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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马,一时间难以成为有力的一方支持刘渊的主力人马作战。
如此一来能够阻止汉人图谋平原东北方向三城的后汉军队只有慕容廆的兵力而已。可即便截断北方下来的援军,经过几场大战之后慕容廆能够调动的兵力也是不多。更何况在占据乐陵国之后,青州的汉军可以毫无阻碍的从黄河北岸抑或是乐陵东海岸纷纷登陆,加上平原的汉军主力人马,其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乐陵东临大海,南据黄河,西连平原仅有北方受敌,而辎重兵员由东南两方水路源源不绝开入,甚至还有数万民夫激昂渡江在乐陵国内大兴土木建设坞堡保护主要的城池据点。更有数千汉骑轻装简行利用胡军主力尽在平原一侧之时日夜袭扰胡人粮道,反倒是让慕容廆有些疲于应付,难以全力发挥。
担心汉人向清河郡扩张,又要防备平原的汉军从正面出击,加上后方被乐陵的汉人轻骑不断骚扰,能够派出去与乐陵汉军对峙的兵力自然不会太多。慕容廆一军处处要设防,处处要担忧,运转之中顾虑重重束手束脚难以发挥真正的实力。
反观汉军占据有利的形势,以疑兵蛊惑对手,哪怕对手看穿也是不怕。只要胡人重心偏向东北方向的三城之战,平原汉军便兵分两路的攻击正面的慕容廆以及侧翼的清河郡,这般吃准你的打法让胡人很是不适应,处处小心防备的结果便是无法顾及东北三城的守御。
数日的拉锯战慕容廆无法有效的分出兵力去与乐陵汉军交战,汉军收复平原全境也便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坞堡的规模开始扩大,粮食与兵员更是源源不绝流入平原境内,大量从中原而来的劳役增加了乐陵与平原这一国,一郡的建设速度。后汉皇帝刘渊的绝粮之计至此完全失效,一时汉军士气大振,人心振奋。
有了平原与乐陵国作为依托,黄河沿岸的汉军行动起来更是大胆,同时刘渊与慕容廆两路胡军主力也大有陷入汉军包围的可能,一时两路胡军纷纷退去,一场大战似乎将要告一段落。
然被敌军在自家国土上硬生生挖出一块立足之地,刘渊雷霆震怒,当下传令后勤补给火速跟上,筹集大军所需的钱粮辎重队等等。更是分兵聊城,博平,茌平三处对高唐县虎视眈眈,大有继续进击的势头。
另一方面北方南下的援军被刘渊勒令进入清河郡补充清河郡石勒的兵力,更是加石勒官爵使其大量增兵。慕容廆一军退入渤海郡内的东光城,接收南皮的兵力与辎重后压迫乐陵汉军。
如此安排算是勉强能够把汉人钳制在原地不动,可看着日益增多的坞堡仍是让胡人感到些许的畏惧与惶恐。这般坞堡若是成百上千,岂非国家要丢掉百里千里的土地?
……
西线战场上有了王弥与刘曜的合力,汉军的势头也无法保持最初的旺盛。但汉军大将罗宪死死守住朝歌,另有重兵屯聚于黎阳,一时胡军纵然不再受限于一条道路,可绕路丙黄,繁阳等地作战始终不是正面,侧翼的骚扰难以撼动汉军的防御体系。
汉军更是调拨诸葛尚亲自率军在顿丘,卫国地界设下兵营,阻挡胡人从繁阳,阴安等地发动的骚扰攻袭。
而汉朝大将军姜维屯驻在河内,河东一带虽然不能继续扩大战果,却牢牢牵制着宇文部与张方两支胡军主力人马。趁此时机从长安出发的汉将赵统挥军数万杀入西河郡内,分兵平陶,中阳对匈奴故地形成了一定的威胁。
各路作战皆是百多胜少,罕有建树,留守邺都的太子刘和更是怒不可遏。前方不胜,增援前线的兵力不断的增多,后方的运输补给任务随之不断加重。眼看各地军粮锐减,却无补充之法,刘和也是束手无策,唯有等候父皇发话。
各路汉军皆有斩获,不想辽东军情传来使人大吃一惊!
