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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现在梁辰也死了,虽然不是他亲手所杀,可终究是泄了心头的这一口恶气,不过,这个仇,远远还没有结束,接下来,他要向梁辰的人展开最血腥的报复,用最惨烈的手段让那些小崽子们知道,今生今世跟错了主子。
想到这里,刘华强的眼神已经愈来愈凶狠起来,眼神深处,是一片狂暴的神色。
今天,就是他展开报复的第一步,他要借着今天赵骏那些傻笔们约战那群小崽子的机会,来个双管齐下,彻底统一江城暗秩序,然后,再逐一实现他的目标,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戳报复。
现在,他的人都已经开始准备好了,就等着那边开打的消息一传回来,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占领赵骏他们的地盘,还有所有他们的明面儿上的产业,造成既定事实。
至于赵骏他们,他从来不害怕那群没脑子的傻笔回来找他的麻烦,因为,他们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他早已经安排好了,在赵骏他们身边安插了自己的杀手,只要时机一到,立马在混战中干掉赵骏他们,然后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高羽他们身上,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而这个J省最后只能剩下他和莫千华了。
至于莫千华那个胖子,刘华强眉头略皱了一下,这个胖子好像来历深厚,背影很不简单。
不过他并不害怕,因为他的背景现在同样不简单,他有信心玩儿死那个胖子,最后统一江城道,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实际上坐地封王的一省老大。
正想到激动处,突然间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刘华强略有些兴奋地抓起了电话,里面却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好像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老大,老大,不好了,梁辰没有死,而且还带了一群杀手,四处追杀赵骏他们,现在,啊……”
电话讲到这里,随着“啊”的一声惨叫,便已经寂寂无声了。刘华强脸色铁青,却不出一声,静静地听着电话里的声音,稍后,电话里又传来了“啊”的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声,随后,电话像是被人拾起,摁下了通话结束键,一切,重归于寂静。
第247卷 第1969节:第七百三十七章:除名战(五)(2)
“他没死?他居然没死?”刘华强“豁”地一下站了起来,眼里有毒焰般的光芒在疯狂地涌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许久,许久,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梁辰,原来你在设计着一个庞大的局,恐怕,这个局中,你最想对付的人就是我吧?可惜,你终究还是失败了,只有一群傻笔自投罗网而已。”刘华强重新坐了下来,眼神投向了窗外,脸色一片阴沉。
沉默了半晌后,他摁下了桌子上的通讯器,“传我的话,今天的行动,取消。并且,从现在开始,各自守好自己管辖的地域和产业,不得主动去招惹任何人,这段时间,全都夹起尾巴做人。”说完,他关掉了通讯器,又捏了捏眉心,拿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通了几个号码。
响了两声后,电话再次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什么事?”
“梁辰没有死,一切是他设的局,计划失败了。”刘华强一听到这个声音,居然不自觉地站了起来,低声说道。
电话那边略微沉默了一下,随后,居然有笑声传了过来,“哦,这个梁辰,倒真是不简单,看起来,他同样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
随后,又是几声意味深长的笑声,电话放下了。
刘华强没有得到指示,拿着电话一阵发怔,半晌,才放下了电话,磨了磨牙,心绪有些烦燥。
起身披衣向外走去,只不过,脚步却是异样的沉重——赵骏他们败了,败得一塌涂地,而他又何尝不是在另外一个战场上再一次败北呢?这个战场上虽然没有腥风血雨,却是一场残酷的心理冲击战。
梁辰的这一战,虽然没有把他扯落下马,却在心理上再次沉重地打击到了他——能布下这样一个滔天大局的人,他应付起来,真的很吃力。而一旦这种感觉出现时,那就意味着自信心的跌落,意味着那种庞大的压力将从现在开始,始终伴随他左右——除非梁辰真的死了,否则这种压力日积月累,早晚会将他压垮。可是,他能放弃这场已经无法回头的战斗吗?
刘华强不能放弃,现在的赵骏三个人却是想放都无法放了。
周围惨嚎声一声接着一声不停地响起,那些高大强壮却又灵活诡异如鬼魅般的身影不停地在周围晃动着,闪现着,每一次出现,必定带起一道道激飙的鲜血和一截截恐怖的断指,让赵骏和蔡文龙还有徐济成几个人浑身打颤,心下发冷,嘴里发苦,可越是这样,就愈发地跑不动了。到最后,他们只能无助地喘息着靠着一株大树坐下来,他们很清楚,这一次,他们的江湖路,真的走到尽头了。
当周围的惨嚎声已经开始渐渐地零落消失时,一排排高大强壮的身影开始出现,默不作声地围在了他们的周围。
赵骏几个人胆颤心惊地望了过去,只见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握着一柄宽大得有些吓人的战刀,每一把刀的刀尖儿上,都在向下滴着血珠,刀身上,是一片已经半干的血迹。
眼光继续望过去,于是,他们再次看到了,看到了他们每个人都握着用草绳绑着的一串东西,细细看去,那居然是一根根还在抽搐弯曲着的手指头……
第247卷 第1970节:第七百三十八章:除名战(六)(1)
第七百三十八章:除名战(六)
那些手指头上,还嘀嘀嗒嗒地不停向下滴着血,手指头似乎还一抽一抽的,未死的神经驱动着这些手指,在不停地蜷曲着,望上去触目惊心。
虽然见惯了江湖上的血雨腥风,并且也曾经亲手砍下过无数背叛或是敌人的手指,可是当这一幕发生在自己眼前时,几个人还是有些受不了,胃里翻江倒海地一阵剧烈蠕动,如果不是强行忍着,他们真的已经大吐特吐了。
而更让他们感觉到穷途末路的凄惶恐怖的是,将近一千人,那可是将近一千人哪,现在,居然全都被人打散了?而且全都被割掉了小指?看着对面那近百人黑压压的一群煞神们,他们无法想像,梁辰倒底隐藏了怎样的实力,这些煞神们,倒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明明人数不多,却每个人都拎着六七只到十几只手指不等,这是怎样恐怖的战斗力?难道,他们是传说中的那些特种兵吗?可梁辰一个黑道混子,又怎么可能使得动这些特种军人?
