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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骰子是不屑去玩的。只要是上了档次的高手,就能够很容易地控制住骰子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要不然就拿耳朵扇上两扇立刻就可以判定出骰子的大小。像“韦小宝”那样还玩灌铅的骰子早落伍了!
因为骰子能“听”,所以促进了“防听”技术的发展。至于首创者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澳门“赌王”何鸿生,原因很简单,决不能让自己在这上面亏了本。
铁世龙刚想传下话去,就见屏幕上那个神秘人收拢了筹码来到了一个玩“二十一点”的桌面上。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就买,而是在看,在很细心地察看,察看荷官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锐利起来。
接着印震买了几局,不过输多赢少,因为他根本没把心思放到牌面上,而是在用“心”去看。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全力以赴的机会。
机会终于来了,荷官镇定地洗着牌。一般来说正规赌场为了防止高手利用心算术计算出概率赢钱,所以在一个台面上准备了八副扑克牌,通过玩家切牌而决定究竟用哪一副进行对赌。
现在牌已经切完了,荷官娴熟地洗着牌,似高山流水行云密雨。突然荷官觉得自己的手指麻了一下,洗牌的手微微一抖,却马上又好了。他没怎么在意,以为是自己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
在此我们先要说一下赌场每一种筹码的价值。一般的筹码为小圆形,分绿(一百元),蓝(五百元),红(一千元),白(一万元)四种颜色,并且价值以此递增。另外就是我们经常从电影里面看到的“板筹”,跟钞票一样上面镌刻着十万,一百万,一千万不等的超大面额。一般来说“圆筹”适合“大众消费”;“板筹”则是豪赌的“必备工具”!
荷官洗完牌礼貌地作了个“请”的姿势,说:“买‘庄’还是买‘闲’,请各位下注!”
赌客们纷纷把筹码推到了自己认定的位置。然后很多人都愣住了,包括发牌的荷官。
他们都拿惊讶的目光望着印震,不是因为印震推出的十二万筹码,在这里来赌的人根本就没把这点钱放到眼里,他们惊讶的原因是印震买了“和”!
买“和”赢十倍谁都知道,可敢买和的人却寥寥无几。原因很简单,几率太低!
连荷官干了三年也才发出二十七次“和”局,平均下来一年九次,一个月零点七五次,一天零点零二五次!
“切!又是个‘凯子’!”荷官心里头嘟囔手却不闲着,麻利地把牌发到各自的桌面上。
发着发着他的汗就流了下来,因为桌面上庄闲两副牌的大小一模一样。“不会这么邪门吧,我上完厕所可是洗过手的!怎么会这么臭!”荷官终于把最后一张牌发了下去,无奈地高叫道:“**十八点,闲家十八点,和赢!”
人们呼隆隆围了过来,想要看看这个一下子赢了十倍钱的幸运儿是谁。
印震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幸运,十二万刹那间赢了一百二十万,可剩下的三百多万还需要继续打拼!
监控室里铁世龙让机组人员把刚才的录像带放了又放。他要找出对手**的方法。他才不相信什么狗屁运气,你买‘和’就那么巧给你开‘和’,幸运之神是你嫂子么?他看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没看出对方用得什么手段。然后他确信了,对方是个高手!
他让人又把录像带调到二十倍的慢速播放中,瞪着眼睛,聚精会神地仔细观察。
终于,他看到了录像带里荷官的手一抖…!
他闭上眼深深地抽了一口烟,任站在一旁的“助理”焦急询问:“我们该怎么办?”他就是不吭声。不知过了多久,烟蒂烧疼了他的手指头,他睁开眼,说:“就让他赢吧,我们葡京赌场又不是输不起这点小钱!”
“助理”还要开口询问,却见铁世龙脸上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助理”知道自己这边已经有了应对的方案。他对这个上司总是很有信心,跳梁小丑就先让他跳着吧,到最后赢得还是自己这边!
印震没有再出手,他在等,等另一个机会。围观的人见没什么好戏,过了一会儿就散了去。荷官又恢复了先前的镇定,心里安慰自己:“他也许只是运气好。没什么,小意思,你什么大场面没见过!”
将近三个多小时印震没有再下注。他像木桩一样钉在那里,眼睛望着翻飞的牌面锐利而迷离。
荷官再也坚持不住了,“钵糕仔,你存心和我作对呀,粘住我不放!”那感觉就像自己做贼时被人盯着哨儿。他洗牌的手开始变得油腻,动作再没有刚开始那样熟练。
“助理”看出形势不对,刚想让人替换他下来。印震出手了!
“我还买‘和’!”印震把所有筹码推到了“和”上。
“我靠!他疯了!”旁边的赌客发出惊呼。
荷官手里的牌一抖差一点散到地上。一只手抢先抓住了他的手。这是一只怎样的手,比女人的还要漂亮,修长,细嫩,充满邪诡的光泽。就是这双手陪伴铁世龙纵横赌坛看尽赌海浮沉。他十六岁开始以泡牛奶或温泉的方法来保养手。十八岁就可以一下子偷换两张牌。确切来说这不是一双手,而是无数张眼睛,手掌上的每个细胞每道纹路都是他铁世龙的眼睛!
铁世龙就这样抓住荷官的手。他很自然地把他换下,说:“不好意思,现在由我为大家发牌!”
印震摸摸耳垂看了铁世龙一眼,正好铁世龙也正在看他。于是两道目光宛若无形的利剑,在空中不断交战火花四溅!
“人不可以太贪心,该收手时就收手。”铁世龙一边发牌,一边自言自语。印震却知道他是在说给自己听。
两张不同花色的方块Q分别放到了庄和闲上。此时庄上和闲上的几乎一模一样。周围的人屏住了呼吸,等着最后一张牌落下来。
铁世龙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自己手里接下来的两张牌一模一样都是梅花J!
