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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震看了一眼报纸,上面两个粗大的洋人咬牙切齿像在诉说什么,他俩正是印震上次教训过的前任美国“海豹突击队”成员。而在报纸刊头,斗大的字写着:“赌神”抑或“懦夫”?
“想不到这俩洋人倒挺记仇的。可上次我没说我是赌神啊?”
叶忠信笑了,说:“就是因为你没说你是谁,他们找不到发泄对象,才胡乱挑了‘赌神’前来报复。但他们万没想到,赌神就是你,你就是赌神!”
“哈哈!”印震一阵爽笑。“那就让他们穷吠乱叫水中望月去吧!我还是那一句话,不去!”
叶忠信算是没辙了,说:“我就纳闷,你到底是不愿出风头,还是跟钱有仇啊?”
印震郑重道:“都不是。这是做人的原则!”
“原则?好好好,我就在报纸上替你美言几句,省得别人误会了你。哎,谁让我摊上这么一个大哥呢?”叶忠信气蔫蔫地说。
这边好不容易打发走了叶忠信,印震**还没有坐热,就又有客人上门。印震打眼一看,不禁惊讶,因为那客人不是别人,却是一个熟人——曾志韦!
曾志韦一进门就裂开他的招牌元宝嘴笑道:“阿震呀,你还真有本事,短短半年就开了自己的公司。照你这种发展速度,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找你混饭吃哩!”
印震道:“韦哥真爱说笑,我这是小本买卖,哪能跟你比,日进斗金鸿图高展。说不定我这生意到时候还需要您这老熟人多多照应。”
“咦,你这话说对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关照你的生意哩。”
印震不由好奇:“怎么,韦哥也许要招聘保镖吗?”想起自己听到过的街头传闻,大嘴巴曾志韦在娱乐圈没少得罪人,请一两个保镖压压阵倒也情有可原。
“错!”曾志韦摇头晃脑坐到了椅子上,努力地把自己的小短腿伸到桌子上,说:“请保镖是真,不过不是给我请,而是为了给我电影里面的男女主角请。”
“你要拍电影?”印震问。
“中!”曾志韦迷了小眼道:“我正在拍《赌侠再战拉斯韦加斯》。男主角就是永远的‘赌侠’刘德铧;女主角就是……,那个女孩你也认识的?”
印震奇道:“哦,那一个?”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认识谁。
“牛记干炒牛河。”曾志韦提示道。
“不会是那个女孩吧?”印震脑海不由勾勒出一个双腿修长,身材匀称,板栗色头发,圆脸大眼睛,有着小麦肤色的阳光女孩!
“就是她!我当时就看好她,说她是演戏的好胚子。这丫头却跟她姓牛的父亲一样,一股脑的牛脾气,死活不愿意。我说歹说,差点跪地求她才让她回心转意跟我签了约。哎,想不到我曾志韦这么可怜,别的女孩撵赶着求我把她捧红,我倒好低三下四……。,不过为了艺术,值得!”
“我看不是为了‘艺术’,而是为了‘摇钱树’吧?”印震打趣道。
“阿震,这你就不懂了,艺术也需要金钱的支持和衡量。我决不愿看到艺术濒临在贫穷的荒漠中……”
“瞧那女孩的模样倒也挺有灵性,哦对了,她叫什么名字?”
“这一下你问到点子上了。她原先的名字太土又姓牛,就算是个绝世美女也变成了牛魔王。还好她母亲姓钟,再加上我天才的发挥,终于一个超级影星即将横空出世,她的名字就叫做——钟芊婷!为了造势,噢不,为了全面保护男女演员的人身安全,我曾志韦作为电影的投资方,这次去拉斯韦加斯拍摄外景,一定要考虑周详周到,更重要的是……。”
“更重要的是要绝对省钱。”印震打断他的话说。“要不然你就不会找到我这家名不见经传的保安公司了。”
曾志韦张大了嘴,突然拍一下印震的肩膀说:“醒仔,我喜欢你!——就给我打八折吧,怎么说也是老朋友了!”
