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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图&修图:速水伊织(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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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薄衣服女孩子是不是穿厚衣服更加可爱呢。会让人产生这种想法的季节到来了。
文化祭结束,体育祭也没有风波的度过之后,还有不到两个月这一年也要结束了。
气温骤然下降,吹起了与其说是凉爽不如说是寒冷的风。建立在沿海的学校就更是如此。
另外要说的是,我的周围更加寒冷。
在教室的正中央,好似台风眼位置的我的座位四周都是空白区域,谁也不会靠近。大概是日本人的习性,大家都最喜欢末端和角落。不论是在电车还是在巴士中都会坐在末端或者角落。如果末端子和角落子拟人化的话人气大概会超高。
就是这样,位于教室中心位置的我周围没有任何人。
这点一如往常。与往常不同的是视线的性质。
并非没有认知到的,而是有意识地散发出来的“并不在意”的,仿佛在特意地宣言着一样的视线。仅仅在一瞬之间投来,却好像在忍着笑一样潜伏着一般的,那种眼神。
如果为了确认到底是谁投来的视线而回看过去的话,目光就会正面重合。
对这样的视线丝毫不错开才是比企谷流的做法。
这样一来,一般来说是对面的视线会移走。
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如此。
然而,当对方身处优位时就在此情况外了。不仅如此,在大约两秒的视线重合之后,周围的家伙们还会嗤嗤地笑出声来。“好像在看这边呢(笑)”“那家伙干嘛啊(笑)”“好恶哦(笑)”之类的,开始各种交织往来起高时髦值笑话的,机智的对话。
稍微体会到熊猫酱的心情了。没,说熊猫可能有些过。应该是蝾螈还是卤虫的感觉。这算什么啊?被宠爱系吗?名为“恶心萌”的玩意吗?
——于是,如果不像这样鼓舞自己的话,可能会稍微产生些许心碎的感觉。
就像这样边边角角地被蹭碎了一些,我甚至想要夜里去被子里稍微哭一会,即便本人是以超人般的硬度——要说的话就是“钻石级”——为骄傲的。因为钻石只是非常不怕刮伤而已,如果用锤子“咣”地砸下去的话实际上很容易碎掉。虽然有人说钻石不会碎,不过那是骗人的。
然而庆幸的是,年级全体已经从反比企谷状态中脱离。虽然本来我的注目度就很低,不过大家的关注度也还是变的太快。有句话叫“人的谣言不过七十五天”——简要来说就是这么回事。要形容的话就是每一个季度换一个“老婆”。(注:就像大家知道的,日本的动画按季度划分,看动画时每个季度都会有本命角色的意思。)
本来我就受到低人一等的对待,将那个期间压缩再压缩,现在已经到了连被人提及“那个人现在如何如何”的兴趣都没有的地步。
世界对我毫无兴趣。因为在这世上,有趣的事情还有许多许多呐。
今天的教室之中也往来着轻松愉快的互动。
从后方的座位,就好像大猩猩的“捶胸口ing”一样交织着在夸示着自己存在的大声的对话。顺带一提“捶胸口ing”翻译成日语的话,就是“正在捶胸口”。
在一锅粥的交谈之中,想要主张“自己们”存在的对话声清楚的传入耳中。稍微向那边一看,是户部、大冈、大和的三人组正坐在桌子上。为什么明明有椅子却非要坐桌子啊?
“呗,修学旅行要怎么办?”
户部一展开话题,大冈就高高地举起手回应道……
“不就京都嘛?肯定是USJ吧!U·S·J!U·S·J!”(USJ是UNIVERSAL STUDIO JAPAN的简写,非常有名的立体影院,位于大阪)
“那个不是大阪吗?”
“出现啦!地道的吐槽嘞!”(注:三笨蛋开始各种关西腔)
呜哇……
对大和冷静低沉的吐槽,户部闹腾起来。说实话,让人产生了不忍心听下去的心情。要是现在这里有关西人的话估计都会用烟灰缸咣咣咣地砸过去了。
听到蹩脚的关西腔就会生气是关西人的特征,柯南君也说过来着。关东人的关西腔连微妙都谈不上。要说能不能被原谅,只能勉勉强强guilty(这里是个文字游戏勉强和guity前半发音相同)。然而不顾我的内心所想,三个人快乐的对话还在继续着,而且不时朝女生方向投去的“我们现在的对话很有趣吧?”的视线实在让人想露出微笑。
“我说,还要去大阪会很麻烦吧?”
“咱就说啊”
一边梳着后发际一边说着的户部的,朝着大冈的一脸得意的表情正在闪闪发光。然而,那毕竟是冷静沉着迟钝的大和。大和完全没吃他这一套,稍微思考了一下,像是找准了目标地开口道。
“……户部自己去不就好了嘛”
“……!只有我被排挤了吗!那是某某取谷吧!”
