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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父女完全不卸下疑惑的眼神,彼此激烈地争夺面子。
坂夫妻虽然不知所措,但仍不开口介入,只是在一边旁观。
空气又变得凝重,此刻应该屏息发言。
「那个,我也有件事想要确认。」
嫌疑犯中唯一的男性转头瞪我,不过我的问题得向菜种小姐确认,让我真想对他做出「你就先板着脸退开吧」的忠告。不知怎么的,我就是想扯谎。
「贵弘身上那把刀,是第一天这样说虽然很怪,是第一天从厨房消失不见的那把吗?」
「我想想是的,应该是。从握起来的感觉,我能确定就是那把。」
菜种小姐不知为何露出些许自豪,不过既然她已具备回答问题的机能,我就没必要追问她的态度,就先这样带过吧。
「啊,还有一个问题。」
这次是要对七个人提问,因此我将声音调整得更清晰明亮。
「手枪还在保险箱里吗?」
昨天之所以没有摧毁手枪,是因为每个人都怀有想使用的意思。那么,某个人为了不让别人先拿到手枪,决定早一步下手的机率很高。
所以我突然有种感觉,手枪应该在昨天晚上就被某人拿走了。
在我说明结束后,有些忧心的人纷纷赞同,因此决定像昨天早上一样,八个人一同参加手枪观览会。在茜天真地以「真想要开一枪试试」一语招来众人疑惑下,我们再次和保险箱以及那个「可以让我开吗?」可能会变成怪谈发源地的置物柜会面。
耕造先生不知是否好好运作了脑袋,居然不带嘲讽地向我寻求确认。不吭半声且打从离开餐厅就迷迷糊糊的伏见还在担心时,耕造先生就直接把保险箱的门打开了。
结果我的担忧变成了现实。
「枪不见了。」
众人陷入沉寂,脑海中都响起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以严厉应该说是看犯罪者的轻蔑眼神,转头看向耕造先生,宛如已经确定犯人是谁。
「你干嘛如果是我的拿的,我也不可能会说。」
我先发制人,封住他的其它借口。这让耕造先生气得咬牙切齿:
「说不定你只是装作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喔喔,原来如此原来还有这一招。你也一样,昨天就知道手枪不见,却还装出惊讶的样于。」
套出耕造先生的话后,他露骨地表现正统派的惊叹。就算我因此屁股着地、脖子撞到保险箱、因痛楚而板起脸孔,我也不会将带有威胁的视线从蔑视的人脸上移开。这对虚张声势的人来说已经是最高级的评价,由于我可能会因此自豪,所以故意不让自己的脸部表情变松弛。
「并没有规定不能抢先一步,所以没有人会责怪你的啦。」
反正应该也有其它人考虑过同样的打算。
在这小小的公众场合前被羞辱和揭开秘密,耕造先生对我的怨恨让他更加气愤,差不多快转变成杀意了。
「吶,搜一下身就可以找到了吧?」
桃花为了防范惨剧而提出建议,不过我的脖子却描绘出横线。
「这有点困难。」
「为什么?」
「为了怕被搜身,对方一定会先把手枪藏起来,而且会藏得天衣无缝,让人找不到。」
至少会藏到大家确定手枪已经遗失。
「也对」桃花虽然懊悔地斜瞪着墙壁,但还是同意了我的想法,场面整个安静下来。
「不过还是姑且试试吧。」
对于我反复无常的提议,桃花做出「这家伙真随便」的正确评价。
因此我们突然开始搜身。女性触摸男性受到默认,但倒过来却行不通是世间常理,即使在这种非常时刻也适用。虽然众人面临生死存亡之际,却也必须考虑到存活后的事。
因此,进行检查的是除了我、耕遥先生和洁先生之外的女性们。我并没有产生疑惑,怀疑所有女性可能都是共犯。因为伏见这个外人也加入行列,反而让检查显得十分清白。
决定做法后,就依序让女性玩弄身体。如果要我陈述感想,那汤女的动作最随便,而伏见是最害羞的。
之后,将近十分钟的搜身结果是没有人具有恐怖箱的要素。
「果然没用不是吗?」
桃花如此向我献上忠告,我说了「不好意思耶」向她谢罪。这番对话虽然让我觉得不太对,但视线已先被眼前的异物所吸引,因此没多做他想。
耕造先生不发一语地试图脱离现场,我姑且代表大家叫住他。
「单独行动」
「啰嗦!」谁能继续和犯人待在一块啊!天晓得什么时候会被枪杀!」他吼叫着用拳头敲打附近的窗户。就算故意不去判定到底是因为气我,还是气愤被关在这栋房子里,耕造先生的手也不可能变成铁制的。由于窗户整个打开,和铁栏杆正面冲突的拳头与对手的疼痛比率应该是十比零吧?连第三者也感受到,耕造先生脸上各个部位部扭曲成日本列岛的形状了。
耕造先生为了掩饰泪水,故意不回头面向我们,就这样按着手快步离开。不过很开心还是听到了几句既定的台词。
一个人以扫兴的态度离开集会,集会很自然地就会走向解散一途。剩下的人十分合乎常理地分组菜种小姐和洁先生一组,桃花和茜一组有如男女混合试胆大会般消失在通道那端。
保险箱就让它继续开着,就像把同学排挤到窗边的位置,不予以理会。
「该怎么说呢」
我明明不希望这样,但和耕造先生的对立却加深了。
「嗯?喔?」我支撑住倒到我背上的伏见,让思绪回到现实世界。不知是打过呵欠还是自然形成,伏见留下少量泪水,翻起眼皮向我理解刚才发生的事。
「对不起。」她像是枯萎的花朵般垂下头,用自傲的双脚在地毯上重新站稳。
「要不要在房里稍微睡一下?我会帮妳看着的。」
得锁门睡觉以及情势突然急遂恶化,是拜谁所赐呢?