印震不禁愕然,道:“可惜你来晚了一步,我公司的保安人员都分配出去了。”
曾志韦道:“没关系,只要年轻力壮肌肉够硬,看上去凶猛异常,有些威慑力,再会点散打啊,跆拳道啊,空手道啊,合气道啊,或者是截拳道就行哩,总之我不挑食儿!”
印震说:“你不挑食儿也没用,这里真得没人。”
曾志韦眉头一皱,道:“怎么没人,你难道不是人吗?”
“我,你让我去做保镖?现代的大内侍卫?”印震指着鼻子说。
“怎么不成?你以为你老哥看不出来你也是个练家子,你瞧你这胸肌,这猿臂,这虎背熊腰……,能开保安公司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印震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在曾志韦的强烈要求下,只有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特殊的任务。一想到自己这个皇帝要去当大内侍卫,心里头不禁泛起一些小兴奋,不同业种的诱惑让他忘记了这个工作的危险性。
临走时曾志韦又道:“阿震呀,你说我们是不是老朋友?”
印震点点头。
“那么老朋友的朋友请老朋友帮忙,在感情上来说是不是应该再打个五折?”
印震心说我这皇帝给你做保镖,你不加钱倒也罢了,还想砍价,真是生意成精啊。
就道:“一份价钱,一份货,没得商量!”
第三十四章、冷月凝霜
家里头郝胖子好声好气地对郝晓雅说:“妹妹呀,你哥哥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你推荐了出去,你就别再使性子了,好好妆扮装扮等着表哥来接你参加生日宴会。”
郝晓雅玉颊挂霜道:“你为什么骗表哥,今天明明不是我的生日!”
“哎呦,我的亲妹妹呀,你怎么就这么糊涂!生日哪天过不都一样,哥哥这样苦心积虑还不是为了给你创造机会。”
郝晓雅依旧绷着一张脸。
胖子又劝道:“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什么事儿都不懂。表哥现在是什么身份,亿万富豪!不再是当初在酒店刷马桶的大陆仔!我们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先下手为强,把表哥追到手里,省得煮熟的鸭子飞到了别人碗里去。你是不知道,现在香港的美女们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一个比一个诡计多端,稍不留神我们就掉进水里冒泡啦!”
“反正你骗人就是不对!”郝晓雅的语气软了些。
胖子是惯于察言观色的,就说:“你不是喜欢表哥吗,就当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约会,让你亲近心爱的人,别想太多就行。再说,说谎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心里头不必有什么疙瘩!”
“可我这是在‘同流合污’。”
“‘同流’就‘同流’吧,时间到了,你再不打扮我们就‘合污’不成了!”胖子一股劲把妹妹推进了化妆间。
当晚上印震过来接郝晓雅的时候不仅眼睛一亮。郝晓雅穿着一身玫瑰红的露肩晚礼服,黑色秀卷的长发披在雪白的肩上,再衬上明眸皓齿淡施粉黛的玉颜,那高贵典雅的仪态简直像是一位出身名门的美丽公主。
两人搭车来到一间大酒店的扒房共进晚餐。
一进餐厅就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郝晓雅还好说,年轻漂亮简直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蕾,任谁也想多看上一眼;印震呢,穿着古板的中山装,扎着流里流气的马尾,非古非今极其另类,虽和这间餐厅的气氛格格不入,却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印震无视众人的注目,牵着郝晓雅的玉手,像巡城的国王一样傲然四周。那一刻不知为什么,郝晓雅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才坐下印震便看到冰雪美女林雪灵正坐在隔两张桌子的台上,和一位模样瘦弱脸颊苍白的瘦小男人亲密地喁喁细语。印震认识那名男子,他正是香港地产大亨许晋亨的长子许兆强。两人曾经在飞镖俱乐部有过一面之缘。说句实话印震不太喜欢这个人,这人太过诡谲阴翳,好像一肚子的阴谋诡计。
若说印震此时不嫉妒那是假的,但那也只是片刻的事儿,印震涌起嫉火,旋又消去,自己那有资格管这位大小姐的闲事,不过气人的是她明明看到自己,仍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郝晓雅虽然单纯,人却不笨,明知故问道:“咦,那不是林雪灵林总监吗?”
