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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眼看是活不成了。
梦魔想要追击保莱塔,却被左林阻挡住了。梦魔对于那一瞬之间左林居然能够闪身到自己身前,用长弓末梢的木刺扎向自己的迅捷动作震惊不已,可以看出在速度上他从来没有被这样挑战过。
长弓扬起的并不仅仅是一根木刺,而是一蓬细小得几乎不会被肉眼察觉的种子。当梦魔接触到种子的一刹那,他硬生生收住了原本的动作化为一团烟雾消失,但却仍然没有能完全躲开那蓬种子。他身上沾到了两枚。仅仅这两枚就让他狼狈不堪,他发现这两枚种子在迅速吸取自己的血液生长,似乎只是沾在自己皮肤上一点点,却怎么也甩不掉。
梦魔的反应是很快的,他双手一挥,居然将那两枚种子连着已经沾染了的血肉削了下来。英俊的脸庞变得狰狞了起来,梦魔发狂了。原本消失的时候黑色的烟雾变成了血红色。
左林在梦魔自己削去自己身上的血肉,来避免那两枚腐骨草的侵蚀的时候就有些震惊。很少有人能够那么快判断腐骨草这种东西的威力,作用,并且以最简明的方式做出判断,怎么能清除腐骨草的影响。
这是个危险的对手。再次出现的时候,梦魔的形象已经变化了,不再是刚才那个英俊的青年,而是一个头上长着山羊角,有着血红色皮肤和恍若爪子的手足的魔鬼的形象——西方传说中经典的魔鬼形象。梦魔嘴里喷吐着谁也听不懂的咒文,挥手发出一道道火柱,朝着左林攻击而来。
左林以同样雄壮的语调吟唱出一段咒文,在躲开了两道火柱之后,咒文的效力发挥了出来。他的脚底出现了一朵巨大的花朵,而他就站在花朵的中心。那个瞬间,他的形象依稀有些像是脚踩莲花的佛陀,一片片巨大的尖锐的花瓣变成了一方方的盾牌,将火柱导向了其他方向,导向了地面、空中,甚至是狼人和僵尸群。
梦魔似乎一点也不顾惜作为自己同伴的狼人和作为现在填充着整片地面为己方消耗着攻击而来的两支队伍的力量的僵尸,却一心一意地不断攻击左林。
在花瓣形成的盾牌的保护下,左林没有直接发起反击。这些盾牌为他赢得了缓冲的时间。
一首萨满的战歌响起,带着一道土黄色的光环延展开来,那些被光环触及到的尸和骨骸立刻倒在了地上,然后又缓缓站了起来,向着那些被死灵法师控制着的僵尸和骨骸攻击去了。
这就是区别。死灵法师可以控制的是没有灵魂的躯体,但是,所有在这里殉葬的古代部族战士,都是带着捍卫土王宝藏的意念进入那些墓穴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必然是有至少一部分灵魂的。对于非洲部族的仪式有了一定了解的左林充分利用了这一点。
相比于击败面前这个很有些本事的梦魔,将战局控制在手里似乎更为重要。左林的战歌扰乱了黑暗议会的整个营地有序的防御体系,让营地一下子陷入了混乱。似乎没有想到僵尸会在这个时候反噬,接连响起的惊呼声表明了那些狼人,乃至于那两个死灵法师有多惊恐。
而这个时候,又一个好手加入的战团。像是一片烟雾般的小虫子落在一个个刚刚死去的人的身上,然后,那些人就这么站了起来,以敏捷的动作攻击起了那些迟钝的尸骸。
尤臣度来了,非洲黑巫术是如此神秘的一个领域,傀儡术更是其中最神秘最危险的一个分支。而尤臣度,作为现在最强大的巫师的儿子,显然得到了真传。
“小心,”左林忽然以所有人都能听懂的非州通用土语大声呼喝道。
212。拼命
