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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与比列。赖特铜像相伴的第一年
第一章 伍尔弗汉普顿的阳光
阳光把白色旗杆的影子扔到并不开阔的马路中央,我望着眼前的铜像,手中,紧紧抱着自己的足球,心里紧憋憋地,足球,已经是我这18年颠沛流离人生中,唯一可以抓住的救命稻草。
铜像与我一样,也是紧紧抱住足球,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
后面白色的墙上硕大的写着铜像的名字,BillyWright。
“你认识他吗?”赫普斯走过来,撑出一个笑容,满带鼓励地拍拍我肩膀。
“不认识。”我虽然摇着头,但对这个铜像却产生了一丝亲切感,那坚毅的脸庞,执着的身影,我也应该这样执着下去吧。
赫普斯见我呆呆望着铜像不肯走,于是耐心地给我讲解着:“比利。赖特,每个经过过50年代的狼队球迷对他都能倒背如流,他是50年代狼队的骄傲,带狼队3次拿到英国顶级联赛冠军。过百场入选英格兰国家队,90次担任队长。他永远是莫利诺球场的旗帜。”
这是一段多么伟大的过去,而我呢?在这个铜像背后的俱乐部大楼里,能否有我的未来?
赫普斯顺着我的眼神看着铜像,语重心长地跟我说:“今天可是你最好的一次试训机会,与其他只是派青训教练看了你10分钟的俱乐部不同,我为你争取到了代表他们青年队与一线队训练赛的机会!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因为今天狼队的主教练麦卡锡就在场边,他出了名爱选拔年轻人,给他可看看你的本事吧,你是一匹千里马,只缺一个伯乐!”
赫普斯的话,像锤子一样一次次击打着我的心脏,想起那些青训教练不肖一顾的眼神,那一张张对赫普斯摇动的手掌,我已经连续面对了2个月的冷屁股,转会期即将过去。我能行吗?难道我的一切努力就要作废?
不,我决不放弃,即使这已经是转会大门关闭前最后的机会,只要门还没关,我就要撑下去!
我叫吴麟,18岁,一个没有任何俱乐部合同的自由球员,一个失业的足球弃儿,一个在欧洲各足球俱乐部连连碰壁的中国人。英超狼队是我试训的第七家足球俱乐部。有点秃头的中年男子赫普斯是我的球探经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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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普斯陪着笑脸,拼命地跟狼队青训主管保证着什么。
青训主管傲慢地对我招了招手,上下打量着我,“身体看起来倒是挺壮的,不像一般亚洲人,你踢前锋的是吧,你到球场上射一脚门给我看看?”青训主管指了指远在球场上的球门,笑上露出嘲弄的表情。
我慢慢地放下手中的足球,开始退后。
青训主管愣了,这里是场外,距离球门只怕不止60米。我从他眼神中读到,这疯子准备干什么?
