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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布莱克本的主教练也对我进行了充分的研究,桑巴身体比我还高,还壮实,防守站位也很好,用他来盯防我,确实是一个不二选择。
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先试试他。
桑巴恶狠狠地盯着我,用眼神告诉我,今天你别打算在我这儿有好果子吃。
狼队首先收缩防守了一下,很快断球反击了过来。
先打打桑巴探探水深?我打定了主意,在禁区前游弋着,桑巴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
我一直忍到球传到奥哈拉脚下,忽然启动向布莱克本另一个中后卫跑去,桑巴带起劲风,连忙跟紧我,我直接冲向布莱克本那中卫,就在要撞上他的瞬间,我一闪绕到他身后,桑巴生生地被自己队友挡了一下,我获得瞬间的自由,横向一跑,这样就不越位了。
和我配合了一个赛季的奥哈拉心领神会,连忙对准我的空位一个直传。
拉出空档了!
我刚想领球,忽然感到左右人影靠近,桑巴和布莱克本补防的后腰一起夹了过来。我心知如果要去停球,控球,马上面前就是一堵人墙,再无任何机会,只好凭着感觉一脚抽射。
球打在边网上,整个伊活球场一片惊呼。
桑巴收不住脚,差点撞到我,他看着我,咬了咬牙,眼神里露出被刺激后的斗志。
我心里感到非常遗憾,这是一个漂亮的偷袭,只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为什么脚上不再多抽那么一点点呢?哎,真可惜。
我对后面的奥哈拉比出大拇指,想必他也跟我一样遗憾吧?
桑巴贴我贴的更紧了,他脸上的肌肉更加紧缩,从桑巴的神情,和那后腰回防的速度,我知道,我很难再偷得这样的机会了。
看来硬打是行不通的。
我必须改变战略,就像赛前我在房间里拟定的那样,采用第二套方案。
那就是,给队友做球,做个助攻手。
场上局面的变化说明麦卡锡是明智的,他成功的抓住了布莱克本的软肋,奥哈拉和米哈里斯在十几分钟的争夺后,成功的控制了中场。
布莱克本的战术虽然很好,可这世界没有完美的阵型,他们的后腰和中场跑动能力不足,这导致了他们,两头重,中间轻。
狼队抢下中场后,开始进攻。
我兴奋了起来,也许,事情没那么糟糕呢?狼队还是有实力的,并非靠一味的蒙运气混到今天。
后防线上,约翰逊拼抢出色,贝拉空中优势明显,弗利和埃克洛比一左一右两个边后卫都很坚挺。中场亨特能突善穿,奥哈拉越来越有大将之风。
我看了眼道伊,心想,今天就让你出出风头吧。
我开始带着桑巴向布莱克本边路扯动,桑巴也不傻,我扯的太靠边,他就警惕地盯着我,跑回自己的中卫位置上。
真不愧是一个好中后卫!
布莱克本球迷看场面上主队局势不妙,开始拼命地加起油来。
我看见亨特在布莱克本右路游移的比较多,于是主动跑到我们的左路跟他配合。
亨特对我甩了一个赞赏的眼神,我对他贼贼地眨了眨眼,无需多说,死攻一下布莱克本的右后卫,我和亨特心照不宣。
在我们的一再骚扰下,布莱克本右后卫终于犯错,他去上抢亨特的时候,被我跑到身后,亨特一记直传,我成功的带路杀到布莱克本边路,无人盯防。
好机会!
我看了看道伊的位置,对他的头球还是充满信心,对准他的头上一记传中。
要顶/进去啊!道伊!
