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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玮急忙打断我的话:“你少和我来这套。在病院里我不都说了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说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人请得动我帮忙的话,那就是老陈你了,有什么话快说吧,能帮的上的我绝没有二话。”
我笑了笑,心想这小子不知道是真的挺仗义,还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学得这么油滑。总之,他能说出这句话就没白瞎我对他那么好。
于是我开口说:“我先问你一件事,那天你是怎么从病院里逃出去的,还是在大白天,门卫没有阻拦你吗?”
话一说出口,电话那头就沉默了,气氛一时陷入了无比的尴尬,虽然隔着电话,我还是能猜到对面奇玮的表情。
这种情况,之前我已经预料到了。
多年的社会经验告诉我,当你问别人事情,别人不回答,或者当做没听见,那就不要问第二遍了。于是我耐心在电话旁边等,等他给我答案。
大约过了有半分钟吧,电话那头才响起了奇玮的声音:“那天晚上你和我去村里老张家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问我这个问题,事情都隔了一年了,你今天怎么想起来问了?”
“那次我不想多管闲事,但现在我是真的有事要求你帮忙。”
“不会是让我帮你越过银行的门去偷钱吧?那我可不干,呵呵。”奇玮终于又恢复了往日轻松的口气。
“和那个性质差不多,不过,我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你要相信我。”
又是一阵沉默。
半晌,电话那头又说话了:“哎……自从从那个老张家里出来后,我就算出我们还会再联系的,这些都是命中注定,逃不了。我可以帮你,但这些事情在电话里讲不清楚,这样吧老陈,忙完这段时间,我们找个时间见面吧。”
“那你过来吧,我肯定好好招待你。”
“好吧,下周我把店里的事情处理完了就过去,具体时间定了再和你打电话。”
“好的,那你快点来啊。”
我们又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后,我就挂了电话,上班时间,不能随便聊天。
我已经想好了,奇玮没过来的这几天,我还是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补充自己被孙淼吸走的“精气”。
之前因为啊兽的草蚂蚱吸了我的精气,使我干什么都没有力气,而且想问题一想就头疼。
这几天我也不没事就往啊兽那里跑了,只是那天在值班例行查房的时候问了他一句:“我浑身没力气就算了,为什么想问题也想不清楚?”
啊兽也看出了我对他的态度,这些天我一直不想跟他说话,是因为心中有气,明明孙淼的魂魄传递了很多信息,但他就是不告诉我。
见我主动跟他说话,啊兽赶忙起身,笑着给我解释说:“精气说白了就是一种魂魄的力量。人因为有魂魄,才可以想问题,才能做动作。魂魄的力量分为两部分,其中魄的力量是驱使身体运动的,我先给你讲两个例子你就明白了。有一个人因为病情的原因右腿必须进行截肢。当他做完手术后,有天忽然感觉右腿很冷。他很奇怪,明明自己的右腿已经截去了,为什么能感觉冷?于是他就找到为他做手术的大夫。大夫说昨天刚把他的那节右腿放进太平间的冷柜里。这就是虽然肢体被截下来,但是魄还会在那条右腿上维持一段时间,他就会感到冷热。还有一个事情就是有些人在睡一晚上过后突然就半身不遂了,去医院检查的时候也查不出什么原因,病人既没有脑溢血,也没有中风,但就是瘫在床上不能动弹。这种情况就是病人的魄受到某种力量的影响消失了,人如果失去魂,就会变成行尸走肉,如果失去魄,就会瘫倒在床上。”
“那魂的力量就是驱使人们思考了?”本来我只想问他一个问题,但他说到这里,我就迫不及待地问下去。
“呵呵,你说得完全正确。相比魄来说,魂更宝贵,也更神秘,我还是慢慢和你说吧。”知道我的疑惑,啊兽反倒不紧张了,抱起他的“小小”,缓缓地坐在床上,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咽了一大口。
我看不下去了,说:“茶有你这么喝的吗?先不说喝不喝得出茶味,那一大口兴奋剂灌到肚子里,你这一晚上就别想睡觉了。你本身精神就有问题,还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啊兽笑了:“说得好,这魂,就和睡觉有关。再跟你讲几个例子吧。几乎所有人都有过‘鬼压床’的经历,一般都是在午睡的时候,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有过被鬼压床的时候。你真说对了,还凑巧都是在午睡的时候被压的。”
“我们睡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的身体累了,需要休息来调整自己的新陈代谢,而更重要的一部分,是因为我们的魂魄也累了,正因为有魂的驱使,大脑才会思考;正因为有魄的驱使,身体才会运动,忙了一天,魂魄也累,也需要休息。‘鬼压床’就是,你的魂已经休息完毕,它已经醒了,但魄还需要休息,所以你能很真实地感觉到周围发生的事情,甚至可以看见向你走过来的人,但没有魄的驱使,身体也动不了。”
“哦,你继续说吧,魂到底神秘在哪些地方?”现在啊兽在我眼里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精神病人了,而是一位有着特殊能力的先知,像奇玮一样。
“这就又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精气。平时我们在思考、做判断时,就是魂在驱使我们的大脑想事情。其实魂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控制我们的情绪。日常生活中的喜怒哀乐皆是有原因的,不需要控制,但有一种情绪,他的产生是没有原因的,但又是发自内心的,很强烈的一种感觉。”
“什么情绪?”
