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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父母现在去别的地方拜年了。我们正在等他们。」
「啊—,原来如此。」
说完我也明白了。父母在做什么的时候,只把孩子们留下的这种情况很常见。我们家母亲在去生活合作协会的时候,因为一伙妈妈朋友们在集会,这些妈妈的孩子们都会被凑在一块。但是啊,妈妈。就算父母之间关系很好,但孩子们的关系并不好的情况可是不少见的啊……我真心度过了一段非常尴尬的时间啊。
听着由比滨『哈~』地佩服似的叹了口气。
「四处拜年看起来很辛苦呢。」
「毕竟每年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嘛,有时是会觉得『好麻烦啊—』。……这样的风俗或者说习惯能延续下来还真是出乎意料。」
她的声音带着种无法表达的看开了的意思。
不管是雪之下,还是没有来新年初次参拜的叶山,都需要陪同父母。
所谓名家、正经家庭大致都是有着各式各样羁绊的。虽然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这是没啥现实味的事情,但如果真碰上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亲戚间关系密切的家庭也不少见。虽然我并不清楚,但有着独特社区的家庭大概出乎意料的多。
即便是我们老百姓也会多少被什么东西所羁绊。随着地位的增加与之相应的纠缠事物也会越来越多吧。
阳乃小姐像是要把吐出的叹息赶走般『咚』的敲了敲桌子坐正姿势。
「比起这个,你们买了什么礼物?」
说着,她向坐在同一张沙发上的由比滨紧紧靠了过去。而由比滨则缩了缩,赶紧把袋子亮给她看。
「呃……,我买的是室内袜……」
「哦—,这时候木地板可冷了。」
「就—是啊!说起来,小雪家就都是木地板,之前去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冷呐—」
「我也容易怕冷所以很明白呢—」
对这样女生气十足的对话,我和叶山两个男人也没啥可聊,仅仅侧耳倾听两人说话。
不过,大概这对叶山来说闲得无聊,他低语道。
「生日礼物啊……」
然后,他瞄了我一眼。
「你也买了?」
「嗯,算是吧。」
「是吗。」
他没有进一步问,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在这之后叶山便听着阳乃小姐和由比滨的对话,偶尔随声附和。叶山拿着杯子手腕上的手表里,秒针慢慢转动着。
我仅用视线追着它。
一直刻画着同样的节奏,毫不失常、一心一意如同决定好一样动着针。一周、两周,都回到同一个地方,如同往常一样展现在人们眼前。即使如此,也并非是同一事物。即使秒针毫无改变,周围所指示的时间也仍在不断地推移。
冷不防地,阳乃小姐看到礼物的包装开口说道。
「我也久违地送她些什么就好了—」
然后,她的视线略微动了动。
「对吧,隼人。」
「……是呢。」
叶山轻轻耸了耸肩看向窗外,看向了在前方的街灯——才不可能吧。
我看着倒映在玻璃上的叶山,不由思考起了他以前究竟送过她什么东西?
× × ×
尴尬的时间流逝着。
阳乃小姐和雪之下打过电话已经过去了大约三十分钟。从她那公寓到这里应该还只需一点时间就行了吧。既然都把人都叫出来了,我也不好就这样擅自回去。
慢慢地喝着的咖啡已经见底,本应冒着热气的红茶壶也已冷了下来。
不光是我,由比滨也多次焦急似的转着脑袋。这时,她像是注意到什么似的发出了声音。我看向她的方向,发现了毫无顾忌地快步朝这边来的雪之下。
「小雪—,这边这边。」
由比滨说着挥起手,雪之下也注意到她,朝我们坐着的位置走来。
「由比滨同学……你也,来了呢。」
雪之下一脸惊讶地说道,因为在电话里还没说。
「对对。那个……该怎么说呢,我和小企来买东西时候被她们逮到了……」
「买东西……是、是吗……」
大概是在烦恼对本人说出是来买给她的礼物好不好,由比滨的话微妙地有些含糊其辞。听到她的话的雪之下交互地朝我们两人投以讶异的视线。
「不管怎么样,先坐下来吧。」
说着由比滨也抬起腰在沙发上挪出一个人的空间,邀她坐在那里。她必然地坐在了不用和阳乃小姐对上脸的地方。然后,她向由比滨低下了头。
「不好意思,姐姐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完全没有。」
由比滨用开朗的语气挥着手答道,她稍微安下心来似的松了口气。雪之下转向我,窥视般地向上看着我。
「比企谷同学也,那个……」
「没啥。反正我挺闲的。」
实际上,买完东西后,本就没有什么其他安排。倒不如说,不用继续两人独处的这个状况还比较轻松。话是这么说,也完全不是这样就好了。
而这事的元凶,正一脸挑衅的笑容,戏弄似的对雪之下说道。
「小雪乃,你好慢——」
「突然把人叫出来你还真能这样厚颜无耻……」
雪之下斜眼瞪着阳乃小姐,而她却毫不在乎地直面她的视线。夹在中间的由比滨也为难似的笑了起来。大乱斗!求雪之下姐妹饶了我吧……
「算了算了,小雪乃看来也是赶得很急……」
