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就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红香用生丹道的教义去抗辩,立即成功地反噬了樊明心的精心准备所带来的伤害。
红香见这场面,心中一笑,便知自己已经成功挽回了败势。于是继续向众人说道:“刚刚羽弟还说想在这里建一个社团,却没想到叫个什么名儿,要不咱们就叫‘赶驴社’吧?谁要是有兴趣,尽可以加入到赶驴社来喔。”
众人一听,原来古羽来这天长观门口,是要在此成立社团,这就是要与天长观摊牌了,人群中立刻喧哗起来。不多时,就有已经在天长观选秀中失败的人上前要求加入。有了第一个,加入的人也就逐渐多起来。一个新的社团,对于这些梦想成为人上人的逐利之徒,正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而此时,古羽则凑到红香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第四章 妇人
天长观的正门处,因古羽等人的出现而热闹非凡,可是侧门却相当冷清,只偶尔有人进去参加选秀,也没多少守门的人。花梦醒和三小姐,正是从这个门进到天长观中。
观中的前庭,就是刚才小美偷偷混进去参加选秀的地方,在旱桥前面搭起了一个高台,选手就站在台上演讲。台下正前方放着三把椅子,两男一女坐于其上,应该就是演讲赛的评委。评委中本应有一个是徐杨,不过他此时已被古羽吸引出去,所以换了一个人。
这时候,也正是古羽挡住大门,与徐杨辩论之时。没有从大门进出的人群,庭中冷清了许多,但选秀却仍在进行。选手们时而激昂、时而深沉的演讲,评委们有水平没水平的点评,充斥着整个前庭。
三小姐悄声道:“相公,你说怎么会有一个女评委坐在中间呢?”花梦醒道:“娘子的意思是,我们打这女评委的主意?想法不错,我先去打听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物。”
花梦醒挤进人群中,找了个台下的看客,小声问道:“借问兄台,坐中间这个妇人是谁?”那人略作诧异状地看着他,道:“你是刚来南京的吧?连她都不知道。她就是东平郡主白紫萱啊。”花梦醒道:“抱歉,我刚从西辽过来,对这位郡主不甚了解,还望兄台详解。”那人道:“她可是我们北辽的厉害人物,她姐姐白紫蔓是当今的元妃,她儿子就是南院大王王难消。”花梦醒讶道:“她的儿子是南院大王?我看她如此年轻,怕是还不过三十岁吧,儿子能有多大,就做那么高的官?”那人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咱可没那机会见南院大王的面。”
花梦醒道声“多谢”,这才回到三小姐身边,将打听到的情况与她说了。三小姐奇道:“这可怪,郡主是白家人,按北辽的祖制,是必须嫁给乞伏家的,怎么她儿子却姓王?况且南院大王这种职位,也很少给非皇族的人吧?”花梦醒笑道:“这个问题,娘子还是一会儿去问她自己吧。不论如何,这么重要的人物,的确是很有用的。”三小姐却犹豫道:“可她的背景这么强,万一篓子捅大了……”“娘子可从不是怕事的人,怎么也说起这话来?”“我倒不是怕,就是不知道为仪能不能兜得住。”“你可别替他操心,我才不信这世上还有他摆不平的事,他的招多着呢。你还是帮我看看这庭中守卫的情况吧。”
二人一边说着,眼光开始在这庭中逡巡。不多时,三小姐续道:“她身后站了四个,门口四个,四周围墙边十二个,人群中还有九个常衣的。一共二十九人,不好办啊。”