梦魔终于发飙了。他可以接受作为一个强大的德鲁伊,在速度,力量和战斗技巧上在和自己的几次接触里不分上下,但是他无法接受左林似乎无视了他的攻击,而将注意力转移了开来。那是明显的对自己的轻视?至少梦魔是这样认为的。
梦魔发动了自己最为强力的精神攻击,不分敌我的。但是由于黑暗议会的人普遍都接触过各种各样的精神攻击,应该免疫力比较强吧,而那些死灵法师和尸骸,更是不会受到任何精神攻击的影响。他们早就死了。
一声耳语仿佛在方圆几里内的每个人的耳朵边上响起。那些护卫在另一支攻击营地的队伍里那些神父身边的佣兵捂着耳朵倒了下来,那些跟在后面的部族战士也好不到哪里去。伊琳娜被骤然袭来的精神波动轰击得出现了个趔趄,狼人的爪子立刻在她的背上留下一道长长的伤口。这种精神攻击对于精神力越强大的人,作用就越大。保莱塔倒是无所谓,正在依靠本能作战的他甩了甩脑袋,将晕眩抛去就继续战斗了。但那些被尤臣度的傀儡术控制的新鲜的尸体却没那么幸运,纷纷重新倒在了地上。那些小虫子无法抵抗这样的精神攻击,全部被震死了。而同时控制着那么多虫子,完全依靠着几个部族战士卫护着周围的尤臣度则喷出了—口鲜血。
梦魔用这样的方式回敬了左林。
挡开了几道火柱之后,钢铁一般的花瓣破裂了开来,砸碎在了地面上,仿佛是玻璃构成的脆弱的艺术品。重新出现在大家视线中的左林,则呈现出了另一幅形象。他身上披挂起了绿灰色的甲冑,手里提着长柄大刀。他同样没有以一个经典的植物系德鲁伊的形象出现,而像是网游中的肉盾战士的形象。
甲冑没有影响他的灵活性,但左林的战斗方式却是那样平实。他没有跃起扑向梦魔,而是紧贴着地面,飞奔着,冲锋着……随着细碎的脚步的每一次蹬踏,他的速度都有一点点的增加,但是脚步与脚步之间相对比较短的距离让他保证了步伐的灵活性。即使梦魔消失出现,他也可以迅速调整,虽然同样要面对速度和惯性施加在脚踝上的巨大压力,但他并不太在乎这些。他需要的是胜利,而这个梦魔,已经不是那种他不付出代价就可以战胜的对手了。
在旁人眼里,两人接下来那几分钟的战斗是那样急促,那样无法捕捉。梦魔的每一次消失,出现,都伴随着两人武器的交接,一次,最多两次。梦魔的消失和重现虽然是这个物种的特性,但同样是要消耗能量的,梦魔几乎在拼命了。这样连续的消失和重现,这次战斗之后恐怕他会有很长时间都处于虚弱状态,可能需要几周甚至更长时间来慢慢恢复。而左林同样咬着牙在苦苦支撑,并不是以绝对的速度见长的他,正在用部分变形术来维持高速度和灵活的转向,还同时在用愈合术修补每一次剧烈的冲击给自己身体造成的损耗,让这种高速可以持续下去。这绝不是他熟悉的战斗方式,而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够持续到什么时候。对付梦魔,那些强力的咒术是无效的,在咒术施展出来的那点时间,梦魔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传统的物理攻击同样无效,因为那无法赶上梦魔对于空间的掌握。唯有在速度上领先一步,在梦魔每一次的出现的时机给梦魔造成打击,或者至少造成压力才行。在这一点上,左林做得极为成功。
掩映在火光之中的虚影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两人交战的地域,无论是黑暗议会的人还是两支部族的队伍里的人,甚至是那些强大的巫师,神父,乃至于保莱塔和伊琳娜都有些看不懂这样的战斗,甚至无法判明到底现在是谁比较有优势。颠扑不破的,真的是战斗中速度的重要性吗?
