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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信奈大人?如今您才是统治京都的弹正·织田弹正大弼信奈喔,我只不过是当成您的影子行动罢了。」
「无所谓,弹正就是弹正不是吗?再说我有『信奈』这个名号就足够了。」
「哎呀,居然不把大和御所授予的官位放在眼里,真是个坏人。不过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人喔,呵呵。」
请在这里稍待一会——笑眯眯的久秀重新翻身坐回马背,单枪匹马朝朽木城前进。
「所幸对手只是个小毛头。我想不用多久就能笼络朽木信浓守了。」
久秀伸出细长艳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脸上浮现出让人直觉联想到「稀世恶女」这四个字的黑色微笑。
偷瞄到那个不晓得毒杀过多少人的恶女挂在脸上的惨忍笑容后……胜家忍不住打了个哆嗉。
体内流着遥远西方异国血统的久秀,拥有一副异于常人的美貌,不过在这种时候,反而令人更加不寒而栗。
「啊啊啊……犬千代,我担心得不得了,为什么公主大人会和那种怪物意气相投呢?」
「……不知道……不解之谜……」
「拥有剧毒的蝎子和蝮蛇,再加上对我的胸部心怀不轨的色猴子,尽是一些不好的动物。」
「……犬是好动物。」
「喂,我都听到罗,六?」
「非、非常抱歉————!?」
现在只能把我们的命运托付给弹正了,弹正绝对不会背叛我——信奈边说边深深点了点头。
※
「喔、喔!你就是松永弹正吗!?皮肤晒得好黑啊,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武将。」
在朽木城的,谒见之间。会见久秀的朽木信浓守,是个公子哥型的年轻男子。
在朽木谷这个贵人避世隐居的秘境土生土长的信浓守,以战国武将来说,身形格外纤细。
(果然不出我所料。)
久秀内心暗自窃笑,表面上却对信浓守展现出菩萨般的和蔼笑容。
「嘻嘻,我的肤色是与生俱来的,这样就算奔走在战场上也不怕晒伤,是我常保青春的秘密武器。」
妖艳的笑容以及大大敞开的胸口,令年轻气盛的信浓守看得目眩神迷。
信浓守打开手中的扇子,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
「……我、我听说松永弹正是消灭足利幕府和烧毁奈良大佛的大坏蛋,但是今日一看,却和传闻给人的印象有些落差。」
「京都总是有许多喜欢道听涂说的人。」
「无论如何,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哎呀,我什么都还没说。」
「我已经接获探子的回报,织田信奈从越前逃到这里来了,所以你肯定是想要我让你们通过朽木谷。」
关于这一点恕难从命——朽木信浓守板起脸庞。
「协助织田信奈并非聪明之举,自从遭到浅井家背叛的那一刻起,织田家就注定失败了,就算织田信奈活着逃回京都,一旦浅井朝仓军一齐向京都进攻,她依旧是劫数难逃。」
「这么想就错了。」
「松永弹正,你该不会想说浅井家是卑鄙的背叛者,织田信奈才是正义的一方吧?我不认为你有资格说这种话。最先消灭足利将军家的人不就是你吗?硬要说的话,被你这种大坏蛋效忠的织田信奈,反而不值得信任。」
「我之所以效忠信奈大人,是因为她是真正的强者——这么解释不行吗?」
「织田信奈已经一败涂地了。」
「不,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留住性命就能够东山再起,要成为最终赢家需要的是执念,无穷无尽的执念。」
「你的意思是浅井朝仓的执念比不上织田信奈?」
「正是。」
久秀用柔和的笑容注视信浓守的眼睛。
信浓守又开始在织田家与浅井朝仓家之间犹豫不已。
「总而言之,弹正殿下,难得你远道而来,先喝杯茶怎么样?」
「呵呵,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要趁这个机会杀掉松永弹正吗……还是……信浓守内心的纠葛完全写在不安的表情上。
另一方面,松永久秀早在进入朽木城时,就打定了一个主意。
倘若朽木信浓守拒绝自己的请求,到时候就要展露「毒蝎」的本性,驱使傀儡军团让朽木谷垄罩在熊熊烈火当中……
(信奈大人连我这样的女人都愿意接纳,对现在的我来说,她就像是可爱的亲生女儿一样。遭到背叛战败的她,为了活下去甚至抛弃同伴,此时此刻只要是阻碍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假如信浓守敢说一个「不」字,不管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我都要将这座谷的所有人……不,包含草木动物在内统统赶尽杀绝,烧成灰烬。)
久秀是个感情起伏十分剧烈的人。
无论是爱情也好,反面的憎恨也罢,激情的程度都不是日本人可以比拟。
从笑容面具底下渗透出的压倒性黑色杀意,令年轻的信浓守不由得退缩了。
「信浓守大人?让我来替您沏茶吧。」
信浓守顿时吞下一口口水。
「你、你该不会是想下毒暗杀我吧?」
「呵呵,很遗憾,信奈大人有交待我不许毒杀家臣,现在的您形式上仍然算是信奈大人的自己人,只要您没有宣称支持浅井阵营,我就不会乱下毒。」
「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我才不是被吓大喔。」
「我没有下毒,就如您所见。」
久秀先举杯喝了一口茶。
她鲜红剔透的细长舌头,有如软体动物般在茶杯的边缘游走。
信浓守又吞了一日口水,不过这次是基于不同的理由。
