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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头的一刹那,他听见了一个清脆的响声,狗蛋停住了,愣在那里仔细地想,这声音比较熟悉,好像是看过的恐怖片里的那种骨头与骨头之间摩擦的声音,他浑身一个激灵,心想自己的行动难道被人发现了?半夜三更地,这厨房里面还藏着人吗?
第六十三章 绿骷髅 '本章字数:167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9 00:53:58。0'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狗蛋来不及多想这些。
漆黑的夜空中,也有一个人嘿嘿笑了两声,就像狗蛋刚干完坏事那样。
那声音苍老而沙哑,但却令人头皮发麻,仿佛从埋藏了千年的棺材中挖出来的干尸一样干燥。
但这狗蛋却不知深浅,他听见是一个老人得声音,就头脑简单地猜想看守这个厨房的一定是个老人,刚才之所以没敢出来管他,是害怕他的年轻力壮。
管他呢,先回头揍他一顿再说,不然他跑出去叫喊我不是就露馅了?狗蛋这么想着,捏着拳头回过身子准备打架。但当狗蛋回头的时候,却愣住了,因为前方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他的拳举在半空,却又慢慢放了下来。
拔剑四顾心茫然。
狗蛋愣在那里,疑惑异常:刚才自己的耳朵听得清清楚楚,怎么一回头就不见人了?厨房地方也很小,也没有什么犄角旮旯,不太可能藏住一个人,即使藏住了,也该被刚才的那些粪便臭出来了。
是自己做贼心虚的幻想吗?应该不是。狗蛋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龌龊的事情了,以前趁黑割人家树皮,冬天拔人家麦苗的时候,还可以一边哼着歌一边干这种事,做了半辈子的坏事了,也没遇到过这种怪事。
可能是老鼠壁虎之类的动物吧!他这么想着,转身又想走。他转身很快,今天来的时候,他的右眼皮就跳的厉害,加上刚才的那一吓,他心中虚的厉害。
但是狗蛋刚转过头,刚才那阵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时间比上次更长了一点,“咯咯咯咯”,他听清了,那是人的牙齿碰撞摩擦发出的声音,不是老鼠之类的动物,响完之后,那个苍老的声音再一次地响了起来,这次,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因为那个声音持续的时间很长,长到慢慢悠悠地说完了一句话:
“敢得罪我,你们真是还太嫩了。”
一个字一个字地落进狗蛋的耳朵里,像一根根钉子一样扎进耳道,真真切切。这不是狗蛋在厨房里自言自语的那句话吗?狗蛋有些害怕了,他颤颤巍巍地第三次回过头。
但令他更加毛骨悚然的是,眼前还是什么都没有,声音也停了。
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连敌人是什么样都搞不清楚。
他心里有些发毛了,但此时他知道,本来他过来就不是干好事的,如果慌了神一切都完了。
狗蛋深吸几口厨房里的臭气,勉强镇定下来,心想今晚是不是撞邪了?怎么老听见这个声音。他疑惑地再一次走进厨房,强忍着恶臭开始找了起来,可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别说人,连只老鼠都没见到。
狗蛋第三次转过身,想快些走出这个工地,他本身就不是来干好事的,又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此时已经非常心虚。人们常说,心虚易撞鬼。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心虚的人,觉魂的力量会变相应地变弱,这种情况下一些孤魂野鬼就会趁机挤走原来的魂魄,强占这个人的身体。在狗蛋第三次转过头的时候,那阵“咯咯”声又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传到狗蛋的耳朵里,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他本已非常脆弱的神经逼得彻底地抓狂了。
狗蛋失态地回过头,如雷一般地大声喊:“谁!谁拿老子开涮?给老子出来!”
厨房里仍然是一片漆黑,安静得只能闻到他自己所造下的那股恶臭。
狗蛋回头,撒开腿跑了起来。他的样子,现在只能用落荒而逃形容。可是他刚一背对着厨房,那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好像有一个人蹲在厨房里,由于异常地寒冷牙齿不住地打着颤。
狗蛋的心里防线彻底崩溃了,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事情,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门跑去,再也不去理会那阵怪声。
当他跑到门边,正准备拉开厨房中门的时候,却发现原先被虚掩着的门就像被盖上棺材盖儿似的,钉在那里死死地拉不开,任凭狗蛋怎样疯狂地使劲拧着把手。
狗蛋停下来,看到厨房的门上开始慢慢闪着一些绿幽幽的光,像萤火虫一样一闪一闪的,慢慢地,那些光不再闪了,而是常亮着,这些点点的星光开始慢慢移动,渐渐地组成了一幅图。
当狗蛋终于看清那幅图上画的是什么的时候,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具发着绿幽幽微光的人类骨架站在门边上,它的身上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道袍,笔直地站在那里,两只空洞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牙齿正在上下不停地碰撞着。
刚才狗蛋听到的那阵声音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狗蛋被吓傻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像捣蒜似的一直不停地磕,一边磕嘴里一边念叨:“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以后再也不敢干这种缺德的事了,求爷爷放我出去吧!”
