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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企谷。……我以前和你说过,叶山的双亲的事吧」
「哦哦。好像是律师和医生来着」
「……诶!?是那么回事吗!?」
似乎是头一次听说,由比滨惊讶无比。
「你不知道吗」
听到我的话由比滨有些闹别扭似的撅起嘴:
「那种事一般很少说的嘛……。比如说,小企你家里人是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嘛」
「我家都是普通的社畜啦,两个人都是」
「啊,我家也一样~。不过我妈妈倒是普通的家庭主妇……」
哦哦,确实有这感觉啊……。由比滨那做料理的糟糕程度,和一些奇怪的地方却很像主妇的感觉,这样考虑的话让人感受到不可思议的信服感。
成长环境多少都会对性格造成一定影响吧。我也因为看着都有工作的双亲长大,所以变得一点都不想成为社畜。不过,多亏双重收入,我家的生计好歹还没什么压力,这点我还是心存感激的。而且大概是因为双亲的影响,我对于女性的自立可以说也是持肯定态度的。将来想必小町也会开始工作,到时候我们家就有了三重的收入,实在是安泰。
我正梦想着完美的家族计划,由比滨又继续说了下去:
「那,那隼人,会不会要继承家业啊?」
听到问题,雪之下将手托住下巴歪歪头。
「谁知道呢……。叶山的父亲自己建有律师事务所,他外公也是私人医院的开业医生,所以可能性本身是有的……」
「那样的话也不太好推测到底是选文科还是理科」
不论是成为律师还是医师,必然都是需要资格的。如果只能选择其中一方的话倒还能直接推测他会选文还是选理,但两种选择都存在可能性的话,结果就还是一样不知道。
由比滨听着这些发出唔唔唔的呻吟。接着又猛地抬起头:
「话说,不管选哪边都好厉害哦」
「说的没错。以普通的眼光来看,我想他的家境是相当富裕的吧」
雪之下点了点头。确实,提到医生或是律师,印象上就给人一种能赚不少钱的感觉。虽然我听说过关于叶山家庭的事,不过这样想来真的很厉害啊。为什么那种家伙要来我们学校啊。去更好的私立不行吗。
「话说回来,你家那情况你还说他家富裕?」
「光论自有资产现款的话他家确实要更富有些吧。不过总资产我就不知道了」
雪之下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平静地说出如此字眼。高中女生怎么能说自有资产总资产什么的话呢。另一边,由比滨则抬头看向空中,托着脑袋嘟囔着:
「现款……,现金卡?」
噢噢,由比滨居然知道现金卡。了不起了不起~。下次把借记卡的存在也告诉你好了。
先不管由比滨,现在还是考虑叶山的志愿吧。
首先,作为大前提,他要升入大学这一点应该是毋庸置疑的。叶山是考出全年级第二名的成绩优秀者。要是这样的学生不想升学,那帮老师们早就该坐不住了,从平冢老师的话来看应该还没发生那种事。
到此为止还好。
但,我想知道的不是叶山毕业后想要走什么路。而不过是他选了文科还是理科,三年级时的他所要走的路而已。
「……完全想不出来」
嘟哝完这么一句,似乎也在思考相同事情的由比滨开口了:
「会不会,是文科啊。感觉大家都像是学文科的人」
「嗯啊。确实,感觉挺合印象的」
实际上,不论是谁印象中的叶山隼人,基本上都是这么个感觉吧。行事低调,平易近人,更何况对我和材木座这种处于校园种姓制度中最下层的人都能和颜悦色。在文科班和同学们谈笑风生的身影与叶山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并无龃龉。
但,现在的叶山却有所变化。到底应该如何判断还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再次沉默地思考着的时候,同样沉默着的雪之下向我投来了有话想说的视线。我用视线回应她,她才再三考虑着开始说:
「我觉得……他可能,会选理科」
「为什么?」
由比滨问道,雪之下则显得很没自信地低下头:
「也不是什么有凭有据的猜测,只是,也跟我有些关系……」
「……用不着强迫自己说的」
雪之下的声音依然含着迷惑和忧愁,我不由得制止了她。但是,雪之下嘴巴一张一合地重复了几次后,很快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来:
「没关系的,唔……,你们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损失吧」
这说法可真别扭啊,这家伙。虽然我也没道理那么说别人。由比滨和我都稍稍摆正姿势,看向雪之下。接着,雪之下便开始说了起来:
「你们都已经知道叶山和我家以前就有来往的事了吧?小时候我们和姐姐三个人经常在一起。因为姐姐是那样的人,所以我和叶山都很听姐姐的话……。所以,简单的说,我们可以说是受着姐姐的影响长大的」
雪之下说完后,浅浅地呼了口气。
那段话和某时圣诞时节,雪之下所说的话并没有多大的出入。只是如今,看到过三人在一起的情景,再听到这往昔的回忆,伴随而来的是更确切的实感。
叶山和这对姐妹共享着相同的时间。
现在的叶山隼人,以及过去的叶山隼人分别述说着。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未来的叶山隼人,其他的事先抛开不管。
「唔嗯阳乃姐是理科来着吗?那,他可能也会选理科呢。毕竟小时候的事情有时候影响还挺大的」
