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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媚-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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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方才显出几分称霸草原的王者之气。
  这位汗王手段之残忍,下手之狠辣,即使她远在西域都听说过,没想到外表这样没有攻击性,果然人不可貌相。
  正偷偷打量,却见帷幕后突然转出一个女官打扮的妇人来,在汗王耳边低语,神色中隐隐有些不安。汗王听后,长眉陡然一蹙,碧眸中戾气大盛,虽然很快收敛,那位女官还是噤若寒蝉,直到他低低吩咐了几句,才默默的退下。
  再度面对宾客时,他已换上客套又不失亲切的浅笑,率先饮下迎宾酒,吩咐开筵。一时间席上葡萄美酒,饕餮佳肴如流水般撤换,盛装少女翩翩起舞,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席间一位不识眼色的番邦小领主问起公主,汗王以“小女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不再提及,这让慕容七愈发肯定方才那个女官来传达的一定是和惜影公主有关的消息,身体不适什么的,大约也只是个借口罢了。
  既然见不到这位让各国权贵趋之若鹜的姑娘,眼前那么多美食又只能看不能吃,身为跟班的慕容七很快对宴会失去了兴趣。幸好所谓晚宴不过是走个过场,菜还未凉,汗王便邀请各位贵客移步赤月宫高台喝茶赏月,这一回,各位的随从侍女都不必跟着了。
  慕容七如蒙大赦,暗地里揉了揉僵硬的膝盖,魏南歌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笑,趁着她扶他起身的时机,将一只鼓鼓囊囊的锦囊塞进了她手里。
  慕容七揣着锦囊,跟着引路的宫人离开大殿,找了机会打开,只见锦囊里分别用素色绢帕包了好几样精美的点心,大都是方才宴会所用,被他原封不动的打包了来,想一个堂堂首辅大人居然一边吃饭一边偷偷摸摸的藏吃食,慕容七不由大乐,没见到公主和饿肚子的坏心情顿时好转了不少。
  她边吃边走,顺便听听别人聊天。或许是因为各自的主人不在,那些侍女随从们的声音也大了不少,各种语言糅杂,倒有一半是慕容七听不懂的。
  不过其中有两个大酉口音的声音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他们讨论的,正是今天没有露面的惜影公主。
  一人道:“听说今晚宴会,大汗是要为惜影公主择婿?”
  另一人道:“可不是嘛,听说连大酉的皇帝都有意迎娶……只可惜……”
  那人故意卖了个关子,引得另一个人不断追问,才又低声道:“刚才宴会上那位女官你知道是谁么?她是公主宫里的执事,我姨妈表妹家的二女儿也在那边当差,听她说,公主今天之所以不露面,是因为在和大汗闹别扭,故意不来的。”
  先前那人问道:“为什么呀?”
  “因为这个宴会是为她择婿嘛,她不愿意啊。”那人说着,原本就低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我听说,公主已经有心上人了。”
  “真的?”这个消息显然让先前那人非常惊讶,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变大了,“姐姐可知道是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公主在这么大的场合之下拂了大汗的面子,大汗心情一定不怎么好,咱们做事要千万小心……”
  声音越去越远,慕容七穷尽耳力也听不清了。她琢磨了一下她们的对话,又想起宴会上一幕,觉得此事七分是真,心里到有些替魏南歌着急。他是来替皇帝娶媳妇儿的,从这一路交谈中,可知他势在必得之心,岂知万事俱备却后院失火,各国使臣在前头拼实力拼背景,早有人暗戳戳把大汗的女儿拿下了。
  担心归担心,她却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把此事放到一边,蹲在偏殿等他回家。直到月过中天,魏南歌方才离开,慕容七试探着问了几句,他虽未详细回答,但听着意思,应当与班惟莲相谈甚欢,议亲一事,多半八九不离十。
  慕容七问:“若是那位公主已有心上人,又当如何?”
  魏南歌却只是淡淡一笑:“除非那人比大酉天子的身份更为尊贵,否则又有何惧?身为一国公主,婚姻大事本就不能随心所欲,大汗也应当明白其中利害。”
  慕容七默了默,那个道听途说的传闻,看来是不必和他说了。
  此后几天,魏南歌忙着参加各种官方非官方的聚会,慕容七去了两次就再没兴趣了,想来小久那边的情形也不容乐观,她不急着去找他,便向魏南歌请了假,独自出门逛街。
  赤月城虽没有辽阳京那么气象万千,却别有一番雄浑肃穆的异域风情。慕容七一路看过去,满眼都是新鲜事物,很快手上就抱了一堆小玩意儿。
  眼看这条街就要到头,她正想回头,却一眼看到街角一座高大的石砌门楼,匾额上的字她虽不认识,但下方还有三个大酉文字,她却是认识的。
  “定王府”。
  她突然想起在紫霞镇遇到的那个叫做卫棘的少年,他说过,他的家人就住在定王府后面的巷子里。
  天色还早,她想了想,便往王府后头绕了过去。
  不知道卫棘和小栀从紫霞镇回来了没有,不过既然她来了赤月城,不妨顺便去看一眼。
  定王府后面的巷子不大,只有不到十户人家,慕容七很快就打听到了卫乾的住所,小小的一间门面,看着很不起眼,她站在门前左右看了看,离王府的后门倒是很近,却怎么看都不像是卫棘会住的地方。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谁呀?”