道伊等这个球已经等坏了,连忙跳起抢到落点。
你急什么啊!我心里大喊,再稳一点点就好了,这球,本来对道伊来说十拿九稳,只可惜道伊急躁了一点,球顶地正了,被布莱克本门将托了出去。
我仰天遗憾地叹气,看着捂住头懊悔不已的道伊,又能说什么呢?场上的事,本来就瞬息万变,当然不能埋怨队友。
我过去拍拍道伊肩膀,悄悄告诉他,“我还会给你一直传球,你下次一定要把握住。”
道伊用感激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对我坚定地点点头。
边路进攻未遂,我又打起中路进攻的主意。
你们不是叫桑巴随时盯着我吗?我就把他拉出来,让道伊跑空档。
接下来,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让桑巴处在很尴尬的位置,消磨着他的位置感。
上半场结束前,桑巴已经被我带的很是精神疲劳,一直紧绷地脸上,两团黑肉,松了下来。
我对道伊打着眼色,导演着好戏。
道伊已经混迹英超多年,哪里还不心领神会,狼队的一次进攻中,我接到亨特传球,假意突破,桑巴当然一路贴了上来,道伊开始启动,一步,两步,三步,正好!
我最准道伊前方,一记直传。然后几乎是双掌合十,祈祷着道伊的跑位。
道伊拿球,一个成功的单刀。
我的心都提了起来,道伊兄,这次,你该争气了吧。
道伊面对出击的布莱克本门将。
晃倒他,晃倒他!我心里大喊。
道伊选择了推射远角,我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伊活球场响起一片惊魂未定的惊呼,我不用看都知道,一定偏了。道伊的脚法,还是粗糙了些。
狼队错过了击倒对手的最好机会。
我看着替补席失望而回的队友们,坐在主教练席面黑如死的麦卡锡,轻轻摇了摇头。
接下来的比赛,狼队掐断了布莱克本的中场,让布莱克本的进攻几乎都无功而返。我拼命引导着狼队的进攻,但是道伊始终找不到射门的感觉。
另我奇怪的是,奥哈拉这场比赛进攻欲望不足,插上地也不够,好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是为什么呢?
比赛的后期,我在桑巴的盯防下,和他已经不是比拼速度、技术,而是在拼体能和意志。
黑人的身体确实好,桑巴的技术动作一直都没出现大的变形,我无机可乘。
奥哈拉前插不够,狼队前线炮弹输送不足,良机再没能出现,我即使偶尔一两次甩开桑巴射门,也因为太过仓促,偏了少许。
由于跑动范围太大,太多,我终于也累了。
汗水将球衣湿透,呼吸越来越沉重。上赛季,我一直闷头踢球,从来没像现在一样想着场上的每个变化,而现在,我才知道,在一名优秀防守队员的紧逼贴身防守下,要获得一次舒服地准确发力射门机会,是多么困难。
我用尽了全力,狼队虽然占据了七成场上优势,可仍然没能拿下比赛。
桑巴在比赛结束时仰天长舒一口气,对我露出佩服的眼神,他已经满头大汗,快虚脱了。
看着0比0的比分,我有些无奈,我已经按照我的计划做到最好了,可足球场上,结果永远还是不可预计。
是否真的人难胜天呢?我看着伊活球场上的天空。
“你踢地真棒。”麦卡锡过来跟我握手,拍了拍我湿透的背。
我看着白发主教练,他的眼睛里似乎情绪复杂。到底有什么事会发生呢?我有不好的预感。
北征结束,告别了宁静的布莱克本,我们赶回伍尔弗汉普顿。
带着一身疲惫,我领着非要来我家洗澡的格曼回到了别墅。
“快来!本轮集锦要开始了!”阿雅儿拿着爆米花,对我们招手。
麦克拿着笔记本,似乎想像我报告什么,“还是先看赛后报道吧,”他又忍了回去。
毕竟,在新赛季第一轮后,大家最关心的还是首轮战况。
我接过珍妮递过的果汁,点头感谢,然后坐在沙发前,开始看电视。
格曼四望了下,没有发现道森的踪迹,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阿雅儿身旁。
电视里,正好播放着我们对布莱克本的镜头,约翰解说评论着:“狼队的吴没能像上赛季一样在门前展露杀手本色,本场比赛他碌碌无为。”
“碌碌无为啊,0比0啊,真没意思。”阿雅儿撇撇嘴。
“不是这样的。”麦克连忙争辩。
我笑了,这场比赛,我自己知道我比上个赛季踢地不止上了一个水平档次,然而世人往往只会看到事情最浅薄的一面。
“靠,放屁。”格曼显然也对电视解说不满。
接着镜头开始播放切尔西对维拉的镜头,“本赛季花出巨资买入球员的切尔西,在客场2比1拿下首胜!值得一提的是,他们19岁的巴西前方桑卡玛在第62分钟替补出场,表现出色,打入制胜进球,他将是本赛季射手榜上的新常客吗?”
