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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想打捞就能捞起来的吗?先要搜索,确认位置,然后要制定计划,还要考虑到实际上一点都不太平的太平洋上的各种气候条件是不是允许。2000到4000米深的打捞,成功率极为低下而耗资则相当恐怖。但日本政府却又不敢不去,一旦过了一段时间,核弹被水草掩埋或者沉陷进了海底富含金属化合物的泥泞里,再想发现,再想打捞就更加艰难了。日本政府想要解决这两个问题,没个三个月到半年是想都不用想。
4天后,所有的德鲁伊和侍从都离开了日本,留下好大的一个烂摊子。被破坏了一角的阵法彻底失去了控制,日本修行者们不得不再次着急人手,在阵法外再布设了一个防御性的阵法才抵挡住阵法向外的侵袭。而原先的阵法,现在则被称为“鬼域”。
古斯塔夫大大咧咧地通知首相:“让那些小伙子们出军营跑跑步吧,关他们那几天禁闭真是不好意思”的话语更是让首相火冒三丈。
原先或许不屑于政府方面,或者是不屑于龟仓雄策这样的人来招募,但当得知了这几天里发生的一切,原来不愿意出面的修行者们也纷纷站出来表示愿意参与报复行动,捍卫日本修行界的尊严。龟仓雄策自然是愿意担负起领导的责任的,但首相却似乎有些畏首畏尾,不太愿意为报复行动出资。
知道所发生的一切的其他政客也为了这一系列的事情吵嚷不已,甚至有人喊出了要“战争”的口号。无论再怎么无视这类疯子,首相仍然要为这极为丢脸的事件担起责任,首相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为了表示姿态,一个手下的幕僚辞职了。
在古斯塔夫提到的那些地方进行大规模的搜索,并没有让首相觉得安心,那神秘的毒药喷撒装置似乎从来不曾存在过。可偏偏只要在电话里的说话让古斯塔夫不太满意,似乎古斯塔夫就能随时让一片人昏迷倒地。而那些地点附近,最多也就是发现了一些气雾剂的瓶子,绝对无法解释当时古斯塔夫是如何让整个银座的人倒下的。
对于核弹的搜索进行了两天,除了有了个洋流的初步判断,几乎没有任何进展。首相这才知道,需要搜索的地方有足足几百平方公里。虽然日本有全世界领先的深水潜艇技术,还有排水量达到五万六千吨的深海考察舰可以作为工作母舰,但想要在核弹的外壳被水压挤压破裂发生泄露前打捞完成,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相比于这些问题,因为当天的银座事件引发的6000多起诉讼和900多桩丑闻,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想到这些问题,首相几乎恨不得自己能化身八岐大蛇将所有德鲁伊生吞活剥。他居然真的咬着牙拨出了特别经费,组建起了由日本政府控制的修行者部门,而这个部门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全面掌握国内各种修行者的动向。在对德鲁伊发起报复之前,首相希望自己了解清楚,手里有多少牌可以打。虽然并不满意这样的情况,但龟仓雄策还是受命上任了。
波波夫这个时候已经回到了勘察加半岛,和几个朋友痛饮伏特加了。过一阵,他将前往上海,正式加入行动处,接受左林的指挥。而古斯塔夫,在其他德鲁伊们都离开之后,仍然饶有兴致地留在了日本,在一个霓虹灯闪烁的角落,他微笑着看着左林和爱弥尔从一个储物箱里取出他为他们准备的一套身份证件和足够的现金。这些天,除了好好折腾了一把日本人之外,古斯塔夫也狠狠发了笔财。
左林和爱弥尔在山洞里待得有些久,当他们背着背包,看起来像是两个钻山里好久的脏脏的旅行者一样出现在城市里的时候,前往议会总部的人已经到了苏格兰。古斯塔夫只是淡淡地将事情通过邮件通知了左林,然后准备好了需要的东西。远远看上那么一眼,他就明了在左林和爱弥尔之间发生的事情了。这是他想要看到结果?当然是的。即使此刻他还不知道左林已经成为了具有传奇的梦游人体质的德鲁伊,他也会认为,两个聪明的强大的有潜力的德鲁伊的结合,对于议会而言没有更好的了。随后,他就心满意足地给自己买了张机票,去上海。在那里,他会以一个退休的化工工程师的身份出现,进入左林组建的企业。至于左林和爱弥尔,不在日本情报组织监视范围内的他们,应该可以自由地玩上几天.
