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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鞋子的替换衣服。
“你好。”左林微笑着用通用语打了招呼。这次突袭测试,虽然因苏拉没出全力,可他也没落到下风。现在虽然有些疲劳,但精神还是很好。
“我是因苏拉,你比我预料的要强一些。”因苏拉很客气地打着招呼。
因苏拉看起来40多岁,褐色的头发,古铜色的皮肤,混上上下透着干练。
“我还以为考试会在你说的那个村子那里进行呢。呵呵”左林说。
“不,我将地点指定在那里就是为了能够在野外找地方测试。从保山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你,昨天晚上绕到了你的前面。你的防御准备很扎实。”因苏拉评价道,“不过,我指定在这里,测试是一方面,另外也是为了找你帮忙进行一个任务。”
任务?左林一愣。
“这并不是德鲁依议会的任务,而是我的社会身份所属的机构的任务。”因苏拉解释道,“我是美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反生物恐怖特种部队的指挥官。在金三角边缘有几个村庄发生了些奇怪的事情。总部派了一个研究小组,由我带队。但是那里情况比较复杂,又不能调动更多的战斗力量,我觉得有些麻烦。正好赶上你要进行测试,索性带着你一起过去看看。有你在,应该保护好那些科学家就不是问题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地上铺开垫子,和因苏拉一起坐下,左林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真相。如果因苏拉这种资深德鲁依觉得事情比较麻烦,乃至于需要另一个德鲁依参与进来,那情况必然是相当有问题。
因苏拉就给左林解释了起来。原来,是在金三角边缘,几个深山里的村落在几个月里先后被发现所有的人死绝。由于发现得比较晚,尸体有些腐烂,缅甸这里又没有经验丰富的法医,尸体解剖一直搁置着。直到大约一个月前,国际卫生组织来缅甸协助进行禽流感预防检疫工作的时候,听说了边境地区的这个事情,派来了两个有法医经验的医生检查了在冰箱里放了很久的尸体。检查结果出来之后让这些医生大惊失色,尸体内有明显的非正常大面积出血现象,而这种出血正是几个村庄的村民的死因。没有外伤,没有其他侵害的表征,这种诡异的情况经过讨论,觉得可能是某种未知急性传染病。
国际卫生组织暂时没有财力应对这次情况的调查,而最怕死的美国人则主动派出了cdc的传染病学专家和病毒学专家,加上有丰富法医经验几个验尸官一起,带着全套设备来到缅甸,对所有尸体进行检验。虽然基本肯定了是未知的病毒造成的,但却无法从尸体内提取出可供分析的组织样本,无法了解病毒构成。
更让人警惕的是,在某个尸体上,发现小臂上有个空气注射器的痕迹。由于那个家伙原本就有吸毒的历史,手臂上的注射器开始的时候没有引起大家的重视。但终于,一个验尸官还是提出了这个疑点。注射毒品对于成瘾很久的吸毒者来说很正常,但通常都是使用一次性注射器。高压空气注射器虽然越来越广泛地用在医疗领域,尤其是急救领域,可似乎还没有普及到吸毒者手里。对于吸毒者来说,将毒品弄进高压空气注册器不单设备复杂,也是个精细活,没有这种必要。
于是,研究小组提出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几个村庄的灭绝事件是有人在利用这几个村落的相对遗世独立,在试验急性致命病毒。按照几个村庄发生灭绝事件的先后顺序,的确也可以大致圈定一个传染中心和一个为期一周的传染范式。至少到目前为止,这是对这一系列的事情最能自圆其说的解释。
这样一来,事情就从传染病升级到了生物恐怖主义。而现在,全世界唯一一支为应付生物恐怖主义行动而组建的特种部队就是cdc所属,因苏拉麾下的那十来个人。成立不到半年的这支部队根本没有完成预定的基础训练,专业训练进行了不到二成,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阵。无论如何,作为部队指挥官,对于这些手下因苏拉还是很看重的。这些特种兵战士在战斗技能上并不太强,但是专业知识的要求非常高,如果有了大的损失,恐怕因苏拉组建部队的计划就要从头来了。更让人担心的则是那些随队的专家,虽然也有一些战斗知识,但水平实在是拿不出手。先不管这所谓的生物恐怖主义分子有多强的防卫能力,仅仅因为地处金三角边缘,事情就足够复杂了。
因苏拉在cdc的上司知道他始终和一些奇奇怪怪而又很有能力的朋友保持着联系,这一次的行动也给因苏拉开了绿灯,允许他找人来帮忙。可是,在德鲁依议会里找个人来帮忙也不是那么简单。那些经验丰富的家伙们一年到头都在深山老林里泡着,手机电话电子邮件之类的联系方式一概没有,就算能联系上,也不能一句话就让别人扔下手里的事情过来吧,少数几个家伙连送信的地址都没,要找到人只能靠找人上门带话,或者祈祷那些家伙早点想起来去附近邮局的寄存信箱拿信。
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因苏拉只好利用一下左林,想到在热带雨林这种植被丰茂,水土滋润的地方,植物系的德鲁依可以大战拳脚,应该也能够发挥相当大的作用。
“跟我走,今天赶到边境,乘着晚上越过边境就没事了。”看到左林没有反对帮忙,因苏拉连忙拉起左林准备赶路。
左林大吃一惊:“你是非法入境的?”
