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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出料口拿出MAX咖啡的罐子,迅速地退到一边。对不妨碍别人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可是,那个脚步却没有继续往前走。
这是怎么回事,是在犹豫要不要再靠近我一步吗?我这么想着向他望去。
然后,我看到了一脸苦笑的叶山隼人。
叶山确认到我没什么想说的,轻轻点了点头,向自动贩卖机走去。然后犹豫了一下要买什么之后,选择了黑咖啡的按钮。哦,在我面前买MAX咖啡以外的咖啡,真是相当的挑衅啊。
我「咔嚓」地打开拉环,就连叶山接下来的话也似乎也有些挑衅的感觉。
「……好像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呢」
「啊?」
这是想吵架吗,是想抗议吗,尽管这话的含义有点不太清晰,但是如果了解叶山隼人这个人,就知道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不煽风点火是他的处世原则。
「只要有人就会有麻烦,这很自然吧」
对我来说,不,大概对叶山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尤其是执行委员和运营委员这些拼凑出来的团体之间还能关系良好才更稀奇。单单是人数本身就可以争上一番了。我哼笑着对叶山说「现在还问这个啊」时,叶山却没有笑。
「不是说那边,我是说班里的事」
我还以为他是说体育祭运营委员会的事情,看来不对啊。班上的话也就是说是跟相模有关的事吗。大概三浦也同样关心着她吧。
但是,无论是哪个,都是一样的。
「那答案也是一样的」
结果,问题的本质并没有改变。重要的是,重点是在人能否顺利工作这一点上。毕竟人际关系就是麻烦。无论是宏观上还是微观上,做的事情都是大同小异。
所以,对它们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一旦心生芥蒂,就难以再恢复原状了」
叶山似乎无法理解我的回答,他没有去喝已经打开了的咖啡,只是向我送来责怪的视线。
「……是,吗」
「是吧」
我说完这话,转身打算返回教室时,背后传来了声音。
「体育祭的事情,抱歉」
「哈?」
我回过头去,叶山的目光微微下垂。
「因为我太轻率地劝相模同学了……」
「不,本来我就决定对相模做那样的事了。就算你不拜托我也会做。倒不如说,省了我的功夫真是帮了大忙了。所以这跟你没有关系」
要是眼前出现争吵,叶山总会出来劝架,这似乎是叶山的本性。这次我只是很好地利用了这一点而已。对我道歉是不合理的。
「可是,我也赞成相模当委员长的。有什么问题我都会帮忙的,请尽管说」
「啊,嗯……」
要说有什么问题,也不是仅仅是有这么简单。
就在我打算说出来的时候,叶山察觉到这一点,爽朗地笑了。
「社团方面我也稍微听说了」
哈,已经泄露风声了吗。户塚都在担心,叶山会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这是比想象中更加沉重的打击。
对于由叶山这种绝对的超凡魅力的人所统领的足球部都是那副鸟样,从足球部和男子网球部部长的性格来看,部员应该都是一些温厚的人。
也就是说,其他社团活动的情况会更加恶劣。之后甚至可能会是一副拒绝合作的态度。在背地里搬弄是非团结众人的同时,也会统一大家的意见。最后拘泥、固执在统一的意见之中。在获得全体人员的意见和同意之后立场就会更加坚定。
这时候,将叶山这张牌打出来也是一种选择。
借由叶山这个意见领袖,进而获得他所统领的足球部的支持,可以使体育祭顺利地运行下去。
但是,这样只是提高了叶山自身的名声,而不会提升相模的评价。这和文化祭的时候由雪之下实质上担任委员长时精明能干的表现所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嘛,相模自己也会对叶山的出手相助感到高兴吧。
可是,如果叶山和相模接近的话,三浦的心情就会更加恶劣,对三浦的顾虑会让相模更加萎缩,班级的氛围则会陷入不断萎靡的恶性循环。她们的对立也是很麻烦的……
咦,等一下?运营委员会也是,如果获得叶山的帮助的话,相模肯定会更加让人厌烦,那样的话也不得不考虑受到进一步的反对啊……。
无论是叶山还是雪之下,虽然是万金油,但是要善加利用却并不容易。这次必须以相模南为中心部署他们的行动才行。
在我心里摆出残局,并且模拟各个人的行动之时,传来了有些犹豫的声音。
「怎么了?」
看到我突然沉默了,叶山惊讶地望着我。
「啊,不……。嘛,那啥。应该没问题的,不必担心」
「……是吗」
「嘛,要有什么问题再说吧。就这样」
我说完转身离去。虽然叶山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我不想听的样子,沉默地挥了挥手。
我在走廊里快速走着。
叶山对反相模、反委员会联盟都是很好的王牌,但是又不能同时对二者使用。在相模和委员会对立的情况下,就难以发挥叶山能够完美协调各方的特性。反而可能会引发新的火种。
首先,必须想办法消除相模和委员会现场班之间的摩擦才行
为应对这个问题,今天的会议上也有一些对策。姑且做了一些准备。
但是,即便如此。