爽朗的、耳熟的声音似乎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但那不曾听过的称呼让我不禁转过头看着他。然后,这个声音的主人,叶山隼人像是『糟了』似的歪起脸,马上蒙混般地露出了微笑。
「…………」
雪之下大概是吓到了,一声不吭地看着叶山,他耸了耸肩。
「雪之下同学要喝些什么?」
「……那就红茶吧。」
听到这句话,叶山手脚麻利地倒起下了单的红茶,阳乃小姐『呵』地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这样聚在一起喝茶了呢—」
「是啊。」
「…………」
叶山赞同似的答道,雪之下则拿起茶杯,一直闭着眼睛。对话中断后,由比滨像是找话茬似的开口说道。
「啊,那个……,隼人同学是以前就认识的吗?」
「对对。隼人是家里的独生子吧?所以,隼人的父母很疼爱我们的。对吧,小雪乃。」
「我倒是没这样。」
「没这回事吧。不只是我父母,大家都很疼两位的。」
就算被阳乃小姐搭话,即使叶山笑容满面地说着,雪之下的态度也没有改变。不过,阳乃小姐并不在乎这事,轻轻地眺望远方。
「真怀念啊……小时候我们父母有事出去的时候,都是我来照顾你们两个的哦。」
听到这句话雪之下皱起了眉头。
「只是被你拖着到处跑吧,真是非常麻烦。」
她『咔嗒』地把杯子放在茶托上,无声地朝阳乃小姐投以冰冷的视线。叶山也对此做出反应。
「啊,比如去动物公园的时候……在游乐园区域里吃了不少苦头啊……」
「临海公园那次也是。有时自己不知跑到哪儿去,有时不断在游览车上乱摇……」
大概是想起了往日的事,叶山和雪之下都一脸阴沉。而阳乃小姐倒是自个儿开心地『嗯嗯』地点着头。
「啊,没错没错。话说,小雪乃基本都在哭吧。」
「等等……你可别捏造记忆。」
「我可没捏造哦—。对吧,隼人。」
「啊哈哈……我不太记得了。」
阳乃小姐说着,叶山微笑着随声附和,雪之下则默默地低下了头。
看着三人说着很怀念似的话,我蓦然有了实感。
她们之间所积淀的时间是切实存在的,旁人即便想要碰触那些回忆,也做不到。
连由比滨都已经完全无法插入三人的对话了。更何况是我。
我不知道她们曾经有着怎么样的关系。就算知道我也无能为力。
我能做的,只是偶尔把苦涩的咖啡送入口中、随声附和着正听到的她们的往事,以及想象而已。
曾几何时,有人曾问过我。
如果我和她们上同一所小学又会怎么样?
那个时候,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正沉浸在回忆和思索中时,听到了伴随着叹息放下茶杯的声音。我看向那个方向,阳乃小姐正托着腮,用没有温度的眼睛看着叶山和雪之下。
「明明你们两个那个时候都那么可爱的……。现在却……真没劲。」
形状姣好的鲜艳嘴唇看起来很漂亮,却说着冰冷的言语。被冰霜般的微笑盯着,在场的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
雪之下在桌子上轻轻握起了拳头,叶山咬着嘴唇移开了视线。由比滨有些困惑地瞄了我一眼,
桌上鸦雀无声,阳乃小姐窃窃地笑了。
「嘛,不过现在有比企谷同学在。我就疼爱比企谷同学吧。」
「不,我对体育社团系的疼爱有点……」
「就是这种地方会让人更想疼爱你呢。乖—乖,八幡乖。」
她说着伸长手臂想要摸我的头。我向后仰身来避开她的手。
「啊呀,逃走了。」
笑嘻嘻地这么说着的阳乃小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脾气很好的大姐姐。我没有被比我年长的美人微笑着温柔对待过的经验,这倒是没啥不好。就算这笑容是谎言我也觉得没什么关系。正如以一色彩羽所代表的那种谁都会有的,想让别人看到自己可爱一面的两面性,那并不可怕。
但雪之下阳乃,她所显示出的内心潜伏着的来历不明的什么东西,才很可怕。
不过,现在的阳乃小姐那不打算多说,只是笑嘻嘻的样子倒是完全另当别论。
「说到体育社团系,学校里马上就要开始马拉松大赛了吧?」
「啊,对。竟然是这个月底。」
由比滨回答道,阳乃小姐一副有些意外似的表情。
「咦,今年不是二月啊。」
「听顾问说,似乎因为日程安排上的不凑巧稍微提前了日期。」
叶山宛如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带着温和的微笑淡定地回答。
等等,雪之下的表情暗了下去哎,嗯。对了,她没什么体力呢……看来她真的很不擅长马拉松。
不管怎么说,气氛又恢复快活了。
这样就好,不过这四人开心地交谈着的身影实在是容易引人注目。虽然谈不上华丽,可还是挺漂亮的。这些人真显眼啊……
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了入口那边有人不时地看着这边。
算了,虽然刚才有点吵闹也是原因,可毕竟他们几个都是外表靓丽的人,都是那种在街上走着就能吸引视线的人啊。
拜这四人所赐我的存在感变得更加稀薄了。我是影子……但是,光越强影子便色越浓,也更凸显光的白亮……
虽然并非刻意而为,但还是有一人成为了幕后人员。说起来,成为幕后人员这句话有高得异常的黑柳徹子感。
(译:成为幕后人员的原文是婴藦丐工搿|柳徹子,作家,NHK电视节目主持人。)
我一句话都不说,一心一意地重复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