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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事儿不用黎叔儿吩咐,我和胖子也知道该干什么了,那就是立刻查清这个名叫焦丽娜的女人的底细,以及她与付景林的关系。
根据手机跟踪定位系统,我们很快就锁定了焦丽娜与付景林的居住范围——世纪花园小区16号楼2单元402室。
我们找到管辖世纪花园小区这一片儿的派出所的管片儿民警大刘,几下就摸清了焦丽娜的来历:她是在雅尔市暂住的外来人口,户口所在地为黑龙江省鸡西市,来雅尔市的时间不到一年,始终居住在由付景林出面租赁的世纪花园小区16号楼2单元402室里,平日里很少与人来往,只有付景林不定期地来这里住上几天,陪陪她。
不过,最近又来了一个老太太,每天买米买菜,还陪着焦丽娜在小区里散散步什么的,据说是焦丽娜的母亲,这几天大刘正准备去通知老太太抽时间办个暂住证呢。
“这个焦丽娜与付景林是什么关系?”胖子一脸坏笑地明知故问。
“你说啥关系,又给租楼又给生活费,每天啥也不干还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当付景林是雷锋二代呢,要是没点儿特殊关系,那他这么孝子贤孙地伺候着,那可真是够二的了。”大刘呵呵一笑,嘴贫的劲儿不逊于胖子。
出于谨慎起见,在确定付景林没再焦丽娜租住的房子里以后,我和胖子跟着大刘,以办暂住证的名义去到了焦丽娜的家。
屋子里果然只有焦丽娜和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六十岁的胖老太太。我们进去时,只穿着齐臀睡衣的焦丽娜急匆匆地向里屋走去,一交错的工夫,我依稀看清焦丽娜是一名只有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容貌姣好,眉眼间竟然还与死者徐燕有几分神似。
老太太见是大刘,以为我们都是派出所的民警,很是热情,又沏茶又找烟的,一迭声地让我们坐下休息一会儿。
老太太很健谈,粗门大嗓的,一看就是个挺爽快、挺泼辣的东北女人。
趁着大刘和老太太东拉西扯地时候,我和胖子假借查看用火用电安全的名义,在屋子里四下转了转。
整个屋子里的摆设基本上都是可拆解的简易家具类,看得出,居住者并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但令我和胖子感到有些奇怪的是,自打我们一进屋子里,压根就没有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却在一些半开着的橱柜里看到了很多崭新的婴儿服饰和纸尿裤等婴儿用品。
“大姨,恭喜啊,家里有小宝宝了啊,是当奶奶还是当姥姥了啊?”胖子眼珠子一转,故意一脸喜气洋洋地看着老太太,开始套话儿。
“嗨,我姑娘这怀孕快五个月了,还没生呢,啥奶奶姥姥的,这年头儿,谁也指不上,自己身体好好的,比啥都强……”胖子的问题似乎令老太太多少有点儿不自然,支支吾吾了几句,就借故将话题岔开了。
见再深的问题也问不出什么了,大刘又装模作样地嘱咐了老太太几句“要抓紧办暂住证”,就领着我们离开了焦丽娜家。
“咋样,有啥发现吗?”一出单元门,大刘就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我和胖子来。
我看着表情很兴奋很期待的大刘,苦笑了一下:“不好说,面上看,一切都很正常。”
告别多少有些失望的大刘,我和胖子赶回到警队,正赶上警队食堂开晚饭,我和胖子直奔食堂,与正捧着一碗蛋花汤“吸溜吸溜”喝得那叫一个热烈的黎叔儿边吃边聊起来。
“您是不是怀疑付景林在与焦丽娜产生婚外情并得知焦丽娜怀孕以后,急于摆脱徐燕而铤而走险,雇凶杀人?毕竟,他与徐燕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偌大家业,总得有个继承人吧。”我见黎叔儿只听不说,索性先提出了自己的怀疑,希望能引起黎叔儿的共鸣,打开他的话匣子。
“这的确是一种目前看起来合情合理、从逻辑和动机上也说得过去的作案可能性,但是,”黎叔儿擦擦嘴,继续说道:“你们别忘了,付景林现在是内外交困,还背负着高利贷,他要是想尽快摆脱这种困境,唯一的办法,就是马上弄到一大笔钱来解燃眉之急,并实现东山再起。而徐燕,则刚好保了一百万的意外伤害险,这一切,难道仅仅是巧合吗?”
