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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么一说,我抬手扶住额角。昨夜,我的确是想去找邑顷来着。我想告诉她,她的璨儿,明天就要去独当一面了呢,我辛辛苦苦坚持了这么久了,终于算是可以给她交代。
可是前路仍那么长,我又期许,若是醒来,不过重回永曌殿上,我刚刚接下太上皇的遗诏那时,该有多好。我也许可以拒绝,也许可以改变,那么我欠给璨儿的,是否可以少些?
心里发凉,我转头望着奚汀:“我醉了之后,可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您是不知,您就安安静静在永曌殿上那么一跪,别说胡话,就连一个字都不曾说过。要不奴婢怎么就说,您这醉酒的样子,也算是一绝了。再有下次,奴婢好歹也知道了去哪寻您。”
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奚汀将我抱得更紧:“倒是后来,您烧得糊涂那会,说过两句什么‘皇姐别走、乱儿想你’之类的话,虽然都是在和先皇撒娇,却也怪叫人听了心疼的。”
恍惚记得,确实是在梦里,试过挽留邑顷。毕竟十年之前,匆忙慌乱,心思沉淀了这么多年,才发现自己那时是有一丝期盼,希望她可以留下,一同照顾璨儿的。也许那样,我便无需强撑坚强,可既已如此,便就罢了。之后的事情只会越发容易,我又有什么,好再退缩的呢?
“所以说啊,主子下回再去靖罹宫那跪着,奴婢也不硬拦,可您好歹多穿一件衣服。也没披个斗篷,就那么单薄的一身,便出宫了,着了凉后,能不生病么?”
见我不语,以为我是因病得严重而知道悔改,奚汀一副满意的样子替我拉高了被子,柔声哄劝。
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也不解释,只看着她安心的笑,我自己也笑了起来。虽然邑顷不在,可是还有奚汀,尽管璨儿身上的秘密不能同她分享,但我已然知足。
晚些时候,见到了璨儿说过要送给我的宫女。看着她几下便打散了梳得繁复的发髻,心中暗赞,这也是个手巧的呢。
“沐伢是吧?”
“正是奴婢。”见我突然发话,她正梳着头的手却也不抖,不疾不徐地恭谨回了我的问话。这同奚汀一般年纪的女孩,倒是沉稳上了许多。
“璨儿那里,你倒是有心了。”想起她教璨儿学了绾发的事情,柔柔一笑。不仅沉稳,这还是个细心周到的姑娘。
“能服侍王上和您,都是奴婢的福分。王上那般乖巧懂事,全赖主子您教导有佳。”耐心梳着我的头发,沐伢陪着我闲谈起来:“就说这梳头的事吧,王上提起,要和奴婢学时,奴婢都是吓了一跳的。就连宫外,大户人家的小姐,能像王上这样身体力行的,可都没几位呢。还有平日里更衣,沐浴,王上也都是不用奴婢们插手,自己就能做得极好。奴婢知道这是主子您定下的规矩,可是心里敬佩了好久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量是零,可是更新还是要有哒=w=
沐伢和洛浅妖的话,两相出入,不知道妹子们察觉到没~
(~ ̄▽ ̄)~*扑朔雌黄这一章结束了哟,没有看出来蹊跷的妹子,戳下一章=w=
真相只有一个,唯一看破的,唯有外表看似小女孩,内心却是个老太婆【哪这么夸张?!】的罹乱!
妹子们求抱抱,求虎摸QAQ点击量真的已经在地平线上,没法再低了啦,嘤嘤嘤
☆、狼子野心
沐伢后来说的事情,我都知道,只是起初一件,我却思量了许久。
沐伢刚来我宫里,若说有意讨好,在我面前夸赞璨儿也不无可能。不过依璨儿昨日白天里的说法,却也同样可以增加我对她的好感。
既然沐伢不必说谎,那么事情便是璨儿主动向她学了绾发,而非她劝说璨儿向她学习。
璨儿向我撒了一个可有可无的谎,目的又在哪里呢?不愿深想,也唯独不习惯对他产生怀疑,那么许是担心沐伢不得我的喜欢,所以才替她向我美言一句的吧?
