!”
“唔……”玄浔沉吟道,“玄炎属水,木婉清属木,子虚属土,萧谨属……”“萧谨师兄属火!他和萧语月都是纯正的火狐狸!”凤玖梅见他有些打愣,连忙凑上前补充道,“还有春月柔,她是春族的,平日里见她用的都不像是五行内的,难道她的属性是五行之外的?”玄浔摇头道,“世上没有什么逃得开五行。春族具有万物复苏之技能,属水。只是与凡神所属的水有略微差别。”皱了皱眉,又自语似地说,“这金族结界这么厚,他们要进去实属不易,难道……”“哦……”凤玖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忽然,她眼睛一亮,说,“我好像明白些什么了!方才你说五行相生相克,玄炎属水,绾倾属木,萧谨师兄属火,水生木,木生火,火克金!而月柔属的是非同寻常的水,她的属性具有万物复苏之能,能使他们的法力大增。这样一力生一力,就算他们修为薄弱,也能硬生生的破出个口子来,而这个口子,足以让他们迅速进入了!然而子虚上神属土,土生金,如此,上神应是将自己的气息修为给封住了,而在经过那道口子时,他不得不施术进去,上神也应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所以经过时……经过时……”“经过时应土生金而让金石阵威力增了些许,以至于我们现在看着这么厚。”玄浔含笑接口道,“看来你还是有些脑子的,能推敲至此,已是不错得很了。”凤玖梅撇嘴傲然道,“我脑子一直都很好使。”只是碰到了你这个脑子更好使得。
☆、模糊的一丝感觉
嬉闹了几句后,凤玖梅问,“姐姐他们是人多力量大,我们怎么办?”
玄浔有些不悦地冷眼瞧了凤玖梅一眼,“你觉得我是修为薄弱之辈?”凤玖梅心道似是触了他的逆鳞,所谓能力高强者心气都极高,想来是没错的。念及破结界去找姐姐们还得面前这尊大神来帮忙,只得软了脾气,自弃般道,“方才是小神表达不清。小神意思是自个儿的修为弱了,恐拖您后腿!”玄浔这才满意地笑了,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玖梅莫要这般自弃,你其实很是有用的。”凤玖梅抬头望向他,却见这厮慢慢说到,“你属性是水,尽力生出些虚木来助我破阵吧,我属火。”凤玖梅微微抽了下嘴角——生虚木是任何一个属水的神仙都会使的低等法术,这厮竟还加了个“尽力”二字!这也叫她“其实很是有用的”?这般昧着良心说话,不怕遭报应啊!
当然这只是她在心里的一些小腹排,万万不敢抬上明面儿来的。凤玖梅见玄浔已开始施法,也连忙屏息调动内丹,纤指翻飞,丝丝水雾从指间逸出,缓缓将她笼住,微微舒展开双臂,在空中轻盈飘渺地画舞着,渐渐的,四周的木灵被调动起来,慢慢朝水雾中飘去。少顷,虚幻的树木在水雾茫茫中逐渐成形,虚木漂浮在水雾间,树身半透明的,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水汽,凤玖梅徐徐睁开眼来,见虚木已然生成,放下心来长舒一口气,又双手结印将这些虚木笼在水雾中不让其飘出。做好一切后,开口道,“我已生好虚木了。”
玄浔睁眼看来,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合上双眸,又双手不停地翻飞伸展起来。
凤玖梅有些无聊,便原地打坐双手撑着脑袋看玄浔,这一看,便入神了。认真的男人很俊。这是凤玖梅看话本和去四处赏玩儿时看到听到的。可原本就很俊的男人认真起来是什么样呢?只是凤玖梅看后听后所思考的。应该就是玄浔这样得了吧。凤玖梅这么想着,真的很迷人,很俊俏,很令人着迷。可师兄弟们中也不乏俊男啊,他们认真修炼法术时自己也在场啊,为什么没有今日这般感触呢,也没有心跳如雷,令己入迷的感觉呢?听说只有看到自己恋人时才会有心跳如鼓,面颊通红,见其做什么都觉得迷人的感觉,难道自己欢喜他?思及此处,凤玖梅急忙幻化出一个水镜来,照了照自己的脸。却见水镜中出张面红耳热的脸庞,凤玖梅惊地忙伸手打散那水镜,将脸捂着埋进膝盖,双手在发间乱挠着。她没有想到自己竟也会有这样的一天。是真的喜欢上了还是只是一种面对男人的害羞?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确对他有一丝好感,只是实在不知道这一丝好感是不是所谓的一丝喜欢。此刻的她心乱如麻,连玄浔将面前的虚木牵走都毫无感觉。
玄浔准备好破阵术,将阵给破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