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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坐下来喝一杯。”花梦醒道:“正有此意,那就叨扰了。”
那花梦醒倒也不是一般的登徒浪子,见古羽将玉霜叫到身边,即知其保护的意思。此时双方坐定,他也就将眼神放正,不再落到玉霜身上,反而潇洒地举起桌上的酒壶为古羽斟酒,然后说道:“没想到在这安仁镇上还能遇到天火仪式一同观礼的同道,真是幸会啊。听口音,兄台不是蜀人吧?”
古羽见他如此动作,也就放开了心中的警惕,说道:“在下古羽,这是我师妹,我二人是从江南而来。前日天火降临时,恰巧也在场,自然有幸得窥公子天神一般的剑舞,这舞不知迷住了多少女子的芳心啊。”“惭愧得很,不过都是些花花架子,真上战场时是不管什么用的。”“公子有此志向已是难能了。不像在下这般文弱,手无缚鸡之力,到沙场上只有逃命的份。”
两人话说开了,也就畅快一笑。这时小二已送上来新的碗筷杯盏,两人就着一笑,干了满满一大碗酒。
花梦醒又道:“贵师兄妹到安仁镇来,是路过,还是游览呢?”古羽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今天是慕江家堡的名而来,谁知因我们地位低下,被挡在了门外。”“嗯,父亲这几日不在堡中,所以无法与古兄见面的。”
古羽点点头,道声“原来如此”,旋即又想起了花梦醒奇怪的姓氏问题,便问:“江老爷是花公子的父亲?”
花梦醒笑道:“呵,每个人都会问我这个问题,我们家这个是隔代传姓,也就是说爷爷的姓传给孙子。”“哦?”“我们的祖上是两个亲密无间的好兄弟,一个叫江小鱼,另一个叫花无缺。他二人是玉郎江枫与花月奴所生的一对双胞胎。但因为仇人的安排,他们从小并不在一起长大,而是被不同的人抚养,让他们长大后要自相残杀。聪明的江小鱼识破仇人的阴谋,与他的亲生兄弟花无缺相认,两人最终打倒了敌人,然后便来到此处隐居。因为两人从小就一人姓江,一人姓花,所以江小鱼索性规定,以后的子孙就隔一代姓江,隔一代姓花。这也就成了我们家族的惯例。”
古羽道:“这可真是无奇不有啊。”他真没想到古龙《绝代双骄》的结局被游戏公司这样安排,不由得深深佩服创作人员的想象力。
第九章 避难
花梦醒道:“古兄找我父亲有什么要紧事吗?在下可代为转告。”古羽道:“其实也不是什么紧要事,只是在下一个朋友在县内做衙役,昨天传话给在下,说最近有许多外乡人在县内四处购买田地,然后以极便宜的工钱雇流民当佃户,县令大人十分不悦,已下令要减少今年的兵役钱,来鼓励本地的主户。这可是一笔大利润,我得到消息,第一个便想着来告诉江老爷,嘿嘿,也希望能得些赏钱。”
花梦醒道:“原来是这个事。这县令也忒有些杞人忧天了吧?人家愿意买就让人买嘛,他能雇谁就雇谁,又没触犯王法,他管那许多做甚。”古羽道:“话虽如此。可田地不同于一般事物,如若都被外乡人买了去,遇上荒年,他就可以伺机屯积涨价,到时候苦的只能是穷苦百姓啊。我看县令大人这个做法还是对的。”
花梦醒双手一摊,道:“或许有他的道理吧。不过这事和我们江家堡恐怕没多少关联。”古羽道:“据在下所知,今年县里就要用兵剿匪,这兵役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贵堡真的不在乎吗?”花梦醒道:“若真能肃清匪患,花一点钱也是值得的。”古羽心道:“这江家堡果然是财大气粗,完全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
正想着,外面忽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有人高呼:“打劫的来了!”这边花梦醒的几个手下立时围了过来,全都拔出手中的剑环伺左右,其中一人急道:“公子,赶紧回堡吧。”花梦醒起身向古羽告辞道:“古兄赶紧找地方避一避吧。咱们后会有期。”说罢便与众手下快步离开了酒楼。
同时,酒楼老板也在大声招呼道:“各位客人请到后院暂避。”他说话时却有客人径直逃了出去,只有少数人听他的话,穿过后门去了后院。古羽也拉着玉霜跟着那几人往后面跑。老板此时也来不及下前门的门板了,只待客人都离开,就与店小二将后门牢牢地上了锁,躲进了后院。
