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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对我妹妹下手,那个南蛮商人决不可原谅。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啊。为什么阿义的孩子的父亲不是我呢?”
“我说啊,兄长当梵天丸的父亲又能怎样?”
“我可是恨不得说,这孩子是我的!大声宣言然后连同阿义一起纳入怀中的啊!呜噢噢噢噢~呜噢噢噢噢!”
“别叫的跟头熊似地!快住嘴啦。”
“但本国不允许兄妹结婚啊。结果我只好把你嫁给了邻国的伊达辉宗了。不久之后梵天丸出生。这容貌一看就明白是南蛮人的孩子啊,看到梵天丸我就不禁想起那可恨的南蛮商人啊!呜噢噢噢!”
“这种陈年往事要谈到什么时候……你到底来干什么的啊,快给我回去。”
义光突然停止了哭啼,向辉宗靠近。
“辉宗啊,我至今仍为将身怀南蛮商人孩子的阿义强加你的事而感到愧疚啊。”
“并未强加,我对阿义是一见钟情,因此…”
“为了伊达家,我劝你一句,让身上流着你的血的孩子继承家业比较好哦,你看,不是有竺丸在吗。”
“继承人是长女梵天丸。”
“梵天丸身上的是最上家的血,不是伊达家的孩子!”
“因为阿义是我的妻子,妻子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因此…”
面对义光的威胁辉宗丝毫不为所动。
面对义光放出的凶暴杀气,辉宗如同柳条随风摆动般泰然自若。
义姬则盯着这个存在感薄弱的辉宗对他刮目相看了。
躲在草席之下只露出臀部的梵天丸也不禁呜咽道“父亲……”。
但是,奸雄义光正企图在伊达家内部发动政变。
吸收了推举竺丸的伊达家家臣团的一部分,将他们带到来现场。
“阁下。”
“伊达家可是持续了十六代的名门。”
“如果血脉断绝那是无可奈何。”
“可如此有竺丸大人在,让他继承家督才是道理所在吧。”
“就算梵天丸是长女,但她也并非你亲生的你也明白。”
“所以她不能算作长女。”
与竺丸派的家臣联手,义光带着手下来到了米泽城。
对于被包围在房间里的辉宗与梵天丸,义光只要有意或许随时都可以置他们于死地。
梵天丸之所以不愿将自己的魔眼暴露在家臣们的面前,就是察觉到了这异样的气氛。
如果不慎让他们看到魔眼的话,家臣们或许会因恐惧而暴走的吧。
“兄长!你这是企图分裂伊达家吗?怎能这样!”
义姬大吼道,而义光却一副说冷笑话般的态度回应说“嘛嘛阿义,我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呢。别闹嘛,呵呵。”
“我说辉宗。请在这里宣誓让竺丸做继承人,然后从此隐居。当然竺丸的监护就交给我了。这样的话起码能保住你跟梵天丸的性命。”
“兄长,竺丸可是连话都还没会说的孩子啊,再不适可而止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阿义,还都怪你一直不篡夺伊达家要不我也不用亲自出马是吧。你这个比我还要强的奥州最强武将,为什么要怀着悲情在米泽养跟南蛮人的孩子呢,赶紧跟哥哥我上战场去。”
“没用的。我是不会当武将的。我已经决定要把梵天丸培养成全日本最强的武将了。”
“那才是徒劳的呢。梵天丸根本就是个没前途的小屁孩,你瞧她躲在草席下边露个屁屁的窝囊样。”
虽然被义光指着笑,但梵天丸依旧无法露面。
(父亲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把我从继承人的位子上换掉的,就算受到拷问……呜,这样下去的话…)
这魔眼要真能放出打倒敌人的奇异光线就好了,梵天丸咬牙道。
“喂辉宗,回话啊!抵抗的话会怎样你也懂的吧!”
“辉宗阁下!!”
“封锁梵天丸未来道路的事,我做不到因此…”
“正如你所见在这里的各位家臣都是竺丸派。你打算怎样啊,辉宗。”
辉宗被逼到了九死一生的绝境。
梵天丸想着自己必须要救辉宗,可是…
(呜,不行,我体内的魔王不肯觉醒。)
果然我不是什么魔王吗,真正的魔王是战胜了自己父亲的最上义光吗……
我没法模仿他的做法啊,梵天丸的心接近崩溃边缘。
比如让自己反抗辉宗什么的,想都不敢想。
不行。我赢不了最上义光,梵天丸在心中放弃了。
果然我生的太晚了吗……
(只有由我亲自提出把继承人的位子让给竺丸了吗)
梵天丸颤抖着下定了决心。
但这时,义姬叫道。
“梵天丸!给我在家臣们面前站出来,告诉他们你绝不会让出继承人的位子!”
要是让他们见到魔眼吓到他们的话会危机到父亲的性命的。梵天丸震惊得动弹不得。
“还在犹豫什么啊。让这些叛徒们见识下你坚固的意志啊!给这些不忠者以制裁!”
“……要是那样做的话,父亲他……”
从草席的后边传出梵天丸软弱的声音。
“如果想要自己的居所的话就出来战斗吧,梵天丸!”
义姬的叫声,仿佛是昆沙门天在催促恶鬼罗刹服从于自己时一般充满着怒气与锐气。
“……要舍弃父亲我做不到!我……”
“梵天丸!”
在义姬一瞬忘我的间隙里,义光把刀架在了辉宗的脖子上。
这下辉宗完全变成了义光的人质了。
“兄长,住手!”
“哼,谁会住手啊。阿义,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啊!这等柔弱的傻蛋不配做你的丈夫!米泽是你的城池啊!”