赫普斯看了看我,眼睛里开始流露出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把心中几年来的憋闷,2个月来被忽略的委屈,背上承载的重担通通灌注到我的右脚上。
“碰”地一声踢球声,足球从我脚下飞出,在空中舞出一道漂亮的曲线,飞入了60多米外的空门。
青训主管脸上嘲弄的笑容凝固了,同样呆住的,还有球场上二十来名正在热身的青年队队员。
赫普斯站直了微躬的身子,眼神里透出傲气,逼视着这已经在思索的青训主管,“相信我,给他一次机会,这对狼队,是一笔大生意。”
“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一个声音响起,一个穿运动服30来岁的英俊白人跑了过来,他用力地跟赫普斯握了握手,“HI,老朋友!”接着他向我伸出大大的右手,爽朗地说:“米克,青年队教练,我正好缺一个前锋。”
“吴麟。”我忐忑地跟他握了握手,这个人看起来很亲切,很直接,是我很少遇到的。
绑好鞋钉,套上绿色的背心,我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周围没一个熟悉的面孔,我的腰还隐隐作痛,三天前在斯图加特试训时,被一个很猛的德国佬撞伤了。
青年队排出4-4-2,特意把我安排到的前锋线,看来赫普斯和这家俱乐部的关系非同一般,这是我2个月以来第一次有在比赛中展示自己的机会。
我把手掌按到胸前,抚慰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行的,你一定行的,这机会,一定可以抓住。
远方出现了几个运动服外套的教练,然后几个记者围着他们不停地拍照,场边,铁丝网外几十个球迷欢呼了起来,一线队到了。
“嘿,没什么关系,”也许是看见我太紧张,一个金发的青年队队员拉拉我的衣服,“我们经常和一线队踢比赛,偶尔还能赢呢,他们不可怕,别想多了。”
我看见他左臂套着袖标,原来是青年队队长。
“吴麟。”我对这位大气的队长心生好感。
“格曼”金发少年拍了拍我的手,给了我一个鼓励地笑容后,跑开了。
一线队来了之后,开始热身,然后围住主教练听战术布置。
我和青年队一众队员,只好在场上把球踢来踢去,耐心等待着。
谁叫人家都是身价百万,有数万观众的职业球星,而我们,只是一群默默无闻的小崽子,特别是我,比场上任何一个人都没地位,因为我连一份合同都没有。
证明自己吧!我对自己说,你曾经也面对过一流的球员,也和职业队踢过,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惊讶一次,让哪些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的人在未来后悔!
成败就在今天!
高大的职业球员们终于站到了我们对面,他们满不在乎地说着笑话,这场比赛和我们,在他们心中没有任何地位。
一声哨响,我的人生大考开始了。
兴奋?紧张?不!我要进球!我要证明自己!
这个念头对我来说,超越了一切,甚至身上的伤痛和疲劳,对我来说,都已经忘记!
我跑向锋线。
青年队金发少年似乎对我留了心,不久,他一个高球长传找我。
一线队一个身高190公分的高大后卫抢到了落点前,漫不在乎地准备停球。
我卡住他,跳起。
那后卫哪里把我放在眼里,同时也跳起,看他的眼神,对抢到这个头球毫无怀疑。
然而他失算了,我们在空中对撞,双双摔倒在地,球弹去了一边。
高大后卫吃惊地盯着我,似乎难以相信一个青年队球员能够和他对抗。
我走上前,向他伸手,“你好,我叫吴麟。”
高大后卫愣了愣,露出一个笑容,拉着我的手站了起来,“贝拉。”
青年队似乎在实力上还远远不是一线队对手,我在锋线上很少有拿到球的机会。
耐心,耐心,机会总会来的,我不断的告诫自己。
机会总会来的,在很长一段时间围攻未果后,青年队终于觅到反击的机会。金发少年一点都不怵一线队的大牌们,在中场连过两人。
我看见青年队另一个黑人前锋跑的位置不好,连忙回撤,举手向他要球,金发少年爽快地一脚把球踢给我。
我拿球,转身。
一线队后卫线开始后撤,准备站好防线轻松地阻截我们。
此时,我距离球门30多米,前面青年队球员跑死了位置,完全没有空间。
不,或者说,即使现在谁有再好的跑位,我也不会传球!
我看了看前面的球门。
我在欧洲煎熬了五年,我在各大俱乐部门口吃了2个月的闭门羹,此刻,我的机会终于来了。
上帝给身在泥潭里的苦孩子,放下了一根天梯!
伍尔弗汉普顿的阳光从我身后照了过来,一线队的守门员举手挡了挡额头。
我甩开步子,抬腿拉弓,用尽全身力气一脚抽射!
球向炮弹一样划破长空!
本来在场边坐着聊天的狼队主教练忽然站了起来。
足球带着呼啸直奔球门左上角死角!没有任何弧线,这球的轨道笔直地像一根直尺!