“那他这么做,真可算是一箭双雕啦,既除去了原配,使小三顺利进门待产,又获得了一笔客观的现金,可以继续在商海呼风唤雨了,行,挺有脑袋瓜子啊。”胖子一拍大腿,不知是义愤填膺还是羡慕嫉妒恨地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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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风水险恶
“你们不要高兴太早,这一切仅仅只是咱们的沙盘推演,关键是证据,必须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才有说服力,否则,咱们什么也做不了,懂吗?”黎叔儿见我和胖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适时给我们沸腾的小宇宙浇了一瓢冷水。
黎叔儿话音未落,我和胖子的兴奋点就开始持续走低,是啊,这一切,不过就是建立在我们的推理之上,不可否认,还带有一定的主观倾向性,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支持,那一切不过就是空想而已。
“黎叔儿,我琢磨着,咱们是不是可以双管齐下,一方面继续利用技术手段监听付景林的手机,毕竟他是有重大作案嫌疑的,这么做也不为过。另一方面,我们俩可以对付景林近期的活动轨迹进行一次彻查,如果是他雇凶作案,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除非这起案件不是人干的……”话一出口,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就像想起了在矿洞时黎叔儿无法熄灭蜡烛的那一幕。
黎叔儿意味深长地看向我:“小子,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儿,不是你说出来就会有人相信的,要学会管住嘴,记住没?”
我点点头儿,为自己的孟浪懊悔不已。
胖子眨眨眼睛,想问点儿什么,但一见黎叔儿的脸色,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吃罢晚饭,黎叔儿我们仨在办公室又看了一会儿徐燕被杀案的卷宗,还是不得要领。
大约十一点多,胖子开车,我们先将黎叔儿送回了家,然后回到了我们自己租住的房间里。
一进门,胖子就拧住我的胳膊反剪到背后,迫不及待地逼问道:“两钱,你丫跟我说实话,白天在矿井里,你跟黎叔儿唱得是哪一出儿,说,不说打出你屎来!”
“你丫就不能淡定点儿,先让我撒泡尿,憋得都恶心了。”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急赤白脸的胖子,本来想戏弄他一下,但一想到黎叔儿那张蜡黄的脸,心情瞬间就黯淡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你松开我,我告诉你咋回事儿,但结果却未必是你想听的。”
胖子松开我,我们俩坐在沙发上,胖子递给我根儿烟,我深吸了一口,幽幽地说道:“我们郎家打祖辈传下来的,男男女女多少都懂点儿阴阳术,象我二叔,当年也是有名有号的阴阳先生,可惜wen革期间因为一场意外而生死不明……嗯,这个就不和你说了,反正吧,我也算是门里出身,带学不学的,多少懂点儿这方面的手段,刚才,咱们进的那矿洞,你感觉象啥地方?”
