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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儿忽道:“会不会是天静宫?”
古羽闻言,细细一想,道:“林儿说得不错,极有可能。天静宫的人重视清净意念,自然要从洁净身体做起,而且二狗这样支支吾吾,想必是害怕让太清宫知道,那就只能是太清宫的对头天静宫了。”
林儿咬牙道:“又是天静宫,这天静宫怎的如此诡异?”
不多时,二狗跑了回来,手中拿着一块白白的东西,想必就是药皂了。
张汉下接过药皂来看了一会,又闻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名堂,于是摇着头道:“这东西有一股奇怪的香味,我从没闻过。或许是产自异域的东西?”
罗九洪忽道:“贤弟,你书读的多,书上有这东西吗?”
古羽便过去取过药皂来闻了闻,那气味有一点像真实世界中的香皂,却又不完全一样,皱眉道:“这东西似曾相识,却从没见过,似乎不像是天然所产,你们也看看?”说罢便递给罗九洪。
众人依次看过,最后交到林儿手上。林儿拿在手上把玩了一阵,若有所思。古羽见状忙问:“林儿发现了什么?”林儿抿着嘴唇道:“没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有点奇怪。”说罢便将药皂还给张汉下。
第十四章 推脱
陆可仁适才也听到了古羽他们的谈话,此时便问道:“二狗,这药皂是不是从天静宫来的?”二狗惊道:“乡老,您怎么知道的?”陆可仁道:“你只说是不是,别管我如何知道。”
二狗沉默了一下,方道:“是的。前段时间我全身发痒,几位街坊告诉我,天静宫的阮道长说这是因为没有天天洗澡的缘故,身上长满了一种叫什么细菌的东西,一定要用他们那里的药皂才能杀死这东西。所以大家都买来用的。”
陆可仁转头问盛老汉道:“你家小孩也用了?”盛老汉点点头。陆可仁便对张汉下道:“张大夫,看来问题就出在这药皂之上啊。不知道该如何医治?”
张汉下摇摇头道:“是啊,问题就在这药皂上。不过这药皂我从没见过,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医治之法,得回去翻翻古书上是否有所记载才行。当务之急,是要让大家先停止使用这药皂。”
二狗忽道:“张大夫,既然您也说不上病因是什么,又怎知是药皂的问题呢?不用药皂洗澡会很难受的。”
张汉下道:“哼!老夫自信行医数十年,什么奇异病症没见过。你们这病如此奇怪,自然是有什么未知的病因出现。恰好大家又都用了药皂之后就病了,病因不是它又是什么?”
古羽一听,这还有点学霸的味道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医学上面,经验是十分重要的,何况这药皂又与皮肤密切相关,他这话从道理上讲确也没什么问题。
谁知二狗怯生生地说道:“可是我在涡阳县有几个铁哥们儿,他们也用这种药皂的啊,但他们都说洗了很舒服,没有得我这种怪病。他们几个绝不会骗我的,所以我觉得不可能是药皂有问题。”
张汉下闻言,二话不说就去收诊疗箱,准备起身走人。
陆可仁见状连忙求情道:“张大夫请息怒。二狗不知天高地厚,您怎能和他一般见识。”
张汉下叹口气道:“但凡大夫诊病,必须病患全力配合。只因最清楚病患身体的,不是大夫,而是病患自身。陆先生请看,老夫大老远跑来,病患不过寥寥数人,即使来了的,也如二狗这般将信将疑。若是一剂汤药下去,立竿见影,他便信你是神医,否则弃之不用,如此又怎能治好疾病呢。陆先生恕我直言,大邑县的瘟疫,病不在身体,而在内心。何时解决了乡民心中之病,身体之病自然痊愈。这非老夫之能,只得告辞了。”说罢便起身离开。
