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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平稳的口气这么问,我踢着另一颗新石头,否定地说「没有。」
「因为我没有理由杀那个人。」
我没办法做那种愚蠢的事。
妹妹没什么明显反应,将视线从我身上移开。
……好,这次换我了。我去那个家可不光只是听老人抱怨和责骂的。
「妹妹。」「干嘛?」「最近有杀动物以外的东西吗?」
「我没去山上砍植物的兴趣。」
你又不是看着我的背影长大的,说话这么拐弯抹角。
「是我问得不好,你有没有杀人?」
我一边寻找适合的石头,再次询问。不过因为妹妹用几乎要射出光线的眼神瞪着我,所以我中断寻找的行动转头看她。如果是电波,我多少有能力发射。
「干嘛?不爽喔?你没听到我刚刚问什么吗?」
「不是,你问我有没有直接刺杀、绞杀、扑杀、暗杀、毒杀人。」
妹妹稍微和缓的视线彷徨好一会儿,接着回答「还没有。」
嗯,她预测自己还没做,但将来会做吗?妹妹不太会说谎,所以她说的话值得信任。
就在同时进行会话和找石头时,碎石路迈向尽头,柏油路上开始出现药局,偶尔还有轿车闯入景色里又消失。
「啊,还有一个问题。」我和还不回头的妹妹穿越马路,这么问道:
「之前放在冰箱里的东西是什么?」
「小肠。」「什么的?」「人的,想要吗?」妹妹语调平淡的回答。
「如果我说给我呢?」「谁要给你啊。」说得也是。
结果妹妹在我进入公寓前的自动门后,就循着来路走回去。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这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同日,午后七点。
我们已进入棉被睡得香甜。他骗人。我甚至伪造第三人称视点,抱怨这句话是诈欺。
麻由把我的枕头当作抱枕,她的睡像并不好,表情从脸上被削落,难看的脸色毫不隐藏地浮现。我不可能说出麻由没有遵守我平日的要求,没记得要微笑着睡觉啊?这种无理的藉口。
因为她可是小麻耶,绝对不可能这样。
我瞻仰着她的尊容,设定明天之后的行动基准。
我最怕的就是练习脚踏车。
因为要配合麻由起床的时候,所以应该有时候会是晚上去练习。
所以我要先把危险去除才行。
「和往常一样。」
只不过为了小麻的安全认真一点。
明天打个电话确认。
做个准备,好被杀。
「我最喜欢、最喜欢小麻了。」
所以没关系,明天开始我又是百分之百的阿道,不支薪。
好,睡觉吧。
深夜,我一醒来就说谎。
说眼皮合不上。
谎言是什么?
我起床。这不是谎话、不是谎话喔!
有什么关系?我偶尔也会不说谎啊!
我忙着应付失眠啦!
胸口不痛,脑袋、眼球、鼻尖和指尖都很乎静。
痛得只有用指甲乱抓的背、耳朵、嘴巴、肺、心脏和血液。
我和小麻不同,没有人阻止我,所以就抓到爽。「尤其是眼角。」
我害怕光亮,所以盖上棉被,不过既然睡不着,这样根本没屁用。
坂下恋日,我的医生,她不愚笨,也不丑,是个非常不好的人。
她动不动就说我的心,什么还没干涸,只是睡着了,和枇杷岛完全不同,认为我是人类。
叛逆期的我拒绝她的说法,现在回头看当时稚嫩的自己,感觉有点苦涩想吐。
啊啊,好想见她,我好想和医生见面。
可是不行,那个人已经不是医生了。
我也该自己努力,靠自己肯定自己。
大家不都说自己的事要自己想办法吗?
那为什么需要「他人」这个字眼,这个字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用手指抠挖眼球,都是这个眼睛的错,这个眼睛、这个没用泪腺的错。
连爸爸杀了妈妈的景象都撇开不看,也没查觉哥哥欺负妹妹,也没发现妹妹反过头欺负哥哥还把他逼上绝路,甚至没想过妹妹没死。爸爸是犯罪者,而我还被妹妹的妈妈救了一命,害她女儿因此恨我,靠说谎活下来的我对这一切无法涌现吃惊、愤怒、后悔或拒绝的情绪,一句道歉都没对妹妹说,即使这种小小的谢罪不会对心灵造成伤害,但我就是这么不想浪费泪水。
对于不悲叹过去没伸手帮她的自己,
就算只有表面也好,但对那样的自己毫不感到悲伤的罪人就在这里。
明明早已被剥夺资格。
却还是无照一副没事的样子当人类。
我所说的谎,全都起因于那个犯罪。
妹妹为什么不杀我?
该不会那家伙不是妹妹吧?
咦,假的?真的吗?什么啊,害我幻灭。
不过托福,我因此没被骗!我这家伙运气还真棒!
我一定会幸福!谢谢你,A子!啊,已经退休了?
你也一定要幸福喔!哎呀,从窗户走掉了。
窗户。房间里的漆黑窗户,从那里跳下去退休?得阻止才行!
不行不行不行,嗯?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这是正念或倒念都一样的话。
为了纪念,我开窗让新鲜空气灌入。喂,答出正确答案的是头脑,为什么是让肺享受?爸爸偏袒我,拿着球棒的爸爸。对,我就是因为看到爸爸拿金属球棒殴打妈妈才放弃当棒球少年吧?
