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枇杷岛眯细眼睛。
「我和枇杷岛对一宫来说只是暂时脱离嫌疑的人,证据就是一宫她采用枇杷岛也采用我的建议而进行深夜巡逻。」
「……学长给她建议?」
「一宫之所以再次开始深夜徘徊,是因为你建议她这样做,而建议她去哪里巡逻的,是昨天的我。我随便撒了个谎,说犯人再次出现在杀人现场附近的可能性很高。」
「为什么要这样做……」枇杷岛说到一半,露出惊讶的眼神。喔,终于发现了吗?
「哇,是那个时候,一定是那个时候。」「嗯。」我不加以确认直接给予肯定的回答。
枇杷岛咋舌,她并没有称赞我功力炉火纯青。
「早知道就不要装作和学长很好。」「就是啊。」
「让我掀头皮吧。」「你好歹是个女生,要珍惜自己。」「我知道,所以我说的是学长的头。」「对自己坏一点。」我只允许麻由对我这样做。
「差劲。」「是吗?」「学长和我都很差劲。」
别顺道一起贬低我,因为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事先我猜到枇杷岛会在礼拜五做什么事,所以先选定了场所。
因为如果一宫的尸体在礼拜五以外的日期被发现,那跟她一起在外游荡的枇杷岛竟然活得好好的而且没看到犯人也没被袭击,这几个点会很奇怪、可疑。毕竟学校也流传她和一宫一起在外深夜徘徊的传言,所以我猜测她只能趁礼拜五没有陪一宫游荡的这一天下手。
「你把我当犯人斥责还没够吗?拜托别露出你肩膀上的樱花。」
「对了,抓到你翘掉英文课不上,还单手拿着武器在路上徘徊,这证据还不够吗?我要把你当现行犯逮捕。」
「不好意思喔,我今天要先当柿子小偷才要去上课,不过没办法,我就陪学长玩玩吧。」她很不爽地这样说。
我也不是自愿和你说这么一大串话的呀。
还不都是因为一宫还没出现。
「对了,那个竹刀袋里真的有木刀吧?」
因为发生事件那天她装成从社团活动回家的样子,所以义人并没对她肩上的凶器有戒心。
枇杷岛对在我视线伴随下说出的问题,「哼」地一声摆出拒绝回答的态度。
「你不需要在这种只要确认一下就可以知道答案的问题上逞强吧?」
「那你别问人,自己去确认不就好了?」
「抱歉喔,我又不是口香糖人,手怎么可能伸到那里,而且自己确认很麻烦。」
因为这里没有海,所以就算把口香糖吞下肚也没什么损失。
枇杷岛同时喷出叹气和鼻息,上半身小幅度上下震动的感觉传到我手中。
「在漫画吃茶店分开的时候,你问过我的段数吧?」
「没错。我曾听金子跟我说过一些剑道的事,如果是初段或一级以上,买升段考试用的木刀一点也不奇怪。不过如果是因为杀害生物导致木刀受损才重新买一把,那就有点奇怪罗。」
「学长在偷窥我吗?那天也是假装碰巧遇到我吧。」
「恰巧相反,是看起来似乎有原因的偶然。」我的行动有八成符合这个说法。
「这下子我找到你用来杀害义人用的凶器木刀,这也是你是犯人的证据,上面一定满是血迹和体液,没有比这个更好的证物吧?」
「竹刀也可以当证据?太奇怪了吧,而且如果我是犯人,我一定会换一把刀。」
「嗯,木刀是会换,不过袋子呢?」
「袋子……?」枇杷岛的眼神四处游移,她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她大概会歪着头想吧。
「袋子不是凶器,所以没注意到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袋子是用来收纳那把木刀,你敢说木刀的血迹都完全擦干净了?有自信没沾到袋子内侧吗?你有处理干净,没让狗毛、猫毛或义人的肉片堆积在袋子里吗?」
我自满地逼问她,没想到枇杷岛只小小做出「喔——」这种单纯的感叹。
「你这么说我感觉也有道理,真不可思议耶。」
「呵呵呵,别看我这样,常有人叫我是水渠呢。」
这是个语意不明的谎言。就算竹刀上有痕迹,也一定因为和其他生物的血混在一起而无法监定吧。所以我说要当作证据的东西和证言大多充满谎言,不过这就是我的说话方式。
「而且我也确保了检查竹刀袋子的途径。」我试着这样施加压力。
真不好意思每次都利用奈月小姐。骗你的。
「是喔——」枇杷岛这次的发言有浅浅的反应。
我朝周围看了一圈,寻找等待的人的身影,但一宫似乎很珍惜自己的影子及身形,连个即将出现的预兆都没看到。要是她就这样回家,那我和枇杷岛会冻死在路上,不过没有其他不必要的人出现倒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对了,枇杷岛。」
「不要、不对、我要保持缄默。这么多个,你觉得该适用哪个?」
「你是不是喜欢宗田义人?」
枇杷岛「啊?」地让看似不悦的眉毛变成超乎我想像的形状,连脸颊、嘴唇也歪到让我想杜撰她是不是从固体融化成了液体。
「你喜欢他,喜欢到把书包还有手帕带回家保存吧?」
带那种东西回家的好处,只会和感情面有关。
如果把被发现的话肯定会被当成犯罪证据的还物带回家,让曝光的风险提高,那一定和心灵面的价值有关。
就像收集我毛发的麻由一样。
「不不不、没有没有没有,不可能。」她拚命否认。
「很可惜,我还可以举出另一个证据,那就是一宫已经对我说过了。」骗你的。
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的谎言,枇杷岛像抓到我的狐狸尾巴似地笑了。