「没错。……但是,也不能断定」
由比滨说完后,雪之下的回答则有些含糊。我和由比滨都看着她,催促着下文。雪之下以「虽然有些矛盾」为引子继续说道:
「如果今后也想要维持两家的交往,我想继承律师事务所是最有效率的选择」
「那他不是就会选文科吗?」
听到我的话,雪之下微微摇头。
「但能够维持两家交往的方法并不只有这一个」
那倒也是。
不一定要作为律师,通过其他行业也能维持合作。或者说,连商务合作也是可以抛开的。比如说,婚姻关系,这样的字眼虽然显得不太现实,但也并不至于不能作为可能性的一种。
正想着,雪之下又补充般的加上一句:
「当然了,我并不知道叶山家的想法如何。也不能说家里人的意见不会对他的志愿产生影响。毕竟他从没背离过他父母的意向」
「啊,嗯。确实,家里的事隼人都从不马虎呢」
听到由比滨单纯地感谢,雪之下点了点头。我也托这段话的福大致上了解了叶山的家庭情况。但即便如此,事情也远未解决。
无意识地开始挠起头发来的我叹口气道: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直接去问他爸妈呢。牵扯到两家关系的话,也不怎么好插手。」
「没错呢。……不过我想,至少我母亲是想要把两家现在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的」
雪之下的表情显得很沉郁。让我不由得撇开了视线。
「我懂了。总之,……我会再想想的」
这样说完,我结束了这个话题。
实际上,我也想要时间来整理思绪。事已至此,剩下的手段只有通过少量的情报来推测了。现在先一心一意思考叶山的志愿的事吧。
最重要的是。
不这么做的话,总觉得自己会作出一些非常糟糕的想象。
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暗示她们这个话题告一段落后,雪之下和由比滨也稍稍放松了身体。每个人都首先把手伸向了红茶,安逸的沉默在房间里诞生。正好变温了的红茶淌入干渴的喉咙,让人惬意。
恬静的活动室,发出叮的一声放下茶杯后,雪之下缓缓开口:
「话说……」
「嗯?」
「前段时间,很抱歉。像是被我母亲赶回去了一样……。要是我舌头再机灵点的话就好了」
说完,雪之下盯着茶杯里摇晃着的水面,缄口不言。由比滨温柔地抚摸她的肩膀说:
「我们完全没在意啦。再说了,小雪和家里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不能还去打扰你们嘛。对吧,小企?」
「嗯啊。没什么好在意的」
「……谢谢」
雪之下浮现出稍含幽愁却安稳的微笑,向着我和由比滨稍稍低下了头。
那一举一动都给人以美感。挺直的背脊,膝上轻轻搭在一起的双手,细长而优雅的指尖,以及闭着的眼睑上长长伸出的睫毛。
正当我注视着这一切,却撞上了抬起头来的雪之下的视线。两人都慌慌张张地别过脸。
「今,今天差不多就到这里吧。茶杯我来收拾」
似乎变得有些坐不住了,雪之下急急忙忙地站起来开始收拾。她把茶壶和杯子放上托盘。打算就这么到外面去洗吧。
「啊,我也一起去洗!」
「没关系。在这里等着」
轻轻拦住想要站起身的由比滨,雪之下端着托盘快步离开了活动室。留下我和由比滨面面相觑。跟着,由比滨扑哧地露出微笑。
「小雪现在,慢慢开始肯说些自己的事了呢。以前不是从没提过和自己家里有关的事嘛?」
「话是,……那么说没错呢」
或许,这就是她接近他人的方式吧。虽然是如此笨手笨脚,如此唐突,还稍微弄错了一点方向。明明大部分的事情她都能灵活地完成,但这种事却又显得笨拙。
不过,我也完全没道理去说别人。
也许,总有一天我也应该好好问出口吧。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从何问起,但即便如此,总有一天我也会好好地问出来。
× × ×
在门口与雪之下她们告别,我走向自行车棚。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寒风吹过校园。其他社团的活动似乎也都已经结束,中庭这一块很是安静。
这时,正在中庭走着的我,听到了「喂——」的喊声。回过头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上面,上面!」
按那声音所说的抬头看向上方。那儿正好是学生会室,雪之下阳乃正在打开的窗边向我挥手。
「等等我」
干脆地说完,阳乃姐的身影立马就消失了。
「那个人在干什么啊……」
真的很闲吗,正这样想着,窗边又出现了某人的身影。仔细一看,是一色彩羽。一色低头行了个礼,一脸笑容朝我挥手,像是在说「拜拜~」一样,之后窗帘便被干脆地拉上了。这家伙怎么回事……。
我正不明就里地抬头看着学生会室的窗户,没过多久就有轻快地脚步声传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阳乃姐正朝这边跑来。
「哎呀~,和小静还有彩羽妹妹聊得太起劲了,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哈」
阳乃姐似乎跑得相当急,有点儿喘不上气。接着,她又环顾四周:
「雪乃没跟你一起吗?」
「那家伙是电车的」
「……什么啊。白等了」
呃~?不是说聊得太起劲了吗~。搞伏击什么的这个人做的事很可怕诶……。恐怕阳乃姐在咨询会结束后,就一直在学生会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