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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浅摇头道:“不是帮凶,而是有不同的凶手!死的这些人,并不是由一个人杀的!杀牛家人的是同一个凶手,在你们饭菜里下药的也是他。所以我怀疑失踪的牛三庆以及梁小美都已经被凶手杀害了。”
我说:“那林小妙呢?林小妙也失踪了!她又不是牛家人!凶手为什么要杀她?”
“林小妙么…”周浅说,“我查过,她和牛家人都是来自东阳,可能中间有某些联系吧…”
“这样么…林小妙和牛家有关?”我有些难以接受。
柯南说:“周浅,你说了半天,还没说到谁是凶手呢!”
周浅道:“那我先来说说画家的死吧。这里是画家的死亡现场…画家是坐着画画的时候,被人从后面用棍状物体打死的。但是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的门打开的时候会发出声响,画家不可能画画的时候不关门吧?所以凶手进来的时候,画家是知道的,但是奇怪的一点在与,画家任由凶手拿着棍状物体走到他的身后,却没有丝毫的戒心。”
我说:“画家想不到凶手会杀他。”
柯南叫道:“我知道了凶手是谁了!能拿着棍子接近画家,而不让画家起疑心,这里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画家的女朋友——李芸芸!”
李芸芸脸色大变,“不是我,我干嘛要杀他!”
“这我就不知道了。”柯南耸耸肩,“周浅,李芸芸为什么要杀画家?”
周浅摇摇头:“画家不是李芸芸杀的,这里能够拿着棍状物体走到画家身后,而不让画家起疑心的,还有一个人!”
我和柯南同声问道:“是谁?”
周浅用手一指某人:“那就是她,酒店的保洁阿姨!试想一下,画家在作画的时候,保洁阿姨过来打扫房间。开始画家可能会有些戒心,但保洁阿姨只要在里面小心地拖着地,画家肯定会慢慢放下戒心,他应该想不到,酒店的保洁阿姨竟然会想要杀他!我说的对吗?朱阿姨!”
朱阿姨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浅说:“你不用再狡辩了,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而在杀人现场留下了那张画,但我只能说,因为那张画,你跑不掉了!”
朱阿姨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文艺女问:“那张画怎么了?”周浅说:“昨晚我去过朱阿姨的房间了,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张相片,相片材质很久远,应该是很多年前拍的。相片上有一个女孩子,和留在案发现场的那张画上的女孩子,很相像,朱阿姨,你杀画家的原因,和那画上的女孩有关?李芸芸说那个东岛传说是画家告诉她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吧?那个跳海而死的渔家女孩,应该是你的女儿吧?朱阿姨,就算你不说话,我们也能确定你就是凶手。我在你的枕头上捡了几根长头发,警方已经拿去比对过了,结果已经出来,和那张画上提取出来的皮屑的dna很吻合。而你,如果不是凶手,那张画上怎么会有你的nda?”
朱阿姨抬起头,面容平静地看着周浅:“你说的什么da,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画家的确是我杀的。”李芸芸叫道:“真的是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朱阿姨平静地说:“因为他该死!周浅猜的不错,那张画上的,的确是我的女儿,小水。快二十年年前,我们家将他从海上救了回来,还让他在我们家住下。可没想到他花言巧语的勾引了我们家小水,小水那时候可还未成年啊!可是他们已经…我和小水爸爸只能同意他们交往。他后来骗我们说回大陆让父母过来提亲,可没想到他这一去,我们等来的,却是他出车祸身亡的消息!小水知道后,一时想不开,就跳海自尽了…而她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说到后来,朱阿姨的眼泪流了下来。
“啊!怎么会这样?”李芸芸惊叫道,“他跟我说的故事并不是这样的结局…”我说:“在你讲的故事里,结局不是差不多吗?那个渔家女孩也是跳海而亡,只不过没有怀孕罢了!”李芸芸道:“渔家女跳海以及后面的闹鬼是我为了增加故事趣味性而杜撰的…他只和我说到那个年轻画家临死前还想着渔家姑娘,派朋友去通报死讯,让渔家姑娘好好活下去…”
朱阿姨道:“我也以为他早死了!可没想到几个月前,他突然来到酒店。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一眼就把他给认了出来,可他却没有认出我来!后来,看到他在岛上勾搭别的女人,我就想杀他了!我的女儿为他跳海而死,他却没有丝毫愧疚之心,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李芸芸道:“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是这样的人?我喜欢上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周浅道:“可能画家并不知道小水已经为他而死了。”李芸芸道:“对对对!他的朋友报完信应该就走了,可能不知道小水跳海的事情!”
朱阿姨冷笑道:“我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是他害死了小水,他就该死!那天,我听到他说要去画画,我便拿了拖把扫帚,来到观海台。开始的时候,他一直在关注我的动静,我走到他的身后,他都会回头看我。为此,我将地拖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有一次,我拖地到他身后的时候,他没有在意,我就把拖把柄抽出来,砸死了他!”
周浅说:“那你为什么要在现场留下那张画?要知道,那张画上有你的皮屑,还有你的指纹,警察如果要查,验一下dna和指纹,一下就能查出画家是你杀的!”
