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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我可不希望像上次那样真的做了,结果她一直在后座吵着屁股很痛、处女不保之类的,所以还是选择平坦的道路。都是因为她说那些话,害我被左邻右舍冷眼相待……
不论如何,骑车还是安全第一。
我上高中的第一天就发生交通事故。因为太期待开学典礼和新生活,我特地提早一小时出门,结果反而倒大楣。
当时大约是七点出头,一位在高中附近溜狗的女孩子没握紧狗链,不巧又有一辆看似有钱人家的轿车驶来,当我回神时,自己已经猛踩踏板冲出去。
结果我被救护车送去医院,还在病床上躺了三周。就是那一瞬间,让我注定入学后交不到朋友。
那辆闪闪发光的全新脚踏车几乎全毁,我的黄金左脚也碎裂骨折。
如果我会踢足球,日本足球界的未来也将蒙上一层阴影,好险我不会踢足球。值得庆幸的是,我的伤势不太严重。
感到悲哀的是,只有家人来探过病。
我的家人三天会来一次。拜托你们每天都来好吗?
后来,他们还趁来探病时顺便在外头吃大餐。每次听他们报告吃了寿司或烧肉时,我都有种想折断妹妹小指的冲动。
「不过哥哥复原得很快呢,太好了,一定是因为那个石膏有效。石膏果然对撞伤很有用。」
「笨蛋,你是要说『软膏』吧?而且我不是撞伤,是骨折!」
「哥哥又在讲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我说过了!那是你的问题!」
但小町不理会我,径自转移话题。
「降说来——」
「啊?一世风〇Sepia吗?这个梗太老了。」(「降说来」的原文「そいやさ」,与日本团体「一世风靡Sepia」发音相似)
「哥哥,我是说『这样说来』。你的听力真差。」
「是你咬字不清……」
「这样说来,你发生车祸后,那只狗的主人有来家里道谢。」
「我完全不知道……」
「因为你都在睡觉啊。她还送点心给我们,很好吃喔。」
「喂,那茶点我根本没吃到吧?为什么你一个人全部吃光?」
我转过头,看到小町不好意思地傻笑,甚至还能想象她发出「嘿嘿☆」的笑声。这家伙真是会气死人……
「不过你们念同一所学校,应该曾见过面吧?她说会在学校里向你道谢。」
叽叽——我不禁煞住脚踏车,小町发出「啊呜」一声惨叫,整个脸撞上我的背。「做什么啦!」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有问她的名字吗?」
「啊?好像叫做……『送点心的人』吧?」
「又不是中元节,别把人家讲得像『送火腿的人』。她叫什么名字?」(丸大食品公司的火腿广告里,每年中元节送火腿来的人通称「送火腿的人」)
「嗯~忘了耶~啊,学校到啦,小町先走啰。」
小町轻巧地跳下脚踏车,奔向校门。
「那个小鬼……」
我瞪着小町逐渐远去的背影。当她要进入校舍前,还特地转过身向我举手敬礼。
「小町去上学啰!谢谢哥哥~~」
小町笑容满面地挥手告别,害我不禁觉得她那样有点可爱。我也对她挥手后,她立刻补充一句:「要小心车子哦!」
我无奈地轻轻叹口气,将脚踏车调头,前往自己的学校。
据说那只小狗的主人也读那所学校。
我并不是特意想找她,只是有点兴趣。
不过,入学一年以上还没见过面,应该代表对方没那个意思吧?也罢,不过是救条狗而受伤骨折,她有登门来道谢已经不错。
我忽地看向脚踏车的篮子,里面有个不是我的黑色书包。
「……那个傻瓜。」
我再度调头疾驰,不一会儿便看到小町哭丧着脸跑过来。
× × ×
在这所学校里,每过一个月体育课的内容便会改变。
本校的体育课是三个班级共同上课,六十个男生分别进行两种项目。
之前刚上过排球和田径,这个月开始是网球和足球。
和团队合作比起来,我跟材木座都是重视个人技巧的前锋,如果选择足球,恐怕会给队友添麻烦,因此改选网球……而且,我早已因为左脚的旧伤放弃足球。虽然我从来没踢过足球。
不过,今年想上网球课的人特别多,在一番激烈的猜拳争夺后,我顺利留在网球组中,落败的材木座则被分到足球组。
「呼,八幡,不能让你见识我的『魔球』,真是可惜……没有你在,我要和谁练习传球啊?」
材木座本来还在逞强,最后还是泪眼汪汪地投以求助的眼神,令人印象深刻。
可是,我才想问他这个问题吧!
于是,网球课正式开始。
简单做完暖身运动后,教体育的厚木老师把所有动作都讲解过一遍。
「好,你们对打看看,两两一组各自散开。」
接着,大家三三两两凑好组别,各自散到球场两端。
为什么大家的动作那么快,不用看四周就能分好组,难道你们都是no look pass的高手吗?
我的落单雷达敏锐地发出警告。
用不着担心,我早已准备好锦囊妙计。
「老师,我身体不太舒服,可以对墙壁练习就好吗?不然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我不等厚木老师回应,直接开始和墙壁对打,就像玩敲砖块一样。老师发现自己错失开口的时机,也没再多说什么。
真是完美!
