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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廻。可以带她到其他地方去冷静一下吗」
巡前辈对平塚老师点了点头。然后,慢慢拉着相模的手,让她站了起来。就这样把她带出了会议室。
留下的我们默默地目送着她。
大家都想不出该说什么好,沉默下来。刚才还唇枪舌剑的遥和悠子也是一样。刚才还一直有人交头接耳的,现在却是一片寂静。
这种展开我完全没有想到。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并不是理由。完全不成道理。一点也不合理。
相模的哭喊只是单纯的感情论。说是精神论也可以。
这和我不给她退路的理论构想产生了偏差。更明确地说就是出现误算了。根本没有什么相互保证毁灭。
她只是哭着大喊,够了我就认了吧。只是这样而已。
我认输了。
哎呀,真是输了。
如此无聊、愚蠢、低俗、卑微,也正因为如此而极其简单的东西我都没有注意到吗。
本来问题就是基于感情而产生的。要想彻底解决,就只能依靠基于感情的理论了。
对愤怒报以愤怒,对攻击回以攻击。对歇斯底里则用歇斯底里进行反击。
在这泥沼的战斗中,先失去冷静的一方就是输家。相模已经退场了,另一方面遥和悠子还有周围的人要回过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似乎是被大家盯得有些惭愧,默默地坐了下来。
在连转动身子都要犹豫的沉默之中,平塚老师轻轻地咳了一声。能够收拾这个不知如何是好的烂摊子的就只有平塚老师了。
平塚老师环视了一下全部人,开口说道。
「我再问一次。有人反对委员长的提案吗?」
此时反对的人都会被当作坏蛋吧。面对悲惨地当众哭泣的人,没有人敢做出鞭打她的举动。
所以,没有人敢举起手来。
平塚老师对这个结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这样就定下来了」
「那么,我来说明一下今后具体的方针」
雪之下代替不在的相模,继续完成接下来的会议。在震荡仍然未能平息的会议室中,响起了雪之下镇定的声音。
我紧紧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 × ×
经过前一天的会议后,运营委员会终于向前推进工作了。但并不是所有事都解决了,只是糊弄过去了而已。不过,认为事情已经决定了,没有办法只能来工作的人增多了。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有干劲,但是终于可以维持最低限度的工作了。话虽如此,还是有必要把落下的工作补回来的。所以,最后变成首脑部的所有人倾巢出动到现场去工作的情况。
『千马战』的服装由川崎和海老名同学负责,然后以雪之下为中心,几个女生用缝纫机赶制出来。主要的部分由会做的人来负责。
然后,材木座和学生会成员们将瓦楞纸板和泡沫切割之后组装成了盔甲。学生会成员们不愧是在学生会工作的,似乎都因此充满了博爱精神,和材木座都能好好合作。
然后,相模南方面,她不和现场班一起工作,主要是和巡前辈一起处理事务。在当众暴露那样的丑态之后,要和现场班一起工作果然是非常艰难了。
至于我则和往常一样,如往常一般,因为没有工作而被指派到各个地方去打杂去了。不,应该叫那个。自由职业者,游牧民族。这样说听起来可能会比较帅气。
今天要整理与新设置的救护班相关的文件。检讨列出必需的医疗用品清单,以及追加帐篷设置地点,还要整理出现紧急情况的联络方式……啊,等一下,救护班是由谁来担当呢。又分配给首脑部一方了……。
糟了,我又注意到多余的事情了……。
这不是那个模式吗。没错,一工作起来,工作就会如雪球般越滚越大,这是保持工作量的法则。真是在工作刚解决又会产生新工作的恶魔系统。更加可怕的是,整理救护班文件的工作顺势交给我的可能性非常地高。
就算我想让其他人顶替,可是当天以学生会成员为首,身边所有值得信赖的人都被派遣到现场工作去了,人手实在不足。
即便是要现场班的人过来帮忙,首脑部的人仍然要担任责任人。相模和巡前辈一直都在运营帐篷里面工作。这样的话已经……
可恶,为什么会注意到啊。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就在我绝望地失去干劲发呆的时候,会议室的门突然开了。
「呀哈罗!」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来了。或者说会这样叫的就只有那家伙了。我半睁着眼睛对不住脚地跑过来的由比滨说道。
「……你去哪里了啊」
「哎?」
由比滨听了眨了眨眼,然后不知为什么脸红了。
「回班里去了……莫非你发现我不在,来找我了?感觉有点意外啊,……这种意外或许也不错」
「笨蛋,我的意思是说不干活的是在干什么啊」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能不能不要说这种莫名其妙的,仔细想想都会觉得好害羞的话?