老板娘还算周到,将几个客人引到堂屋坐定,还奉上了茶水。羽、霜二人也就跟着坐了下来,待老板娘过来倒茶时便问道:“看你们的神情,似乎并不慌乱嘛?”老板娘笑道:“这些人一个月总要来个两三次,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不妨事的,你们只管安坐就是。”古羽道:“原来如此。看来那位花公子也不应该跑的了。”
这时老板也坐了下来,一边抽着水烟,一边说道:“花公子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不一样。听他们传言说,这帮土匪就是冲着他来的。不过大家也是看到这些年很多富户都倒了霉,唯独江家堡没事,才会作这样的猜想。”古羽道:“对啊,我也一直纳闷,为啥大邑县就这江家堡不仅没受匪患影响,反而你看这花公子,还是春风得意,当真是奇怪。”老板一撇嘴,表示不知道原因。
旁边一个客商打扮的人忽然开口道:“唉,真侮气,第一天就碰上土匪。早知道就先去无为村了。”古羽道:“这位兄台贵姓?听你口音也是成都人士吧,怎会不知这大邑有匪患呢?”客商道:“免贵姓李,是成都李家米店的二掌柜。这大邑的土匪多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前几天也不知是谁放出来的消息,说这大邑县过不多久就会有剿匪的行动。这地方因为连年战乱,荒了好多地。成都的商人听了这消息,哪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自然也要来捞上一把。这就是在下来此的原因。”
古羽又问:“那你刚才说先去无为村是什么意思?”李姓客商道:“来了大邑,自然要顺便去无为村淘换些东西,反正离得不远嘛。”“淘换东西?”“是啊,无为村的东西又多又便宜,你不知道?”
古羽自然不知道。他只知道无为村是手工业的集中地,但其中的生产力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他却知之不详。于是他道:“在下刚来大邑不久,还没去过那无为村,望兄台多介绍一些。”
那李姓客商正要回答,旁边的酒楼老板抢道:“无为村嘛,除了土匪和客商爱去,谁会去那种山坳坳里的地方?”古羽奇道:“土匪和客商爱去?这却是为何?”老板笑道:“玩笑而已。主要是我们很奇怪,明知道大邑土匪多,那些成都的有钱人还舍得把钱花到哪里去做生意,那自然就会有贼人惦记了。”
他正说得来劲,忽听外堂有人喊:“老何,给我出来!”老板轻呼一声:“不好!”众人一下子便紧张起来。老板娘道:“土匪来了!你们几个姑娘赶紧随我进来化化妆,这花枝招展的,别被抓去做了压寨夫人。”说着过来拉了玉霜和在座的其他几个女孩子,进到了里屋。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杂,像是许多人走进了酒楼。有人在使劲拍打着后门,不停地叫道:“老何,躲得挺舒服啊,今天又藏了几个人啊?”里面的客人听到外面叫,急得埋怨起老板来:“刚才不是说没事吗?你这不是害我们嘛。”还是古羽比较冷静,说道:“大家别急,先问问老板还有没有别的门出去。”老板拿着水烟猛吸了几口,道:“别想了,他们早把各条出路都封死了。他们今天是来抓人的,你们就算跑,能有他们的马跑得快吗?所以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听话比较好。”
古羽反而奇怪了,问道:“他们来抓人?做什么用?”老板道:“这谁知道,我又没被抓过。反正他们山寨需要人就会来抓。你们先待在这,我出去和他们说说吧。”说罢带了店小二打开后门到了外堂。
这边老板娘的妆也画好了,玉霜走出屋来,古羽一看,登时乐了,刚刚还是美若天仙的女子,被老板娘一拾掇,竟变成了一个丑八怪,头发梳得凌乱不堪,一张血盆大口,更是到了吓人的程度,古羽不禁佩服起老板娘的易容技术来,看来乡野中也不乏奇人异士啊。
那老板娘见丈夫不在,便问道:“外子已经出去了?”古羽答声“是”。老板娘叹口气道:“唉,也不知今天又要抓几个人。”古羽道:“他们经常抓人?抓去做什么呢?”老板娘道:“谁知道,反正专抓像公子这样的书生,抓去没几天又原封不动地放回来,不知他们要干吗。”
古羽一奇,专抓书生?抓了又放?这却是为何?
