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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是……,那什么。就是,只是想,要是能多点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就好了……,就这样,不然,大家就……」
三浦显得有些慌张,说话也很激动,但那气势也很快消失殆尽。很快,话语在中途被切断,她的肩膀也缓缓落下。
「最近,总觉得隼人在跟人拉开距离……,而且,总感觉他会就这么走掉。」
三浦看向地板的角落用细如蚊蝇的声音补充道。
最近,这个词所指的到底是什么时间段,我并不明白。但围绕着叶山的环境的确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一色的告白,或是叶山与折本那样其他学校的女生一起游玩的身影。以及,与雪之下的传言。
关于叶山的八卦事件,至今为止一次都没有出现过。不对,更确切的说,是叶山将自己与那样的传言分割了开来。而现在,那平衡正在崩塌。
而距离正在产生的同时,分班的事也迫在眉睫。这样下去,如今的团体必然会失去原有的凝结力。
三浦切实地,感受到了分别的迫近,以及不断产生的距离感。
「我自己也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是……,其他的事,又不怎么明白」
由比滨起身走到三浦身边,弯下腰轻轻地牵住她的手。
「这不奇怪,这一点也不奇怪哦。想要在一起是超理所当然的想法嘛」
由比滨用温柔的声音回应着三浦那断断续续地话语,三浦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低下了头。能听到她那强忍着哭声的短促的呼吸。
她一定明白变化一定会来临,也理解即使无论如何考虑未来的事也有无法实现的愿望,也知道如果说出口也许就会破坏一切,但仍然不想失去。
所以,期望着自己至少能在他身边。期望着自己能够一直在他身边。为了叶山隼人,为了保护环绕着他的环境,保护他所期望的存在方式。
那封颇显冷淡,压抑住所有感情的邮件,正是她所能做到的唯一的,微弱的挣扎。简单的一句话,却包含着切实的感情与期愿。
正因如此,让我有了无法理解的地方。
大大地吐出一口气,我向她提问:
「但是啊,三浦。叶山之所以不肯说,不就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吗。再这样下去的话搞不好他还会因此厌恶你哦。」
「喂,小企!」
「比企谷……」
由比滨面带责备地,雪之下则面带困惑地看着我。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这是颇为狡猾的问法。但我仍然希望以这样的方式来问她。并不是因为想要知道三浦作出了多少觉悟。实际上,我对她的觉悟也根本没有兴趣。
我只是,对于擅自踏入不希望被人踏入的内心这件事是否正确,依然没有自信罢了。我觉得即使不去刻意触及那些,也仍旧足以构筑和保全那些关系性。
所以,我才如此询问:
「即便如此,你还是想要知晓吗?」
即使被人厌恶,遭人疏远,让人觉得无耻;即使受到伤害。跨越那一线也依然正确吗?这便是我想问的问题。
三浦的回答中没有迷惘。
含泪的眼睛瞪住我,双手紧握成拳。
「我想知道。……就算那样我也想知道。……因为我只能这样做。」
她的眼瞳湿润着,声音颤抖着,但,她的回答是坚定的。
也许这愿望就一直存在于她内心吧。想要知晓,想要理解。正如她现在,全力地用颤抖着的呼吸,吞回快要溢出来的泪珠一般。
即使知晓那是无法实现的愿望,她也仍要反抗,仍要持续追求的话。
那么,她就和某处的某人是一样的。
「明白了。我会想办法的」
这次,轮到我来毫不犹豫地回答。
听到我的话,由比滨和雪之下都显得有些惊讶。
「想办法是……」
「要么强行问出来,要么就想办法调查出来。」
「就算真的问出来了,也没法保证他说的是真的,不是吗?」
「没错。所以,……实在不行就只能靠推测了」
但是,恐怕仅凭这种手段还不够。
我需要正确地理解叶山为何大肆宣扬「自己志愿应该自己考虑」的理论,而坚持不肯把自己的志愿告诉任何人的理由。为此需要我需要有步骤地行动,至于具体怎么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三浦的意志。
「虽然不管哪种方法都缺乏准确性……,但只要你愿意,我就会尽全力得到答案」
我重申完后,由比滨从三浦的正面看过去,语气柔和的问她。
「优美子,可以吗?」
「……嗯。」
用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声音作出回答后,三浦用力吸了吸鼻子,拿袖子使劲擦着自己的眼角。因为太用力,她的眼周变得像熊猫一样。
不过,看到她的眼妆被擦去的样子,我才第一次感觉到,三浦优美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
第十卷 ⑤直到那天为止,户冢彩加会一直等待。
三浦来访后的第二天是一个晴朗的冬日。
因为接下来是体育课,我在外面慢吞吞地拖着步子。天空明亮得有些刺眼,这样下去的话晚上会因为地表的辐射冷却而气温骤冷的吧。
不过对于接下来就要长跑的我来说,倒应该感谢这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反正晚上我就在家里闲呆着,就算再冷也跟我没有关系……
操场上聚集了整整三个班级的学生。长跑不像体育课里别的项目是男女开进行的,虽然男生女生跑的路线还是不一样,不过说到底都是跑而已。