第六十四章 神婆刘的纸人娃娃 '本章字数:2590 最新更新时间:2013…11…29 23:23:28。0'
多年之后,笔者在太原的火车站偶然遇见过一个乞丐,这个乞丐后来还在网络上出了名,被网友戏称为“磕头哥”。我对乞丐一概没什么印象,但惟独对他却不能忘却。“磕头哥”的身边放着自己的母亲,睡在一张草席子上面,身上盖着被子,闭着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随时有可能驾鹤西去。“磕头哥”就一边哭着磕头一边对路人说:“求求你们!谢谢你们!”那点头的频率就像拨浪鼓一样。路人纷纷为之心动,不到一分钟,“磕头哥”前面的碗里就装满了大大小小不同面值的人民币。
至于“磕头哥”的事情是真是假,我无从知道,应该是假的吧!因为躺在那里的那位老人红光满面,不像是得病的样子。
但我想,狗蛋跪在那里磕头的频率,一定比那位“磕头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因为他遇到的可是真正的鬼,这只鬼的力量,甚至超越了啊兽所封印的十个魂魄的力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由于被吓破了胆,狗蛋扯着嗓子哀求,如雷般的声音很快就把睡觉的建筑工人吵醒了。
那位虎背熊腰的工头先起床,拿着铁锹带着一帮民工就来到了厨房。奇怪的是,狗蛋怎么都拧不开的厨房门,却被工头一脚踹开了。
当工头踹开门的时候,首先迎接他的是一股恶臭,刚冲进去的他被熏得捂着嘴退了出来,其他工人也纷纷捂着嘴,有的早已跑出了好几米远。
在门外,工头正好看见狗蛋正在对着门磕头,刚那股声音就是他发出的。工头一看是他,一股怒气从心中升起来,他早已忘了臭味,冲进去对着狗蛋就是一脚。
在开门的一瞬间,那个发着绿光穿着白色道袍的骷髅就消失了,他们看见的只是狗蛋在那里捣蒜般地磕头,好像求饶的死刑犯一样。工头闻见满屋子的臭味,打开灯,看见厨房里到处都是屎尿,一下就明白了狗蛋在这里干的事情,心中异常愤怒。不仅工头,连一起跟过来的那帮民工也很愤怒——自己吃饭的地方被别人这样糟践,任谁都咽不下去这口气。
狗蛋正在一心一意地磕着头,并没注意到工头的到来,当他还没从工头那一脚里缓过来的时候,就又迎来了一阵劈头盖脸的毒打——民工干的是体力活,力气大,手重,加上愤怒,任狗蛋再顽强的身躯,也被这一顿惨绝人寰的毒打疼的吱哇乱叫,最后狗蛋被打得胳膊腿都折了,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地没有一处好的地方,要不是其中还有几个比较理智的人拉着,只怕当时的他已经一命呜呼胡了。
打完之后,也不能把他扔在那里不管,不然出了人命就不好玩了,最终狗蛋被送进了医院,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那位工头还算心软,没把狗蛋告上法庭,不然这些经济损失也够把他逼上绝路的。
从那以后民工们宁愿每顿都吃没有营养的泡面,也很少去工地食堂吃饭了——谁愿意去茅坑里捞饭吃。即使三天后另外一个厨房重新建成,工人们也因为有心灵的阴影很少去那里,即使吃泡面吃到吐酸水,也没人去食堂打饭,就这样一直到厂子建设完毕。
不过话又说回来,狗蛋的这招虽然损,但很管用,如果不是遇见鬼,那这次计划就是成功的,他就又可以讹人家很多东西。
最有效的方法,往往用得是最卑鄙的手段。
西邓村的人眼看着邓福德坏事不成,反倒被人打进了医院,东邓村的厂子又重新盖得风风火火的,自是焦急。邓福德虽然在村里是个流氓无赖,但毕竟是本村的人,又是为了村子去的,西邓村的人对此更是嫉恨在心。
既然邓福德这一计失败了,那就要想另外一个办法。西邓村人少,打架肯定不是东邓的对手,况且还有出人命的危险。既然明里不成,那就来阴的。
于是他们从村边的破茅草屋里抬出一个人。
改革开放这么多年,村中人的屋子早已从土坯房变成砖头屋,现在还住着茅草房的,在西邓村只有两家,一家是刚刚被打断腿的邓福德,由于懒,他只能住那间破房子;另外一家,就是接下来要提到的一个人——神婆刘。
神婆刘是西邓村里为数不多的外姓人家。在以前,中国的农村是很排外的,村子里只能住着自己的本家,外人来了,都不会很受欢迎。顾名思义,神婆刘姓刘,名字叫什么早已被人忘了。神婆刘之所以能在西邓村定居下来,是因为她会给人治病。与中医不同的是,别人看病需要吃药,她看病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站在你身边,哼哼唧唧的唱一顿,你的病过两天就好了。
神婆刘之所以被人称为“神婆”,不仅因为她会用这种奇怪的方法治病,还因为她会给人算命。别人算命,都捡好听的说,即便说的不准,听的人也会很高兴,但如果你找神婆刘算命,非把你气个半死,好端端的命运,都能被她挑出瑕疵:比方你这辈子会当官,她就会说你肯定要背井离乡;你命中注定大富大贵,她偏要说你命不长。
但最令人厌恶的是,她居然说的很准。
神婆刘靠着自己独特的本事在西邓村扎了根,但她怪异的治疗方式并不受村民的欢迎,加之她在算命的时候坏话说的很准,没几个人愿意跟他说话。在一场运动中,神婆刘被村民们打断了一只手,那只断了的手就一直吊在胸前,永远也没接好——神婆刘给人治了一辈子的病,自己却落了个终身残疾的下场。
随着医疗条件的发达,已经很少有人去神婆刘那里治病了,被人围着转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神婆刘也没有子嗣,只能靠着Z F的接济勉强活下去,房子翻新,自然是不敢想。
受了半辈子冷落的神婆刘,今天倒像是一尊神像一样被西邓村的人请了出来,连同她那只被人打断的手,吊在胸前一晃一晃的,仿佛在给人们讲述着从前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