见我一脸诡笑地盯着他,胖子脸上的脂肪都一哆嗦;色厉内荏、眼神飘忽地瞄着我:“你他妈要讲就好好讲啊,我告诉你,别跟我整没用的……”
我一笑:“象坟墓,对吧?没错,其实,凡是在地下打的洞,基本上都可以视为是坟墓,这就涉及到风水之说了。进去时黎叔儿不说了吗,矿洞底下下有条很深的暗河,在风水堪舆之术中,山水为乾坤二大神器,所谓龙脉,并不是单指帝王之家的陵寝,而是包括山之龙和水之龙,也就是山势走向和水流方向,这其中的吉凶险煞,门道多了去了,我也是一知半解,有机会你倒是可以向我老爹求教,老爷子退休了闲得无聊,能口若悬河地给你讲上一星期不带重样的……”
“呵呵,扯远了,骚瑞,咱们接着说矿洞,”见胖子不拿好眼神儿看我,我赶紧言归正传,“那条暗河,就是水龙脉,不过,进去之后,我就感觉那矿洞里面有风……你瞅我干啥,告诉你,在风水学里,风就是气,凡是坟墓里,最忌讳的,就是有外来的风,因为坟墓里的水是聚气的,主灵魂安息,可一旦进了贼风,聚的气就会散,《葬经》有云:明堂穴水如惜血,堂里避风如避贼。所以啊,古代帝王和公侯下葬结穴,都会以密不透风的青膏泥混上糯米汁做封土,就是想使墓穴内部生气不外泄,外部贼气进不去,否则的话,就叫风荡穴场,反致灾殃。”
“简单说吧,那矿洞本身就离那具邪门棺材的发掘地不远,且地下有暗河,也叫黄泉水,加之最近有刚有人横死,其内必有脏东西或邪祟,所以,黎叔儿从恒记寿衣店取白蜡烛和纸钱,目的有二,其一,是打点孤魂野鬼,告诉它们,咱们没恶意;其二,点白蜡烛,是测试鬼魂对咱们有没有敌意,是不是想为难咱们,如果它们不爽,想留下咱们,那么,那根白蜡烛就会一直亮着,咋吹都吹不灭,也就是老百姓所说的长明灯。。。。。。”
〃很多盗墓者进入古代墓葬地宫时,经常会看到几千年不灭的长明灯,那就要倒大霉了,因为,那里面恐怕鬼魂都得摞压摞了,呵呵〃我看向胖子,毫无预兆地嘿嘿一笑。
胖子冷不防,被我吓得又是一激灵,手里的烟蒂落到大腿上,烫得他龇牙咧嘴,气急败坏。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拍拍胖子的肩膀,给他续上一根烟,“咱们临走时,如果黎叔儿直接摁灭了蜡烛的火苗,那咱们就可以安全离开,但是,黎叔儿摁了几次都没能摁灭,就预示着矿洞里有了不怀好意的脏东西想困住咱们,按说黎叔儿也是有一定道行的练家子,本事远在我之上,完全有能力对付得了那些脏东西,但是……”
我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黎叔儿几次都没摁灭,不是他道行不够,而是,黎叔儿体内的阳气不足了,三味真火已经压制不住鬼祟的邪气了,听懂了吗?”
胖子一脸无知地看看我,然后很坦然地晃了晃脑袋。
我差点儿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你他妈还真是二师兄下凡啊,就是说,黎叔儿的阳寿快到了,这回明白了吧,操!”
“啊?”胖子大张着嘴,“两钱,这玩意儿可不能信口胡说啊,黎叔儿对咱们不错,你可不能这么咒他。”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胖子恓惶无助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因为他知道,我从来就不是信口开河、哗众取宠的人,这一次,我也不会拿黎叔儿的生命健康开玩笑,当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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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神秘U盘
我讲完之后,我们俩都陷入沉默之中,半响无语。
片刻,胖子掐灭烟蒂,看着我,迟迟疑疑地说道:“你说的这些,和这个案子有啥关联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或许黎叔儿自有他的考虑吧。”
其实,我没有和胖子说实话,虽然我不知道黎叔儿令我们去到那个矿洞里有什么用意,但是,自打一进入那个矿洞,我就产生了无法遏制的强烈不安全感,同时又有一丝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在心里滋生,感觉自己以前好像到过那里或是经历过类似的情形一般。
我隐隐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就是黎叔儿带我们去到那里,不管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都应该和我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我却不得而知。
夜已深,胖子抻了个懒腰:“洗洗睡吧,想得我脑袋都快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