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懂的人看来,只道病症一样,换了也没用,却不知同症不同病的道理。后来我假意学五指擒魔的动作,红香姐姐还怕我不了解他那动作的奥秘,其实我是心知肚明。他这动作看似是在抓什么病魔,实则是为病患扇去下体的余热。由于这病是禁欲太久,阳火下行,全聚在下阴处,致使其湿毒不散。用这办法为他下体降温,不失为急症治标的好办法。所以最后就我一个人‘治’好了病人。”
古羽哪里想到原来看似简单的比试,中间却包含这么复杂的过程,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这样,真是领教了。”
二人正说着,洪王生满面春风地走进偏厅。古羽见他来,忙起身道贺:“向庄主道喜了。不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
洪王生笑道:“是个女孩儿。”
林儿便从怀中掏出一枚钗交给洪王生,道:“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就以此钗送给孩子吧。”
洪王生道:“小大夫,你可是这女娃的贵人啊,这钗我替她收下,以后一定时刻不忘你这位大恩人。来啊,把诊金拿上来。”便有下人端上来一盘银元宝,洪王生续道:“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笑纳。”
林儿道:“举手之劳,哪里能收钱啊。庄主请拿回去吧。”双方推让几回,林儿只得拿了其中一锭元宝以作谢仪。
于是洪王生便命下人备下酒席,宴请羽、林二人。林儿刚才就叫饿了,叫了面来还没吃上就被人拉到这庄中,此时面对一桌丰盛的午餐,自然是要饕餮一番。古羽看着这个好吃的女孩儿,真是说不出的可爱。
一面吃,洪王生一面道:“两位不如便在我这庄上多住几日,涡阳虽小,但好玩的地方、好吃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古羽道:“不瞒庄主,我二人本就想去天静宫逛上一逛。听说天静宫有一种药皂,很灵的。”
洪王生道:“这好办,等会儿吃完饭,我陪你们去。”
于是,只待酒足饭饱,又有下人端上茶来。三人边吃边聊,古羽向洪王生请教了许多当地的风土人情。待一盏茶吃毕,洪王生便唤了三顶小轿,往天静宫去。
这天静宫果然要比太清宫更有气势,宫内大殿森严,房舍众多,香火极旺,远非太清宫可比。看起来阮冲和更会管理自己的地盘,难怪他有这资本敢冲到人家的地面上叫阵。
羽、林二人随洪王生径直来到正殿老君殿参拜太上老君。洪王生道:“这天静宫据说是战国时期就有了。历代不断翻修,唐时更是大加修缮,方有今天的模样。这观中光弟子就有数百人之巨,方圆十几个县恐怕都没这个规模了。咱们去喝九井的圣水吧。”说着便带二人来到正殿之后的一处偏殿之中。
只见殿中一口大井,正有道人从中提水上来供香客饮用。洪王生也走过去取过一碗来递给古羽道:“这井叫九井,据说战国时就开了。以前本有九口,如今只剩了这一口。这井中之水可是圣水,我们涡阳县的人都时常来这里喝的。他们说喝了可以祛病强身,很灵的。”
古羽微微一笑,举起碗便要去喝,林儿却连忙阻止道:“先生,等一下!”
第十七章 库房
洪王生道:“小大夫是怕这水有问题?”说着他也端了一碗来,一饮而尽。
林儿忙道:“庄主误会了。只因我家先生身体不好,不宜饮凉水。我看不如一会儿带些这水回去,烧热了喝岂不很妙。”洪王生道:“那好办,一会儿让下人带些回去就是。”
林儿又道:“请庄主带我们去买些药皂吧。”洪王生答了声“好”,便在前领路。
后面古羽小声问林儿:“你为何不让我喝那井水?”林儿有些奇怪地道:“我听红香姐姐说,你有咳喘之疾?”古羽道:“咳喘是有的。不过那是肺不好,和这喝井水有什么联系?我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要喝井水,那时候的水最甜了。”林儿诧道:“那你喝了肚子不痛吗?”古羽有些迟疑道:“呃……偶尔会痛一下。”“恐怕不是偶尔吧?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病人,痛起来晚上都睡不着觉的。”“你这都知道,我对你真是越来越佩服了。”“我可没和你开玩笑。这对你的身体很重要,以后别再喝凉水了。”
古羽见她一脸严肃,真没想到她会如此关心自己,于是也正色问道:“能给我说说原因吗?”林儿道:“脾胃乃是仓廪之官,健脾养胃是任何人都应该做的。所以原则上,每个人都不该喝凉水,凉水伤胃气。至于为什么咳喘病人更应忌喝凉水呢,因为肺在五行中属金,脾胃属土,土则生金。咳喘之人多是脾胃虚弱者,如若再加伤害,金无从生,哪有独善之理。”
古羽啧啧不已,原来一点井水竟有这么多学问,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习惯不符合中医的基本理论,以后可得好好向林儿请教了。
两人说着话,已到了售卖药皂的摊位前。这药皂果然很有市场,此处正是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洪王生皱眉道:“这么多人,要等到什么时候。两位等一下,我去找个人直接进库房去拿。”说罢他走进那摊位后面的库房中,不多时就带出来一个管库房的道士。那道士看了羽、林二人一眼,说道:“跟我进来吧。”二人便绕过人群,跟着那道士走进库房中。
这库房可真不小,里面还分许多房间,不过大都锁着门。那道士推开一间房门,只见里面堆满了药皂。
那道士进房去拿药皂,古羽趁机问道:“请问道长,这么多药皂,都是哪里来的啊?”道士拿了药皂出来递给古羽,催促道:“别打听了,赶紧出去。”古羽知道这一定是天静宫的秘密,再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转身往外走。
林儿赶上来小声对古羽道:“这些锁着的房间里都是什么啊?一定很有趣,咱们想个办法进去看一下吧?”古羽也偷眼看了一下那些锁着的门,回道:“出去再说。”
两人走出门,古羽正欲付钱,洪王生跑过来道:“钱我已给过,不用再破费了。”古羽连忙道谢,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道:“庄主在这天静宫中似乎非常熟络?”