心思转了许久,面上依旧是沉静若水,待沐伢为我理顺了发,奚汀便扶起我,走向了寝殿。
今时朝堂,不似往日。罹姬十五生辰当夜大病一场,病愈次日璨帝便下了一纸诏书,所言罹姬十载为国为民,其心可感日月星辰,帝哀其操劳,愈觉自愧,封其辅政一职,谏言鞭策,以表犒慰。
此诏一下,群臣力抗,呈奏之中不外乎女子入朝,有违祖制,不合法理,再则辅政之职,并无先例。
说白了,这群大臣们不过找遍所有借口,阻止罹姬继续觊觎他们穹央的千秋大业,而这件事情真正的主角,受诏伊始便称病不朝的罹姬我,态度是明摆着也不愿意的啊。
顾老相爷真是急人之急,美人之美,以为谁都像他一样喜欢三更才睡五更就起,我罹乱上够了十年的朝,早就打算赶紧享几年睡觉睡到自然醒的清福了呢。
虽然躲在内廷,没亲眼看,可听着奚汀溜过去后探回来的情报,我也拼凑得出来,这老匹夫骂我骂得是有多难听。
一定是又得说我狼子野心,教唆怂恿,见幼帝既已亲政,不甘放权,便逼其为己谋得官位。我真是天大的冤屈也找不到知音去诉!
和他拌嘴吵架都有十年了,他一口一个幼帝从来就没改过。十年啊十年,嗷嗷待哺的娃都过了我的腰了,他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也是日夜增进!
我既不像他,喜欢早起晚睡,又不像他,喜欢权力地位。若非为了璨儿,谁要管这穹央劳神费力的家国大事?还真就像他曾说过的,我不过一个妇道人家。要我说啊,我的心思,可小着呢,哪在乎什么苍生天下!辅政一职这整件事情,直到璨儿诏书下来,我才彻底告别了一直的状况以外。
昨日被璨儿好不容易劝得彻底动摇,我才勉勉强强去了外朝站一下脚。毕竟他诚心诚意向我道歉,又说他既为天子,就请尊重。简直是恩威并重软硬兼施,我便也无法怪他拟诏之前未同我商议。
想想他所说的加官之由,也颇令我心疼。这份诏书,只是为了每日多见上皇姑母我一面。自从生辰那日我一场大病,他便意识到若与我生死相离,将是何其不忍。
念在这孩子一份跪乳之情,我也不好拂了他的心意,可是今日恐怕误会真的大了!我抱紧了怀里的红铜暖炉,小腹处更觉抽痛。
沐伢过来扶了我坐起身子,递上温热的三红姜汤,刚凑到嘴边强塞进一勺,见奚汀小跑冲了进来,我也乐于坐正身子,顺势把碗放下。
“夫人呐,前面可不得了啦!”
自从冠上辅政一职,既然本就行过笄礼,又已成了有名头的正经官员,我便干脆改让他们唤我夫人。
“瞧给你急的,看得我这肚子,更疼了呢。”懒懒地气若游丝一般回她,我按着肚子软软偎在沐伢身上。
“平日里夫人一点也不关怀自个儿的身子,到这时了,再喝多少汤药也是无用的!”虽然气哼哼地生硬吼我,奚汀却接过沐伢手中的碗,一口一口逼我喝下。
我也未曾料到,这具身子葵水初至,竟会痛成这样,曾经的我和姐姐,可都没有过这种情况。想想这身子的成长缓慢,和相对稍晚的初潮时间,也许这疼痛亦是承自娥服的那灵媒一脉。毕竟记得当我年幼之时,她每逢月事,便会这般疼痛难当的。
终于老老实实喝完了整整一碗,我才得了空来,出声问她:“奚汀呀,前面到底什么情况?”
“还能怎么着呢?王上在御坐上一坐,都过了该开朝的那会儿,有小半个时辰了,却也不让人宣朝。文武百官都等着呢,却没一个敢大声喘下气的,王上偏还就不遣人来后面问。奴婢远远看着王上,那脸色,都铁青了,估计是和您置上气了。”
“这回我可是要冤死了,啊!”