这下要杀要刮都是我的自由了!义光再度逼向辉宗,但辉宗仍旧面不改色。
“我不想拖梵天丸的后腿,因此快杀了我吧。”
“辉宗阁下!”
“混蛋!你这是什么眼神!给我害怕点行不!你不怕我吗!?”
“……父亲……!”
虽然义光不是个会仅因感情激昂而随便砍人的粗暴男人,但看着辉宗那禅僧般澄清的眼睛,就难以抑制住自己的怒火。
(这家伙竟然是阿义的丈夫吗……可恶……如果没有那个南蛮商人的话如此我就在享受着跟阿义甜蜜美好的每一天了。)
用现代的话来说,义光就是个重度的妹控。
虽然作为大名也进行了政治婚姻还有了孩子,但真正爱着的女性是自己的妹妹义姬,仅她一人。
当然,这份情感是纯粹的爱。
并非那种只是想对亲妹妹乱来的那种不纯的情感。
义光终于无法忍受辉宗了。
“诶,干脆在这里把你跟梵天丸一起给斩了。”
“兄长!你要敢那样我绝不会原谅你的!”
“哈哈哈,阿义。难道你还能动手砍了我不成?要砍我这个对你溺爱得不得了的兄长吗。要砍这个当年你要跟南蛮商人私奔的时候都要疯掉的这个可怜的哥哥吗!”
“……没救了,兄长已经丧失了平日的理性。”
义姬很清楚义光虽然平日非常冷静但一旦扯到妹妹的事上就会脱离常规。
当发现她与南蛮商人相恋的时候义光所受到的精神冲击以及随后采取的行动都只能用异常来形容。
因此义姬在辉宗被抓做人质被逼“辉宗,如果不让竺丸当继承人的话就在这里把你杀掉”的时候没法对义光下手。
如果义姬为了丈夫而向自己刀刃相向,那义光肯定会失去理智而把辉宗杀掉的吧。
“兼碳,请救救姐姐跟父亲。”
爱姬抱向在走廊观察事态进展的兼续。
“最上义光的恶行不可原谅。虽然我也很想帮忙,但要是贸然出手恐怕梵天丸已经崩溃了的心将难以重振。”
“还没有崩溃呢。姐姐之所以没有动静是害怕那些家臣们看到她的红瞳陷入混乱使事态一发不可收拾。”
“唔,原来如此。米泽的人们原来如此的迷信吗,爱阁下?”
“请救救父亲,如果父亲被杀了的话,那是姐姐就真的会…”
“对于父亲而言,姐姐乃是情敌的孩子。就算如此父亲还是把她当做自己亲生的一样宠爱。”
“兼续阁下,拜托了。虽然我很想出手,但我是公主的护卫。对于拥立竺丸大人的家臣们而言我是主公身边的奸臣,是敌人。我的出现反而会使事态加剧。”
因自己一时疏忽被义光闯进来先下手为强,小十郎只得在一旁咬牙道“公主的心可不能被憎恶所占据。”
“阁下的温柔之心有被继承到公主的心里。但这样下去公主会被身上流淌着的最上家之血所支配,堕入暗黑之道的。”
“兼碳。救救姐姐……”
梵天丸之所以能像对亲姐妹那样对待爱阁下,正是因为继承了把梵天丸像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对待的辉宗的温柔之心,兼续顿悟到。
如果辉宗在这里被杀掉的话,那梵天丸将会走上歧途的吧。
但如果能够拯救辉宗的话,有辉宗的仁慈加上最上家的智谋血统梵天丸终有一日将成为奥州的龙吧。
(谦信大人的预想成为现实了呢)
兼续站了起来。
“先由我用这三寸不烂之舌让反叛的家臣们跟最上义光闭上嘴好了。”
“拜托了。”
“但是小十郎阁下。光靠我这个外人是不行的。如果梵天丸不在家臣们面前露面,不能以自己的坚强意志直面这个局面的话,事态依旧无法收拾。”
“请将这个…”
从小十郎手里递过一条散发着不祥之气的黑色眼带。
与不同的眼带不同。
说不出究竟区别在哪,但总之气氛上极其诡异。
虽然并非南蛮之物,但又是件可疑的小道具呢,兼续诧异道。
“公主的弱点,乃是颜色不同的双瞳。所以请把这个眼带交给公主。”
“可带上眼带的话不会反过来让梵天丸更萎缩吗?”
“如果是普通的眼带的话会的吧。但这个眼带是特别的,一定能帮上公主的忙。”
虽然不知道这个眼带有着怎样的由来,不过小十郎似乎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将这个眼带交给梵天丸。
“不愧是片仓小十郎,这下有胜算了,不胜感激!”
兼续走向室内。
“你谁啊?”
义光用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兼续。
但是兼续并未动摇。
兼续的辩舌赢不了的对手,也就只有宅在南蛮鬼屋里时的梵天丸了吧。
“我是侍奉于越后上杉谦信大人的,直江兼续。”
“谦…谦信?”
“我被谦信大人交以全权处理奥州事务。谦信大人曾说奥州有最上义光这个奸恶的男人,或许会加害于米泽的梵天丸。也就是说如今的事态早在意料之中。”
“你就吹吧!”
“我说的是实话。谦信大人为了惩戒这世上所有的恶而高举义旗持续战斗着。所以自然也将她正义的目光放到了离越后不远的山形之上。”
“就算如此谦信要应付关东的北条还有甲斐的武田呢,根本没有余力向山形进军。”
“太天真了最上义光。只要我兼续有意,就能用这三寸不烂之舌立刻编程讨伐山形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