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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我好喜欢,是谁说的呀?”雪平刚看完,就忍不住赞了一句。
古羽则一边往石碑上写名字,一边赞道:“它的主人叫‘李文秀’,和我们识乐斋的勒勒一样,都是家庭遭遇变故,并且遇到了心有他属的有情郎。不过索性的是,勒勒是幸运的,李文秀就要凄惨得多了。看来,还是我们识乐斋的女子更加幸福啊。”
再往前,就看到了第十块石碑。这一次,羽、林四人几乎同时回头看向了念七夫妇,因为石碑上写的是:“郎是旷古奇才、女有倾国之貌。分明两情相悦、互无猜疑的爱情,却被太多的人和事所累。那最美的画面,还留在谁的心中。”
念七和七妹互相深情地对望,他们当然也看懂了石碑的内容,想起了当初隐仙岩的甜蜜、想起了当初的挣扎和纠结,一路走来,如何不唏嘘感慨呢。
不过,最麻烦的是,这个谜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林儿问道:“可称为旷古奇才、倾国之貌、两情相悦的,这会是谁啊?”
这一回,可着实难倒羽、林二人。其实,能用倾国之貌来形容的,也就那么几位,可要加上其它限制条件,就很难找到符合的了。即使杨过和小龙女这对佳偶,中间也有过不少的猜疑和分离。
两人想了很久,这才听古羽道:“想来想去,只有《越女剑》里的西施夷光满足所有条件了。范蠡无疑是旷古奇才,西施无疑是倾国之貌,而且两个人一见倾心、亘古未变。那最美的画面,无论西子捧心,还是泛舟江湖,都让人感动啊。”
经他一解释,林儿便也觉得合理了。于是就由古羽写下了“西施夷光”在石碑上。
第十一块碑,上面写的是:
“她的单纯到了透明的程度,没有多余的做作,没有一丝的杂质,唯有真实而已。真实才是最简单而令人生敬的。”
一路走过来,识乐十二钗已经出现了十位,剩下的便一点也不难猜了。雪平显然不能称为单纯到透明,那么够得上这个评语的,便只有容若小师太了。
林儿分析道:“我已经掌握经验了,嘿嘿。既然这里写的是小师太,那么肯定答案也一定是个女尼吧?女尼一共就那几位,如果能称得上‘单纯’至极的,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她了——仪琳小师太。”
于是,她便提起笔,写下了“仪琳”的名字。
第五章 隐儒
识乐十二钗,已经有十一位得到了评语。到这时候,诸人都明白了,十二钗只剩下的一个人终于被排在了最后,那就是雪平。
小美于是小声道:“雪平姐姐,你觉得对你的评语会是什么呢?”
雪平很有些生气地道:“我才懒得管呢,把我留在最后,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哼!”
诸人见她生气时的可爱模样,俱都一阵笑,这才走到最后一块碑前,揭开真相,原来上面是这样写的:“敢爱敢恨的人,必定为人所爱。她的身世容貌智慧,无一输给黄蓉,唯一遗憾的是,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也许完美,都只存于幻想中吧。”
小美刚一看完,便咂了一下舌头,叹道:“这评语还真是准确呢。”
与她同时,林儿和雪平同时陷入了沉思。是啊,如若古羽的亲生妹妹是雪平、而非林儿,抑或雪平也是玩家出生,甚至方任侠从来没有出现过,那么结局都会很不一样。然而,这就是命,哪怕你有再好的天赋和能力,命运的抉择,总是让人难以适从。
雪平经过了上次的事,倒是能看得开了。她沉默了一阵,便拉住古羽的手,勉强一笑,道:“星星快告诉我,是哪个女孩子,会和我一样的悲惨。”
古羽伸手替她缕了缕有些散乱的头发,露出那张既美丽又可怜的脸庞,温言道:“影儿这样一说,我都不敢猜了。若真是悲惨,那还是忘记了更好。”
雪平轻搂住他的胳膊,嫣然一笑,道:“我没事啦,你猜吧。”
古羽回以一笑,这才分析道:“聪明能和黄蓉比肩的女孩本就不多,这时候我想起了以前的影儿,老喜欢捉弄人,为此还受了林儿的训。如果是这样,也就只有这一位了,李沅沚。”
林儿闻言,点头道:“没错,李沅沚爱的金笛秀才却爱上了有夫之妇,世间的爱情总是这样复杂,令人不堪其扰。唉,还是姐妹情比较好,不用独占,我们十二个姐妹在一起,开开心心,这就足够了。美女,最后一个,你来写吧。”
雪平犹豫了一下,方才过去,写下了“李沅沚”的名字。
刚一写完,就听见有人拍手的声音。诸人循声看去,一个身着儒士长衫、手摇鹅毛扇的中年人走了过来。那人一边走,一边道:“能过柔情侠谷,到我隐儒山庄的,可是田无锡的弟子古羽古为仪吗?”