陆机与阴缭率领的辽东人马一路挺进高句丽境内,不想中了后汉车骑大将军刘聪的计策,深入地境处处被伏,连续数战汉军损失过万,阴缭更是中伏身亡,便是陆机这等人物也是重伤昏迷,一时辽东方面群龙无首,连忙传讯告急。
消息传来汉军统帅刘动也是吃了一惊,想不到在胡人后方战场上尚有能够击败陆机之人。大战已然进行一月,汉军各地阵亡将士多达十万之众,而胡人的伤亡也差不多在这个数字左右。倒不是因为汉军的杀伤力可以媲美胡骑,而是胡人过多的攻坚损耗了太多的人力。
如此惨烈的剧战之下,汉军一时也无法抽调出兵力重新对高句丽发动攻势,索性只能退守倭岛等候机会,更是调御医前往倭岛为陆机诊治。
战略初步达成,太子刘动亦准备班师返回中原。身为监国太子,历经血战之后已然无人怀疑刘动的谋略与胆色,对此并无异议反而十分的支持。
刘动深知自己继续留在平原,只能增加胡人反扑的决心,相反在局势僵持都的眼下自己抽出一支人马返回中原,倒是让胡人多于防范,不敢掉以轻心。要知道整个黄河连通海路,都可以成为刘动这支人马出现的范围。将有能力任意攻击河北的任何一处,这样的选择面前,刘动的离开自然是让胡人最是头疼了——经过连番的大战,刘动在胡人心中的地位已然不亚于刘禅!
东方战场上祖逖,垣延坐镇平原,戴渊守御高唐,脩则与姜聪负责沿岸的汉军,苟晞坐镇西平兼顾安德与般县的守御,陈准驻守乐陵县与苟晞遥相呼应,孟观与姜胜率一军顶在乐陵国北方最顶端的新乐,面临整个渤海郡的压力。
各地屯驻的汉军达到了十五万兵力,更有数万劳役民夫协助建设坞堡增加汉军对于领土的控制力,防备胡骑的冲击与骚扰。
……
“幸有聪儿,否则我大汉颜面尽失!”聊城临时官邸中,后汉皇帝刘渊在读罢辽东军情战报后很是欢喜的赞道。
群臣见陛下终于露出喜色,心中宽慰,连忙纷纷上前道喜称贺。刘欢乐道:“呼延大人仍需养伤,慕容将军一部难以制衡汉人,何不使车骑将军南下与慕容将军协力破敌?”
“嗯……也好,传朕口谕,使刘盛屯驻高句丽以防汉人再犯,聪儿即日率军南下!”刘渊心中早有此意,自己率领大军在此足以压制脩则,戴渊等人,只是北方没有一支精兵能够穿透平原汉军的防御,让自己没有合适的机会进兵而已。
一旦北方有人能够分担慕容廆的压力,让平原的汉军防御露出破绽,自己在数日之内便可把高唐与沿岸的汉军彻底压制,如此可以与北方诸军联手先破平原,彻底撕裂汉人引以为傲的防线。
如今也只有屯驻高句丽的车骑将军自己的四儿子刘聪有这个能力,事实上在高句丽群山之中按兵不动,等汉人深入再行发动攻势的做法乃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刘聪能够成功,已然展示了相当的军事水准了。
对于自己的几个儿子刘渊很是了解,刘聪虽然不是长子,但城府极深而且颇有雄心壮志。将其放在幽州使其远离权力中心避免对太子造成影响,同时也是要借助其能力震慑塞外各族,使其能安心为自己的国家政权效力卖命。
毕竟幽州以北从来便不是匈奴活动的主要区域,而是以鲜卑族各个部落居多,有刘聪的震慑自己也能够放心。
消息传到邺都,太子刘和的脾气更加的暴躁起来。要知道刘曜素来以卓越的表现成为自己的强劲对手,哪怕刘曜只是一名养子可也对太子刘和造成相当的压力。一直到最近方才听从刘宏的建议与刘曜化敌为友,本以为到了自己的时代,奈何刚刚收服刘曜,又是来了刘聪!