“是啊,不然以我的身份,一入境肯定被人盯上了。我以前曾经是美国野外生存训练课程的总教官,现在还每年做高级培训呢。”因苏拉得意地说。
一个德鲁依要在野外生存不比呼吸难多少,稍稍透露一点技巧就足够任何人学上很久了。尤其是动物系的德鲁依,感知能力强,捕猎动物的手段多,对于短期的野外生存训练是再轻松不过了。
因苏拉一边问着左林的情况和左林所知的关于孙老的情况,一边带领着左林风驰电掣地赶路。因苏拉超强的体能这个时候就体现了出来,从早上一直跑到晚上,左林已经不得不使用自然之力将减轻肌肉酸痛,减少疲劳的药物催化进入身体来减轻浑身上下的不适,但因苏拉却看起来连汗都没出多少,根本看不出同样是跑了一天的样子。
他们轻易穿越了国境,又跑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8点多终于赶到了因苏拉的属下在曼拉辛的准备营地。
睡了几个小时之后,因苏拉将左林带去看目前收集到的各种资料。听那个病毒学家解释病毒传播范式图倒是没什么,生词比较多,但凑合着也能听懂。可是,虽然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但当因苏拉将左林带到12个放着被切得七零八落的腐蚀程度不同的尸体的不锈钢解剖台的验尸房的时候,左林还是非常想吐。他可没见过那么多尸体。更难受的是,虽然非常想吐,但是穿着生化防护服,想要找地方吐都不是简单的事情。左林只要将快要冲到喉头的味道古怪的混合物再强行压下去。
“左林,你注意到些什么?”因苏拉问道。
“出血面积都很大,虽然看上去内脏和肌肉组织都有出血现象,但尸体放的时间比较长了,看不出来到底什么顺序。或者,就是出血现象是基本同时发生的,病毒攻击的目标本来就是血液循环系统。”左林想了一下,说。
得出的结论和那些专家基本相同。因苏拉点了点头,说:“根据刚才的病毒专家的说法,按照一半的行动准则,如果真的是生物恐怖分子,对方的实验室据了出事的地方不会太远。一共有4个预设目标,2个已经排除了。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查看剩下那两个,估计要用几天。”
对于威名赫赫的因苏拉,那些队员和专家们不敢说什么,可看左林的眼神则充满了不信任。左林太年轻了。
可左林心里也很怪。他从小受到的可是爱党爱国、打倒美帝国主义的落后于城市步调的教育。离开山村几年了,接触的事情多了现在也知道美国大概也算是“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国家,虽然偶尔有些龃龉,但终究不算敌人了。可第一次和美国人打交道就是和他们的军队一起进行秘密行动,毕竟不算是很好的经历。好在左林打定了主义是来帮因苏拉的忙,少看少问少说话,也不用这些美国大兵理解和信任自己。
幸好这里距离中缅边境不远,人民币不但通行,购买力还不错。左林花了几个小时搜罗了曼拉辛能够找到的常用的一些草药,买了一些制药工具,买了些木材就回到了营地。悄悄跟着他的美国方面的人没看到他打电话或者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对于他买回来的东西却很好奇。左林还能做什么准备?
才能永远不是吹出来的,而是靠着双手来证明的。还没到晚饭时间,左林就制作了一小批成药,由于缺少一些主药,而在监视下又不能随便动用德鲁依的自然之力,用于提高抵抗力清除毒素的药做不出来,只能匆匆弄了些用于在树林里隐藏气息,躲避蚊虫,提神醒脑的常规药品。很识货的因苏拉一看到这些东西就全部充公,然后分发给全队,说明了用途。仅仅这样,大家看待左林的眼光就有了变化。
更让人惊讶的事情就在后面。虽然给左林发了武器,但对于目前还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左林来说,电脑他才刚刚粗通,那些诸如头戴式夜视镜,单兵数字终端之类的东西他实在不会用,m1步枪拿在手里没问题,开枪肯定没准头,还不如准备些自己的武器呢。于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晚饭闲下来的左林用一把军刺削出了两张结构短弓和二十多支箭。从左林娴熟的手艺和制作弓箭的速度上看,这简陋的武器决不是左林的最高水平。
这年头,不要说制作弓箭了,能稳定把箭射在靶子上都是很值得向朋友们夸耀的事情了。或许这仍然不足以让大家信任一个初来咋到,不到20岁的年轻人,却也足以让大家收起轻视的目光,郑重将左林当作一个临时的同僚来对待。
14.科学家的流动性
“队长,右边第四张桌子上两个人我认识。”又一天过去了,白天的搜索没什么成果,他们来到了景栋休息。镇上有几个不错的酒吧,除了留下看守器材的人之外,大家就分散到了几个酒吧吃饭,也顺便放松一下精神,看看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情报。趴在巴台上,就着啤酒吃烤香肠和土豆泥倒也是种别样的享受。而就在这个时候,队里的病毒学家忽然钻到了因苏拉身边,低声报告道。
“那是谁?做什么的?”因苏拉的若无其事和那位病毒学家满脸是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同行,搞病毒的。”这个名叫查理的病毒学家恶狠狠地说。
“哦?你怎么认识他的?”因苏拉绕有兴致地问。
“在几年前,业界核心期刊上连着发了不知道多少论文,配上照片的。后来,又在2001年的国际防疫学大会上见过一面,他是有资格发表主题演讲的人,我只是个靠着cdc的旁听证混进会场的小家伙而已。”查理要了瓶啤酒,美国人喜爱的百威倒是遍及了全世界,熟悉的口感让查理迅速平静了下来,“这家伙叫卢米诺夫,前苏联时代的生化武器专家。苏联解体后赋闲了2年也不知道3年,后来加入了契尔年制药厂,也就是现在的契尔年-巴斯夫联合制药集团的前身,担任实验室助理,后来一路升到次席科学家的位置。从1997年开始他几乎以一个季度一篇的速度发表核心论文,多数都是关于生物工程,生物提取,病毒防疫与预防,病毒传播控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