诸人闻言,尽皆长揖及地。古羽当先唱道:“郁先生在上,末学古羽,携舍妹及诸友来访,愿郁先生容恕叨扰之罪。”
来人正是隐儒郁小刚。
古羽抬头仔细端详郁小刚,只见其人略显瘦削,眼窝深陷,一副沧桑感觉。不过,就言谈举止,一看即知乃是当世鸿儒。
郁小刚见古羽行此大礼,连忙答了一礼,道:“少年成名的红玉先生,当今天下最炙手可热的年轻人,没想到却来我这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啊。”
古羽忙谦道:“郁先生谬赞了。末学这些年一路走过来,为的是完成师门任务‘匡正中原乱局,治愈崩坏的人心’。可是多年过去,末学多是在失败,从未见成功。为此,我也曾陷入过迷茫。今天来寻找郁先生,正是希望求您赐教,以解末学心中许多疑窦。听闻先生之才,已近大师,还望教我。”
郁小刚道:“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不过就是个迂腐无能的文人而已。倒是为仪,虽然年纪尚轻,却已是走遍天下。我儒门之道,知行合一,当今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依山人看,也就为仪一人而已。”
古羽笑道:“郁先生可谦虚了,您不出门便已知天下事,这才是大儒的风范呢。刚刚从柔情侠谷走过来,所有的谜题都和我识乐斋的姐妹们有关,若非郁先生对末学的了解,又如何能用心出这样的题目、写出这样精彩的评语。”
郁小刚亦笑道:“都是些雕虫小技而已。识乐斋中个个都是奇女子,你们的事迹早已传遍天下,要了解个中情况一点都不困难。难的确是写出这些评语来,着实费了不少气力。为仪以为,这些评语还算中肯吗?”
古羽忙点头道:“先生的评语如得亲见,便是末学也未必写得出来,这是需要何等人生的阅历才可。末学一路走过来,心中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我身边这几位姑娘,亦是个个心悦诚服哩。”
两人这互相一番称赞,就仿佛相识日久的忘年交,这是直通千年的儒者,所应有的心灵感应,只是一举手一投足,便尽显出文人间的默契来。
于是,郁小刚伸手一迎,道:“诸位请到寒舍小聚吧?”