左林和爱弥尔离开山洞的时候,左林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自然之力也恢复到了七八成的样子。和爱弥尔在一起虽然让他对于在上海自己家里的张聆和苏蔚欣有些歉疚,但愉快和轻松仍然占据着主流。就在这短短几天里,他喷射进爱弥尔身体的生命精华大概足以淹死一只猫。爱弥尔探查了身体之后喜滋滋地告诉五林,他可以等着当父亲了。左林暂时没有办法去考虑要怎么处理这么复杂的局面,唯有一声长叹。可除此之外,这几天的确是疯狂的,幸福的。……或许应该除去因他们的疯狂而变得气味古怪的帐篷,还有从他们进入深层次接触的第二天开始,左林就不得不和爱弥尔约法三章:“第一,做那事的时候不准用变形术……”
“爱弥尔,现在准备怎么办?”左林犹豫地问爱弥尔,“要不,你回总部那里去?”
“咦?不是说好了我是你的手下了嘛。当然是跟你去上海啊。虽然好像平时帮不到你什么,不过那些咒术,还有植物系能力,还有萨满巫术,足够我学一阵了。”爱弥尔的哏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那正是五林担心的。当爱弥尔,张聆和苏蔚欣三个人碰上,那该是什么样的场景?“唉,随便你吧。不过……千万注意自己身体哦。”
162.女孩们
左林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就在一个小时前,成迟在机场将车钥匙扔给了他就跑了。正好成迟有一笔业务要跑一次新加坡,机场里交接一下车钥匙倒是省却了大家的麻烦。将L7沉重冗长的车身悄无声息地滑入车道对于左林这个不算技术很好的司机,却也是个挑战了。
豹子被惊醒了,夜间总是很活跃的小狼感受到左林的归来早就开始上窜下跳了。爱弥尔首先跳下了车,这个被左林形容得很可爱的小巧的庭院在这深夜里还看不清楚,但小豹子,小狼,还有躲在一边不敢和两位“老大”争宠的狐狸已经让这里充满了生趣。左林看了看别墅里射出的晦暗的灯光,示意爱弥尔不要弄出太大的声音,就走进了别墅。离开了多久了?差不多有三个月了吧?从上海到苏格兰,又到太平洋。转战许久之后又去日本闹腾了不短的日子,转眼间和足协默契的三个月“不参赛”期已经过去了。
但在左林心里,现下最惦记的还是张聆和苏蔚欣。三个月几乎没怎么和她们联络固然有许多不得已的地方,需要遵守无线电静默的时机比较所了一些,但自己也的确是疏忽了。而带着爱弥尔回来,更是属于不可饶恕级别的罪责。
没有在卧室里看到张聆,甚至苏蔚欣也没有在床上,在这个时间是极为反常的。但左林却在书房里看到了这两个女孩披着毯子睡着了。张聆抱着厚厚一叠资料歪倒在沙发上,而苏蔚欣则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趴在了桌子上。书房似乎也有了些变化,原本简洁古典的布局被改变了,一张会议桌级别的大工作台上错落着放着七八台电脑。笔记本和台式机,有两个巨大的液晶屏上,滚动着的交易数据替代了屏幕保护程序在运行着。几乎每个电脑屏幕边上都贴着各色的便条,上面写着林林总总零散信息,有时候只是一个姓名,一个数字或者一串电话号码。房间里弥漫着散热风扇的轻轻的嗡嗡声。
左林更愧疚了。他离开的时候虽然交代了一下燕北斋托付给他的神农集团的业务,定下了基本的处理准则,但具体的事务却交给了张聆和顾明远来处理。加上两人原本的事情,应该是很忙的。
苏蔚欣虽说是要学习一段时间,但天心莲的化妆品系列地审核,产品线设计,做前期产品宣传等等工作她却是从头就介入了。对于其他行业,或许她没什么经验。但有着10年模特经验的她对于这类化妆品,对于和美丽息恩相关的产业却有着极为敏锐的嗅觉。
张聆和苏蔚欣所做的工作。可不是开给她们一份丰厚的工资就可以酬谢得了的。