一线队守门员连忙飞身托球,可显然,他慢了一秒多不止!
“乓!”球重重地砸在球门立柱和横梁的结合部!
重重地砸在我心上。
难道,我的运道就是这样了吗?我唯一的机会,像中彩票一样稀有的机会,就这么被无情的阻拦了?
青年队和一线队打成了2比2,一线队开始去另一块场地训练。
我慌张地到处寻找赫普斯,但是没有看见人影。
“哇,你踢的很不错,”青年队的金发队长过来跟我握手。
“嗯,那个,”我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能不能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
“格曼!”金发少年一点都没有不快,“我觉得你应该会被选中,也许,不久我们就是队友了,不介意先交我这个朋友吧?”
“当然,谢谢你,格曼!认识你真好。”我被他的爽朗感动着,可心里还是无比的担心,赫普斯看不见人,我演砸了吗?
我最怕的,就是此时赫普斯过来给我耸耸肩,安慰性地对我说,“没关系。”
我呆在训练场边,茫然无助。
一线队白头发的主教练一边跟旁边的助教说着什么,一边走出训练场,忽然他转头看了看我,露出一个笑容,接着,又转身走了。
我被他这个笑容弄呆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对我来说,遥不可及的英超球队主教练看了看我,就好像天上的白云突然对你招招手一样。
一个大掌从身后拍了拍我肩头,发呆的我吓了一跳,回身一看,赫普斯正撇着嘴,一脸怪笑地看着我。
“走。”赫普斯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
“没戏了吗?”我的心情一落千丈,烈日下的天空在瞬间灰了。
“没戏?去签合同!”赫普斯不耐烦地摇摇头。
“合同?”我整个人傻了。
赫普斯脸上的笑容再也忍不住,他一把紧紧抓住我的肩膀,“合同!我们成功了!签合同!蠢小子!你再不是一滩烂泥了!”
我的眼泪差一点飙了出来,我快疯了,终于,我获得了一个歇脚的地方,终于我有了一个可以起飞的机场!
我看看远方正在跟我挥手的格曼,没想到他一语成谶,我成为了他的队友。
我舔了舔嘴唇,激动地对赫普斯说,“青年队队长我刚认识,他叫格曼,人很好,看来以后会有个好队友。”
赫普斯露出一个懒得解释的表情,“谁说他会是你队友?”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我还进不了青年队吗?那是下面那个分队的合同?”
赫普斯把脸凑近我,一把抓紧我后脑勺,对准我的脸疯狂地喊道:“是狼队的职业合同!你是一线队球员了!”
口水喷了我一脸,可我已经完全不会在乎了。
我大脑已经停摆。
整个人一片空白。
我考!人的接受度是有限的好不好?
第二章 是我吗?
赫普斯用钥匙打开这间二楼小房的房门,“以后你就住这儿,这里还算不错,熟人介绍的,长期住还能打折。”
我背着行李,探头探脑地往里面一看,一个十来平米的套间,有卫生间和洗漱台,然后就是一间卧房,扣除床,衣柜和写字台,人可以活动的空间并不大。
我连连点头,表示满意,这里虽小,五脏俱全,而且窗户临街,如果打开门对吹,想必空气也很流通,比我以前住的地下室,好了十倍不止。
赫普斯见我很满意,安心地笑了笑,走出门口,对我一挥手,“走吧,这里你自己慢慢收拾吧,跟我去喝一杯,也算庆祝了。”
夜晚降临在伍尔弗汉普顿,街灯亮起,这里的店铺比起国内少多了,走过整整2条街,才偶尔能发现了两三家小店。我和赫普斯来到一个十字路口的小酒吧。
“我们以后一周见一次,你要自己努力了,小伙子。”赫普斯喝了一大口啤酒,哈出一口酒气,享受着,看得出来,他也十分开心。
我搅拌着面前的柠檬水,把心里的质疑向赫普斯问道:“狼队的一线队为什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