这四弟平素里与自己秋毫无犯甚至多有结好,可私下里党羽众多,脾性比起自己更是好上许多,一旦得权得势自己的太子地位岂非又要受到威胁?
越是烦躁寡恩刻薄的性格越是暴露的一览无遗,因为督办钱粮不利,朝中许多大臣都是先后受到了太子的责备。然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敢于在公开场合表达不满,陛下若在还能够主持公道,可如今是太子摄政,只能忍耐罢了。
召集臣属一番商议之后,太子刘和仍是将目光放在西线战事上。父皇召四弟南下,为的是击破汉人,此刻自己必须要在西线做出一番功业来,否则一旦东方战事结束,自己的声望将一落千丈!
但姜维与罗宪,诸葛尚,赵统四路汉军各司其责,不是名震天下的名将,便是久经沙场的能人,这样的对手要如何击破呢?
“来人啊!不,本殿亲自前往永明军中求教!”太子刘和几经思索,按照群臣所言决意前往刘曜军中寻刘曜与张宾求教破敌之策。
……
渤海郡内,呼延翼终于是能够进食,气色有所恢复。被汉人重创之后,呼延翼时时昏迷,伤势几度发作,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匈奴族中的一带霸主要长眠于世,偏偏在这最后的时刻呼延翼的伤情竟是有了好转!
负责诊治的御医们是暗自庆幸,自己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挽回呼延大人一命,总算是不负陛下所托。否则一旦呼延翼有了三长两短,就凭借其与陛下的交情,陛下悲痛之余自己这十几名御医陪葬都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想不到形势如此,都是老夫之过!”呼延翼躺在病榻上嘶声呼喊,不甘之色一览无遗。
长子呼延攸身为朝中宗正,此刻跪在一旁劝道:“陛下与太子正筹划反攻之策,陛下已召车骑将军南下,想来可获大胜,父亲你伤势不轻要安心静养,切勿动怒啊!”
“刘聪!?”呼延翼听罢神色凛然,苍白老迈的面孔显得更加的衰老。
“何事不妥?父亲但说无妨。”呼延攸早已屏退左右,偌大的房间中只有父子二人,见父亲神色有异连忙问道。
呼延翼连着喘了半天的气方才攒足了气力道:“车骑将军武略非常,有其出面战况当有改观。可殿下素来忌惮车骑将军,与刘曜联手也只是为了巩固地位,免得车骑将军坐收渔利。为父即便康复,也远不如初。百年之后,汝等如何立于朝中?”
神情一震,呼延攸潸然泪下,自己也知道这次重创之后父亲的身体必然大不如前,可从父亲嘴中亲耳听到仍是不免悲痛。
“儿子懦弱不成大器,累父亲一把年纪仍在奔波,敢问父亲如何自处。”呼延攸虽然是呼延翼之子,可生性懦弱,不喜武事专精汉人文化。朝中之人惧怕呼延翼,可没有人把呼延攸当做一回事儿。
“攸儿你尚有自知之明,殿下多有猜忌,寡恩刻薄,非是明主。车骑文武双全,聪慧难测,即是为父也看不透其为人如何。若要保全家族,切记勿掌大权,唯陛下马首是瞻……咳咳……”呼延翼想起车骑将军刘聪与太子刘和,又是一阵猛咳,忍不住叹息起来。
若是自己身子硬朗,辅佐太子殿下并无难事,可自己遭此重创,要多久恢复都是未知,手中大权必然要拱手让出。可呼延族内之人虽然精英辈出,可能够堪当大任者却是一个也找不出来。硬是要保持大权在握,必然难有善终,倒不如……
听出父亲话中之意,呼延攸颤抖着身子道:“陛下与父亲相交莫逆,怎会……”
“陛下如何是陛下事,为父观族内无一人可掌此权,与其丢尽陛下脸面,不如主动献出。”呼延翼心窝巨疼,咬牙说着,自己纵横一世有此地位,如今说是要拱手让出,怎能够心甘情愿?
呼延攸很想告诉父亲自己可以,只是话语到了嘴边又是张不开嘴。知子莫若父,自己从未领兵而且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