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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边才是,那个小巫女途中出来碍事,抱歉了。嘛,错失目标这件事,她应该不是真的想射中你吧。别对一益生气了。」
「若不是那个人打岔的话,我应该会被你抱著,就此断气吧。我不太习惯被人温柔抱住。不过,这也是天命。毗沙门天,不允许我有这种幸福的死法。」
「……那就好。就算发誓一生清净,对手是我的话,你依然手下留情了吧?雪之公主。」
「柴田胜家。你正是织田家最强的勇者,支撑织田信奈的真正忠臣。你想赢过我。可是,你的温柔,加上些许的怜悯,决定胜负了。早一步回归天庭吧。第六天魔王,毗沙门天,不久就会跟上。」
意识渐渐远离的胜家,听到这些话,睁大眼睛。
「……等等!不对!到了最后,别用这种毗沙门天的做法!说出你的真心话,上杉谦信!公主跟那家伙,才不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死!我也一样!毗沙门天的预告,我绝对不会接受!」
面对谦信从马上刺过来的十文字枪,胜家勉强用胁差挡住了。
「……怎么会?接住、我的刺击了?柴田、胜家……!?」
「在金崎、天岩户,猴子为了守护公主,都奋战到最后,他无论碰上什么,碰上何等困难,都是正面对抗命运。这条命要如何使用,要如何活著,不是依靠毗沙门天跟神灵,而是要由自己来决定!你也一样,上杉谦信!」
「相良良晴,背叛织田信奈了!你不也是想要处决相良良晴,把人流放了吗!」
「……啊啊。是啊。不妙。我、开始头晕了……」
全身伤口流血,夺走胜家的体力。
意识恍惚,胜家身体摇晃。
胜家、取回意识,闭上眼睛。
就算把最后剩下的胁差扔出去,也刺不中目标。
至少、要砍到一刀。
十文字枪,再次逼近。
但是,这把十文字枪,被三个人挡住了。
「……胜家,死还太早了。要死的话,等你把胸部变大的方法告诉我再死。」
「同感!虽然慢了点,但本公主把本阵的兵力带到前线了!」
「舍弃本阵,全军前进。柴田大人,您将上杉谦信牵制到这种地步。『最后策略』成功。只差一步了。五十分。」
用娇小身体挥舞庞大朱枪,前田犬千代。
放弃种子岛,拔出忍刀的泷川一益。
应该负责守备后方本阵的丹羽长秀,拔出长刀。
三人合力,挡下谦信打算取走性命的一击。
胜家全身流著鲜血,耳膜接收到声音。
「长、长秀?犬千代?连你们都跑来前线跟谦信战斗,是怎么回事?一益,你……做什么!」
「不不,种子岛被雾气弄湿,是吾的失误。抱歉了。因为吾不适应北陆的气候。就用这弥补了。」
「什么、笨蛋!」
这场合战,为了打败无敌的上杉谦信,布下两层、三层的策略。
就连胜家自己,也只是模糊掌握到『策略』的全貌。
为了让这个『策略』成功,胜家必须在手取川北岸迎击越后军,豁出去阻挡。在『最后策略』成功之前,一定要尽可能争取时间。
「大姐。性命,不是能够这么轻易舍弃的东西。柴田太钻牛角尖了。人啊,过得自在就好。至少,谈过一场恋爱再死啊。」
「吵、吵死了。是个幼女,别这样评论人生!别再喊我『大姐』了!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自己乱取名。我叫做胜家喔。」
「不是幼女。外表是这样,但吾也是有著过去,是成熟的公主了。」
「笨、笨蛋!真是的!连你都这样的话,就真的完了!竟然舍弃本阵!作为杀手锏的『那家伙』,不是还没到吗?」
「……要死的话,把变成巨乳的修行法则告诉犬千代再死。」
「没办法。想捡起所有果实,是零分的,他就是这么可悲的人。」
「没错。失去织田家最大巨乳的话,相良会悲伤到出家。他的心朝向信奈,但他的手指,总是看准大姐的乳房喔。」
「这种时候就别说了!特别是一益,别开玩笑了!这会让我全身发抖!都快晕倒了,想到猴子那次夜袭,就让我醒过来了!」
胜家拔出贯穿自己右脚的刀,骑上一益带来的马匹。
四名姬武将,合作围困谦信。
「身为织田家四天王的我们三人,还有朱枪豪杰前田犬千代。织田家自豪的四名千人敌武将一起上,谦信大人,由我们联手绊住您的脚部一阵子。直至时机到来为止。八十分。」
谦信『不要挡路!说过要单挑,却拿出种子岛、接著是大将身分的四人围攻。愚蠢。要卑劣到什么地步!』嘴唇颤抖,开开阖阖。
不是做好一死觉悟。
白色雾气渐渐散去,然后朦胧太阳爬上天空。
对光线没辙的谦信,视觉减弱。
所以谦信不依靠视觉,而是掌握空气流动跟声音方向,看穿四名姬武将的连击。
「这女人、眼睛闭上了……不妙!速度更快了!」
「连呼吸的空档都不要给,继续进攻,胜家大人!」
「真有一手。公主的杀手锏?看穿我们针对她视线的策略了。」
「……可怕的斗气。只要瞬间放松,四人就会瞬间被杀了。」
上杉谦信为何会被尊崇为毗沙门天的化身?四名姬武将切身体会到了。
无论对手是一个人?四个人?对消灭感情跨越恐惧,跟军神毗沙门天一体化的谦信而言,都是一样。
不如说,将性命赌在织田信奈身上,姬武将们华丽的合作,结果却是让谦信心底沉眠的毗沙门天,力量更为增强了。
「——命运、在上天。」
谦信看穿周围接连出现的攻击,在马上闪躲、前进、刺枪、驰骋。
「打不到?明明都四人同时攻击了,却连擦伤都没有!」
「……枪尖被砍断了。」
「公主的忍者刀断掉了?什么时候被折断的?完全没看见!」
「越来越快了!速度简直没有极限!」
咚!