花梦醒听着她的指点,脑中开始飞速地计算。算了一阵,就见他的手开始凌空比划起来,口中小声道:“娘子的人对付门口和围墙边的十六人,乞丐兄对付身后四人,我们两个从这个地方先往北冲向那妇人,再转而向西,带开人群中的九人,这样东南方向的一条路能留出几息的时间。出了庭院是观中的建筑区,方便逃逸,时间和空间都足够了。”三小姐点点头,重又挽起花梦醒的手臂,开始运转自己体内的真气。
约过了一柱香的工夫,忽从墙外传来一阵鞭炮声。那是曾苏发的信号,意味着古羽等人已完成任务安全撤离。花梦醒当即一声长啸,在场中大叫道:“东平郡主万福,在下西蜀人花梦醒,仰慕你的容颜已久,每夜梦回,都会因为想念你而梦湿被衾。所以本人特地从西蜀来到这里,就是想与郡主一交鱼水之欢。在下平生阅女无数,相信不会让郡主失望的。”说罢,他的喉中竟发出一阵淫笑。
围观众人无不惊讶万分。那东平郡主白紫萱听得呼唤,也回过了头来。那是个一脸盛妆的华贵妇人,一张鹅蛋小脸,配上曼妙的身段,确有几分抓人的魔力。加之她的双眼含情,听得花梦醒的“表白”,那半带欣喜的蹙眉,在场的男人们都被她勾得心中一荡。
然而守卫们却没有让这一幕维持太久,十来个武士迅速从各个方向往花梦醒围了过来。花梦醒见状,嘴角微微一扬,就拉着三小姐向白紫萱冲过去。他和三小姐武功相当,步调也很一致,向前的同时,见有卫士上前阻挡,二人立时折而向西,带着人群也到了庭院西侧。
同时,就见十几个人影忽然出现在庭院当中,那自然是念七和青龙城的诸多高手。众人俱是按花梦醒的指点,对付自己负责的守卫。原来,刚才花梦醒的凌空比划正是给他们看的。之前他们早已按计划潜伏在天长观的各个角落,就等花梦醒出现来给他们部署任务。以念七为首,立即与卫士们战在一处。他们的武功略超出卫士一截,对方也就无暇再顾及花梦醒二人。
这时,又一个鬼魅般的身影闪近,那当然是猴子。猴子的目标正是由花梦醒指定的白紫萱。由于白紫萱身后的卫士们已被花梦醒带开,她的身后漏出了一条畅通的大道。猴子使动轻功,很容易就接近那白紫萱。白紫萱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柔弱妇人,如何能敌得过猴子的功力,立时就被猴子制住穴位、负于背上,然后沿着花梦醒早已计算精确的道路,逃之夭夭。
这一切发生不过几息的时间,待庭院中人反应过来时,白紫萱已被绑走。就有人高声叫道:“快去报告观主!”就有闲着的下人飞奔去了后面的大殿。
不多时,便见白音带着满面的怒容走了出来,见花梦醒伉俪正气定神闲地在一旁看戏,当即喝道:“花梦醒、三小姐,你们果真是要与贫道对着干吗?”花梦醒正欲作答,三小姐抢道:“白音,我在鸿乐府时就想和你翻脸,对着干就对着干,难道怕你不成。”白音一声冷笑,道:“我的三小姐,这里可不是你们青龙城,由得你一个疯婆娘在此耍横。真是可笑,江家堡的少爷、青龙城的小姐,竟然干起了绑匪的勾当。我劝你们赶紧把郡主放了,否则,要灭了你们,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三小姐却一脸鄙夷之色,道:“哼,土匪的勾当?我相公在西川时本就是土匪头子,我们青龙城更是由土匪发家,当绑匪干一票又有什么关系。不像你白音,只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可惜,这些话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因为我打心里就一直鄙视你。所以还是把你那些话拿去对付你那些狐朋狗友吧。相公,我们该撤了。”
花梦醒过去握住三小姐的手,向着白音微作一笑,说了句:“要救郡主,等着我们的消息吧。”便转身向庭外飞奔而去。众卫士还欲上前阻拦,念七和一众青龙城高手立时将道路一封,随即且战且退,也出了天长观。