梦魔耗尽了自己能够使用的消失和重现的次数,而左林也几乎到了脚踝崩溃的边缘。然后,两人以最粗野的方式直接碰撞在了一起,有着魔鬼外形的梦魔的力量和现在在格斗技巧上毫不亚于动物系德鲁伊的左林开始以老老实实的方式一刀一拳地拼斗起来。体型庞大的魔鬼手里,两枚匕首显得有些太小了,梦魔捡起了地上阵亡的部族战士留下的长刀,而左林也抛去了双手长刀,一手一支半米长的双刃剑,挥舞着和梦魔战斗成一团。
酣畅淋漓的战斗是检验修炼成果的最好的方式,而左林自从唤醒了梦游人体质到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地步。梦魔,是个很好的试练。
“报上你的名字,”当两人死拼了几下,终于确认了今天这个场合恐怕谁也压不倒谁,终于分了开来,站在两块突起的岩石上,对望着,左林豪气地问。虽然身体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但是,左林此刻感觉到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是那么活跃,那么舒爽。这或许是他这个人前总是保持低调的家伙第一次感觉到,原来,自己同样是为战斗而生的。
“格奥菲兹,”梦魔以狂热的语调高声呼喝着自己的名字。“你呢?德鲁伊。”
“左林!”左林的右手抚在了胸口,当他的手移开的时候,银色的狮子纹章留在了盔甲上。
格奥菲兹回头看了看已经濒临溃散的营地,高声喝出几句命令。他和左林战斗了足足有一刻钟了,而一刻钟对于原本就占据了优势的两队部族战士来说,可以做很多事情。刚才的精神攻击虽然凶狠,但造成的伤亡并不足以影响整个战局。而拖住了格奥菲兹这个对方阵营里最有战斗力的家伙,保莱塔和伊琳娜放手施为,更是造成了绝大的杀伤。在左林和格奥菲兹战斗的时候,伊琳娜连着放出了几个极为凶横的大范围攻击,几乎一个人就扫清了三分之一的僵尸,效率比起那些神父来,高得太多了。但伊琳娜也由此耗尽了自己几乎所有的自然之力。此刻,已经退回到了部族战士群中,以小巧的方式在进行着战斗。另一边,那些神父,战士,和巫师,也好不到哪里去。现在,是战斗双方,或许是三方都显得有些力竭了。
“我们会再见面的,年轻人。”格奥菲兹重新变回了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冷酷地说道。
“当然,只要你们还继续为所欲为的话。”对于格奥菲兹明显挑衅和威胁的语气,左林冷冷回敬道。
一片片的血雾腾了起来,那两个死灵法师已经开始使用暴尸术在阻滞那些神父和部族战士们前进的步伐了。看出格奥菲兹和那些黑暗议会的家伙们想要逃跑,大家却都无力追赶。持续了不长时间的战斗却让几方的最强人物都耗尽了力量。
眼睁睁看着黑暗议会的家伙们携带着很少的东西狼狈逃窜,一溜吉普车和卡车带起一片烟尘消失在山谷尽头,部族战士们欢呼了起来。他们看着那已经被巨大的施工机械凿开了很大一片的山洞,看着山上山下那些古老的石刻雕像,不知由谁起头,一起唱起了节奏感十足的镇魂歌。
左林累得靠在一块巨石上,呼呼喘着气。奥孔柯沃指挥着部族战士们扎营,清点人数,而那些巫师们则开始将满地的尸骸搬动着,拼凑着,重新下葬。这些都是护卫土王宝藏的战士,而那将是他们永恒的职责。
刚才,两队部族战士们有共同敌人,还能相互帮忙,一旦敌人走了。他们立刻就发现,两边绝不是一起的,另一边的那些部族战士,来自苏丹南部,是由一个声望显赫的大酋长召集起来的。虽然两边的部族战士,巫师都曾经在一个土王的统治下,但是现在他们分属两个国家,互相之间可能还有不大不小的矛盾。
“你们好,朋友们!”一位白人神父小心翼翼地走近了这边的营地,十分谨慎地问候着有些明显西班牙人的气质的保莱塔。而那边的部族战士们,则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两边的接触和交涉。
“你好,神父,”保莱塔呵呵笑着,回应道。“你们来自哪里?”
“德国,法兰克福。”神父撇去了英语,用腔调浓重的德话回复道。“感谢你们的帮助,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