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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阁内的纱帘外有一道人影正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往里挪,靠在塌上合眼听曲的男子眼帘下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随即,慵懒的声音响起,“帘外是谁呐,何不直起身来到我面前给我好好瞧瞧?”弯着腰的身形顿时僵住了。“呵呵~”一声轻笑从男子口中逸出,“难不成害羞?”
“……”纱帘外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后,直起了身来,她抬手胡乱拨开层层纱幔,甩手大步走到男子面前。“是你啊。怎么,想我了?”男子有些意外地看着那人,语气却是惯常的轻挑。翻了个白眼,鄙夷道,“就你啊?还是算了吧。”男子将头转过,面向屋顶,说,“找我何事啊?柔儿啊,趁我对你还有丝兴趣,快说吧。”春月柔炸毛般叫到,“你说什么?趁你对我还有丝兴趣?你谁啊你,这么狂妄!你以为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啊?还是你觉得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面如冠玉一表人才温文尔雅丰神俊秀俊逸出尘气宇轩昂呢?我告诉你!这么多个词我以为只有一个词适合你!那就是,风,流,倜,傥!还得把后面那俩字给去了!素黎你个烂仙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真是难为你那个那么好那么美那么温柔的妹妹没被你给带坏!”素黎乍一听她这一番控诉般的话,有些愕然,半靠在塌上久久为回过神来。春月柔以为他心虚了,冷哼了一声,“告诉你,不光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做仙也是!”素黎回过神来,勾起一抹笑,轻言道,“不过几日未见,柔儿的嘴上功夫更了得了,也不枉我追求过你一些时日——虽然追求未成。”春月柔一听更火大了,她未想他听了她骂的一段话后脸色还这么平静,似乎自始而终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气恼,一时气的有些发抖,全然忘了来的目的。好在还有一个人记得——凤玖梅站在门口听了半响,没想到他们话没说两句,倒是闹得不可开交了,似乎还只是春月柔在闹腾,眼见时间一分分过去,玄浔他们又要准备开始了,心下一横,扯过一旁的纱幔,撕裂开来系在脸上,推门而入。
她拿过门旁搁着的果盘,装作侍女径直走到春月柔旁边,说,“果盘来了,姑娘快去给公子吃吧。”“给”字说的略重,不细听是听不出来的,而站在凤玖梅身旁得春月柔却是清楚听到了,她忙伸手去接那果盘,迅速抬眼报以歉意,凤玖梅垂下眼眸,示意她快些过去后,退了下去。
春月柔僵硬地端着果盘走近素黎,跪坐在他塌前,僵硬地笑道,“方才是我不好,本想来看看你,顺道为那日的事道个歉,却不想又与你争执起来,还望你别去计较……”
素黎那万年不变的笑容扩大了些许,他把玩着指甲,没有答话。
春月柔自己有事求他,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胡闹,深吸一口气,说,“素黎公子,上次,刚才都是我不好,请你别再计较了!”
素黎还是玩儿着他的指甲,不答话。
春月柔抿紧了唇,心想,自己做什么这么委曲求全地想要同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反正都已经安排好了,还怕他不成!到时候只怕他想帮就算了,不想帮也得帮了!
将果盘扔到一边,站起身来,拍拍坐皱得裙摆,不耐道,“再说一遍,我有错,请你别计较!”这次素黎终于放下他的手,双手枕于脑后,对她露齿一笑,洁白的牙齿晃的她眼花,“素黎公子!你到底说不说话!”“自然要说的。”素黎转转眼珠,“原谅你了。”春月柔见他这副散漫的模样,气的牙痒痒,忍住怒气道,“帮我进族长府!”
