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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砰”地一声,陶杰一拳击穿了车顶的圆圈,在丧彪张大嘴巴的同时,陶杰的碎骨爪已经扣住了他的脑壳,一用力,丧彪只觉眼前一片“椰子壳”飞了过去,眼睛开始变得模糊,时间开始变得停顿……。
猴王陶杰在车顶上使出一个漂亮的后空翻,一下子跃到地上。但见汽车毫不停息,以极高的速度载着丧彪,直撞向前面的石头砌成的护栏,但闻“轰“一声巨响,火焰漫天,整个汽车爆炸开来。
紧接着猴王陶杰又攻占了福义兴旗下的“冠豪酒楼”,“郁金香桑拿中心”“大时代美容广场”“夜猫KTV”等数家休闲娱乐场所。
但负责在这些场所看场子的人却自称是深水步“和胜和”的老虎仔,左敦道油麻地地区“和胜义”的野狼辉,和中环地区“和合图”的豹子头。
猴王陶杰早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考虑得了那么多,管他是老虎还是豹子,只要是在福义兴的地盘全都统统杀无赦。
一时之间血雨腥风继续蔓延,猴王陶杰也不用大脑好好想想,其他他塘口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福义兴的地盘?真得如他们所说,福义兴把那几个场地送给了他们照看吗?疑问已经没有回答,什么疯狗,老虎,野狼,豹子全被猴王陶杰送进了地狱。
如果有人细心的话会发现一个问题。
猴王陶杰所灭的场地中,外围是正正经经福义兴的人,核心则是其他帮派堂口的人,而且这些帮派堂口都隶属于一个祖师爷——洪门!
在香港别看帮派林立堂口众多,若仔细归属的话,只有两个超级大的门户洪门和青帮。
洪门自不必说,乃是中国的元老级帮会。近代孙中山先生和郑士良在檀香山立“致公堂”,后来就是以“洪门大哥”的身份去到美国波士顿进行革命活动的。
至于青帮则是云南吴三桂作乱以后,沐王府打着“朱三太子”的名号成立的反清帮会。青帮发展较快,以后主要是在浙江和河北盛行,上海更是其中心。主要出名的头目像黄金荣,杜月笙,戴笠等人皆出自青帮,而一代枭雄蒋介石业可以说是半个青帮门生。
洪门和青帮虽然最初目的一样反清复明重振大明基业,但在各自的发展过程中却势同水火。
首先他们各自拥立的对象不同,一个拥立“朱三太子”,一个却拥立不怎么出名的“曾王”;其次发展源头大相径庭,一个出自台湾海峡,一个出自云贵高原。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两者都要打着“反清复明”的口号招兵买马,人力资源却十分有限,你说进入洪门有肉吃,他说加入青帮有酒喝,争来争去便争成了冤家。
像近代青帮大亨杜月笙曾经号称“上海滩皇帝”,在大上海呼风唤雨好不得意,但最后一逃到香港便成了铩羽之鹰脱麟之龙。他想在香港发展青帮实在是有些异想天开,因为在他之前洪门早已经把香港当成了自己的禁脔,哪里容得别人分一杯羹去。几番争斗,偌大个青帮只夺得一片立锥之地,连开几间鱼丸档都不够,而杜月笙此时已经无能为力,只得看着青帮的没落含恨而终。
但他的继承者却十分坚强,秉承他的意志休生养息,终于经过经过几十年的奋斗,在香港夺得了一席之地,开始和洪门共掌天下笑傲香江。
这就是香港洪门和青帮历来的恩怨。
而此刻神王苏雄掌管的“单义”就是青帮在香港的最大分支。
单义和福义兴的决斗,无形间演变成了“青帮”和“洪门”的争斗。
事情演变成这样已经无人能够左右,眼看江湖就要掀起滔天风暴,这到底是一个巧合,还是一个阴谋?