他正思索着,心中突然一亮,一个大胆的想法从他脑中闪了出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抓了又会放回来,那我何不索性让他们抓了去?”
他这想法一出,登时后背一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出这样奇怪的想法。眼前的可是成都府民闻之丧胆的土匪呢,若是被他们抓了去,谁还能得到好?他的脑中便不自觉地闪过了许多电影电视里的土匪形象,来压制这一想法。
可是,不管如何压制,他始终无法压住心中的冲动。他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响:“若不了解土匪,如何能收服他们?”正是这个想法,让他禁不住开始思考:如果真被那些土匪抓了去,会发生什么?
显然,如果他们把自己当成官军的奸细,那自然是一刀就要了自己的命。要想不让他们怀疑,就要造成自己是被动地被他们抓住的假象。这并不难,只要自己主动走出去,然后做出保护后院中人的态度,他们就会以为自己是因为保护心爱的人,才会被他们抓去。那么接下来,他们会无故杀了自己吗?应该不会。从老板夫妇的言语和他们面对土匪时的镇定来看,这些土匪并非杀人不眨眼的极端分子。更何况,自己才刚来大邑没两天,没有多少人认得自己,要伪装成一个身无分文的过路穷书生毫无困难。如此,土匪们应该不会难为一个穷书生的。
终于,古羽还是下定了决心,要主动走出后院让土匪抓去。
打定主意后,古羽的思维便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他把以后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都设想了一遍。一切算计已定,就问老板娘要来纸笔,写下三张纸条,叠好交给玉霜,悄声对她说道:“妹妹,回去后务必将这三张纸交给林儿,让她按上面所定的时间点依次拆开。”
玉霜接过纸条,急道:“羽哥哥你要做什么?”古羽握了握她的手,微笑道:“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说罢竟就转身走出后院。
第十章 当家
这下变起突然,玉霜还未反应过来,就这样呆呆地杵在那儿。也不知过了多久,老板才从前堂回来。一进门就感叹道:“我见过胆大的,没见过这么大的。”老板娘忙问:“那人怎么了?”老板道:“那人一出去,就和匪头子一场激辩。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反正最后对方答应只带走他一个,不伤害这里的人。我看这人真是属豹子的,这么大的胆。”一直在一旁想问话的李姓客商插话道:“那土匪都走了吗?”老板道:“都走了,你们也可以走了。让你们受惊了,这酒钱就免了吧?”众人连声道谢,顿时作鸟兽散,屋内只留下老板伉俪和玉霜。
老板娘过来安慰道:“小姐,别难过了。赶紧回去给家里报个信吧。那些土匪其实本性也不坏,应该不会对你哥哥怎么样的。”玉霜沉默片刻,也就走出了酒楼。
此时天色尚早,她就这样一声不吭地一步一步往回走。她长这么大,恐怕今天走的路是最多的了。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