——一旦心生芥蒂,就难以再恢复原状了。
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紧紧地萦绕在我的内心深处。
× × ×
进入会议室的人们脚步都异常沉重。
只要想起那天解散时的所见所闻,就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即便隔了双休日,那种讨厌的画面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感觉自己似乎也身处其中了。
因为这样,今天与会的人数和那一天相比有一点点下降,多数人都是准点,或者比开会时间稍晚到达。
为此,会议开始的时间比预定时间晚了五分钟。
巡前辈一直注视着门口,但也偶尔会看一看时钟。然后,对相模说道。
「相模同学,可以开始了……」
「……是」
虽然相模回答了,但是却没有站起来。
「我、我也一起……」
由比滨似乎是要催促相模想要站起来,却被雪之下默默地制止了。在她的阻止下,由比滨不情愿地重新坐了下来。
这样就行了。
在那之后相模要做的是修禊的行为。这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相模应该难以忍受这种受众人注目的耻辱。
相模深深吸了口气,下定决心站了起来。如果时间再拖下去我们当中可能会有人站起来,她想回避这种事的发生吧。这样的自尊心,应该说是虚荣心吧。那还真是相当强烈的虚荣心啊。
尽管相模站起来很慢,但是走路的脚步却很快。
目标是会议室后面,现场班的主要成员坐的地方。
遥和悠子也坐在那里。
她们直直盯着走过来的相模。那份目光可能是污蔑,可能是嘲笑,也可能只是单纯的疑问。
相模去那里的原因。
由她自己说出来。
「那个,稍微借点时间可以吗?」
遥和悠子听到这样的搭话,两人面面相觑。她们交换了一下眼色后,一起抬头望着相模。
「可以是可以……现在?」
「之后不行吗?」
听到反问,相模调整了一下呼吸。
「……现在比较好」
听到这话,这次两人没有交换眼色,回答道。
「那么,……请说」
「会议已经开始了,在这里说可以吧」
「……哎」
面对这顺势加上去的附加条件,相模语塞了。
然后,在和遥她们坐在一起的现场班成员中隐约听到了微微漏出的笑声。
另一方面,会议室里的其他人努力保持着沉默。只是静静地,一言不发地侧耳倾听着。
这正是修禊,以及制裁。
在众人的环视之下,相模脸红到了耳根,肩膀微微地颤抖了。
然后,一点一点地编织语言。
「那个,对不起……。我,只是一味想着,怎么让体育祭更开心……」
相模说出了道歉的话。
遥和悠子以及其他人都静静地听着那缓慢而细小的声音。
就像是将受罪之人游街示众一样。
但是,成为众矢之的的人会变成被攻击的对象是理所当然的。只要发生负面事情,将出头鸟抓来攻击、欺凌、嘲笑是社会的铁则。因此,她们会要求相模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
刚才相模的话满足这个需求了吧。
遥和悠子有点困扰地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说道。
「……没关系。我们也满脑子是社团活动的事,抱歉了」
似乎运动社团的人也都这么想的,现场轻轻响起了「是啊」「嗯」之类的同意声音。
多亏听到了这些声音,相模的话渐渐变得流畅起来。
「嗯。……那个,我啊。……果然还是希望大会能热闹起来,想要为此而努力。所以,如果能得到大家的帮助就太好了。……啊,当然,我也会尽量减少大家社团活动方面的负担的」
相模坚定地抬起头说道。与之相对,现场班的人反倒是微微移开了视线。
即便如此,她话中的含义或许已经充分传达出来了,人们陆续回答道。
「……嗯,我们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谢谢。请多关照」
或许是话已经说完了,相模迅速低下头,转身回来了。巡前辈看着她的样子,安心地舒了口气。
「终于告一段落了啊」
她微笑着转向了我,我也只得点头。
「……是啊」
我将那如卡在心中的鱼小骨一般的担心硬是吞进了肚子里,说道。
只看表面的部分的话确实是已经告一段落了。从形式上来看确实是已经解决了。
但是再深入去想的话其中仍然暗藏玄机。
这是孤独精英的坏习惯。
相模的话听起来只是在为自己辩护的同时,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指责对方而已,只是巧妙地利用遥和悠子以社团活动为后盾的解释,引出她们的话而已。
真是讨厌的想法。
不过,我心中讨厌的想法往往都会不幸言中。有时甚至会有一种我是不是能预知未来的错觉。
我一边希望自己的想法偶尔会出错,一边静静等待会议的开始。
× × ×
等迟到的人都来齐后,会议正式开始了。
在平塚老师的注视下,最先说话的是巡前辈。或许是她对刚才突然将一切交给相模感到有些内疚。
「嗯,那么会议开始了。首先根据上次会议的结果,我也考虑了一下改良的方案。雪之下,拜托你了?」
「是」
说着,雪之下站了起来。然后,扫了其他的学生会成员一眼,他们都迅速地换了个姿势。不知何时开始已经对雪之下摆出了绝对遵从命令的姿势了。
学生会成员们向每个人发了一张油印纸。
同样手拿纸张的雪之下开始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