身后林儿却道:“郁先生和哥哥这样投缘,要不你们还是单独聊吧?我们这些个门外汉,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刚刚从柔情侠谷过来,只顾着猜谜,却连风景也没来得及欣赏,我想和美女她们再回头去转转。”
古羽便笑道:“林儿一向不爱这谈经论道的事,若是香姐、霜妹来,定是要陪我一道进去的。也罢,你们小心在外面玩耍吧,我向先生问些道学,便自出来。”
林儿调皮一笑,便拉着雪平、小美蹦蹦跳跳地走了。这边古羽则和郁小刚一道,走进他的隐儒山庄。
(按:对于金庸小说中的十二钗,不同人自然会有不同的选择。本回书只是给出了作者自己的解读,算是一家之言吧。就我的选择标准,是这个人物的描写必须具备足够故事性,但又不显得生硬。戏份并不是主要考量对象,否则,几乎没有正面出场的胡夫人和西施夷光,便很难进入候选。胡夫人的形象通过众江湖客的描述,西施夷光的形象通过越女阿青收回的那一剑,也许只是几个字,便足以传神。这就是我选择她们的理由。
相较而言,《书》中的女主香香公主,她的美就显得太假了,夸张得离谱便成了造作。《天》中的阿朱,她除了把自己的命交给乔峰,一定还可以有别的选择,这就是为了煽情而煽情。至于小昭、双儿、王语嫣、陆无双、温青青、阿绣之属,则过于简单、而缺乏女主或重要女配所应有的丰满个性;周芷若、郭芙、阿紫、李莫愁、梅超风、康敏之流,恶得太像阴险的政客,在我看来,林仙儿的恶才是女人应有的恶,可惜不能选林仙儿。当然,如阿九的家国情仇、穆念慈的痴心一片、程英的恬淡心境、水笙的落难小姐,也让人印象深刻,但略显脸谱化和雕琢之嫌。
到这里,一定会有人提醒我:喂,你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人,她绝对是金庸塑造得最为成功的女性角色了,没有之一啊?是的,小龙女,我怎么可能会忘。我只有四个字来回答:请看下卷。)
第六章 简朴
山庄并不算大,但干净非常。堂前是简单的庭院,堂后是幽静的竹林。正如《陋室铭》所言,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这山庄中,自有一派隐士之风。
郁小刚却一脸谦逊地道:“家中陈设简单,为仪勿怪。”
古羽笑道:“这里净与静相宜,舒适得很,先生居此佳宅,末学羡慕尚且不及,哪敢为怪。”
郁小刚奇道:“为仪是从扬州来的,又曾在成都做事,这两地都是富庶之都。我曾听过为仪的‘精致之道’,可谓相当精辟。相比之下,我这陋室就太简朴了。”
古羽道:“精致也好,简朴也罢,无非都是六个字,‘浑然与物同体’。有这六个字,就可称仁者了。很多创业已成的老者,即使已经很有钱了,依然会穿打补丁的衣服,节省每一粒粮食。不肖的子弟觉得不理解,穷的时候这样也就罢了,为何富贵了也这样呢,这不是有失身份吗?殊不知,这并非吝啬抠门,而是物尽其用。物和人一样,都有其存在的使命,物尽其用,便是寿终正寝,相反的,浪费就是使物夭折。所以,精致和简朴,只要宜居宜行,也就都可称‘仁’的。”
他说话时,郁小刚一直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直到他说完,郁小刚才终于忍不住拍起手来,大赞道:“难怪你能得天下人的尊崇,如此见识,山人亦是自愧不如。”
这时,两人已经来到了客堂。客堂正中一张矮桌,郁小刚伸手道声“请”,宾主二人便相对落座。自有童子奉上清茶一盏、果脯数碟,与二人慢慢饮食。
古羽举起茶杯轻咂了一口,接着刚才的话道:“末学这些时日虽然的确积攒了一些声望,可更多的还是失败。在成都时,我已经尽己之能避免战争,可战争依旧爆发了。在北辽时,我同样是不懈地努力,希望改革能够成功,可最后却陷入了民众的自相残害。这中间固然是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捣乱,可归根结底,仍是因我没能找到一条万全之策。我知道,万全之策当然是不存在的,可是哪怕能尽量避免更大的损失,这样的策略总应该是有的吧?”
他的眼神全是迷茫,是他这几年来的遭遇凝结而成的反思。从北辽回到中原,他已经无数次思索着最后的出路,可他想不到。似乎这个天下已经烂到了根上,除非全部推倒重建,否则便没有生还的可能。然而,谁又希望结局是那样的呢?一旦发生大的动乱,不幸的,仍然是天下的普通百姓啊。
郁小刚身为宗师,岂会看不出他的惆怅。即便是其自身,也曾经历过多年的痛苦反思:如何在这样一个时代,实现其儒者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