朱阿姨疑惑地说:“你说的d什么a还有指纹是什么东西?我不明白…”周浅道:“好吧…看来你并不清楚留下那张画,会让警察查出你…”朱阿姨说:“打死画家以后,我从门外的清洗车上拿出事先带来的那张画。那张画是二十年前画家给小水画的,这么多年我一直保存着。我们东海渔家有个流传下来的传统,那就是为亲人报仇之后,得在仇人旁边,烧一样亲人的东西,算是给天上的亲人报信。我是想将那张画烧给小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打火机一直打不着,弄打火机的时候,一不小心将那张画掉到了地上,还染上了他的血!仇人的血碰到是不吉利的,我正犹豫要不要拿起那张画,楼下突然传来争吵声,我以为有人上来了,就慌忙走了。”
柯南露出疑惑的表情:“可我们看到的那张画是在画家尸体的下面,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将目光转到李芸芸身上,因为是她第一个发现的尸体!李芸芸说:“我可没动过现场……”
那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画自己长脚了跑到画家身体下面?还是…小水的幽魂在作怪?
周浅说:“可能当时画家并没有完全死亡吧,动了一下身体,正好压住了那张画…”
柯南道:“画家的死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朱阿姨为什么要杀医生?”朱阿姨道:“医生的死和我没关系,他不是我杀的。”周浅道:“医生的确不是朱阿姨杀的,杀医生的另有其人!要想知道凶手是谁,得先弄清楚医生死亡时间的问题。”说着将之前和我讨论过的手表的问题解释了一遍。我注意了一下柯南的表情,他羞愧得耳根都红了,但又不怎么服气,争辩道:“你有证据证明你的观点吗?”
第五十六章 不止一个
周浅看了一眼王警官,王警官接口道:“有的。我们把那块手表送到原厂去检测,结果也已经反馈回来了,有人在手表的指针停止转动之后,将手表调快了半个小时,这就表明,医生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谋杀!医生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十一点四十五分左右!”
“十一点四十五分…”刘明突然惊叫一声,“啊!那时候赵颖和李芸芸出去过!”周浅道:“不错,加上柯南,杀医生的凶手就在他们三人中间。”刘明问:“那凶手是他们中的哪一个呢?”周浅道:“是赵颖。”
赵颖很平静地说:“为什么是我?”周浅说:“因为动机。预谋杀人,必有动机。我本来还不能确定凶手是你,但直到警方查出医生的背景以及详细资料…”王警官插嘴道:“医生原名郑聪,是杭州市某幼儿医院的外科医生,一个多月前,郑聪出了医疗事故,把一个小男孩给医死了。后来郑聪被医院停职了。”
刘明恍然道:“怪不得他在岛上待了这么久,而且对自己的事情避而不谈,原来是这个原因。”周浅道:“王警官告诉我这个信息之后,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上网搜了一下有关那个医疗事故的新闻,竟然真的被我找到了,那件医疗事故媒体有报道过,我浏览了一下之后,惊奇地发现,媒体拍到的那个小男孩的家属,看着很眼熟!你们看…”周浅掏出手机,翻出一条新闻给我们看。新闻标题写着:xx幼儿医院昨日发生医疗事故,一小男孩不幸身亡!新闻的中部配有一张图片,旁边注着一行小字,图为小男孩悲痛的父母。而那位母亲一头短发,神情悲愤,赫然就是赵颖!
“赵颖,医生原来是你杀的?”我激动起来,“你把林小妙怎么样了?”赵颖苍白的脸色闪过一丝红晕:“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错,郑聪是医死了我儿子,我也恨不得他早点死,但我没有杀他。那个凶手杀了这么多的人,顺手杀了郑聪也不稀奇!”
王警官冷道:“还想狡辩么?你看这是什么?”我们看向王警官,只见他的手上拿着一个透明证物袋,袋子里装着一个黄色纽扣!
我们都还一头雾水的时候,赵颖的脸色却变了。
“这是我们在医生的上衣口袋里发现的,因为医生的衣物上并没有这种黄色的纽扣,所以我们就将这纽扣当作证物保存了。”
“这是…我想起来了!”文艺女突然叫道,“这纽扣很像医生被杀那天,赵颖身上穿的衣服上的纽扣!还有她昨天还穿着那件衣服的…”
王警官对着赵颖道:“赵小姐,请把你那天穿的那件衣服拿出来,让我们比对一下!”赵颖脸色更加苍白了:“那件衣服,我已经扔掉了。”王警官厉声道:“你为什么要扔掉衣服?是不是做贼心虚了?”
赵颖默然不语。周浅道:“你昨晚回房间就是为了找那个纽扣是吧?”赵颖道:“昨晚你…怎么会知道我回房间…”周浅道:“当时我就在415。我发现你半夜偷偷回房间,就猜想你在找什么东西。于是我去找王警官,他带我去看从医生房间提取的证物,当看到那枚纽扣的时候,我就想起昨天在你的衣服上看到过那种黄色纽扣,因此确定杀医生的凶手是你!”
赵颖说:“我也去过415,可能纽扣是那时候掉的!”王警官道:“赵颖,你再狡辩下去还有意义吗?你虽然去过415,你的纽扣掉在地上情有可原,但掉到医生的口袋里,可就太令人惊奇了!”
赵颖低下头,无言以对。周浅道:“赵颖,其实你不该杀医生的,你儿子的死不是医生的错。”赵颖猛地抬起头:“你放屁!郑聪他做手术,害死我儿子,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王警官道:“赵颖,你儿子的死的确不是郑聪的责任,我们在调查郑聪身份的时候,派人去过那家幼儿医院。院长告诉我们,前两天他们已经查清了你儿子死亡的真相,并不是郑聪的失误,而是那个麻醉师错用了麻醉剂,才造成了你儿子的死亡。那个麻醉师已经认罪,现在在看守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