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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可以自己走,你放手啦!」
混杂玩笑的请求被完全无视。就这样受到拖行全屋之刑。在有段差的地方撞到屁股,手肘撞到拉门。当我离开房间时,和杏子带了点可惜意味的奇妙眼神相对,不过她没说任何话。
到了起居室的矮桌附近终于获得解放。一边重新整理领子,让拉长了脸的麻由坐下。
「你在气什么?」
虽然心知肚明,不过却装出一副驽钝的样子。对此麻由这么回道:
「为什么不行,完全不懂。」
说完便将书包丢出,正好狠狠撞上放置电话子机的柜子,这阵冲突令一旁装饰着玻璃球状物的室内摆饰掉了下来,完美地变成半毁状态。
「这个嘛,毕竟分组在一个月前就决定好了。」
正面面向愤慨不已的麻由。
「你没有打班导师吧?」
「一个月……就是这个啦,阿道要是更早一点来我这里就好了!」
无视于我的问题,爆发着不合理的愤怒。
……连反驳都懒了。
「对不起」——我低头道歉。头这种东西,顶多就是低头道歉、思考、撞到、让人食用等几种用途。只要有机会就尽管使用。虽然麻由不见得会因此释怀。
只是,实在不想再继续这种贫瘠的话题,虽明知转得很硬,也还是硬转开话题。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喔。」
「我也要去。」
不问理由、场所及目的,只是要跟着我。
这种行动到底有什么价值?
「是要一个人去的地方,不能带小麻去。」
锐利的视线刺透我。但是不能带麻由去。为了和平的日子,不能详细地向她报告。光是告诉她要去与警察见面大概就会引起不安,要是说是去和成熟大姊姊幽会,大概当场就会血溅三尺。
「要回叔叔家一趟。这是为了和小麻一起生活所作的约定,晚上就回来了。」
有一个是骗你的。
「为什么我不能一起去?」
脸颊呼地鼓胀起来,这是愤怒稍微软化的证明。
「怕你们会吵起来啊!因为婶婶很反对我在这里住。叔叔也是,表面装出开明的样子,其实骨子里还是反对派。」
这倒是真的。不需要透视未来的能力也知道的确定事项。这辈子都不会想让他们面对面。
将麻由拉近身边抱住。爱怜地抚摸怀中她没有一丝抵抗的秀发。然后找出一根茶色的发丝,用手指捏着玩弄。
「校外教学也是,虽然不能住在同一个房间,但还是可以一起玩啊!」
反正也没有其他人会和我一起行动。呼呵哈哈哈。
……笑不出来。
「都已经住在一起了,可以忍耐一下吗?」
像是安慰婴儿般轻轻拍打着背部。鼻尖嗅着冬季来临后,即使穿着长袖制服也不再发汗的麻由的气味——即使拿来代替焚香也没问题的香气。
「……嗯,那我就忍一下。」
这是任性少女最大限度的让步了。
深深地把脸埋在我的肩头,手在肩胛骨附近环抱。
就这样,暂时无言地相拥。
维持了大概有十分钟。
「……好,那么来扫地吧!」
美化股长的意识开始主张要清理玻璃。正打算把麻由放到地板上——
「我来。」
「不,很危险,我来就好。」
「没关系!阿道乖乖去睡就好!」
爱干净但是讨厌清扫与整理的麻由大小姐,意气风发地向厨房小跑步而去。途中可能是跌倒了吧,传来手肘敲到墙壁之类的钝响,在那几秒之后又跑了回来。
手上是竹制的长筷与盘子,然后用那副长筷开始捡起碎片。
没有远近感的麻由,即使是捡大的破片也要花很多功夫。
「要不要我帮忙?」
「喵……!」
由于被威吓警告,只好告诉她不可以直接用手捡。
然后,现场大字躺下。
木造的地板坚硬而带着点寒意。
意外地令人平静。
望着被装上便宜电灯泡的天花板,任凭思绪运转。
思考说了谎话的事、
想像和上社奈月小姐邂逅的事、
搜寻所有想得到关于被杀害者的事、
然后像是要把所有思考都赶出去一般,闭上了眼睑。
残留在背后麻由的手温,也被地板所吞噬。
然后是——星期日。
本日豪雨特报。
无话可说的倾盆大雨。
虽然气象预告说过中午会放晴,但是连预报者自己都一副狐疑的样子。
「今天不去也无所谓吧!」
难得在九点半前就起床的麻由看了窗外的景色一眼,这么提案。
「……不,至少旅行前得去一次。」
委婉地拒绝,开始准备出门。
麻由脸上堆着奇妙的表情而伫立。
徒步移动到指定的百货公司需要四十分钟以上的时间,因此十点左右就必须离开大厦。向麻由借了黑色的摺叠伞,往玄关走去。
「啊,等一下。」
正要穿上污渍明显的鞋子时,麻由叫住了我。
然后把握在手中的口红往嘴唇涂去。
把歪着头不解的我丢在一旁,涂完口红后便狠狠地吸住我的脸颊。
啾——地一声,皮肤险些被吸得剥落。
「等一下,好痛啊!」
麻由的嘴唇离开,然后看了一眼刚刚吸过的地方,满足地微笑。
「不可以擦掉喔!」
「……口水也不行?」「不——可——以。」
把我的手拨开,拿小镜子对着我。
比麻由的唇形更加丰厚的吻痕清楚地印在脸颊上。
还附带照出脸颊到下巴尖端一条长长的口水印。
「……我走了。」
「掰——掰——」
被逼在外丢人现眼,我走出了房间。