「那是不可能的,一宫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说得也是,不过枇杷岛,你这句话虽然是否定句,但是却肯定了我的想法。你说一宫不知道这件事,代表这件事是存在的。」
喔,枇杷岛说不出话,我的话语攻击终于产生效果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搜你房间,肯定会发现书包之类的东西,我也认识一个很认真搜查的大姊姊喔。」我语气强硬但毫无根据地这么说。即使是以别的理由强行夺取而来,在发现书包的时点就肯定要上手铐了。
「如何啊?」「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枇杷岛瞪着我,同时受羞耻心所折磨。
先把是不是犯人放一边,倒是证明了她喜欢义人,虽然这一点意义也没有。
「如果枇杷岛是犯人,你为什么要杀义人?」
「……你什么意思?」
「只是玩玩啦。」因为一宫还没有出现。
枇杷岛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把眼球对着我。
「我想至少在最后,努力和枇杷岛加深彼此的感情嘛。」
要是她变成妖怪来找我就头大了。骗你的。
「那是不可能的。」枇杷岛一面否定一面垂下眼球,她埋怨着,吐口水低语。
「告诉你的话,我可以回家吗?」「我会考虑看看。」骗你的。
枇杷岛也知道这不可能,不过不知下了什么决定,开口对我说:
「杀害宗田同学的理由……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美丽。」
「……就这样?」
「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可是你不是喜欢他吗?」
「所以才要杀了他啊。」
「……………………………………」星星没眨眼,风也没穿过树丛沙沙作响。沉浸在接沂无风状态近春夜晚的我们,在寒气的扰乱下缓慢融入夜晚。「我可没想过要学长能理解。」
「哎呀,是喔?」那是因为就算播放只有你听得到的电波,我也收不到讯号。
「这是因为宗田被弄脏了。」
「……弄脏?」
「不过这应该是只对我有意义的价值观就是了。」
枇杷岛宛如拒绝我了解般补上这一句,不过我反而倒过来给她意见:
「如果只是弄脏了,那别把他弄坏,洗干净不就得了?」
「我为什么非得浪费时间去做那种事呢?」
因为这样我就不需要哭着在大半夜里从背后把同学压在地上。骗你的。
「学长,你知道去年没去参加校外教学的人有几个吗?」
她突然把话题转到校外教学上,就是那个巡回北九州四天三夜的活动。
「两个吧?」我和麻由。说不定是脑筋急转弯,答案是一心同体所以是一个。骗你的。
「错了,是三个人。学长、御园学姊和我都没参加。」
在今天的对话中,此刻述说着过去的枇杷岛是最愉快的。
「因为家里的关系还是感冒?」
「因为害怕。」
真是充满自信的一句话,也是没有主词的宣告。
而枇杷岛接下来的明快回答让我觉得她无可救药。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是宽广的,我从小就这么认为了。这个城镇对我来说就是世界。」
「……是这样啊。」「明明不懂就别装懂。」
她尖锐地指责我,我闭上不诚实的嘴后,她再度开始说话:
「我没搭过电车,飞机就更别说了,也不想亲眼看到海。电视和报纸对我来说都是假的,而我之所以学英文,不过是贪图方便外出的藉口而已。」
话多的枇杷岛,斜眼确认我听她说话的态度。
「稍微了解一点了吗?」「完全不懂。」「说得也是。」我们进行无臭无味的对话。
「因为这城镇很小,所以我想说不定可以自己进行扫除工作,这就是我的动机。」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这么轻易……」「我只理解了你有动机而已喔。」
我先发制人牵制枇杷岛的愤怒。嗯,成功让她停留在只露出后悔表情的范围内。
「那么,义人到底哪里算肮脏的人类?」
「我就算头被打破也不对学长说。」
「是喔。」一般是会说撕破我的嘴也不说,这是不是代表她排斥我的程度更升级了呢?
「如果是对学长的尸体说,我就愿意。」
「免了。」就算你开心地对我说我也不要。
算了,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我没兴趣硬是切开枇杷岛的嘴,问出杀人动机。
只要警察掌握了证据,那么妹妹也可以摆脱嫌疑了吧。
如果她喜欢现在的生活,那我就做出一点点帮助,让她的生活不要因此崩毁。
一次也好,至少该夸耀一下自己身为哥哥的角色。骗你的。
「不过,世界啊……」
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个宽广又肮脏的地方。
我环顾四周,一宫还没来,快点从修行归来啊!
不知道是不是其实已经过了五分钟的时间,我甚至产生时间流动变得缓慢的错觉。
「喂,枇杷岛。」
「什么?」
「我曾经住进精神病院。」
枇杷岛外出游玩的视线终于回家,还带回惊讶的伴手礼。
「大概住了一个半月吧。那里有各种人,有整天贴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的人,还有每天像个孩童一样吵着要抽烟的老爷爷,还看过爱偷东西而被绑在床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