伏见用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在发抖的微弱动作摇头。
「你离开我视线范围内,我会怕。」
「是喔。」
她是依赖着我吗?选是只要视线离开我就会死掉,因而在生气?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后者。不然从这里离开后,小麻恐怕会气得对我龇牙咧嘴,像鸟兽戏画(注:日本平安朝末期的绘卷作品,以人物或鸟兽的戏画反应当时的社会。现被列为日本国宝之一,同时也被喻为日本漫画的开山祖)中的一景般「吼啊」地咬我的脖子要我重新买一支新的手机。
「前面的先生,请等等。」
没跟着大家放学回家,还留在现场的汤女,隔着伏见向我说话。
「可以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我明明一句「尽管问!」也没回答,她就擅自问了起来。
「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手枪呢?」
「因为方便吧。」
我随便说了个笼统的一般理由,接着第二个问题又来了。
「说得也是。那么,犯人杀了妈妈之后,又把手枪放回保险箱的理由呢?」
「光是持枪就会因违反枪炮弹药管制法而被逮捕吧?」
我随便以抚平大脑皱纹的简单理由回应。
汤女不知是因此满足,或是下定决心想把我的干劲往负面方向扯。
她露出美艳与妖艳共存、明显不讨喜的表情,拉近和我之间的距离。
「嘿呀!」地穿过我挡住身体的双臂,缠上我的肩膀和肩胛骨,将嘴唇贴近我的耳际。
粗糙的舌头在耳垂上爬行,让我整个人冻结后,嘴边低喃着诅咒,.「其实你早就知道是谁杀了妈妈吧?」
这句话虽然没有超出我的预期,但故意提出我认为使用率极低的问题,害我不知该说什么。她真不愧是变性后的我,真想让她措手不及地回敬她一笔。
什么都不说有损我的面子,因此我只回了一句话..「我也有我自己的理由和想法。」主要是以麻由为主啦。
这回答到底有没有让汤女满足,我只烦恼了一秒。
显示得分的表情肌触碰到我的脸颊。如果把这当作她的回答,看来我答的是标准解答啰。
「你要不要把衣服洗一洗?」
汤女明明打算离开,却又故意停下来,给了我一个简单的忠告。
「嗯,啊,说得也是呢。我大概已经穿三天了不过,我没有换洗的衣服。除了洗衣机之外,要顺便借衣服给我,我想很难吧?」
「你觉得我爸会借你贵弘或是洁的衣服吗?」
「他那么讨厌我,可能会以为我在故意惹他不爽,不可能会借的吧。」
汤女宛如正在等待这个答案,「呜呵呵」地散发毛骨悚然的气氛。
「我借你我的衣服呀。」
「喂,现在重要的不是身体里面的类似性,而是外观耶?」
妳,像个女人。我,像个男人。
「放心吧,我所有的衣服都是FreeSize的喔!」
「请把问题的焦点集中在连脑袋里都是FreeSize上。」
我的怒骂连河川的一滴水也无法形成,汤女说「你等一等」,让浴衣衣角随风飘扬地离开。
当然我也不是会乖乖听话的孩子。
「来,回房去吧!」
『你』「弄」『干净』「一点」『比较』『好』。
伏见用许久未使用的记事本语言表达她的想法,接着抓住我的手臂。我内心浮现一个疑问的漩涡在生命受到胁迫的状况下,这是担心他人衣服干不干净的时候吗?不过,说不定这可以帮伍伏见将注意力转移到与血腥味无关的话题上,这念头轻易地让我心中的漩涡止息。
心中有类似雨滴的东西来去,因此我决定等待。
十分钟后。
穿着淡紫色女性浴衣的我,在大江家发出哇哇落地的哭声(切齿痛骂)。
「哎呀,比我预期得还要合适呢。」
「」
「不把头发再留长一点吗?可能会变成一个不错的人偶喔!」
「要是留长了,我第一个掐死妳。」
我抚着额头,为了寿命因此缩短而叹息。这下子我和汤女类似之处又增加了。可叹呀,我的目标该怎么办呢?
「妳还笑得出来?」我询问身旁期待我换衣服的女孩。
伏见被我彻底吸引,眼睛死盯着我瞧,脸颊泛起红晕。
「很像会进入禁忌的世界。」
「去睡吧妳。」
从摆设着保险箱与打扫置物柜的通道深处,往折回客厅的方向继续笔直前进,隔着玻璃窗开启的窗户,观赏被午后阳光曝晒的景子太太的尸体。
望着命案现场,我稍微思考是否该把模糊不清又无法平静、不断涌现的问题好好做个整理。
穿过铁栏杆的上半部,是一片祥和群青和云海的天空,草木被自然气息搔弄身体,散发一股土壤的味道。
死者(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吧)景子太太浸淫在健康的优良环境中。将生命当拉车的马压榨,以便继续存活下去的我们都没照到充足的光线,她却可以。
「」
生前拼命用问题朝我猛攻的大江家太太。
如今立场整个颠倒,反而是我有一大堆问题想问。
为什么景子太太要在早上到后院去呢?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