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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听说马二丫怀孕以后,我爷爷和我奶奶也乐得合拢不上嘴,隔三差五的就到我家里来一趟。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一些好吃的来。当然,那些好吃的也都便宜马二丫了。每次马二丫吃那些好东西的时候,我爹都会眼巴巴的在旁边看着。马二丫看我爹那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觉得好笑,有时候也会把那些好东西分给我爹一些吃。
老村长得知自己的女儿怀了身孕,更是乐的不得了。记得有一次,他还特意到镇上买了一颗新鲜的猪心,拿到我家里。当时也赶上凑巧,我爷爷也在我家里。我爷爷一看到老村长拿来的那颗猪心,心里面就膈应。虽然自己曾经挖过人心给儿子吃,但那个时候也是处于无奈,如今那段历史已经成了往事。如今看到老村长买猪心给马二丫吃,他心里总是有点说不出的滋味。他就对老村长说:“亲家啊,以后少买点这东西,吃多了对胎儿不好!”我爹正在屋里,听我爷爷这么一说,他插了一句:“爹,我小时候您不是经常给我买猪心吃吗,还告诉我多吃点,吃得越多越好!”
老村长听我爹一说,就问我爷爷:“什么,你经常给你儿子买猪心吃,这可是平时吃不到的东西啊,只有过年才能买上一个两个的,没看出你这个老家伙还挺有银子的。”
我爷爷气的瞪了我爹一眼,赶忙说道:“那个时候,娃的身体不好,需要补养,没办法只能借钱给他买。”
说完,我爷爷心想:“还有货呢,有啥货啊,那都是我从山上挖来的人心,你要是想吃,我给你弄两颗!”
马二丫怀孕的消息,没多久就在村里传开了。每天都会有人到我家来看马二丫,既然是来看她,所以自然都不会空手。从那时候起,我爹和马二丫就开始过上了小康水平的生活。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二丫的肚子也越来越大。那天晚上,有道红光进到马二丫肚子里的事情,我爹渐渐的也忘记了。
十月怀胎,这一天夜里,马二丫觉得肚子疼的厉害,就知道自己要分娩了,她赶紧告诉我爹去找接生婆。。。。。。!”
接生婆来了,大约在晚上12点左右的时候。马二丫越发的觉得肚子疼的厉害,就在那一刻,一个怪胎出生了。。。。。。。
☆、第十二章 怪胎
那是一个黑的不能在黑的晚上,天之所以那么黑,不是因为阴天;更不是乌云密布,而是那天正好是阴历三十。再加上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又见不到半颗的星星,所以天才黑的那么厉害。
接生婆姓王,已经有五十几岁了,村里人都称呼她为王阿婆。王阿婆被我爹请到家里的时候,都已经快到半夜11点了。这时,马二丫肚子疼得厉害,但却迟迟不生产!
我爹和王阿婆着急,但是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只能在一旁等着。
大约在午夜12点的时候,我爹和王阿婆在焦急的等待中,我一个怪胎终于出世了。我这一出世不要紧,头一个就把王阿婆给吓了个后仰,然后又把我爹吓了个前趴。为什么,因为别的小孩都是哭着从娘胎里出来的,我呢,我才不哭呢,我是笑着从娘胎里出来的!你们还别不相信,这可是真事,这事是后来我长大了,我爹亲口告诉我的。
王阿婆做接生婆,做了有十几年了,从她手里接生的小孩最起码也有百十来个。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我这样情况的。出生的时候,不但不哭,反而确是一笑,竟然还“咯咯”的笑出声来。我这一笑可不要紧,王阿婆的腿肚子都抽筋了,当时让我给造了个后仰,我爹上前去扶王阿婆的时候,脚没站稳,也闹了个前趴。都说笑比哭好,你瞧瞧,这事让我给弄杂了,还不如哭着出来了!
马二丫倒没有在意这些,看着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心里高兴的不得了,一把就把我搂到了怀里,不住的抚摸着我的头,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我爹把王阿婆从地上扶起来,王阿婆颤抖着声音对我爹说道:“你这娃可真邪乎,一出生都带着杀气,连笑里都藏着刀,看一下子把我造个后仰!”“好你个王阿婆啊,竟然还冤枉人,那不是你自己摔倒的吗,干嘛赖到我身上啊。”我躺在马二丫的怀里,听到王阿婆说的话就不愿意了,要不是被马二丫搂着,当时就想下地和她理论一番!
我爹一边安慰王阿婆一边说:“没把你老人家给吓着吧,这孩子,一打他娘怀孕到出生都没老实过,他娘怀孕的时候,经常听到他在肚子里“咚咚”乱蹬乱踹的,有时还能听到他在肚子里说话的声音。”
躺在马二丫怀了的我一听又不愿意了,心想:“爹啊,不明白别乱说话。我那不是乱蹬乱踹啊,我那是在跳街舞。再说了,你说得也有点悬点啊,我啥时候在我娘肚子里说话让你给听见了!”
刚镇静下来的王阿婆听我爹这么一说,“妈呀”一声,当时就翻了白眼。我爹一看,不好了,要出人命,赶紧连捏鼻子再掐人中的,总算是把王阿婆抢救了过来。
缓过气来的王阿婆对我爹说道:“你家里我可不能再呆下去了,给别人家接生小孩要钱,给你家接生小孩要命啊!这孩子也平安出世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得回家了。你们自己好好的照顾孩子吧,我走了!”
送王阿婆出门的时候,我爹还特意的跟王阿婆说了一句:“王阿姨,您慢走,等我要二胎的时候还去找你。。。。。。!”
我生下来这“咯咯”的一笑,你别说,我爹还这个受到了一点启发,当时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张一笑!