这边,天长观中本来预备的生日宴会,哪还有办下去的可能。白音将手一挥,卫士们忙将参赛选手和围观看客们统统赶了出去。观中这才安排人手,一面四处搜寻白紫萱的下落,一面去通知白乔、白写等人,天长观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五章 郡主
南京城往南,过了永定河就是固安县。家尔迪以前曾在这里做过两年长工,昨天从天长观出来,他就建议到这里来。固安县他做长工的地主家,如今已是人去屋空,正好给众人暂住。
今天,家尔迪并没有参加众人的行动,他独自去寻兄长了。而这时候,他却一个人坐在堂屋的角落里发呆。古羽见状,只能上前安慰道:“放心吧,令兄一定会没事的。”家尔迪淡淡地回了句:“谢谢。”古羽闻言,一阵黯然神伤,其实他心里也有不详的预感,家鲁可能真的出事了。
昨天在天长观,那白音一上来就说出白写拿古羽的手下出气的事。后来在看到家尔迪的时候,古羽立即就想到了他的兄长家鲁。家鲁是在成都之战的时候离开阆中回北辽的。虽然具体原因并不清楚,但古羽猜测,这是生丹道的人想通过家鲁来了解识乐斋诸人的情况。后来古羽到了北辽,一路下来,没少与生丹道冲突,可见他们其实早就注意到了自己。这时,他想起了在鸳鸯村查案时收到的那个揉得皱巴巴的纸条,如果所料不错,这张纸条,就应该是家鲁冒死传出来的。
如果真是如此,家鲁此时将非常危险,甚至有可能已经……
家尔迪连续两天在南京和周围地方寻找家鲁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昨晚上,当家尔迪满脸失望地回到住地,古羽立即明白了一切。情急之下,他马上就定下了绑架的计策,而东平郡主白紫萱就成了那个不幸者。在古羽看来,只有绑架了生丹道的重要人物,他们也许才能救回家鲁,虽然他心里也清楚,这样的机会其实已经很渺茫了。他这是置自己辛苦积攒的名气不顾,也要为自己的朋友出一口气。当然,这样顺便在天长观一场大闹,也最终让自己所处的地位彻底明朗起来。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如何在与生丹道的战斗中获取胜利了。
古羽小声对红香道:“唉,是我们害了大家先生。若非我们与生丹道为敌,他也不致冒此风险。”红香道:“羽弟别再自责了。我们当初不也是想在草原上好好过日子、不去管什么匡正乱局的事吗?可乱局一旦形成,哪怕是想做平头百姓,也是不可能的。现在只能寄希望大家先生安然无恙,那就谢天谢地了。”
另一边,猴子和念七正在收拾行囊,准备前往西辽。昨晚听猴子提到了七妹,念七就再也坐不住了,当时就想走。古羽苦劝之下,他才决定完成了今天绑架的任务,再和猴子一道离开,也正好帮古羽把于氏血书带过去交给林儿。二人也不多言,当即告别诸人,骑快马往西辽而去。此后对战龙慈的情景,前文已然叙述周详。
小美此时却兴奋不已,今天大闹天长观,不仅出了昨天花展被砸的恶气,还让那白音大大地丢了丑。此役之后,相信白音在南京的地位也要受到质疑了,毕竟被人欺负到头上,却又无可奈何,作为生丹道的核心人物,这实在说不过去。想必此刻他们一定是在南京周遭密集搜索,必欲找到东平郡主才肯罢休。
然而,古羽他们躲的地方,又岂是一两天就能找到的。小美道:“这地方真好,躲在这里,保管没人能发现我们,安全着哩。可是师父,为什么这固安县会这么冷清呢?处处都残破不堪,哪像京师附近的县城。而且我们现在的小村,就只几个老人家,连个年轻人都没有。还有啊,这家庄园这么大,怎么就荒废了呢?”
古羽道:“别说这固安了,就是南京城郊的应恩家,那不也相当破败吗?北辽这些年,什么都被朝廷和生丹道白写这些少数人控制起来,各地的地主、富户没了生计,只好辗转迁移,像家先生他们,就只能千里迢迢到中原去谋生。地方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