陆可仁无奈,也只得放他走。这时盛老汉跑上来问道:“陆先生,那我家的孩子怎么办啊?”陆可仁叹了口气道:“你也听到了,张大夫也说没办法,只好差人再另寻名医了。”盛老汉一听急了,竟流下泪来,说道:“他们哪里还能等着再去找大夫啊,到时候大夫找来了,人却没了,怎么办?”陆可仁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林儿早看不下去了,上来说道:“既然都快不行了,那就听张大夫的话,强行让他们停止使用药皂啊?”盛老汉道:“我也这么想啊,可是我那几个驴脾气的孩子,哪里会听我的话。他往河里一跳,我这老头子怎么追得上。”林儿道:“那就请乡亲父老帮帮你嘛?”盛老汉道:“我们周围好多人家都有病人,大家都忙不过来了,哪里顾得上帮别人。”
林儿没想到问题这么严重,沉吟片刻,道:“那就找县太爷,让他派人手。县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能袖手旁观?”陆可仁闻言忙道:“不可不可,万万不可。县太爷日理万机,这事还是不必劳烦他老人家了吧。”
林儿气道:“你这先生真奇怪,明明比那县太爷年龄还长,居然叫他老人家。县官府衙不管县民的生死管什么?我这就去县衙击鼓,你们谁陪我去?”
她刚问完,古羽立即响应道:“林儿所言不错,此事该当让官府出面。走,我陪你一道去!”
林儿哪想到他会第一个反应,诧道:“胆小鬼公子,你不是胆小鬼的吗?”
古羽见她诧异的样子,微微一笑,便伸手过去向她一扬。林儿也抱以一笑,即过来大方地拉住古羽的手,二人风风火火向县衙而去。
此时的古羽,心中还有一个疑惑,却是不能为人道的。这药皂的出现实在太过诡异,连张汉下这样知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解释只有一个,这又是由玩家制造的。
关于现代肥皂的生产工艺,他自然了解,那并非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一定要许多人共同参与才能完成。到底是一些什么样的人,有心来做这样的东西呢,他想象不到。但至少现在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了,这个药皂的制造一定存在技术缺陷,才会导致这么多乡民患病。
想通这些,古羽立即明白,他要匡正中原的乱局,顺着药皂这条线索,必然能有所斩获。而眼下的当务之急,便是首先要让病患先放弃药皂的使用。
羽、林二人在前走,罗九洪跟上来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有趣,做起事来都这么火急火燎的。”旁边叶枫也道:“就是,像一个娘胎里面出来的。”罗九洪道:“只可惜古羽有了弟妹,要不然……嘿嘿。”他边说边看了一眼赵木头,弄得赵木头狠狠地盯了他一眼。罗九洪哈哈大笑起来。
林儿才没理他们,径直便奔到县衙门口。可还没走到,就见钱超正在衙门口和一个背影说话。林儿感到有些奇怪,连忙退回身来,在一个墙后躲好,然后问古羽:“那边那人好熟,是谁呀?”
古羽在她旁边藏好,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看了一眼,赶紧撤回身来,小声道:“那是……那是阮冲和!”
这个名字,让众人都惊出了一声冷汗,再不敢说话。古羽和林儿就这样小心躲着,呼吸相对,各自想着这阮冲和怎会在此,却不出声。
直到阮冲和与钱超说完话,急急地离开,众人才松了口气,至少他没发现己方诸人。
林儿忙小声与古羽商量:“阮冲和怎么会在这鹿邑县衙?莫非他和那县令钱超是一伙的?”