没人知道。
第四十七章、截杀
次日,一个冷风萧瑟的清晨。
冷风卷扫起落叶,像天空铺洒下泛黄的羽毛,轻飘飘落到角落里,落到树根下,落到马路上中间,更落到正在行驶的汽车车轮下。
一辆汽车缓缓驶进了新义安大佬向桦胜向桦强的华宅。
如果有人注意这辆车的车牌号的话,就会知道这是香港警务司司长唐国焘的座驾。
唐国焘下了车,笔直的身躯让他一点都不嫌老。他双眼锐利有神,走路跨度适均,脚步稳重。
向桦胜老远就迎接出来,道:“老唐你总算有空过来聚一聚了。我还以为只有在打高尔夫球的时候才能见到你哩!”
两双手热忱地握在了一起。
唐国焘进了屋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也不客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一口气饮干了一大杯茶。这才道:“渴死我了,一连开了五六个小时的紧急会议,直弄得我口干舌燥。”
向桦胜脸带笑容,道:“您的大驾是很难光临寒舍的,要是让别人知道香港警务司司长动不动就往新义安大哥的家里跑是会说闲话的。”
唐国焘松了松领带,道:“说就让他们说去吧。只怕他们再不说就没机会说哩。”
“怎么了?”向桦胜明知故问道。
唐国焘觑视着向桦胜说:“香港百年难得一次的黑社会大火拼被我给撞上了,你说我是幸运还是倒霉?”
向桦胜莞尔一笑道:“任何事儿都有正反两面,你这次要是处理得当无异是大功一件,乃是整个香港人民的英雄!”
“要是处理不好呢?”唐国焘的眼光锐若针芒……
“处理不好?”向桦胜侧过脸去,道:“解甲归田也有可能。你不是说你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只要你在政府中的权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它对你来说始终是一种羁绊,不如……。”
唐国焘再也听不下去了,打断向桦胜的话道:“你倒是把我打高尔夫球时说的牢骚话记得清清楚楚。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虽然不想当‘岳不群’,却想当‘左冷禅’,政治对于我来说就是我的生命。你也不是什么‘令狐冲’,想要归隐山林笑傲江湖,那都是假的!你只要一天在黑社会面就不可能和黑社会脱节!说吧,你究竟想怎么办?洪门PK青帮,来一次大屠杀,还是让香港的解放军过过手头瘾把你们油渣锅烩了?”
向桦胜捏了捏眼睛中间的鼻梁,神态有些疲倦道:“老唐,你也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插手帮派事务,大多数都是阿强在替我打理。”
“你别给我踢皮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俩一个有勇一个有谋,阿强做什么还不是你说了算。”唐国焘揭开老底子说。
“老唐,你这样说有些让我为难。我们洪门这次死了那么多弟兄,你让我怎么和他们交待?江湖的规矩你又是不懂……。”
“懂!我当然懂!血债血尝,有来有往嘛。你给我一刀,我就捅上你一枪!可你想过没有你们这样做,真正遭殃的是谁?是老百姓,是无辜的香港市民!”
唐国焘说到这里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有时候我真他妈希望自己不是兵而是贼,可以不顾什么狗屁证据法律把闹事儿的人渣统统抓起来!可惜事实与理想总是有很大差距,抓是抓住了,尽是一些替老大顶罪的小喽罗!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一句话,在最短的时间内你们不能再把事件扩大,你们内部和平解决并把罪魁祸首上缴到案,要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们,特首已经发下话了,再有事情发生格杀勿论!”
唐国焘把一份文件扔到了桌子上,旋即出门。
向桦胜眼睛飘过那份文件,那是香港政府申请驻港部队协助的文件草案。
此刻它就像是一顶千斤重的巨锤,沉沉地压在了向桦胜的心上。
香港九龙何文田山印震居住的小型别墅外,五道黑影趁着漆黑的夜色闪现出来。
当头尖嘴猴腮面目可憎的人正是猴王陶杰。
但听猴王陶杰说道:“行动快点,神爷发下话了,一定要把印震的表妹表弟捉到手。”
另四个黑影点了点头,五人随即猫腰察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小心谨慎地看看是否有埋伏。等到检查完毕,没有什么特殊状况时,陶杰打了一个手势,五人搭**梯先后跳进了别墅里面。
别墅里面安安静静,放眼望去四周并不是太大可谓一目了然,草坪,花圃,车库,明晃晃的游泳池。
猴王陶杰自从跳进来以后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大对劲儿。
是怎么个不对劲儿?
