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并不是花了钱就是好东西。在总制作费用上大砸钱的电影大都票房惨淡。尤其是动画的写实化电影什么的。谁会想要那种东西啊。
要怎么样才能把带着未完成、不完全、偷工减料等负面印象的作品,表现出自制感与朴素这种正面印象呢。这一点有必要好好考虑。
啊—,就是那个,有点像是在大人看的影片里的素人一样吧……。正因为不是专业的才值得玩味,拙劣、自然、真实什么的,让人有触手可及的感觉什么的,不对,不如说在平常中有着非平常性、隐匿性和不像演技的演技的矛盾文学性吧……呼。嗯,我大概明白了。
「就是那个吧。小学生,还有幼儿园吧。很多都能交给那里的孩子们做吧。既然是孩子,廉价和素人感也可以当作他们的武器。」
「……原来如此。你有认真想呢。」
雪之下用绽放着光芒的眼神看着我。不过由于想法的源泉有些那个,所以我难以和她对上目光。回答的声音都变尖了一些。
「呃,啊,嗯,对。你们看,CM什么的也难办,总之不也有类似扮演animal或野兽的方案嘛?」
但雪之下已经在集中精神整理思路,不看我这边了。
「的确,要是看到了孩子玩的东西的本身的话,谁都不会再有意见了吧。老人也比较好接受的样子。这样的话,做的内容也就受到限制了呢。」
雪之下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包括一色在内的学生会成员。
「啊—,对。比如歌对吧—……」
「比如戏剧……」
一色和编着三股辫的书记小妹回答道。
「歌的话和音乐重叠了啊……」
副会长说道,去掉了一个选项。
这样内容就差不多决定了。我站起来在白板上写下戏剧两个字。
「那么,就戏剧了。幼儿园的话大概经常进行游戏会吧。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有小道具和服装之类的东西。」
我说道,雪之下点点头。
「而排练时间就很成问题了。」
「记台词好像挺不容易的……」
由比滨明明自己没有上过舞台,却发出了悲惨的声音。由比滨也是不擅长背书的啊……。不过,这场戏剧可不是考试,稍微耍一点滑头也是可以的。
「……把舞台上的演员,和负责读台词的人分开吧。」
我提了出来,雪之下似乎立刻就明白了。
「要请声优来吗?」
「嗯,这么一来不用背台词也行。」
「真厉害呢,都帮别人想好怎么偷懒了。」
能得到你夸奖真是诚惶诚恐……。还是别摆出一张灿烂的笑脸这么说了。
嘛,我听说声优老师们实际上是非常辛苦的,也听说过他们实际上努力得一塌糊涂。虽然他们埋头于练习和排练,不过这次毕竟只是文娱会级别的活动而已,所以我们这种想法应该也是没事的吧。
这样一来,我的心里已经大体上有了谱。然后在实际操作的时候落实应该就足够了。
「话说,这样就行了吗……」
一色一副没什么自信的样子,转而看向学生会成员们。接着,包括副会长的全部成员都返以颔首。看到他们的样子的一色露出了微笑。
由比滨显得很开心地对一色说道。
「好不容易才想到的,能做到就好了呢!」
「的确如此—,嘛,能做到的话是不错啦—」
「我们的戏剧和对方的音乐会,时间对半分的话哪边都能成。也可以在这次的会议里试着提出这个方案。」
我说道,由比滨和一色两个人都不明白似的歪着脑袋看着我。搞啥啊这种白痴的反应……。
「……这样,也可以成功吗?」
「不,我不知道。嘛,就算两边一块儿做,也会有各种各样的解决方法吧。」
「哈啊,原来如此……」
一色看起来似懂非懂,带着有点心不在焉的表情点点头。
能让所有人都喜欢的东西是不存在的。所以,大概也是有人不喜欢玉绳他们的计划的吧。要是我们这边能提供让他们喜欢的东西的话,就可以提高整个活动的顾客满意度了。当然,大概也会有对我们做的东西不感兴趣的人,这些人说不定也能欣然接受玉绳他们的计划。
有对立才足以构成这种图式。
「那么,就请在这里等待会议开始,然后在会议上加油给对方提出意见吧。」
这么说着,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的,等等,欸!?你要去哪里!?话说回来,要我来给对方提意见吗!?」
一色猛地抬起了头,再次看向我。接着,随着我站起来的雪之下拍了拍裙子后『呼呣』地把手抵在下巴下。
「提出意见说到底的确还是学生会的工作吧。再怎么说我们也只是来帮忙的。」
雪之下说道,由比滨也一边用手按着因站起而飘起的外套一边微笑着说。
「啊,不过,你看。要是为会议所困的话小企和小雪乃也会提供帮助的!」
「你不帮忙的吗……。回见,一色。今天点心由我来准备」
这么说着,我们走出了学生会活动室。
距离会议还有些时间。为了去便利店买东西以消磨时间,我们朝着出口走去。
「会议,要是能顺利进行就好了。」
由比滨一边围起围巾一边说道。
「嗯,没问题的吧。就算不通过也要强行通过。也差不多该让它结束了」
虽然打算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但由比滨的脚步还是停了下来。我回过头,由比滨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我。
「……这样的话,小企觉得,能行吗?」
雪之下也随着由比滨停了下来。我无法窥而得知她那轻轻地垂下的眼睛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感情。