左林蹲在沙发边上,轻轻拂开张聆额头上的头发。张聆原本就睡得不太沉,惊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看到左林的脸,下意识地说:“你回来啦。”这一声问候只是习惯而已,张聆随即闭上了眼睛,又带点惊讶,像是清醒了似地睁开眼睛,瞪着左林:“真的回来了呀。”
左林抱起了张聆。将张聆带到卧室放在了床上。“变重了……”左林随口说。张聆苦笑着说:“家里有个大厨,不胖都不行。欣欣也胖了,不过她本来太瘦,现在……手感应该很好。”
张聆用“手感”这样的词来形容苏蔚欣,实在是有几分暧昧。“欣欣睡着了很难醒过来,你去把她也送回房间吧。”张聆提醒道。
几个月不见,苏蔚欣的确如张聆所说,重了一些。原本纤弱得比骨架多不了多少内容的她。现在也显得骨肉匀婷了起来。不过,恰如张聆所说,苏蔚欣累得睡着了之后,大概只有使劲抽耳光才有可能叫醒。将苏蔚欣轻轻放进房间,搂上条毯子之后,左林又回到了卧室。张聆,此刻却趴在窗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庭院。
张聆看到爱弥尔并未觉得多惊讶或者气恼。当左林步入房间,张聆好奇地问:“这个小姑娘是德鲁伊?”
“嘿,很强的德鲁伊。”左林随口回答。
“而且,应该已经和你……”张聆没有将话说完,但潜台词大家都明白。左林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吧。这个时候,任何回答都挺尴尬的。
“……早知道你居心不良了,暗示做了那么久,没想到啊,动作还真是快?”张聆仍然没有什么嗔怒的态度,仿佛这样的事情早就在她预料之中。“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先处理了欣欣的问题?”张聆的话仿佛是在说:主角同学,推倒也按着顺序来吧?
左林有些尴尬地说:“什么暗示?爱弥尔的事情……一言难尽啊。我真的没有想过要对不起你。”
“没暗示?那你放在房间里那套BBC的《性别的战争》算是什么意思?”张聆扬了扬眉毛,淡淡地笑着说,“无所谓啦。别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话,你不觉得……我这个情妇要是管你这个,不是有些不称职吗?”
张聆的话让左林的内心愈加复杂了起来。张聆这样的退让绝不是她的性格。虽然作为左林实际的女友,但张聆却从未在公开场合和左林表现出任何超过朋友的亲密,在绝大部分媒体眼里,占据左林女友位置的,还是苏蔚欣,即使如此,这也是因为张聆的倔强和固执。
“你可别这么说。”左林连忙说。
“你还记得我当初所说的话吗?”张聆问道。
左林当然记得: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觉得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平安长大,大学毕业,找一份好工作。在‘年轻、有经济能力、英俊、体贴、忠实……’等等条件里斟酌自己的条件,选择一个能够满足三、五、七项的人成为自己的丈夫,从此,依靠着他,相信他,过以前无数人过的,以后也会有无数人过的卑微的幸福生活……大概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会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吧。……不过,很早我就明白,这不是我想要的,这样太容易受伤害了。我想过,我要用职位,用身份,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武装自己。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