整个脑子都麻痹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房间里弥漫一股奇妙的香味……那是信浓守从未闻过的——充满诱惑的甜蜜芳香。
「信浓守大人,您还不肯相信我吗?」
「下、下毒的手段太多了,那、那个茶杯有古怪,你的嘴唇碰到的部分虽然没有涂毒,但是剩下的部分涂了毒……对不对?」
「呵呵,既然如此,我就证明给您看我真的没涂毒。」
舔——
滋……
久秀眯起双眼凝视信浓守的眼睛,接着把茶杯捧在手掌上,伸出舌头沿着茶杯的边缘缓缓舔了一圈。
看见她妖媚撩人的动作,久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同时觉得浑身发热。
「……好奇怪……奇怪的感觉……这、这股香味是……?」
「呵呵。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好了,如您所见,这个茶杯不管从哪边喝都没问题,我已经用自己的舌头舔干净了,不过如果我的唾液中有毒的话,您的性命就有危险了。」
「人、人的唾液里怎么可能有毒。」
信浓守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接过久秀的茶杯。
沾满了妖妇……久秀唾液的茶杯。
「没、没有毒……反、反而……很甘甜才对……看、看、看起来很好喝啊……」
「很难说唷,毕竟我是毒蝎呀。呵呵……呵呵呵呵……」
虽然久秀的神情有异,信浓守也已经无心在意了。
久秀也是全身香汗淋漓,她不断喘息着。
身上的汗水逐渐在深邃的乳沟间形成小水洼。
再加上那股几乎要令大脑失去知觉的芳香……
信浓守的理性开始崩解了。
他将茶咕噜咕噜喝下肚。
夹杂久秀唾液的甘甜液体。
就在那一瞬间——
「太痛快了——滋味真棒。我第一次喝到这么美味的茶……!」
信浓守的嘴角流出口水,并且开始发出奇怪的傻笑。
「……弹、弹正……这、这样吧,我、我可以考虑答应你的……请求。呼……呼哈、呼哈哈哈哈哈。」
「哎呀……您在说什么呢……?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久秀把唐风的服饰褪到肩膀以下,用扇子轻轻扬着胸口,像个小女孩般地笑着。
「……我、我有点忍耐不住了。呼……呼哈哈哈哈哈,只、只要你肯在此陪我亲热一番,要我让信奈通过这里……也是可以喔,哈哈哈哈哈哈!」
「……嘻嘻、嘻嘻嘻嘻,这是我的荣幸。」
「异国人的褐色肌肤,哈哈哈……!仔细一看,也是别具风情……!真是性感啊……!」
「……那么,信浓守大人,让我带领您前往永无止境的美梦之中吧……」
久秀的朱唇往等不及要一亲芳泽的信浓守耳边凑了上去。
「……哈哈哈!你这是在做什么……那里是耳朵啊……!」
「嘻嘻——如此一来,你就是我的傀儡了。」
噗……
温热的液体突然涌进信浓守的耳朵里。
久秀推开信浓守,用高亢的声音大笑。
「嘻嘻、嘻嘻嘻嘻。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也想占有我,你还早了十年,尽管在梦中和傀儡逍遥快活吧。」
「……你做了什么……妖妇……!?」
下一瞬间,信浓守恢复了神智。
这股奇妙的香气……以及弹正涂抹在茶杯上的唾液……糟糕,我着了弹正的道了!
「……难道你把毒药含在嘴里,用舌头在茶杯的边缘下毒……?居然做出这种赌命的事来引我上当……!太可怕了……可是这股有如腐烂水果般的香味又到底是……?」
可是暂时恢复的神智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下一秒钟,信浓守就像一具傀儡一样无力低下头。
然后——
「……我知道了,我允许织田信奈通过,另外再加派护卫兵护送你们回京都。本人朽木信浓守,从现在起将与信奈大人同一阵线,成为织田家的傀儡。呼……呼哈哈哈哈哈……!」
自己也尚未解毒的久秀,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嘻嘻窃笑,接着向中毒的牺牲者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感谢您的协助。」
「信奈大人,交涉进行的十分顺利,而且信浓守大人还安排护卫兵护送信奈大人回京。」
胜家和信奈一脸错愕面面相觑。
信奈事先也没有料到信浓守甚至愿意给自己派遣护卫兵。
松永久秀究竟是怎么说服信浓守呢?
还有,为什么久秀全身红通通的,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浓烈美艳感觉?
胜家面红耳赤地大叫:
「你、你、你该不会是做了淫淫淫淫淫秽的事情来笼络信浓守吧?」
「嘻嘻,我才没有做什么淫秽的事情,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喔。不过——坏事倒是做了一点,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胜家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魔女……魔女啊……!
「公公公公主大人!我总觉得弹正好像不大对劲!会不会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现在不是追究那种事情的时候了,六。总而言之,我们立刻动身回京!有这么多护卫兵随行的话,就算遇上狩猎落难武士的农兵也一定有办法摆脱!」
犬千代默默点了点头。
※
「不妙,快趴下————!」
咻————!
式神军团正执拗地搜索良晴。
一群式神从躲藏在草木中的良晴等人头上呼啸而过。
虽然是一群没有什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