静,太静了!
对于香港大大小小帮会社团的当家人来说,他们住的地方要么有保镖把守,要么养上几条恶犬来看家护院,更厉害得把住宅四周装满了电子眼,稍有风吹草动就警铃大作。但这个院子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室内微微露出来的灯光,以及经常有人修剪的花圃草坪,游泳池旁的桌椅上明显刚有人用过的水果饮料,猴王陶杰几乎以为这是一个陷井,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如果说他之前不怎么看得起印震的话,那么通过和神爷的一番交谈,让他对这个来到香港时日不多,却已经初显枭雄姿势的年轻人刮目相看。甚至一想到他仿佛洞察先机料事如神,把每一个人当棋子一样摆布时,陶杰就禁不住打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陶杰缓缓吐了一口气,把自己的精神力量凝聚成点向周围又逐步扫描了一遍,他实在是被姓印的算计怕了。
还好,周围似乎真的没什么动静。陶杰正在犹豫着要不要立刻下令冲进屋里的时候,室内的窗户边隔着布幔映出一个女人妙曼的身姿。陶杰心说不用问这就是姓印那小子的表妹了,听说还是一个大美人来着。操,等到老子把你抓住了先奸后杀,也好出出肚子里的这股鸟气。
陶杰打定主意,比划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说越过游泳池以后分兵包抄。
五个人开始动了,快速,敏捷的身手让他们行动如风。猴王陶杰走在最后,但他把一只脚跨进屋里的时候,突然心神一跳,一种不好的征兆涌了上来。
在他还没将那只脚收回的时候,就听见前面有人叫道:“上当了,是个假人!”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密集的子弹像雨点一样向他射来。仓猝间他一个凌空旋身想要躲过子弹。但子弹太快,他只觉得大腿一凉,已经中了一枪。忍着痛,他一爪掀起地上的地板作为盾牌迎向后面的子弹。同时一个鹞子翻身射向外面的游泳池。
他知道,只要逃过了游泳池他就安全了。
就在这时水花四溅游泳池里面突然突然射出一个人来,陶杰还没看清楚是谁,就觉得肩膀又是一痛,一柄飞刀——不,准确来说是一柄装潢刀,射进了他肩胛骨里。
陶杰从天空跌落差点摔倒地上,他抬起头终于看清楚了眼前这个**自己一刀的敌人。短小精悍,丑陋,一条七寸长的刀疤从来人的眉毛划到鼻梁下方,冷酷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对方的上身此刻微微前倾像上紧了的发条一样充满了难以名状的爆发力,盯着自己,瞅着自己,整个人就像是一只伺机待捕的野兽。
陶杰一把拔出肩膀上的飞刀一把抓得粉碎,接着咯咯一笑道:“想不到老子纵横江湖几十年,最后竟着了你这小儿的道!”
那人右手一甩变魔术般变出一把装潢刀,缓缓推出刀刃,道:“记住,我的名字叫七寸。”
陶杰又咯咯笑了起来,说:“小子,在我面前说大话的不止你一个,不过最后都被我掏了心脏,我倒想看看你的心肝是不是跟你的口气一样大!”话音刚落就像猴子一样跳蹿起来扑了过去。
此时七寸也早已跃至半空。
两人就像两颗炮弹一样在空中撞到一处。
碎骨爪碰上了装潢刀,火星四溅,金石作响,仿佛一道惊鸿霹雳在两人之间乍现。
一触即散,两人落了下来。
七寸喘着粗气,猴王陶杰喘着粗气。
七寸的胸骨断了一根,看看自己手里的装潢刀竟碎成了铁沫。
陶杰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