铁世龙大可以趁机把其中一张牌偷换掉,但他没这么做,因为他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要堂堂正正打败对方!所以两张J还是落了下来。
惊叫,欢呼!印震再次成为葡京赌场今天的幸运儿。
一个下注颇大的粗鲁赌客输得不服,气势汹汹骂道:“日你先人板板!你以为在拍《以和为贵》呀,场场买和都让你中,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哎哟…!”赌客大叫一声来了个狗啃屎摔到了桌子下。好半天才爬起来,瞪着大小眼问:“谁,是谁打我?”
人们莫名其妙,有人开涮道:“该不是老哥你肾虚吧!”
粗鲁赌客摸着脑门:“虚你妈个头,老子一直都是金枪不倒…!”
铁世龙将一切看在眼里。印震的每个动作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对打败对方更有信心了!
递过刚开好的一千二百万支票,铁世龙对印震说:“有没有兴趣和我赌一场?”
印震道:“对不起,我很累!”
“时间地点都归你选怎么样?”
“我好像说过‘我很累’!”
“那好,你先休息一下,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铁世龙拿眼挑衅印震,“不见不散!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最鄙视那些躲避的懦夫!”
印震不理会铁世龙的激将法,解开中山装颈口的扣子,说:“今天很热,这样的天气通常会让人热血沸腾做出傻事。可惜你这里的空调很凉,想做傻事的人现在要出去吹吹风。请您让开!”印震挤开铁世龙向外走去。
背后一个声音:“我说过,我会等你!”铁世龙不依不饶。
印震心里暗骂一句:“傻瓜!”
他刚走到大门就觉得身后有风声袭来,敏捷地一伸手就把后面人的手腕擒住。
一声惨叫,“是我呀,快松手!”
印震打量来人却是在飞镖俱乐部有过一面之缘的世家公子叶忠信!
叶忠信哭丧着脸,说:“你的手也够黑的!我只不过想拍你肩膀打个招呼…!”
印震道:“以后不要在别人后面鬼鬼祟祟,省得吃亏!”
叶忠信斯斯文文地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镜,说:“我这人已经够冷酷的了,想不到你比我还没人情味儿!刚才的事儿我都看见了,你也真够厉害,差一点横扫葡京赌场!”
印震岔开话题,“你来做什么?”
“和你一样,赌博!不过我是为了生意,刚赢了一局拉了单生意!”
“那真该恭喜你。”印震对叶忠信印象不错,对方身上有着自己喜欢的十三弟胤祥的影子,要不然才不会和他说那么多废话。
“比起你来差多了!你为什么不和铁世龙赌一局?要知道棋逢对手高手难求啊!”
“他叫‘铁世龙’么?”
“是呀,澳门最顶尖的荷官,绰号‘铁佛手’,纵横澳门三十年余年,其技艺在世界赌坛排名第九,其地位谁也撼之不动!”
“铁世龙!”印震把名字记在心里,回过头又对叶忠信说:“谢谢你,但你拦住我不会只是想彼此说两句‘恭喜’吧?”
叶忠信急忙扶了扶眼镜。“当然不是!说实话我这人向来没这么热情,可不知为什么见到你就觉得格外亲切——我其实想说,你要真想和铁世龙赌上一场我可以全力支持你!”他终于把肚子里的话吐了出来。
印震拿眼盯了叶忠信很久很久。透过镜片的那对眼睛充满了真诚和期待。
“我暂时没考虑那么多。不过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声‘谢谢’!”印震拍了拍叶忠信的肩膀。
叶忠信恢复了昔日的洒脱,耸耸肩笑道:“那好,你需要我的时候记着一定要叫我呦!”
印震回答道:“一定会!”
心里头却忽然记起了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
第二十二章、一决雌雄
铁世龙咳嗽了两声,紧张的赌局让他的肺病又犯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子这么难缠。
原先他以为对方只是个无名小卒,不过出术的本领高了一点罢了,谁料到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力,甚至和自己这个赌坛老手玩心理战,对方都毫不逊色。他不禁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微黑的皮肤,宽广的额头,细长的眼眉,还有那时刻都冷若冰水的目光,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他要么是赌坛百年难遇的奇葩,要么就是自己撞到了鬼!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深的阅历和心计?弄不好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铁世龙心想。
他那里知道眼前这位“小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雍正皇帝。他一出娘胎所接受的就是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残酷教育,一辈子和人玩心计玩手段,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赌博。只不过他赌得是自己的身家性命,赌得是金銮宝殿上的龙椅,赌得是大清千秋万世的基业!
一个国家都拿来赌了,并且赢了还作了**,区区小赌又怎能及得上?在铁世龙心里这次赌博早已重若千钧;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上眼的游戏!
印震见对方咳嗽就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铁世龙挥挥手,“用不着,我才四十岁,身体硬朗得很!派牌,继续派牌!”
印震见他如此争强好胜就不再言语。
现在要说一下澳门赌场不成文的规矩。如果赌场遇到强劲的对手进行踢场或者挑战,需要在博采彡公司的安排下,进行一场生死较量,这笔钱也就是这边的赌本由赌场出,输赢赌场承担;但若之前没有上报公司,或者公司认为对方不够资格进行挑战,而你自己私自进行的话,所有费用则由你个人买单。
这一次铁世龙就没有将比赛上报。他太看轻对方了,以至于陷入进退两难的泥潭。现在他继续要赌就必须拿出自己的资产作为后续赌本。
此时在一间俭朴的书房里,“赌王”何鸿生已经收到了消息。他没有停笔,继续在宽大的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