他们真的有些糊涂了——在胆寒中糊涂。
对面那些人,一个个身上都泛起着滔天的杀气,虽然至始至终他们都在沉默着,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可有时候,沉默就是无形的力量,现在,这力量就如同有形有质般,配合着眼前这成串的手指和触目惊心的血迹,成为了一面面无情的铜墙铁壁,缓缓地向他们推进着,不停地压榨着他们的生存空间,挤压着他们的肺,以至于让他们连喘息都有些费力。
“断指令……”赵骏喃喃而道,盯着那一串串的手指头,他想起了半年前曾经广泛流传于J省道上的传说,据说风雪交加的那一晚,大学城将近四百个混子被残酷无情地砍去了小指,驱逐出了大学城。
于是,从那时开始,便有了“断指令一出,谁敢入江湖”的传言。
不过,他从来只把那句传言当成了一个笑话,总认为那不过是一些刚出道的小娃娃们搞的噱头而已。
可现在当这断指令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发现,原来这句他曾经嗤之以鼻的传言并不是笑话,而是货真价实的存在。
现在,断指令就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下属的手上再次完美的呈现,而他呢?他的江湖路,还能不能再走下去了?
哦不不不,现在赵骏考虑的已经不再是这个问题了,他在恐惧地想,自己的下属们仅仅只是断指,这不啻于是一种侥幸。而自己呢?会怎样?
联想到自己轻信了梁辰已死的谣言,轻率出击,惹下了滔天大祸,结果被人一步步诱入了这口大瓮之中,他就有一种要抓狂的感觉。现在,梁辰已经强势回归,并且在大瓮之下焚起滔天烈火,这个可怕的杀星,又将会怎样对付自己?
会不会将自己杀了,然后埋尸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了却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如果是这样,他真是万分感激梁辰了,江湖人,路死路埋,沟死沟埋,对于这一点,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第247卷 第1971节:第七百三十八章:除名战(六)(2)
可梁辰真的会这样如他所愿吗?会不会像以往虞占元虞守望对付曾经的那几位敢在砥剑节上弄鬼的老大一样,将他们的双手双脚全都打断,让他们以后无法站起,只能靠坐轮椅生,甚至就连吃饭喝水这样的事情都无法动手,要靠别人侍候才能去做?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宁愿早些死,快些死,死得越快越好——连自杀都无法做到,他真的不愿意去遭受那样的惩罚。http:///
想到这里,他惨然一笑,知道现如今的境地,这种情况已经不能避免,梁辰岂能轻饶了他?他再次去摸自己的手枪,握在手里,惨然一笑,突然间就堵向了自己的嘴巴。
“砰……”一声清脆的枪响起来,赵骏只觉得手中一麻,那把手枪已经凌空飞起,子弹与手枪枪声撞击的灼热感还真实地残留在脸颊上,有一丝热辣辣的痛。
抬眼望过去,就看见对面的已经走过了一个人,脸上一道望之让人心底生寒的巨大刀疤,从左额险险掠过左眼,直划到唇角上,望上去狰厉无比。
此刻,他就随着地握着一把黑漆漆的大枪,枪口,依稀有一丝青烟冒起来。
他那双仿佛地狱恶魔般的眼睛带着极度的轻蔑与不屑扫视了他们一眼,轻喝了一声,“下了他们的武器。”
随后,几个人便默默地踩着枯枝败草走了上来,拿走了他们身上所有的武器,甚至解下了他们的裤带,就是为了预防他们去自杀。
从这一刻走,赵骏和蔡文龙还有徐济成几个人,连自杀的资格都已经失去了。
“梁辰在哪里?我们要找他,就算是死,也要他出来跟我说几句话。”这一刻徐济成突然癫狂起来,一下跳起,嗬嗬大叫着往前冲。
只不过,他刚刚跳起来,还没等站稳,一个窝心脚便已经踹在了他的心口上,他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挣扎难起。
就在这时,梁辰已经信步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凝视着三人,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梁辰,我知道被你耍了,可你不能杀我,如果你杀我,就是同门相残,汪会长一旦怪罪下来,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蔡文龙此刻也跳了起来,状极疯狂地大叫道,却不敢向前。
同围依旧是一片冷然的沉默,只不过,沉默中的目光却带着无限的轻蔑和不屑——这些黑道大哥们,原来穷途末路之时,也不过如此。到现在还想着用所谓的道义公理来压梁辰,这不是扯淡么?简直就是他吗的强盗逻辑,那你们之前做这些肮脏事的时候,又有没有考虑到这所谓的道义公理?
梁辰眼望着他们,再次叹息了一声,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怜悯之色再次望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而去了。
蔡文龙和徐济成还在不甘地大吼大叫,就算被人拖起,也依旧挥舞着双手,如癫狂一般。可是,赵骏却从梁辰的那两声叹息中听出了里面的蕴意——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把自己几个人当成真正的对手,他们从来就没拥有过与他斗的资格,一切都是他们自不量力地以卵击石罢了。
想到这里,他心底下突然间涌起了强烈的悔意,可是现在,一切后悔都已经晚了。
冥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