一下子就传开了嗤笑声。
仔细一看,附近互相摆弄着智能手机的小田还是原田的也“噗噗”地为了忍住笑而摇晃着肩膀。
是是是真有趣真有趣。超white tail。(年轻人的流行语“尾白い”,是将有趣“面白い”故意说错的产物)
嘛,我最近的待遇就是这么回事。他们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一面寻找着到底说到哪个程度合适,到底要怎么对待才合适的境界线,一面逐个地玩弄这些捏他。
顺带一提本校不存在欺凌,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捏他、玩笑。才没有在欺负人哦—,只不过是惯例的的玩笑而已哦—。不顾多么过分的话语或是行为只要一句“这是捏他吧”就没事了,超方便的。要形容的话,不管什么人都处在“笑吧,贝吉塔”的状态,不笑不行。(我印象里这是龙珠里弗利萨在肆虐那美克星时说的台词,而高傲的王子·贝吉塔当时处在弗利萨的淫威之下)
然而,要说为何他们要采取这样的行为,只不过是为了“将其接受”而采取的常用手段而已。
在接受什么难以接受的事物的时候,如果说要采取怎样的妥协才好,那也只能将其当做笑话而已。这是在集团内允许异物存在所必须的工程。
在一时之间,二年F组内虽然也出现了相模的“同情热”,也出现了对我的厌恶视线以及关心着相模的所谓美丽的同伴意识,但是我们高中生的时间的流动速度非常快。在体育祭结束、“小模好可怜”热潮退去之后,现在是“来玩比取谷君的捏他吧”热潮到来了。我简直是时代的宠儿。
作为事情发端的相模已经被忘却,现在仅仅剩下那个事实的残渣。唯有“要这样对待比企谷八幡”的事例残留下来,成为了习惯。
如果将这种形骸化的仪式大致地替换为宗教性的仪式,大概会很好理解。过去本应有着缘由和所谓的行为,其本来的意义已被遗忘。比如盂兰盆舞蹈或是圣诞节的由来,大家即便不知道也能乐在其中,所谓的接受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些说到底不过是集团的特征,或者说是一种文化。为了对集团的结束再确认,再认识所进行的行为。
不过,大概不久以后连这个也会玩腻吧。
然而,在班级全体处于修学旅行前兴致高涨进行时的当下,这种行为正处于最高潮。
在不论谁都组团结党,进行着要去哪里做些什么的话题的正需要发挥“凝聚力”的时刻,这样的仪式是必不可少的。
户部他们一面连呼着“某某取谷某某取谷”一面推进着话题。话说本来我的名字也不是比取谷啊……。
大冈抚摸着自己的光头一张开口,大和就与之同调。
“我说啊,修学旅行啊,碉堡了呐。”
“碉堡了啊。”
什么东西——这样的话是不能问的。碉堡了就是碉堡了。要说什么碉堡了,那就是“实在碉堡了”。在对话循环之中连吐槽也不行。真是碉堡了。
“这么说来,你啊,户部,那个你要怎么办?”
大冈就好像好奇地不得了似的做作地问道,听闻后户部有些不好意思的害起臊来。
“所以说、已经问了?已经问了吗——这已经是那啥了吧?肯定要来的啊!”
户部稍稍清了清嗓子,停了一拍。
“那什么,都决定了不是吗?”
对一脸徒劳认真表情的户部,其他两个人响起了“喔喔”的感叹声。
要怎么说呢,说“决定了”是不是指那个“绝对不能沾”的药丸啊。因为说的话简直都到了语言障碍的地步,基本上只会让人觉得是混混化了。(尼玛这段三笨蛋的语言障碍我自己都感觉要跪了= =。)
户部等人的声音跟刚才相比骤然一变,开始鬼鬼祟祟起来。看来并不是什么想让人听到的话。
以三人为首,因为所有人都开始将话题朝自己集中,视线从我这里移开了。偷瞄确认到这些后,我发呆地看向了天花板。
椅子坐浅了一些,使劲将身体向后靠去,反挺着后背的感觉十分舒服。我一面长呼一口气一面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论谁都在如百花争艳一般地进行着不断接近着的修学旅行的话题,教室内回荡着嘈杂声。拜此所赐我从令人不适的视线和嘲笑中解放了。
突然之间视界暗了下来。我想要一探究竟的张开双眼,看到的是眼熟的胸部,不对,是眼熟的面孔。
“呀哈罗”
由比滨从上方俯视着我。
“哦哦”
虽然一不小心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我还是尽力冷静的回答道。
“今天会去部活吧?”
“啊啊。”
“是嘛。那一会部活见”
小声的搭话过来。这份心眼十分了不起,似乎正是选在了大家移开视线的一瞬间。
隐秘地偷偷摸摸地在胸口小小的挥了挥手之后,由比滨回到了三浦身边。三浦的话,虽然一脸讶异地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低头看向了手机。
不愧是贯彻自我的炎狱的女王,似乎对下界的生活丝毫不感兴趣。非敌非友,然而也并非中立,完全无关联这点实在值得庆幸。
刚才的视线与其说是在看我,倒不如说是在意由比滨吧。
在这样的气氛中和我说话是具有很高风险的行为,然而由比滨阅读气氛的技能以及不会让人不快的心眼实在相当的厉害。
虽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出于她自身的自保目的,但不管怎么说,在不让我成为目标这方面的意义上也很充分。
讨人厌的家伙仍必须从属于集团的情况下,首先必须做到的就是极力排除会遭受攻击的要素。不犯错误,不显露出过失,不暴露显眼的失误点,这三点十分重要。不过这实际上都是一回事吧。
虽然这么说,炫耀自己的完美同样会成为被人攻击的要素。因此,要义就是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做就是不失败。
以及,和谁都不要搭上关系。
和人关联就必然产生摩擦。摩擦不仅限于两人之间,人们有着名为视线的东西。特别是,和容易聚集他人目光的人接触是必须要小心谨慎的。
只要我自己多少在意一些应该就够了。将他人卷入其中也并非我的本意。
虽然正因为由比滨靠着自己的高种姓以及时机的把握,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