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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会让我的灵魂堕落。不能有留下自己血脉、这种普通人恋爱会有的强烈欲望。劝阻我出家、禁欲,一切都是为了妨碍我。若我爱上现世之人的话,到时只有、一死。爱上某人,只要我对任何人说出这句话,那一瞬间,我的心脏就会停止跳动。」
这是想著自己必须背负父亲罪孽的幼小女孩,以强烈精神力加诸给自己的诅咒言语。
为了拯救父亲说出来的祝福言语,却是变成束缚谦信自己的言语。
现在,很想证明这些话通通都是谎言,谦信的红色眼珠这么表达。
面对跟自己同样是女人的武田信玄,是无法证明的。
因为彼此是同性,信玄只能在战场上打败谦信,以此证明谦信并非毗沙门天吧。
然而,若是相良良晴呢?
不是这个时代的男人,而是对上杉谦信志向跟生涯完全没有先入为主想法的相良良晴呢?
但是,相良良晴已经有织田信奈作为恋人了。
「……谦信。那一切都是你自己内心说出来的话。是谎言啊。」
「爱无法用言语说明吧,相良良晴。我就算复诵这段话百万字,也无法获得救赎。能用言语以外的方法,将爱的意思传达给我吗?」
「能办到的话,或许就能改变你的命运吧。可是,我有信奈了。」
谦信,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点点头。
「对呢……为什么我会如此厌恶织田信奈,我明白了。我……在川中岛之后,来到安土……就连一个自己想要的事物,都无法得到呢。」
「谦信?」
谦信咬咬牙后,马上杯倾斜,一口气喝光豆浆。
知道自己无计可施,心愿无法达成,内心动摇时,只要喝酒、倒下就行了。
但是,谦信当下喝掉的液体,不是美酒。
而是豆浆。
良晴不知道。谦信,身体无法接受大豆。
谦信,也不知道豆浆是用大豆做成的。
全身颤抖,出现恶寒。
谦信感觉到,从胸口涌现出来的强烈呕吐感。
「……这是……?」
「怎、怎么了?肌肤出现湿疹吗!」
「你、没有下毒……那么、这是毗沙门天的……天谴吗……?」
谦信的纤细身体,在良晴怀里发抖。
「谦、谦信?」
「……胸口……胸口、好烫……!我、会死吗?相良良晴。因为我打破毗沙门天的戒律……咳、咳……!」
「你说过自己能吃的东西不多吧?难道、大豆也不能吃吗?」
「是的……吃到、大豆时……身体……会颤抖……」
「我知道了。抱歉!你有大豆过敏症!吃到大豆时,出现异常的免疫反应,就像喝到毒药吧。日本人也有极少数人出现这种体质!这不是毗沙门天的天谴!」
谦信的大豆过敏症很严重。稍微吃到固体的大豆跟豆腐,就会呕吐,豆浆虽然是液体,但谦信却大量喝掉了。而且,谦信并不知道豆浆是大豆的汁。
「总之,只能把豆浆吐出来了!」
「……我不想在你的面前吐。若是被看见这么丑陋的姿态……」
「才不会丑陋!上杉谦信因为这种理由逝世,我才不允许!快点吐!这样才有救!」
良晴,拼命照顾谦信。
轻拍谦信的纤瘦背部,让她朝水面呕吐后,谦信果然不是毗沙门天,竟然有人驱使这么虚弱的身体活著,良晴再次深刻体悟,然后感觉到谦信那些言词里面,无法表达出来的东西。
「全部吐出来了。接著,深呼吸。」
良晴无奈摇头,让谦信身体躺著。
「……嗄……哈啊……哈啊……!」
谦信喘气、吸气。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但是,无法吸气。
「噎住了。食道肿起来,噎住气管了。只能用五右卫门流的人工呼吸,强行把空气送入肺部了。」
感觉、不是偶然。
这或许不光是拯救一条性命吧,这一定是无法回头的行为了,但良晴毫不犹豫,选择拯救谦信的路。
「基本上这算是在下的工作,但这样下去上杉谦信会窒息纸的。这个『母神』,谁都母法在战场打卖她的。」
为什么,耳边传来五右卫门的吃螺丝声音?
对了。谦信内心被毗沙门天附身的同时,我的内心也附著五右卫门,良晴想著。
「五右卫门,还是要回答你平常那句话,我可是相良良晴!掉下的果实通通要捡起来!」
头往上躺著的谦信,下意识扭头闪避。
视线、看见被无数光芒围绕的安土山。
好美。
明明、现在是在男性面前呕吐、喘不过气的丑陋模样,为什么安土山、琵琶湖、天上明月,却是如此美丽?
所以,我才向往成为天上的一份子,即使要面对孤独。
「……相良良晴。我美吗?像个神吗?还是像只兔子那样丑陋?」
「上杉谦信。你是个人啊。」
谦信(想要、再活一小段时间。拜托。)这么祈求,闭上眼睛。(KK:这边亲到第一次了)
谦信、留住一条命了。
穿好衣服,靠在良晴身边,凝视安土的光辉夜景。
今晚是盂兰盆会。宇佐美跟直江的灵魂有回到地上吧,看见我的模样,会作何感想呢?