“夫人您也别急,喊这么高声,王上也是听不见的,还是省些气力,待会再战的好。”被我最后突兀拔高的尾音吓得一颤,奚汀手中未及放下的勺子,差点脱了出去,碎在地上。
“我,不是……诶呦,你家夫人我是突然一下的……肚子疼啊!”耍赖一般在沐伢怀里蹭来蹭去,我却也是实在的浑身难受:“你就没想个法子,告诉璨儿一声?也是怨我,偏就今早起得晚了,来不及上朝前差人去及时解释。”
“夫人您也别自责啊,这葵水突然它就来了,您更是第一回呢,谁又提前能料得到?而且就算不痛,也仍是会觉得乏的,未及在王上入朝前通报,并非夫人的错。”沐伢也是已经历了的姑娘,有所体会,真心实意恳诚劝我。
“现在说这些也是没有用了,璨儿那,一定是在觉得我昨日使诈假意和好,为着今日摔她面子的了。诶呦,越想我就越疼啊……沐伢……”可怜兮兮瞧着沐伢,我浑身无力地继续□□。
“奴婢看啊,王上就是这么觉得的。”无奈地叹了口气,奚汀在一旁怜悯望我:“唉,夫人你也是个怪可怜的,偏就把事情弄成了这样。不止王上,若换了奴婢在这情形里面,也得觉得夫人是用心险恶,出尔反尔。”
“我说,你就别替我往伤口里再塞刀子了。”招呼沐伢扶我躺下,我搂住暖炉,裹紧被子,懒得再和奚汀贫嘴:“还是赶快替我想个法子,去把王上劝乐了再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洛浅妖撒谎啦~( ̄ˇ ̄)~
小孩子撒谎可是不乖的哟~
今天第三更。算上这章6000+,为了万更,预计一会还会有双更哒=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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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乳报晖
“夫人您都疼得这副样子了,王上如若知道了,也不可能乐得起来啊。奴婢再去寻寻娓副统领,现下也就剩他,敢上去递个话了。您还是现实一点,等王上过来了,准备好自个儿劝吧。”
奚汀一走,我便又睡下了。因浑身不适,睡得也极不安稳,恍惚觉得怀里暖炉被人撤走,被子里塞进了更加软暖的东西。满足轻叹,而后我才真的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时近晌午。动动身子,发现璨儿竟被我抱在怀中。好吧,原来那时,竟是他躺了过来,我还以为,沐伢寻到了什么更为精妙的暖炉。
本就是白天,璨儿睡得很浅,我这一动,他便也醒了过来。
“什么时候来的?”我松开怀抱,让他躺得更舒服些。
璨儿却半梦半醒之间,似是本能地搂紧了我的腰,身子又缩回我的怀里:“刚一宣奏,收了允哥暗里递过来的信儿,我就连忙喊了散朝,赶回来了。你们也真是的,只让允哥说你病了,我也不知究竟怎样严重,一路上什么可能都想过了一遍。”说到这里,他羸弱的身子轻轻一抖。
初醒后的童音,轻绵软糯之中,满是委屈与幽怨,尚还迷蒙惺忪的水眸,透过半掩着的如扇羽睫,流溢着哀哀凄楚,与无声控诉。
见他这般,只想着哄他欢颜,不经思考就脱口服了软去:“对不起啊,都是姑母的不是。璨儿一定吓坏了吧,别担心姑母呢,姑母一点都不……痛!”
本是刚醒,没什么事,这会想起自己尚在月事里面,身体便就似得了回应一般,开始在下腹处隐隐坠痛。
璨儿见我轻蹙起眉,了然般地拂开了我冰凉的手,温暖柔软的小手掀开中衣,代我贴在了小腹之处。
“本来以为姑母又在使小性呢,没想到,您今天是真病了,来龙去脉奚汀已经解释给我了。”他撒娇似的,小脑袋蹭了蹭我的脖子,又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