「啊、是这意思……好失礼啊!我可是好好干活了的!」
似乎是对我的话产生谜之误解感到害羞了,马上就生气了。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知疲倦地吵闹而忙碌的家伙啊。
她的生气让我有些意外,于是我问她去干什么了。
「那么,你去干什么了啊」
听到这话,由比滨很快又变了脸,开心地唠叨起来。
「啊,最近不是决定了我们的分工吗?后来重新检讨了一下,发现只有一个人做广播啊。所以我觉得有点奇怪的」
「不,没什么奇怪的吧。播报员只要放音乐和叫出场人员的名字就可以了,不需要很多人吧」
听到这话,由比滨惊得定住了。
「……哎,是这样的么?」
「嗯」
「是吗……」
由比滨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肩膀。
「怎么了嘛?」
我怀着这家伙又干了什么好事吗的不安问道,由比滨打哈哈地笑了两声,敷衍一般地摆弄自己团成一团的头发。
「呀—,我是想这个肯定要有实况啊解说啊之类的东西的吧」
「只是高中的体育祭而已,那种东西不需要的吧」
「是,是吗」
「是啊」
我断言道,但由比滨似乎有口难言,扭扭捏捏的。我耐心地等着她说出来,不久她嘴巴动了动,小声地说道。
「…………但是,我已经带来了」
「带回去吧」
「诶—!?」
「别诶了。没必要增加额外的工作吧」
「等,等一下!」
这么说着,由比滨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了手机。然后,接通了电话。
「啊,喂?是我是我……」
由比滨一边说着一边稍微往外走开了一点。到底给谁打的电话呢。就在我看着她的时候,她意外地迅速挂了电话,折了回来。
「小雪说没问题哦!所以可以吧?」
……这种像是小孩子从路边捡小狗回来时的对话是怎么回事啊。可是,如果是雪之下说的,嘛,那家伙心中肯定打了什么算盘吧。只是由比滨这么说或许还会觉得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但雪之下也赞成了,那我反对也没什么意义了,我也同意吧。
「嘛,只要其他人同意我是没问题……」
「我去问问!」
说完,由比滨就迅速跑到巡前辈和相模那边去了。不过这情况下大家应该都不会反对吧。大家对这孩子都太好了……。
就如我预想的一样,在巡前辈的身边,由比滨用手给我比了一个大大的圆圈,果然她们答应了。
就这样,由比滨往门的方向走去,把帮忙的人带了过来。
那家伙不高兴地拉着一头金色直卷发,向会议室中间里东张西望。
「……可是,为什么是三浦呢」
我以三浦听不到的声音向由比滨问道。紧接着由比滨也压低声音说道。
「因为优美子很擅长幕前的工作,而且优美子来做的话户部他们一大群人都会来帮忙的」
嘛,这一点是可以理解,如果三浦她们来当广播员的话,肯定会大受欢迎吧。由比滨也有自己的考量呢。就在我感叹的时候,由比滨稍微有点恶作剧地笑着补充道。
「而且,我在和姬菜说委员会的事情的时候,优美子因为插不进话题来稍微有点闹别扭呢」
这样的三浦是怎么回事,好可爱。我展开了想象的翅膀。
可是,现在眼前的三浦完全不可爱。不如说好可怕。
三浦一副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我。怎么。是问我工作有报酬吗。不过,基本上所有工作都是志愿性质的。连聊表心意的谢礼都没有,就只有心里道个谢而已。
「……那个,抱歉,拜托了」
我姑且非常罕见地带着谢意说道。这是拜拘泥于礼节的雪之下所赐吗。或者该说是调教吗。
可是,三浦一脸不满意的样子冷酷地回答道。
「没什么。是结衣叫我我才来的。我还没决定要干呢」
「哎!?刚才不是才说好的吗」
由比滨吃惊地说道,三浦一下别过脸去。女王大人总是很反复无常的,没办法呢。
虽然不太想干,但三浦的目光并没有移向别处。
而是盯着相模。
相模也注意到三浦,向我们走来。同班同学来了所以想来打声招呼吗。因为发生了那样的事,所以对三浦还无法完全摆脱表面上的应酬吗。
「三浦同学」
相模搭话道,三浦只是点了点头。
「要来帮忙的是三浦同学啊……」
相模对三浦好像还怀有复杂的感情,她带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声音说道。三浦似乎不太喜欢那样的态度,冰冷地回答道。
「所—以—说,我还没决定要干呢」
「是、是啊……」
看到三浦针刺般的视线射向相模,相模微微缩起了身子。这态度似乎更让三浦感到恼火,她短短地叹了口气,叉起了双臂。
这是在教室里常见的光景。
但是,此时和彼时已经不一样了。
相模尽管笑得有些僵硬,却说出了意外的话。
「人手不够,如果三浦同学能来帮忙的话就更好了。你可以来帮忙吗?……可以吗?」
然后,她低下了头。
这多少让人感到有些卑躬屈膝。但又是在相模和三浦到目前为止的关系中前所未有的情况。三浦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一点,她解开了抱胸的双手,脸撇开一边,手指玩弄着自信的卷发。就像是在考虑怎么回答一样。
「……哼,是吗」
然后,无精打采地回答道。听到这句话,由比滨微笑着翻译道。
「就是说她答应了」
「等一下!我什么都没说呢!」
相模面带微笑地注视着嬉闹的两个人。
看来相模和三浦之间的关系似乎向前迈进了一小步。
人与人之间通过接触,把握彼此的距离感和自己的定位。相模在与遥和悠子的冲突之中,学会了如何与人保持不互相伤害的距离。
尽管从结果来看,这不过是为了防止自己受到伤害采取的行动,但这也是相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