桑卡玛终于首秀了?
我看着“圣罗尼”轻松晃过后卫,把球推进远角的镜头,咬了咬下嘴唇,他是如此优秀,技术是如此华丽,就像一座坚不可移的大山挡在我面前。
“西布罗姆维奇主场与斯旺西血战成2比2,西布罗姆维奇新引进的日本后卫浅井正信在比赛第37分钟断腿离场,伤势严重。”约翰飞快地播报着。
“什么!”我全身血液似乎凝固了,瞬间站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我没有有任何权利说不
“怎么了?他不是你的对头么?”格曼看着脸色大变的我。
我心里沸腾翻涌着,浅井正信就这么倒下了?其实我内心深处,对他没有那么深刻的仇恨,抛开一切场外因素,光说足球场上,他确实是一名好后卫,拥有非常好的潜质。虽然被我打爆了一场,但那完全可以算是中计,如果他能在英超多加磨砺,将是个非常难缠的对手。
约翰说的很模糊,断腿?如果是腿骨折断的话,将是3个月-10个月长期伤停,情况到底怎样呢?
我咬了咬嘴唇,作出了决定。
“我想去看看,谁能查到他进了哪个医院?”
大家看着神色不定的我,都似乎觉得事情严重。阿雅儿抱过笔记本,“我来。”
印度人似乎都是电脑天才,阿雅儿虽然是女生,可也是搜索高手,不久,她报告,“从日本球迷的论坛上,有一直追他的粉丝回贴时透露,浅井去了伯明翰的市立医院。”
我走到门口拿起车钥匙,对大家说:“没事的,我去看看就好,你们不用担心,早点休息吧。”
“我陪你去。”格曼起身过来,他是唯一清楚我和浅井正信恩怨的人,在印度,我毫不隐瞒地告诉了他浅井和羽田的过去。
既然是德比,两个城市相隔当然非常之近。
我放下车篷,让汽车飞驰着,夜风吹起我的头发。格曼用手机GPS给我指着路。
为什么你这么在意浅井呢?我问着自己。
然而我自己也似乎难以回答,如果因伤退场是下午的事,那么从曼彻斯特赶过来在时间上是没有问题的,浅井爱一定会来看哥哥,羽田会不会陪着她一起来呢?
我的心情翻涌着,我是该期待能看到羽田,还是看不到呢?我自己也无法分辨。
夏夜的晚风别有一丝清爽,我的心里,却越加沉甸甸。一时间,我又有调转车头的念头,我在害怕着什么。
汽车来到伯明翰的医院,保时捷的马力是如此给力,甚至比我想要的速度更快。
格曼眼睛四处观察着,忽然,他敲敲我的手臂,指着一个人说:“你看那个,应该是记者吧。”
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那人黄皮肤和黑眼睛,背着个大背包,手里虽然没有拿东西,可还挎着个侧包,鼓鼓地多半是装着相机,看来九成是来抢新闻的日本记者。
日本人还是非常好认的,他们总有种特殊的气质。
格曼神色比我镇静多了,他压低声音说:“跟着他。”
我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是为何呢?我连自己为什么要来都搞不清楚。
我只是想来看看。
也许是心底对有可能看见羽田充满企望,也有可能是对浅井正信有些惺惺相惜,也许在我内心最深处,自己也有点认同羽田和张婷的看法,正信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和我有些类似。
日本记者来到三楼。
怎么又是三楼?我现在对任何的三楼都有些心理阴影。
医院过道长廊上,浅井爱正用纸巾擦着泪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