古羽沉吟片刻,道:“极有可能!昨天的比试一开始明明是两边各出一个人做裁判,怎么到最后县令钱超却会出现?而且他的判决明显偏向天静宫,这就说明他根本是被阮冲和收买来帮忙的。阮冲和知道那个陆可仁软弱,不敢对县令说不,于是他才定下这一场比试,并且是稳赢的局面。而陆可仁那老夫子,虽然表面软弱,但也必定察觉到了不对,所以他一面阻止我们来找县令,一面又在昨夜邀请张大夫来县衙赴宴,其实就是要调查钱超和阮冲和的关系。这也许就是为什么,阮冲和昨夜没有离开鹿邑,反而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林儿点头道:“嗯,说得没错,看来这里盘根错节,并非表面那么简单。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的力量太弱了,如果县令真的被收买,那光凭我们这几张嘴,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用处。”
后面叶枫建议道:“要不先回去告诉师父吧,看他老人家有什么主意?”林儿皱眉道:“一来一回得多长时间啊,到时候这里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了。胆小鬼公子,你有什么主意?”
“去涡阳!”古羽突然斩钉截铁地道。
林儿被他的决定吓了一跳,迭声道:“哇!去涡阳?那可是阮冲和的地盘?阮冲和是涡阳的一霸,我们上次从涡阳经过时就听说,那里是没人敢惹他的。我们去闯他们的地盘,岂不是太危险了?”
古羽却并不看她,只是语气坚定地道:“怕什么!我们的力量虽弱,但一样可以做事。你们都看到了,那二狗之所以不肯停止用药皂,是因为他说涡阳人也用这药皂,却没得同样的怪病,所以他不认为是药皂有问题。而我们要想说服他们,就必须查清楚出现这样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林儿从刚一开始见面,就称古羽为“胆小鬼公子”,她只道古羽是个没血性的读书人。可她此时才终于明白,古羽并非胆小,他胆子大着呢。只不过,他的胆量,是要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于是林儿也毅然道:“古公子有‘断案第一’的名声,此行一定能查清真相的。我要与你们一道去涡阳!”
古羽笑道:“这下不叫我‘胆小鬼公子’了?”
林儿“嘻嘻”一笑,摆手道:“不叫了不叫了,以后再也不叫了。”她的模样可爱之极,加上略显尴尬的神色,竟让古羽心怀也为之一荡。
叶枫见林儿已经决定,只得道:“既然如此,师姐,不如你与古兄他们前赴涡阳,我骑快马回去向师父禀告此间之事,如何?”
林儿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上前向他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道:“师弟你一定帮我好好和师父解释,小林儿真的很想做事情呢。”叶枫道:“放心吧师姐,师父一定会理解你的苦心的。那我走了,你可要小心啊,我们几个可都与天静宫人打过照面。”
他又转向古羽抱拳道:“古兄,前路多艰,善自珍重。”古羽道:“叶兄也是,事尽人为吧。”叶枫微微一笑,又向众人告辞,便转身离去。
这边罗九洪则道:“正好,我们还可以顺道去治疗珍娘的父亲。”
古羽道:“咱们一下子多了三个人,行屋恐怕坐不下了,九哥再去雇辆马车吧?”
林儿忙叫唤起来:“我要坐行屋,和红香姐姐一起坐。”边说她边去拉住红香的手。
古羽微微笑道:“依你就是。去涡阳不过大半天路程,说话就到了。我去和珍娘母女坐一辆车,正好把药皂的事问问她看。”
说着,众人便各自回去准备,等一切收拾停当,一行人便往涡阳而去。
第十五章 涡阳
古羽与珍娘母女坐在一辆马车上,马车疾驰而行。古羽问珍娘道:“今天上午张大夫发现有很多天静宫的信众在使用一种药皂,你们家也用吗?”
珍娘道:“用啊,我们一家都用的。”
“你们这药皂都是从哪里来?”
“天静宫有专门的道长负责的,用完去他那买就行了。”
“那你们用了之后,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啊,洗了很舒服的。这药皂我们都用了一两年了呢。”
“那其他人呢?比如你们邻居中,有没有人皮肤发痒,身上长疮什么的?”
珍娘想想,摇了摇头。
古羽心想:“果如二狗所言。可为什么同样的药皂,却会有不同的效果?”他心中困惑不已,只感这中间隐藏着许多秘密,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