“信仰,它的出现完全是从魂魄中发出的。当一个人信仰一种东西时,魂魄就会把自身的力量——也就是我们前面所说的精气注进这件东西。一个东西,被信仰的多了,就会被许多人的魂魄注进精气。聚少成多,积流成河,久而久之,这个东西聚集的精气多了,它就会有一定的灵气。举个例子,比方说我们汽车里挂的佛像可以保平安是有一定道理的,因为信佛的人很多,所以佛像聚集了很强的灵气,有了灵气就可以避开很多麻烦。很多交通事故都是因为司机眼前一黑或者感到眼里有一道白光闪过,就撞上了,那就是因为他的汽车里什么都没挂,容易惹到脏东西罢了。”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貌似从我收治的几个车祸病号来看,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啊兽接着说:“当普通人死去时,身体中的魂就会升天,魄就会入地,只剩下一具空壳,这叫寿终正寝,魂魄直到下次转世才能相聚。但是当一个人横死时就会带有很强的怨念,怨念也是一种情绪,情绪也是一种精气。当这种情绪留在一件东西上时一部分精气也随之留了下来。这件东西就是迷信中所说的‘凶物’。凶物如果被一些巫术利用起来,是可以害人的,这就是传说中的养煞。”
听完啊兽的话,我想起了奇玮带我去老张家里的时候,他的姐姐不就是因为死前有念想而不肯闭上眼睛吗?这算不算留下了自己的一部分精气?
我把奇玮的故事说给了啊兽听。我的想法是啊兽也就我这么一个说话的人,和他说了不算泄露奇玮的秘密。说不定以啊兽的见识,能分析出更多的东西,从而找到解开孙淼遗书之谜的方法。
没想到啊兽听完我讲的故事,眼睛瞪得老大,他扔掉手中的“小小”跑上前来凑到我跟前:“没想到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有一个这样的人。老陈,我对他很有兴趣,你什么时候把他约出来我们一起见个面!”
“他下个星期就会开车过来,人家可是老板,父母又是高官,不像你个叫花子,哈哈。”之前我因为啊兽瞒着事情心中感到不快,这会找到机会损他两下。
没想到啊兽白了我一眼,“你觉得以我的能力,挣到钱是问题吗?我只是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对名利没兴趣罢了。”
我一想也对,这世上几人有啊兽这般本事?最不济他算命也可以捞到不少钱。
“那好吧,这些天我就让你出院,等奇玮来了,我们几个一起吃个饭。”
说完我就起身走了。
第十五章 房顶的猫狗 '本章字数:1467 最新更新时间:2013…10…29 13:39:23。0'
经过5天对我们来说漫长的等待,奇玮终于来了,带着他的那双“时之瞳”。
在这5天的时间里,我教会了啊兽快速通过出院精神鉴定的方法,让他办理了出院的手续,可以说,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一个精神病人了。
啊兽出院了,但他的住宿问题也随之而来,首先,不能去我那里住,这个县城很小,说白了也就一条街,住我那里只要一出门就会被人发现,小镇的生活平淡而无聊,麻木的人们只要一看到他与我住一起,就会杜撰出各种奇葩版本的谣言,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他们到底说的什么,肯定会有人说我收藏病人替我干活,或许也有人说我是个同性恋,专门诱拐男病人在家里x x;更有甚者,说我卖病人器官的都有。总之一句话,只要啊兽住下来,用不了多久警察就会登门拜访。
住宾馆倒是一条不错的选择,只是以我目前的工资长期住下去还负担不起,我还要攒钱买房子娶媳妇。
但是更不能让他像原来一样住桥洞下面,那样他会被以前那些举报的人抓进病院重新治疗,我的努力也就付之一炬。
纠结了半天,也只能让他暂时住在我家里,不要出门让人看见就是了。
先介绍一下我的住处吧,我新来这个小镇没多久,在镇边城乡结合的地方租了一间平房,外带一个小院。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的租金很便宜,一个月才200块,环境也很安静,院里还有一颗十米多高的梧桐,树荫已经盖过了房顶。
但如果从风水上看,树荫盖过房顶乃大凶之兆,是适合死人住的地方。那时的我年轻气盛,没管这么多,为了省钱就住了下来。
就这样啊兽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我的家里。
啊兽在我的房间里,就像住进自己家一样,自在的很,该吃吃,该睡睡,不扫地也不帮着做饭,我实在忍不住说他两句的时候他才像只蠕虫一样动弹两下,但很快又躺在床上了。
无聊的时候啊兽不看电视,这倒是为我省去了一笔电费。他也不看书,唯一的爱好就是吸引周围的流浪猫狗顺着那颗老梧桐爬到我家的房顶上叫唤。他可以跟它们的魂魄交流,倒也不觉得无聊。至于交流的什么东西,他从没向我说过,我也懒得去问。
猫猫狗狗的动物在一起,无非就是争着吃垃圾和争着交配,还能有什么好事?
那段时间我的院子俨然成了一座“动物园”或者“流浪猫狗俱乐部”。邻居们下班回来的时候经常被屋顶的情景吓得张开嘴:屋顶被一片黑压压或者白花花的皮毛组成的“猫狗合唱团”盖覆盖着,它们在屋顶不停地叫着,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蔚为壮观,而且不分昼夜,严重影响了周围居民的休息。更糟糕的是,那些可爱的小生灵们拉屎撒尿等个人问题全在我的房顶上解决,弄得整个院子臭气熏天,苍蝇到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