「相良良晴。下次见面就在战场了。能让我从毗沙门天的诅咒解放吗?身为织田信奈的恋人、也是家臣的你。」
「我会努力。你至今都牺牲自己,拯救许多人的性命。一直以毗沙门天身分活下来的你,很值得称赞吧。」
「拯救什么的?我这一生只有战斗。只是造成他人死亡。」
「武田信玄跟北条氏康对立时,盐遭到禁运,甲斐人民陷入绝境时,你有将盐送给甲斐吧?」
「你知道得真清楚呢。良晴。」
「虽然不是什么都清楚,但我来自未来啊。」
「告诉我真实。我很快就会死了?毗沙门天说过,若我说出真心话,不就代表自己的死期吗?」
以前濒临死亡危机的竹中半兵卫,询问『活下来的是我呢?是官兵卫呢?』当时,良晴想起来了。
面对女孩子,有应该说谎的时候,有不该说谎的时候。
现在,是不该说谎的时候。
「若是不愿面对未来,那么,就无法改变未来了。就我所知的历史来说,最重要的首先是面对现实,你会平定越中、能登,朝加贺进军,在手取川逮到从越后进军的柴田胜家军,然后击败她。」
「只要战斗就是胜利,我很清楚。然后?」
「然后,跟织田展开最终决战之前,你发病、死亡。」
「……这样啊。达成消灭织田信奈这个最后宿愿之前,就死了呢。若真如你所说,或许死得正值其所呢。」
谦信没有动摇,面无表情。
『未来是可以改变的』,良晴搂著谦信肩膀说道。
「以前,我也告诉过关于胜千代的未来。你会在上洛战争途中、死亡。」
「信玄?怎么回事?」
「胜千代、武田信玄,没有逃避我说的话。堂堂然面对命运。然后,用自己的手掌握命运。本来的话,武田信玄应该已经过世了。然后,武田上杉同时发动上洛战争的这个时间点,代表未来已经改变了。」
「这样吗?你救了信玄?」
「不对。我没有拯救她的性命。我只是告诉她未来而已。胜千代以自己的勇气跟觉悟,改变了未来。」
「可是,我的命运没有改变。我的内心还是被毗沙门天占据。无论如何,都无法消除。就算跟你亲吻,也不会消失的。」
「是吗?……还不够吗……?」
若是从亲吻更进一步,若许就能将谦信拉回到地上了。或许就能避免手取川之战大量死伤的未来了。但是,只有这点,对受到信奈喜爱的良晴来说,是不能办到的。
明明、只差一步了。
这样下去,毗沙门天的诅咒、是无法化解的。
谦信的命运、将会就此注定吧。
「我跟你亲吻过了。即使如此,我似乎还是战无不胜的毗沙门天。在川中岛杀害信玄最爱的妹妹…信繁,过去犯下的罪,只能在战场上清算。直到、我战败为止。」
良晴点点头。想要拔除军神毗沙门天,就只能在战场上打倒谦信。若不让谦信自己明白,毗沙门天并非无敌于世的军神,就无法拔除毗沙门天的。
「……历史上,我当然没有参加手取川合战。但是,如今我会参战。我会跟胜家挡在越后军面前。让军神上杉谦信,尝到人生中第一次的败北。证明你不是毗沙门天,而是一个普通人。」
「连武田信玄都办不到的事,你能办到吗?」
「我没有力量,但我有可靠的同伴。不过,就算想要战胜军神,我也还没想到方法。」
「刚刚若让我窒息死亡的话,就是你赢了呢。你真是愚蠢。」
「我已经习惯被念了。而且,你不也是一样?」
「下次见面,就在战场上了。应该是一场互不留情的壮烈合战吧。对,就像川中岛那样。我一定会杀了你。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了。在性命燃烧殆尽之前,我要消灭织田信奈。打败你的预言。要赢得自己的未来,没错吧?武田信玄办得到的事情,我没有理由办不到。」
「是啊。若不是认真的战斗,就不算打败你。彼此全力战斗。这样就够了。」
谦信『我之所以称为毗沙门天化身的理由,你们到战场上就会知道了。就算后悔,到时也太迟了』扔下这句话后,站起身来。
「虽然很想继续下去,但今天的陪伴结束了。我得回去才行。兼续差不多要来接我了。」
直到最后,谦信都对良晴有著某种期待──小声到几乎听不见的惨叫声,像是在说『救救我』──良晴这么想著。
「再会了,相良良晴。」
换搭小船的谦信,消失在黑暗后,良晴坐在甲板上,『该怎么做才能战胜上杉谦信?该怎么做才能让那孩子心中的毗沙门天消失?』摇摇头。
「相良氏,果然只能进行亲嘴的下一步。这样下去,是无法把到坚信的。」
又听到五右卫门的声音。
「为什么我的良心声音,又变成五右卫门的版本?幻听消失吧!」
「失礼喔。在下,一直都是作为这艘船的船头。」
用布包住脸的船头,不知何时来到甲板上了。
船头把布拿掉,那是熟悉的五右卫门。
「咦、咦咦咦咦咦?真人?从头看到尾?」
「忍忍。很会哄骗女孩子呢。再过不久,光源氏逆话就会过展到全国了喔。」
「才不是忍忍吧!」
良晴想要跳进琵琶湖。以为都没人看见,自己才有那些举动。想起对谦信说过的台词、做过的行为,太丢脸了!
「忍不住了!让我死吧!」
「等等。不能投湖。在下不想人工呼吸。」
「况且,五右卫门吃了谦信的攻击,不是应该一阵子醒不来吗?怎么回事?」
「因为,在下讨伐上杉谦信时,相良式说了『不要杀女孩子』,才受到很危检的一击。」
「抱歉。所以,才偷看我丢脸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