犬千代的娇小身体,最先落马。
谦信单手舞动十文字枪,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后,另一只手推了犬千袋的肚子,把人推下马,虽然很难置信,但谁都无法用肉眼追上谦信的动作。
「铠甲、在胸前。」
下一个,是注意到自己会被轰走的一益,离开马备躲到马腹下方。
可是,这匹马被谦信一击轰走,倒在地上。
「功勋、在脚下。」
胜家『长秀,如今谦信不是个人了。四个人一起上也无法争取时间!』大吼时,长秀也从马上摔落了。
跟这名军神单挑还能活下来的武田信玄,能让毗沙门天的武田信玄,到底是如何锻炼自己的?难道是武技之外的东西,守护了武田信玄的性命?
「在川中岛跟武田信玄对峙时,她体内还留有上杉谦信的心。就像跟我单挑决斗时的谦信那样。慈悲、愤怒。不过,现在她不是姬武将、不是上杉谦信了。毗沙门天渐渐觉醒了?沉眠的一切力量,毗沙门天会毫不留情觉醒!」
谦信,把十文字枪的枪尖,对准胜家。
谦信,不须躲避联手攻击了。
下次攻击,不是瞄准弱点。
必杀的十文字枪,用双眼看不见的轨道刺来。
「不死而战者生,不生而战者死。然而,汝等只有死路一条。」
谦信再次张开眼睛,红色眼珠,连些许感情都消失了。
感情消灭、思考消灭、希望消灭,内心充实的『上杉谦信』这个少女存在完全消失时,就是她成为无敌军神毗沙门天的时候。
已经、没有犹豫跟迷惘了。
谁都、无法打开毗沙门天的门。
谁都、无法来到她的身边。
就像武田信玄所说,无论如何希望、付出多少牺牲,也无法达到了。
信良良晴,背叛织田信奈,背叛谦信的心。
在织田家四名姬武将的团结面前,上杉谦信这名孤独少女,走入毗沙门堂的深处,由军神毗沙门天取代谦信了。
毗沙门天,完全觉醒。
胜家(不可能的!发出这种斗气,谦信以双眼追不上的高速行动,身体为何还撑得住?即使灵魂被毗沙门天抢走,身体还是个普通少女啊!)感到惊讶。
「猴子!快点来!上杉谦信越来越不像个人了!还没来吗吗吗吗!」
「胜家!久等了!相良良晴军团,突然参战!总共四千人分遣队,绕到越后军后方了!」
胜家、听到那个声音。
越后军的背后。
雾气、完全散去。
胜家、视线开阔。
相良良晴率领的分遣队,突然出现在越后军的背后。越过泛滥手取川的船队。总共、四千人。加上控船的川并众,以津田信澄为首,途中脱离的男武士们,全员参战。
「呀啊。赶上战场了。千钧一发,『横渡手取川』策略成功了,猴子!多亏胜家她们,豁出去撑到极限啊。」
「幸好有在浓雾之中,从手取川上游的激流,顺流而下的川并众。筏を操るじゅつはもちろん、さんちゅうでいかだづくりをしきしたぶぎょうぶりもかんぺきだったでごじゃる」
「太好了!大姐称赞我们了!」
「我们只是仿效相良大将,在墨俣用过的『2X4』工法!」
川并众的大叔们,高兴欢呼。
「我们这种川贼走的路,才不是一般土路。是河啊!手取川因为大雨泛滥,这样就能让行军加速了!」
「善用天候,不是上杉谦信一个人专们的!这次跟河有关啊!」
「抱歉了,谦信。正是因为知道你变成旱鸭子的可悲理由,才利用了你的弱点。海路跟川路,你是无法像陆路那样用兵如神的。不,其实你具备了。因为你是绝无仅有的战争天才。只是,你害怕水。所以,海路跟川路才会出现一丝空隙……抱歉了……」
「呜呜。跟越后军正面冲突的话,必败无疑。但即使想要夹击,行军时谦信大人又会发现。所以才以被柴田大人流放的良晴先生为笔头,四千脱队士兵分成小队散开。以猎人姿态在山中小路迂回,跟赶造建造竹筏的川并众会合。在上游利用竹筏,渡过手取川泛滥的河水,在柴田大人跟越后军激战的同时,突然抢到越后军背后。这是跟川中岛夹击一样的形式。」
战争就是土木工程,利用未来的『2X4』工法,神速建好竹筏时,就是我们的胜利了,官兵卫鼻子哼气。
「如何!『横渡手取川』的策略!相良良晴的疯狂提议,漂亮完成了!这样就超越山本勘助了!高举黑官一流大旗的时候来了!」
「为了预防万一,演了一场让柴田大人鞭打良晴先生百次,垂死状态的戏码──这是『三国演义』的『苦肉计』。良晴先生,很对不起很对不起。谦信大人很喜欢源氏物语,应该对三国演义这类军事书籍没什么兴趣,看来我们幸运猜中了。」
「为什么!为什么西梅欧的策略常常微妙失误,半兵卫读过书,每次都能切中核心?」
「真过分的一场戏啊。不过,胜家戏演不出来。若告诉她策略全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