「身体不舒服」、「会带给别人麻烦」,使用双重借口能发挥相乘效果,再不着痕迹地表达自己想上课的心意,即为这招奏效的关键。
经过多年的体育课生涯,这正是我领悟到的应付「自己找同学组队」之对策。改天传授给材木座,他一定会高兴得痛哭流涕。
我不断追逐弹回的网球,再正确地打回去,枯燥的上课时间就这么持续着。
周围的男同学打得相当激烈,喊叫声不绝于耳。
「喝啊!喔喔!刚刚那球强不强?超猛的吧?」
「太猛了!一定接不住啦!超强的!」
男同学一边鬼叫,一边开心地练习对打。
吵死了,去死吧——我在内心咒骂,转过头发现叶山也在那里。
叶山那组已经增加到四个人,一位是班上经常和他在一起的金发男,那金发男的背后还有两位是谁?我对他们的脸没印象,所以八成是C班或I班的人。总之,他们散发出剌眼的型男光芒,那一区显得特别华丽。
「唔喔!」
金发男没打到叶山的球,因此大喊一声。大家都往他那里看过去。
「哇,叶山!你那球太强啦!是不是有转弯?有吧?」
「只是刚好切到而已。抱歉,是我失误。」
叶山举起单手道歉,金发男则盖过他的说话声,非常夸张地响应:
「真的假的?切球不就是『魔球』吗?太猛了,你太猛啦!」
「果然吗?」
叶山也高兴地附和对方。接着,在他们旁边对打的两人朝叶山搭话。
「叶山同学,你网球也打得很好呢。刚刚那是切球吗?也教教我吧。」
一位留着棕色头发、相貌还算清秀的男生靠上前说道。他应该跟我同班,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既然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代表他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于是,叶山那一组马上扩张到六个人,成为这堂体育课的最大在野党。话说回来,六人团体和性爱机器人听起来可真像(六人团体为「sextet」,性爱机器人为「sesroid」,发音相似)。没错没错很色很色。
总之,叶山王国称霸体育课,场上弥漫着非叶山集团就不该上体育课的气氛。自然而然,叶山那群人以外的同学不再有声音。我反对他们打压言论自由。
叶山集团总是给人吵吵闹闹的印象,但叶山本人其实不会积极出声,而是周遭同学很吵。应该说是自愿当他左右手的金发男很吵。
「切球!」
你看,吵死人了。
金发男打出的那球根本不算切球,而且远远偏离叶山所在的位置,往太阳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飞去,也就是我所在的位置。
「啊,不好意思!那位,呃……比、比企鹅同学?比企鹅同学,能帮我捡一下球吗?」
比企鹅同学是谁啊!
我懒得开口纠正,直接捡起在地上滚动的球扔回去。
「谢啦。」
叶山露出爽朗的笑容,对我挥手致谢,我也用点头回应他。
……为什么我要点头?
看来我本能地认为叶山在自己之上,未免太卑微了,卑微到论卑微不会输给任何人的程度。
我将转趋灰暗的心情击向墙壁。
青春就是要有墙相伴。
……这样说来,为什么平胸会被喻为「涂壁」(此日文汉字意指涂上灰泥的墙壁,同时是一种传说中妖怪的名字)呢?
有一种说法是,「涂壁」是狸猫变成的妖怪,其实就是狸猫的阴囊摊开而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墙壁?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柔软吧?但反过来说,既然会将平胸揶揄为「涂壁」,也就代表它不柔软吧?证明完毕……我是笨蛋吗?
但叶山不可能做出这种推论。只有像我这样天才的愤慨之士,才有办法提出这种奇迹般的假设。
嗯,今天就算平手吧,先这样。
× × ×
午休时间,今天我也是在老地方吃午饭。
我的固定座位在特别大楼一楼,保健室、福利社的斜后方。以位置来说,这里正好可以饱览网球场。
我享用着从福利社买来的热狗餐包、鲔鱼饭团和炒面面包。
真舒服。
磅、磅、磅——间隔非常固定、宛如打鼓的声响让我萌生睡意。
女子网球社的社员利用午休时间自行练习。她总是对着墙壁击球,熟练地追逐弹回的球,再将它打回去。
我一边看着女网社的练习,一边吃完午餐。午休时间已快要结束,我啜饮着铝箔包装的柠檬茶,此时一阵风「咻~」地吹过。
风向变了。
尽管天候也有影响,不过,这所临海学校吹的风会在中午改变风向。上午是从海边吹来,过中午则会从陆地吹向海洋。
我不讨厌一个人感受风吹的时光。
「咦,是自闭男啊?」
熟悉的声音随风而来,是由比滨。只见她按住被风吹起的裙子站在那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平常都在这里吃饭。」
「咦~~是喔,为什么?在教室吃不就好吗?」
「……」
由比滨似乎打从心底感到不可思议,我则是沉默以对。如果能在教室吃饭,我就不会在这里了,你识相一点行不行?
换个话题吧。
「倒是你,来这里做什么?」
「问得好!其实是我和小雪乃猜拳猜输,得接受处罚游戏。」
「处罚内容是来和我说话吗……」
好过分,我干脆去死算了。
「不、不是不是!只是输家要跑腿买果汁!」
由比滨连忙挥手否定。什么嘛,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