真令人怀念呢——
我的家人在搞什么啊,全都是些怪人嘛?
那我应该要坚持不挣扎地维持现在的状况才好吗?不过这么一来,我就会和其他家人的表现不同耶?
还是以和为重吧?
所以维持现在这样就好。
那里还是维持现在这样就好。
我什么办法也没有,还是现在这样就好、就很好了!
我的头在生气,如果不管它,会马上赌气拿出刀子,这一点真像小麻。我的头上有个肿包,这个肿包是我第二颗头,不知道拿不拿得下来,拿得下来的话就丢到屋顶上吧。
为了夏天,我得减一点重才行。
像这样把肿包扭下来好了。嗯……这个拿下来我会不会死啊,好痛喔。
大发现,把肿包拿下来会死!因为肿包也是头啊,备用品也是很重要的。
啊——血气直冲脑门。嗯,还是下降?哪个都无所谓,最重要的还是本质。
我的本质都是一些低俗的东西,不过我现在轻飘飘的。
再说,别看我这样,我也有大家陪着。
虽然这么说对大家很抱歉,但就是这样我才说大家是正确的。
被诱拐的小学生兄妹、把我当玩具的刑警、褒奖我过头的精神科医师、喜欢我的同学、直言不讳否定我的同学,其他的就不说了。
友情?温情?人之常情,有够烦的,全当做同一种情境就好了。
对了,情境的力量,这是现代的奇迹,神秘事件。
都是托大家的福。
就在把腹部放在阳台扶手上时,我停下了动作。
「……哇啊,哈哈、哈哈哈。」
就是现在,哭吧。让(眼泪)之类的东西洒遍句尾。
不行吗?
我靠着墙壁滑坐下,贴着那道和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墙壁,远离室外。
我用窗户支撑着自己,身体不断颤抖。
紧握心脏和肌肤,握住、捏碎。
我知道自己在说丧气话,对不起。
我所希望的东西,明明终于拿到手了。
现在的生活明明百分之百和我的理想一样。
我到底在哪里失去了什么,连我自己都没察觉。
心灵已经荒废,但我的意志还活着。
我在漆黑中许下的愿望是——
「偶尔、偶尔、偶尔……」
痛吧。
我的心,痛吧。
第三卷 死的基础是生 第四章 「说谎的少年不会笑,但是……」
东西不断向下流。
还没失去温度的液体不断向下窜流。
再多一点、再多一点,再来、再来。
没有祈祷或支持的价值,流动就这样停止了。
什么啊,已经全都倒出来了喔?
原来这么简单,我惑到吃惊并吐了一口气。
接着我朝下一看。
容器被装满了。
「法则?」
「对啊,就是犯人会在事件现场频繁出现的法则。」
「不知道是根据什么样的道理建构出来的法则呢?」
「我不怎么用功,所以不知道那么多,不过这是古今中外都在流传的事证,就算不准,当作参考也不错吧?」
「啊,是喔。说得也是,你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嫌疑嫌疑嫌疑了。」
「没错,你愿意信任我,我真是开心地不得了。」
「那我会参考你和八事的意见,去取回义人的。」
「双方的意见吗……我和枇杷岛,你比较相信谁呢?」
「当然是告告告诉我犯人是谁的人不是吗?」
「我被停停停学这件事,不知是怎样的过程和结果才导致这件事从可能变成实际发生?」
「……你真是个不受现实道理束缚的家伙。」
「那保重吧,放学后别在路上闲晃。」
「我才应该祝你平安无事呢。」
还有,再见。
就算之后事件得以解决,也只有少部分会好转。
即便如此,就算败多胜少,我也觉得这是自己该做的事。
没错,我们都一面倒地输。
虽然这是一场比赛,不过却是一场胜者早已决定的赛事。
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没有赢的机率。
胜者嘲笑败者,如果可以好好分胜负,那就太好了。
而败者也必须低声下气地说——是呀。
要当个败者也是有条件的。
……我眼前就在进行一场比赛!我正参加由男、女生组成的棒球比赛。怎么变得好像在阐述什么人生大道理呢?
现在是第三堂课,我们正和隔壁班进行男女混合的运动。双方各自组成后补不算在内共九人一组的队伍打业余棒球,这是能确保体育老师休息时间且深具意义的上课方式,问题是让学生自行组队就算一种怠惰的放任主义了。
男生们因为思春期的阻碍不敢邀女生组队,女生则以平常感情就很好的小团体组队,感觉就像女校和男校比赛一样。
其中学籍位于女校的就是我了,我可没有扮女装,所以更加显眼。
班上某个爱管闲事、毫不犹豫地触碰禁忌物,叫她没神经也不夸张的女生(可惜,她不是总股长)把麻由拉到自己的队上,到这里都还没什么问题。不过小麻也拉我一起过去,当我参加女生队伍的意愿越来越高涨时,女生们的反应反而立刻恶化,因为和犯罪者的血亲融洽地玩游戏,显得精神卫生很差。因为这是常有的事,所以冲击没有大到让我茅塞顿开、恍然大悟。其他像是把我看做有个哥哥自杀的小学生,或是用纯洁无垢的表情天真无邪地揶揄我说你也要跳楼吗?等等也已经是熟悉的景象。
我和麻由姑且把名字登记在女生队伍的名册上,然后在操场的一角自愿担任后补,虽然金子试图邀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