印震收摄心神,把精神集中到眼前这位美女身上,说:“休管他人闲事。今天是你的生日,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听到这里郝晓雅的脸就红了。
印震还以为是女孩子家害羞,道:“别不好意思,喜欢什么尽管说出来。只要是表哥能够办到的,就一定随了你的心愿。”
郝晓雅心里说我只希望能够和你永远在一起,话却不能说出口,只得说:“只要是表哥送的,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
“想不到你这丫头这么容易满足啊。害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为你挑选了这份礼物,却不知你喜不喜欢?”印震拿出一个小巧的礼盒,打开是一枚精致的翡翠胸针。“这枚胸针可大有来头,听那个店员说是香港影星张漫玉曾经佩戴过的。不过我更喜欢它镶嵌的翡翠质地,老坑料玻璃地,是个好东西!”
郝晓雅哪会不喜欢。她收过礼物,接着掏出一块黄灿灿的长链怀表说:“这块金表虽然不怎么值钱,却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有几次哥哥输了钱,差点把它拿去当掉。我想放到我这里总是不安全,还是送给你吧。”
印震接过怀表一看,上面刻着一个美人鱼图案,周边镶嵌着小颗粒碎钻,虽然年代久远,但因保养得好,依旧金光闪闪耀眼夺目。他打开表盖,一阵清脆的音乐传来,里面的秒针伴随着音乐竟还在跳动。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印震把表推了过去。
“表哥,你,你看不起我!”郝晓雅螓首深埋,言语幽怨。
印震暗道了一声女人真是水做的,麻烦!嘴上却说:“好好好,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收下就是。别再哭了,你这么大个女孩子家,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人家会笑话的!”
郝晓雅突然抬起头朝他吐吐舌头,道:“鬼才哭呢,是你瞎猜才对!”
印震不由苦笑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可更麻烦的事情在后面。
郝晓雅摆弄了一会儿胸针,突然挺起耸然有致的酥胸,小脸一撅,道:“你给我戴上。”
印震的目光不由落到她的胸脯上,心说想不到这小丫头的身材出落得如次动人,恐怕正人君子见了也会忍不住想入非非。
郝晓雅俏脸飞红,用低羞的声音说:“哪有这么看人家的。”
印震想不到她会“直斥其非”,尴尬道:“我只是觉得你衣服昂贵,还是不戴胸针为好,免得刺破。”
说话间侍应捧来了晚餐。
印震借机逃脱了郝晓雅的哀求。
那侍应放好菜,打量了一下印震,好像拿不定主意拧着眉头想要离去,却又忽然转过身来,鼓足勇气道:“请问,您是不是‘赌神’?”
印震不禁愕然,不会吧,自己会这么出名。
原来这名侍应曾经在澳门见过印震。中山装,马尾辫,是赌神不灭的招牌,他深信自己的眼光却又怕认错了人,只好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
此时的印震只得点了点头。
却不料侍应激动起来,道:“你是赌……”声音颇大。
印震忙把手指放到嘴上“嘘”了一声。
侍应这才涨红着脸,压低声音说:“我一直都很仰慕你,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
印震再次愕然,不禁和郝晓雅面面相觑。最后他哑然失笑道:“我从不收徒弟的。”
侍应听完这话,似乎很是失望,忽地跪倒地上,说:“你不收,我就不起来。”
印震一看整个大厅人们的眼光齐刷刷都射向这边。忙蹲下身子,放大声音说:“谢谢你帮我找硬币,你看,它在这儿呢!”他把先前从兜里掏出的硬币硬塞到侍应手里,趁机拉他起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