  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门缝后露出一张瘦削苍老的脸,目光警惕的看着罩在一身灰色大斗篷里的慕容七。
  “老人家,我找卫棘。”慕容七扯下面巾,露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他说您可以带我去见他。”
  老人在看到慕容七容貌的瞬间,眼珠倏然紧缩,愣了许久才沉声道:“姑娘先等一等。”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竟当着她的面把门关上了。
  她正暗自纳闷,门又开了,卫乾披了件外套走了出来,锁上门,示意她跟着他。没走几步,在定王府后门停了下来
  他敲了敲门,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开门看了一眼,似乎对卫乾很熟悉,两人用白朔话交谈了几句,便放人进去了。
  慕容七跟着卫乾穿过王府后院,心里渐渐起疑,虽然知道卫棘必定有些来历,却没想到会和白朔王室扯上关系。据她所知,定王班惟槿是大汗的第三子,很得大汗看重,之前听跟着小栀的侍卫称呼卫棘为“十二公子”,那排行上显然是不对的。那他究竟是谁?若是定王亲戚,家人又为何常住在外;若是王府侍卫,卫乾出入又怎能如此容易?
  正想着,卫乾已经带她来到一处看起来颇为偏僻的院子里,说道:“麻烦姑娘在这里等一等,老仆先去通报一声。”
  白朔地处北方,风格粗犷,这个院子里除了一张石桌几张石凳,什么也没有。慕容七找了张石凳坐下,把刚才从集市上买来的小玩意儿都堆在桌上,正想趁此机会翻检翻检,耳边突然听到一声极轻微的铁器摩擦之声,脚下的草皮连着桌椅突然间一齐陷落,地上仿佛突然张开了一张大嘴,瞬间将她连人带东西一起吞没了。
  

  ☆、第二章 小栀

  其实这并不算是个高明的陷阱,慕容七之所以没有躲开,一是没想到一个素不相识的老人家竟会暗算她,一是因为陷阱出现的一瞬间,她看到地下有一道台阶,一直通到目所不及的黑暗中。
  而此刻,头顶的机关已经重新闭合,她正站在那道台阶前。
  此处没再有其他的机关了,四周以石条封砌,看起来挺干净的,好像经常有人打扫的样子,完全不像是用来害人的。
  身上还带着火折子,慕容七拿出来擦亮了,朝着那道台阶走了过去。
  台阶并不是一直往下的,而是顺着地势高低起伏,两边每隔一段距离就安着一盏铜灯,灯油很满,显然有人时时添加。
  走了不多远,一扇门挡在眼前,慕容七犹豫了片刻,上前推了推,门没有锁上,咔哒一声开了。
  借着手里的火折子,只见屋子正中有桌椅,桌上也有灯,她顺手将灯点燃,四下环顾起来。
  乍一看,这间屋子和普通百姓的家并无不同,墙角有张床,床上挂着天青纱帐,床边有张梳妆台,妆台边有幅画,画下的长桌上摆着祭祀用的香烛。唯一有些特别的,是床对面放了一张织机,织机上尚有未织完的半匹布。
  ——干净整洁,仿佛还有人住在这里似的,这是慕容七的第一感觉。
  随即,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因为这个屋子的家具摆设,都是典型的大酉民居,而她所处之地,明明是白朔王都!
  心念一动,她走到长桌前,举起灯朝墙上那张画看去。
  让人意外的是,这并不是神佛的肖像,更不是花鸟风景,而是一张仕女图。
  画中女子正端坐织机边纺布,眼波盈盈,面带微笑,衣着朴素,容貌却极美。
  画很传神,连女子纺布的纤纤十指都画得很细致,可慕容七看了,却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
  她将灯盏略略移开,照见一旁的妆台,铜镜上模模糊糊的映出她的影子,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怪异。
  因那画中女子,竟与她有七八分相似!
  除了那种温婉的神情和小巧的体态……这画中的女子,简直是另一个她!
  这一惊顿时让她怔住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淡漠如冰泉的声音:
  “你看到了?这是我的母亲。”
  慕容七倏然回头,只见卫棘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暗紫色锦袍,藉由昏暗的灯光,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她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波澜,冷冷道:“卫棘,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代乾伯道歉。”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能来,这样也不错。”
  “……”麻烦道歉也有点诚意好不好。
  “我来赤月城特意来找你,你就是这样接待我的?”慕容七举起灯照了照四周,“卫棘,给个解释,否则休想我再把你当朋友。”
  “是我怠慢了。”他说着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跟我来。”
  “解释!”卫棘那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让她更加不满了。
  “如你所见,这是我用来纪念母亲的地方,我没想过伤害你,乾叔也没想。只是他看了你的容貌,误会了我的意思。”看得出卫棘不太擅长解释,一句话说得很是缓慢,说完却朝她走过来,伸出手来拉她,道:“嫣然,你是我的贵客。”
  道歉也道过了,解释也还算合理,态度虽算不上诚恳,不过也看得出他尽力了,只是慕容七还是有些不爽,闪身避开他的手,一边往门口走去一边冷哼道:“哪有人把纪念母亲的地方摆在地下的?”
  “因为不被承认,不能光明正大。”
  淡淡的一句话,让慕容七的脚步倏然停住,一脸复杂的看了过去。
  卫棘却似乎并不在乎,随手关上门,示意她跟着他,往另一条路走去。
  “我的母亲事大酉人,又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织女,虽生了我,却从不被父亲承认,最终郁郁而亡。因她生前与定王的母妃有些交情,因此我将她的遗物收在这处地下密道中,以便时时缅怀。”
  他的叙述一如他平时说话,十分平板,听不出感情变化,只是在这空荡荡的地下,听起来更显得低沉寂寥。
  “为什么要告诉我?”
  这些事,虽和慕容七毫无关系,于他,却应当是及其私有的秘密。
  “不知道,想说就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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