「……唔,那个时候再想吧。实话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尽可能诚实地、以现在的自己所知道的范围回答道。即便如此,我也并不知道太多解决办法。大概由比滨也明白这一点吧,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团子发,低着头开口说道。
「小企你,……讨厌这种事吗?」
「我也是有讨厌的事的。」
「那么……」
说着,由比滨抬起了头。在她把话全部说完之前,我自己开口回答道。
「……我讨厌的,是在这种表面的商谈面前低头。这是我最讨厌的。」
我一边说着,一边移开目光,用力挠了挠头。想起了就在不久之前还被这种表面上的事物给涂满的自己,就感觉自己这么说实在是厚颜无耻。
即使如此,我已经无法再天真地接受冒牌货给予的东西了。
周围暂时被沉默支配。
然后,我听到了微弱的叹息声。我转回视线,眼前的雪之下露出了满面的笑容。
「由你自己的性子来做就可以了」
比起平时更为轻柔的声音,说出的毫无涩滞的话语非常坦率。
「……嗯,我知道了。」
由比滨即使还像是哪里没弄明白似的,但也静静地点头。
她大概是还能理解吧。或者她被吓到了也说不定。
我仅在口中编织着话语,她们也只是不发一语地回以颔首。
在那以后,三人一言不发地向外边走去。
被冬日的海风吹拂而过的校舍之间透出的夕阳,给人带来了些许温暖。
× × ×
按时开始的圣诞联合活动的会议,随着时间的流逝热度已经降了下来。
海滨综合高中的学生会长玉绳,有些困惑地笑着叹了一口气。
接着,总武高中的学生会长一色彩羽,笑嘻嘻地跟他以只有坐在她附近的我才听得到的细小声音咬起耳朵。
两人说的话从刚才开始就只是在沿着平行线前进。
「嗯,我认为作为想法来说这是可行的,不过我觉得以两校联合的形式来做才有意义。如果各自做自己的事的话synergy(协同效果)就少了,这样不就会出现double risk(双重风险)吗?」
「话是这么说啦—,就我个人而言,也有非常想做的事呢—你说对吧—。无论怎么看都超有利不是嘛—?」
不管听多少次他们之间的对话我都不明所以。
玉绳用各种外来语来强词夺理的话,一色就侧着脑袋歪着脸,利用这可爱的样子喋喋不休。
这种情形从开会的伊始就一直持续着。
会议开始后,玉绳首先提出要追加预算的份额。而一色就从说出「我有些想说的—」开始,一直不停地像是在击出还击拳一样主张着戏剧的提案。然而,敌方也非同寻常,出示了在现在的方案的幕间编入戏剧的折中解决方法。当然,一色也以无法解决现在的方案的金钱方面的问题为理由,提出了削减现在方案的内容、构建音乐和戏剧的两部结构的方案。
到此为止的展开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和雪之下以及由比滨,都像是看着某种预定和谐(*)一样放心地注视着他们。【*注:预定调和,原文予定眨停醋苑ㄓ飄armonie préétablie,是德国数学家、哲学家戈特弗里德·莱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Leibniz)的理论。也就是一切“单子”之间,特別是心与物之间,存在着一种预先被永远确定了的和谐。这种和谐,在上帝创造世界之初便已预先安排。】
然而,至此,会议已经急剧停滞下来了。而一色和玉绳则不停的重复着和刚才如同一辙的对话。
在我旁边的雪之下呼—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巧,我现在也是这种心情。然后,我们为不妨碍会议而低声交谈起来。
「一色同学,没问题吧……。我刚才听到她咂嘴了……」
「谁知道呢,她好像的确非常急躁……」
「我很明白她的心情……」
雪之下摆出疲劳的表情说道,再次叹了口气。
我和雪之下虽然任由一色在这会议上发言、并准备着在适当的时候提供帮助,但这样没进展的话我们也不能从旁插嘴。正在考虑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坐在右边的由比滨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
「小企,为什么会这样争执起来的?」
「迄今为止都是一起做的,要是现在突然提出要分开两组做,要是你的话你怎么想?」
由比滨『唔』地想了下开口说道。
「总觉得会出现不好的事……」
「分裂、决裂……,的确都是坏印象啊。」
雪之下也轻轻点了点头。嘛,玉绳在意的就是这种问题吧。
为了确认这一点我稍微看了看玉绳。只见玉绳夸张地喀嗒喀嗒地敲起了Macbook air的键盘,然后「嗯」点点头开口说道。
「我觉得这戏剧非常棒。所以回到concept(概念)来,音乐和戏剧的collaboration(共同作业)之类的方向也是一种可能性吧。」
又是一个折中方案被提了出来。接着一色「呼呼」地微笑起来。
「嘛的确是一种想法呢—。但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呢—,而且有没预算呢—?最后能做成吗—。诸如此类。」
说着,一色仿佛要掩饰自己难为情似地笑着扮了个鬼脸(*)。但她眼睛完全没在笑。【*注:てへぺろ。】
「这就让大家来考虑吧。就是为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