我出生以后,这下可成了全家人的宝儿了。爷爷摸一下脸,奶奶掐一下脸,姥姥又亲一下脸的。。。。。。后来我才弄明白自己的脸为什么那么大,原来都是他们在我小时后弄的。
要说在亲人当中,我最喜欢的就是我爷爷。我爷爷从我一岁开始,就给我讲他的经历,给我讲鬼故事听。不过那个时候,无论他怎么讲,我也听不懂,毕竟才一岁吗。听不懂他也给我讲,有的时候讲的嘴都冒沫了,还在讲。我奶奶有时候看不惯,就经常骂我爷爷:“你个老不死的,孩子那么小,你老给他讲鬼故事,看把他吓住,我拿你当孙子!”
要说,有文化的还是我姥爷,也就是老村长。毕竟当了十几年的村官了,和我爷爷的思想就不一样。我到他家里去,我姥爷从来就不给我讲鬼故事,而是叫我背三字经,百家姓之类的东西。那时候我虽然只有一岁多,一听到姥爷让我背那些东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心烦。以至于后来到了四五岁的时候,也不愿意去姥爷家了,就是怕他让我背那些东西。
爷爷讲的鬼故事虽然在那个时候我听不懂,可是就是喜欢听。其实也不是为了听故事,就是为了看看爷爷讲故事时,从嘴里吐出来的沫沫,觉得特别的好玩!
自从我爹给我起了叫张一笑的名字以后,村里的人们也觉的好听。有不少的村民,有了小孩之后,还特意的来我家里,找我爹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字。我爹在那个时候,还辉煌了一阵子。
记得在我三岁的那一年,由于我姥爷身体不好,没有精力再管村里的事了,就把村长的职位传到了我爹的身上。得到自己要当村长的消息之后,我爹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心想:“这可真是时来运转啊,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会当官啊,真是时也命也!”
有句话说的好,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爹上任的第一把火,就是给村民们开生产大会。
那天,天刚蒙蒙亮。村大院里的大喇叭就开始喊上了:“所有的村民请注意了,所有的村民请注意了,大家吃过早饭后,都到村大院来,新任的村长给大家开会,有精神要发布。。。。。。!”
吃过早饭,村民们都陆续去村大院了,等着新任村长去给他们开会。这新官上任吗,总得穿的体面一些。那天早上,我爹还特意把结婚那天穿的那件衣服穿上了,还换了一双崭新的布鞋,高高兴兴的去了村大院!
一进村大院,我爹一看,人山人海的,男女老少黑压压的站的到处都是。在村大院院子的正中,还搭了一个有2米长3米宽的台子。台子的旁边还立着一根高高的竹竿,竹竿的上面挂着一个大喇叭。我爹一看这架势心想:“这些东西是谁安排的呢,整的这么隆重干嘛,我只是给大家开个会,又不是耍猴演马戏,弄那么个台子干嘛。”正想着,台子边,那根高高的竹竿上的大喇叭突然响了:“大家静一静,新村长已经来了,我们马山请新上任的村长给大家讲话,大家鼓掌欢迎!”
我爹一听,轮到自己讲话了,赶忙整理了一下崭新的衣服,分开人群就向台子走去。快要到台子前的时候,他看到从台子后面,走上来一个人,看上去有40左右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嘴上还留着两撇小黑胡。
“这是谁啊,自己也没有见过啊,不是本村的,是哪里来的呢。。。。。。?”我爹正想着,那个人却径直朝台子上走去。上了台,就听到那个人说道:“广大村民们大家好,我是你们村新来的村长,我叫李刚,是从镇里调到你们村的。。。。。。”
我爹刚到台子前面,正准备上台呢。听台上的人说是从镇里调来的村长,当时就蒙圈了。心想:“啥时候又冒出个村长啊,这不是说好了让我当村长吗,怎么又换人了。幸好自己晚了一步上台,这要是上了台,自己在这么多村民面前可怎么下台啊。不行,我得找马二丫他爹问问到底是咋回事,这不是拿我当猴子耍了吗!”想着,我爹也没听台上面的那个人说什么,就气哄哄的钻出人群,去找我姥爷。
到我姥爷家里的时候,我姥爷由于身体不好,正躺在炕上休息。我姥爷见我爹从外面进来了,还穿着新郎服,就莫名其妙的问道:“你这是发什么神经啊,没事把新郎服穿上干嘛?”
我爹听我姥爷这样一说就更来气了,说道:“爹,我问您一件事,您不是把村长的职位交给我了吗,今天镇里怎么又派来个村长啊?”
“我是把村长的职位让给你了,可是镇上没有同意,我可有啥办法啊!”我姥爷说道。
我爹一听脸都气青了:“心想,镇上没同意,您是告诉我一声啊!这好悬没上台,上台不得让村民们笑掉大牙啊!”本来我爹想发点小脾气,可是看看我姥爷哼哼唧唧的躺在炕上,一副病态的样子,心里的那股怒火也瞬间熄灭了。我爹赶紧说道:“爹,您好好的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低着头,蔫了吧唧的向自己的家里走去!
☆、第十三章 河堤鬼事
我爹一个人从我姥爷家回到自己的家里,马二丫就问他:“你不是去村里开会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爹就把镇上又新派来了一个新任村长的事情,向马二丫讲了一遍。马二丫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就安慰我爹:“没当上村长就不当了,怪累的慌的,咱家又不是吃不上饭了,图那个名干啥。”我爹一听也是,心里的气也消了。
六月份,是多雨的季节,一连下了七八天的雨,这一天总算是天晴了。好久没有看到太阳的村民们都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呼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
我爹,马二丫带着三岁的我,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一个20左右岁的村民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