操场整队之后,在一群女生中我偶然看到了三浦。
三浦好像从上午开始就在故意避开我的视线。上课时也好休息时也好,三浦一直都在用手撑着脸,只把后脑勺对着我。下课的时候由比滨和海老名同学倒是频繁地坐到她旁边闲聊。
因为一直盯着看也挺不好的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至少比起昨天来看是平静得多了。
昨天在那之后我先一步回家了,其中也有为了让三浦能冷静下来这个原因。又不是和她关系很好,那种场合一个男生还傻呆着的话三浦肯定不会觉得舒服。
所以在那之后她们三个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想想三浦昨天泣不成声的样子,我都怀疑在那之后她有没有好好地和由比滨她们说上几句话。
话说回来三浦还真是意外的非常容易受到打击呢……暑假那会儿被雪之下完全驳倒的时候好像也哭了吧……
但是,虽然有这样脆弱的一面,芯的部分却是强劲的。
「我想知道」,这一句话现在好像还在我的耳边环绕。
我在排队的时候往前面看了一看。
叶山隼人出现在我视野的前方。
他正在和户部谈笑风生,并没有注意到我的视线。
或者他是察觉到了我在看他,只是装作视而不见吗,就像在场的各种路人对我一样。
那家伙是跟谁都不打算说自己的文理选择了吗。比起单纯地去问他,不如去追究他坚决不说出口的理由,把那个理由给瓦解掉要来得省事。
正在我想着这些而发呆傻站着的时候,体育的厚木老师已经点完了名。
「嗯,好,随自己喜欢找人组个对,要做准备运动了。」
厚木带着高压的态度说完后,大家开始组对做准备运动了。
要不要趁这个时候找个和叶山亲近的人问一下呢。
不过要问谁好啊?
这个学校里还有比三浦更熟悉叶山的人吗。至少从距离感上讲三浦是最亲近叶山的,又是一直注视着叶山的人。在这之上就算还有更加亲近的人,也一定是凤毛菱角级别的。
这样的话就要转变一下思考方式,换一种想法了。是不是该找个和叶山有交情的,并且拥有相似属性的人物询问,以他的想法来映描出叶山的想法呢。比如说同样是运动部部长的户冢啊,和叶山同班的户冢啊,和叶山同校的户冢啊,和叶山同样是男生……吧的户冢啊,还有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了但是户冢啊,之类的。
好勒,那么就去找户冢做准备运动吧!正当我喜不自禁得环视着四周时,传来了呼喊我的声音。
「八幡——」
我下意识地猛一回头,和他的目光正好对上。
慢吞吞地踏响着大地,一脸笑容地挥手走来的材木座。这货怎么看起来这么高兴……
「八幡——,一起做准备运动吧!」
「哦哦……不,就算你用『我们打棒球吧!』这种语气邀请我……今天我要找别人组队……」
「且慢,说是找个喜欢的人组队,吾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找汝的,这,这方面可务必不要误会了哦?」
「别移开视线啊,脸红个头啊,恶心死了……」
双眼离开材木座看向四周,叶山户部大冈大和都各自有了组队开始做准备运动了。啊啊!户冢也有伴了!本来打算以准备运动做借口去帮户冢伸展伸展关节的呢……。
「真是没辙啊……」
我只好放弃,和材木座开始做单人的拉伸和活动关节的运动。然后是双人的伸展运动,材木座坐下来,我用力推着他的后背。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做着准备运动也毫无意义,一边做运动一边开启我人间观察的特技吧。
我斜眼看向叶山那边,但因为距离有点远没有看得特别清楚。只看到叶山露出了爽朗的笑脸,想必是在聊些时尚又开心的话题吧。
在这里完全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得再靠近一点……
如此想着我把身体使劲往前探,用体重加臂力死死压着着材木座的后背。
「好痛,痛痛痛痛痛!噫!」
听见了悲鸣,我大概是把他的姿势推的太勉强了,我倏地一下离开他的身体。由于反作用力,材木座「登登」地往后倒下,摔了个四脚朝天,身体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注:でで螅鲎粤閆赛亚人王子布利破坏某个星球时的背景音乐)
比起对面的叶山团体,我们的差别太大了。我偷偷地瞄了瞄他们又看了看我们,相比之下我们这边连时尚开心这些词的毛都沾不上,令我禁不住苦笑了一声。对此注意到的材木座说道:
「喂,别这样,别和他们比。」
「嗯,啊啊,抱歉。」
「跟那边比也只能显得自己更惨哦?他们可是长得好看头脑聪明运动也在行,甚至连我的名字都记得的好人啊。不过,八幡也没有必要感到自卑。」
「诶,原来是在说我啊?」
我彻底以为材木座是叫我不要拿他和叶山他们比了。
嘛,不过相差如此多的两人,反而会让人想去比较一下。
「话说回来你,志愿选了哪科?」
正因为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所以有参考的价值,这句雪之下说过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驱使着我问出问题。
材木座保持着侧卧在地的姿势,「嗯?」地歪着头回答道。
「吾吗?吾选了理科。」
「哈?」
「……这表情是什么意思,汝有何不满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一定会选文科罢了。既然目标是成为轻小说作家的话选文科不是比较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