☆、在下生来人体,不是禽兽
“帮你进族长府?”素黎眼睛微微眯起,张开手指翻来覆去看了几下后,笑道,“你果然是有目的才来的,真是伤心呐。”春月柔低着头双眸紧盯住素黎,问,“你要什么好处!”素黎没有理睬她,兀自站起身来,贴近了春月柔,在她耳旁呵了一口气,轻言道,“果然是个机灵的~”说罢长臂一伸,将她捞入怀中,顺势倒回了塌上,弄了春月柔一个措不及防,吓得惊呼起来,素黎笑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住她鼻尖,正欲说些什么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一个男人大喝一声,“住手!”后被人捂住了嘴,直发出“唔唔”的声音,然后是低声的警告,“小点儿声呐,闹大了不好收场!”再然后就听到几个神仙冲了进来——赫然是玄炎等人。
玄炎一马当先,一个箭步跨到素黎面前,伸出食指指向他,“你个禽兽啊!”他气的脸色通红,食指直颤,从春月柔的角度看去,正巧能看到他的鼻孔因怒气而不停地扩大再缩小,心道这厮演的太好了!虽然自己还没来得及与他谈判,不过效果貌似也是一样的,反正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不如来个先发制人,打的他个始料不及,反而有胜算些。倾佩的眼神直直射向玄炎,见他看来,又抿唇使劲合了下眼帘以表赞许,玄炎却是一个打愣,不明所以地用眼神询问春月柔:你为什么做那种表情?春月柔摇摇头,眼神流露出的倾佩与赞许更甚,还想再交流一下时,素黎忽然俯下身去,对着她的耳朵轻轻说了一句话,春月柔顿时身体一僵,嘿嘿地笑道,“素黎公子你误会了,怎么会呢!”素黎不置可否地扩了下笑容,起身站起,环胸仰头俯视般看了来人们一眼,说,“我知道这是个陷阱,不过——你们认为我怕么?”春月柔急急从塌上翻身起来,冲到他面前连摆手道,“你误会啦,真的误会啦!”凤玖梅细细沉吟了一下,走上前去把还在素黎面前扑腾,试图解释什么得春月柔拉了下去,目光如炬地看着素黎,问,“你要什么好处?”
素黎哈哈大笑起来,“方才我正与柔儿说起……”
“闭嘴!”玄炎叫了起来,“谁许你叫她柔儿的!”
“……”
木绾倾见状连忙出声道,“哎呀素黎你别管他,继续说!”又瞪向玄炎,“不过叫下名字,你至于么!”
素黎依旧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继续道,“方才我与柔儿正说到这儿时,你们便进来了。”“啊……”凤玖梅急忙道歉,“对不住了啊,当时情急嘛。别计较,别计较啊。”素黎满不在意地摆摆手,说,“不计较,不计较的。”见这几人似乎都要忘记来的目的,玄浔清冷的声音及时响了起来——“那么,素黎公子要什么好处?”
“把柔儿留在我这儿吧,这样,也不怕你们闯祸供了我出去。”
春月柔立马大叫起来,“不成!”
玄炎也迅速制止道,“不可!”