洪王生叹口气道:“二位有所不知,天静宫在我们涡阳县的地位,比县衙还厉害。我们要在这县里混,少不得时常在这观中走动。”
古羽点点头,那阮冲和能如斯嚣张,绝不是没有原因的。于是他道:“在下想寻一位道长向他问道,不知庄主可否代为推荐呢?”洪王生道:“大夫还有这雅兴?那好办,你们在这等会儿,我去去就来。”
洪王生一走,古羽便问林儿:“你在里面发现了什么吗?”林儿道:“你可能不太注意,那库房中很多地方都有被腐蚀的痕迹,恐怕是存放的什么毒物。”古羽道:“这观中怎会存放这种东西?如若能进去偷一点出来就好了。算了,我们还是先看看这药皂吧。”说着,他便将药皂递给林儿。
林儿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又闻一闻,然后说道:“跟二狗那块应该是一样的。”
古羽皱眉道:“咱们直接从库房拿货,又有洪庄主的关系,应该不会拿到次品的。可为何同样的药皂,在涡阳用就好好的,拿到鹿邑县就生出许多疾病来,难道药皂也会水土不服?”
他说到这里,林儿忽然自言自语起来:“水土不服……水土不服……”
古羽忙问:“林儿想到了什么?”
林儿摇摇头:“总觉得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算了,一会儿洪庄主找到人,咱们再好好去套套话吧。”
又等了一会儿,却见洪王生一个人回来了,对羽、林二人说道:“这观中今天有些奇怪。”
古羽忙问:“怎么了?”
洪王生道:“你们可能不知道,前两天监院阮道长带着一众道士去了鹿邑县。那里有个太清宫,也不知阮道长与他们有什么过节,反正就非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没想到那太清宫不知去哪儿找了几个年轻人,把阮道长带去的人都打败了。昨日他带了人败阵归来,现正在酝酿着要有所动作。”
“哦?什么动作?”
“适才我四处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可能是要找县令的麻烦。”
“和县令有什么关系?”
“阮道长带人去鹿邑县,人家太清宫就请出了鹿邑县令亲自坐阵,这才能躲过一劫。反观涡阳县令,在我们涡阳从来没做成什么像样的事,现在又要远调到西川去了,阮道长就要想办法整治他一番。”
古羽心中暗想:“这涡阳县令在这个当口调走?”
还没想明白,洪王生就续道:“不说这个了,刚才我找了孔仪道长,他是这天静宫的弘道道长,道法之高,中原之地也是罕有对手。不过此时他正在给弟子传道,不如我们过去等吧。”
三人便来到讲经殿。果见这殿中除一些观中弟子,大部分都是普通香客,每人一个蒲团,把一个殿堂坐得满满当当。三人静静走进大殿,找了角落处的位置坐下。
古羽定睛看那孔仪,原来正是前日与自己辩论的天静宫道士,不禁心中一凛,这个孔仪那天虽然败下了阵,但绝不是等闲之辈。他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自己的假胡须,一会儿单聊时一定要小心应付才是。
第十八章 弘道
这时一个小道士正坐在下面发问:“前些日子,弟子见到了小时候一同长大的兄弟。这个兄弟现在州城银号中当学徒。弟子听他说,在银号很苦,但日后学成出师,却可享无尽的富贵。敢问师叔,弟子对此当以何言对之?”
古羽一听乐了,这怎么跟真实世界中许多人一样啊,赶紧侧耳细听孔仪如何回答。
只见孔仪捻一捻胡须,说道:“若以‘至乐无乐’及‘盗亦有道’两语连出,立时克敌。”
古羽知道,这两个词出自《庄子·至乐》和《庄子·胠箧》。前日里,罗九洪将辩论比喻为比武,现在想想的确有道理。从广义上来说,古代典籍中那么多成语,不正是古代智者将一些哲学道理精炼出来让学者平日使用吗?这与武学当中,武术大家将一些身法拳技总结成武功招式供弟子使用,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听孔仪续道:“现在的很多富人,在积累财富时大都劳累不堪、苦不可言,等挣足了钱,却又用不掉。他们这是太重视有形的东西了。然而,最快乐的事情却是‘无乐’。何谓‘无乐’呢?打一个简单的比方,很多人总害怕自己的财富被人偷走,所以,他们用保险箱把钱都锁起来。这时强盗来了,抱了保险箱就跑,反而既省事又方便。所以我们在追求至乐的时候,也有这些不快乐的事情伴随发生,这就叫做‘盗亦有道’的道理。因此要想制止不快乐的事发生,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追求快乐,所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这就是‘无乐’。”
他讲完之后,听众领悟了半天才似乎有些明白。于是又有弟子问道:“现在这个世上,好多人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像是戴着面具生活一样。不知道对于这些人,师叔当如何指教呢?”
孔仪道:“他们都应该做‘不材之木’。有一个木匠见到一颗大树,高耸入云,想以之为木材,但仔细观看,才发现这树拳曲蜿蜒,不能作房梁,它的根也是四处散开,不能做棺椁。还有一个人,身体残缺不全,但他在乡内靠替人缝补衣服,便可以养活自己,国君来招壮丁时,却并不征召他,他因此不用去沙场卖命,也因而得以寿终正寝。这就叫做‘不材之木’。这些戴着面具的人,正是因为自身的才华受人看重,自然也就要受人趋使,所以他们感觉自己是在为别人而活,而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