过了十点四十五分,到达站前的百货公司。马路上的积水已到可以测量水位的高度,踏出去的第一步就让鞋子里的脚尖浸了水。
虽说是百货公司,不过就是沾满了乡下土味的建筑物。如果和大都会里的大厦并列,这栋建筑物看起来就只有被欺负的孩子萎缩在一旁似的高度。
虽是这样的百货公司,但是没想到在它设计用来躲雨的骑楼下居然栖息了一大群人,不分男女老幼地集中在那里。
甩干伞上的水之后将其摺起,穿过自动门。迎面而来的是充满精神的音乐以及与外面天气做出明显区隔的闪耀照明,还有又甜又香的气味。
在入口处用塑胶套把伞套起来,然后站在楼层简介的板子前。环顾周围,找到了香甜气味的发生源。是那种贩卖把小麦或其他淀粉类物质用水和过再用机器搅拌,发酵后再烘培的食物的商店,以三个字简称就是面包店。看来一楼似乎设有食品卖场。
然后,我的视线被面包店里一名奇特的客人给吸引了。
默默地试吃着东西,是一名女性。那副打扮,让人不知她是想引人注目还是想低调行事。
黑白相间大约印有五条左右横纹的长袖衬衫,裙子的设计也相同。衬衫的尺寸非常大,右肩处隐约可见内衣肩带。另外,吸引人视线的还有接近白色的金发,在后头部以发簪固定了一个时代错误的发髻。
那名女性似乎相当喜欢揉入了菠菜的绿色面包。但绝对不是想要把它放到托盘上去结帐的那种喜欢,而是把试吃用的一口面包不断扫进肚子里的那种喜欢。那股气势,即使一个不小心把商品也塞进嘴巴,大概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吧!
对左顾右盼想要求善心人士挺身而出的店员投以同情,正当我想转移视线的刹那——
那名女性呼地转向我。
将鼓胀嘴里的东西单方向送往胃部,嘴部完成瘦身。
那人抓起插在伞筒的黄色雨伞,轻晃着手提包脚步轻盈地接近。蓝色的运动鞋因在雨中移动过已不畏惧湿气,踩在地板上没发出一点摩擦声响。
「啊,你好,我是上社奈月。」
在我面前站定,以柔和的笑容点头。似乎已调查过阿道同学的长相。这也当然。
「啊,你好,我是阿道。」
面对身穿类似囚犯衣着的刑警,总之还是先打过招呼。
然后略带无礼地观赏那身打扮。
和我相约的人打扮虽然异常,但是更异常的还是脸蛋。
先不提小鼻子或眼睛小到像一条带有光泽的线等,这种枝微末节的东西。
太年轻了。
年纪怎么看都跟我差不多。是化妆魔术吗?又或者恋日医生其实是留级达人?还是说她其实是利用特殊的波纹呼吸法达成细胞的活性化?
「我的脸上有少了什么吗?」
拨着垂到眼睛的浏海,奈月小姐问道。
「说得也是……少了点艺术性。还有就是,希望可以多一点前卫感吧!」
「真是艺术家式的意见,不愧是脸上被印了超大吻痕也能毫不羞愧地走在路上的人种啊!」
「啊啊,这个吗,这是职业病。」
手指尖端碰了一下脸颊,像是想从奈月小姐的视线下守护这个痕迹。我这个和义理人情完全无缘的三流品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消除这个痕迹,即使被这么询问也答不出原因。若硬要举一个理由,大概就是因为所以如此这般吧!骗你的。
「刑警小姐也不遑多让,不只试吃的东西,连货架上的商品也吃免钱的,实在只能认为是误用职权的极致蛮勇行为呢!」
奈月小姐仍然笑着。低着头悲伤似地笑着:
「因为早上非常,非常担心阿道同学愿不愿意来,根本吃不下饭啊!」
「所以才吃面包吗,真是合理呢。」
「哎呀,真是伶牙俐齿。」
喔呵呵呵呵,学着某知名卡通的主妇在节目最后的笑声。好像等一下就要无视于顺序来个剪刀石头布了。
谈话中断,和奈月小姐一起漠视从面包卖场直射过来的怨愤视线,往电扶梯走去。很不好意思地声明在先,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一间百货公司,因此关于前进方向就全权交由脚步充满自信的奈月小姐掌舵。
其间没有特别交谈,来到三楼,一起进入原本约好会合的地点——咖啡厅。以白色为基调的装潢和从窗口望出去的天空很相配,演出一种黑白的世界观。
「真的有咖啡厅呢。」
不自觉地,奈月小姐泄漏自身的无计划性。到底是天然呆还是爱开玩笑,真是难以判断。
把伞插进伞筒之后,往里边的座位走去。我也跟在后面,拉开焦茶色的椅子坐下。
「这样的假日也不坏嘛,比起我同学和无谓地妄自尊大又热血的社长一起为了提炼结晶盐而拼命流汗进行社团活动相比,我这一边可是和美丽的女性约会呢」
怎样,金子,我赢了。啊啊,不过记得他们在拉新生的时候是把可以偷窥更衣室作为号召。若果真如此,那么我和这个虽然漂亮但是年龄可疑的大姊姊约会就很难说是赚到了。
「哎呀呀,对我这么甜言蜜语,恋日会生气喔。」
「医生会生气?」
我的问题与奈月小姐的回答在完成接球游戏前,服务生送来了水和小毛巾。对我脸颊上那个在业务过程中附着的唇形口红印表情微妙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