异口同声。
素黎转眸看向这两人,问玄炎道,“为何?”玄炎抓住机会狠骂道,“月柔若落到你这个禽兽手中,才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素黎笑的如春日暖阳,说,“在下不才,生来人样,不是禽兽。”又转问春月柔,“你又为何?”春月柔愕然,其实她也没想到为何,就是本能的拒绝罢了,绞尽脑汁后说,“你关了我也会逃的。”素黎哑然失笑,“就你?从我这儿逃?”春月柔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对方说的字字在理,只好把受伤的目光转向队友们,却收到“爱莫能助”的信息,顿时颓废下去字字泣血般道,“枉我们相识数百载,如今竟为了个不着边际的东西抛下我……”
众人忙反驳道,“我们只是对方才素黎对你实力的评价做肯定而已,并未说要舍弃你!”萧谨拦住欲上前说理的众人,目光凌厉地直逼素黎,“换个要求。”
☆、就是担忧
次日,族长府前。
“名字。”一个仙婢总管模样的仙子手拿名册站在高台上点名。
“叶荷。”
“来历。”
“荷花仙,前段日子修炼时被一个凡人看到,消除他记忆时不慎使其失忆,来此赎罪。故土瑶池。”神仙修炼疗伤时难免会被恰巧路过的凡人所见,未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仙人可消除其这段记忆,可若是擅自消除不该消除的或篡改其记忆,必遭天谴。可又有仙人实在是不小心的,故就有了当仙婢或做其他一些事情用以赎罪——当然,也有生来就是仙婢的,这种仙子,有的从婢山中集山的灵气化为人形,有的是山的中动物,还有的是山间的植物或石头,不过都离不开山灵得滋润。但不论哪种仙婢,期限满了都可随意去留,只是若期限到时选择留下的,要想走也得等下个期限了。
前者是天在记录,无法仙为更改,后者是守卫婢山的仙子在记录,较好添置。所以,凤玖梅等的名字就被添置在了名册上。也算他们运气好,正巧赶上金族换仙婢、婢山进贡仙婢的时候。
“名字。”
“无果。”
“来历。”
“无花果仙,从天界调来的,故土婢山。”
“名字。”
……
等了大概十多个后,终于到了他们,打头阵的是萧谨,他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去。
“名字。”
“卿箫。”
“来历。”
“婢山的狸猫仙。”那仙子闻言不由打量了萧谨一下,然后颔首示意他进去。后面有人小声嘀咕着:狸猫仙?婢山居然还有狸猫仙,狸猫那种贵族竟也有从婢山出来的亲戚!一旁的接话道:凡世有句话说的不错,叫什么,哪个达官贵人家没两个穷亲戚?
凤玖梅等人听了只觉冷汗津津——才来就这么打眼,可不是好事儿。该死的素黎,安排的什么身份!平复了下呼吸,她走上前去,低头听问。“名字。”
“知年。”
“来历。”
“婢山麻雀仙。”
“名字”
“竹婉。”
“来历。”
“婢山竹仙。”
“名……”
“霍弦!婢山黑蛇仙!可以进了么?”
“……进。”
玄浔站在府外的一个小道上默默的看着,思索着从哪里传信比较省事:他留在了外面,与他们里应外合。因为他的身份足以解他们办事不利的危机,也可照看着春月柔。是的,春月柔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选择了留下。只是,他真的会去管春月柔么?这只是给玄炎等人的一个安慰,况且他并不认为素黎能把春月柔怎样,他也没那个闲情去硬闯素黎居所,死命监视他们。他想,他或许更乐意去“监视”凤玖梅。虽然知道她虽然看起来跟木绾倾一样疯疯癫癫,与凤云悠一样直来直往,或偶尔与春月柔一样小孩子心性,可其实心思细腻的很,做事也较有分寸,但总有一丝淡淡的担忧,怕她惹出什么事来。他皱眉看着族长府已然合上的朱红色鎏金大门,明白再看也是枉然,甚至可能会打草惊蛇,遂转身离去。
☆、恨不得自挂东南枝
他皱眉看着族长府已然合上的朱红色鎏金大门,明白再看也是枉然,甚至可能会打草惊蛇,遂转身离去。
已成功混入府的几人已悄悄聚在了一起,清一色的族长府仙婢衣衫。萧谨压着嗓子说,“素黎虽心思缜密的给我们安排了极好的掩饰身份,可我这狸猫仙的身份还是有些打眼了。”是呀,素黎很仔细的考虑了他们的原身,比如萧谨是狐狸,便用狸猫来代替,凤玖梅是凤凰,便用鸟类来代替,虽然是麻雀,木绾倾是木族的,施幻术变为植物对她而已小菜一碟,玄炎是龙,便用小黑蛇代替,甚至连名字也给他们精心取舍了一番,以免他们忘名或叫错,实在是花了些心思。凤玖梅想了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