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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的、幸福……
听到这话得时候,妮娅感觉到了。
愤怒。
不,在与笃一起的生活中,对他感到生气的事情多到无法一一去数的地步。
要洗的衣物口袋里有抽纸啦小票啥的没挖干净,脱了靴子之后不放好,最近连身上的老人臭味道也浓了起来。细算起来的话令人火大的事情多到数不完——但是,这一次是特别的。
是过去从未感觉到的,犹如沸腾般的怒火。
所以站了起来,拍着被炉叫道。
“那样……那样太独断了!”
“我也觉得这么晚才跟你说是不好。但……这是老早就决定好的事情。也已经跟那边的学校打过招呼了。”
“所以才说这样做太独断了!希望不要擅自决定鄙人的幸福之所在!!鄙人绝对不会去青森的!要去护国课的中等部——”
“你还是个孩子!只要听家长的话就行了!”
伴随着物理上的压力的大吼。
是笃要压倒争论的对象时候的习惯。
但是妮娅也毫不退让。
“……鄙人、鄙人的确是小孩……但是自己想走的路还是能够决定的!”
“别任性了!听好了。你跟一般的小孩不一样———留在护国课的话,留在魔术的世界里的话,一定会遇到很多需要你作为人狼的力量的局面。而正义总是无法从容的。因此呢,不管事先准备了多少战力,但到时候总觉得很吃紧。就是那么一回事。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能够抑制住作为人狼的自己吗?”
“那个……”
笃所说的是事实。
巡逻组也绝对算不上战力充足。
每年的战死者都有两位数。换成是自卫队的话长官早就被咔嚓了。
伴随着“魔学结社”的抬头,守护灵的秩序的战斗一天比一天激烈。
所以,置身于这样的世界之中的话,总有一天会陷入走投无路的危急中的吧。
到了那时,要是妮娅被“人狼的人格”给吞噬了的话——
“到了那时,我,不,我们结城小队就不得不把你杀掉。”
妮娅也知道这件事。
作为保护自己的条件,圣名所赋予的三项义务中的最后一项。
“但是,谁也不希望变成那样,妮娅。听话。青森那两位是温柔的人。在他们身边,你就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
听到这里,妮娅一个激灵,察觉到了。察觉到了。
“普通的女孩子”。
这唐突的对话的根本原因。那是————
“…………………因为,鄙人是人狼的原因吗?”
只有一瞬间,但笃的确动摇了。
妮娅也没有看漏。
她再次问道。
“因为鄙人是人狼,所以才不能跟大家在一起吗?因为鄙人是人狼,所以才不能跟大家并肩作战吗?”
几乎没有声调起伏的话语,但却比任何刀都要锋利,剜着笃的心。
但他却努力不表现出来,勉强自己笑道。
“…………嘎哈哈,不是啦,那个,又不是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半年左右会去看你一次的,所以————”
“~~~~~~~~!!”
然而那种憋出来的笑容,又怎么瞒得过已经一起生活过多年的女儿呢。
妮娅立刻就要从房间里飞奔而逃。
“妮娅!”
就算被笃叫住而停下脚步,
“……连队长,也没有把鄙人当做同样的人类啊。”
留下呻吟般的话语,连靴子都没穿,赤着脚冲了出去,在寒风肆虐的冬天的京都里乱跑。
准备追出去,但最后笃又回到被炉里。
因为没有去追的力气。
…………哭了啊,那丫头。
“……因为是人狼所以不能在一起,吗……”
那一定是,对于她来说最不想听到的话吧。
妮娅想待在自己们身边寻找到幸福这种程度的事情,笃是了解的。
当然了。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一直在离吵闹的众人稍远的地方,双手端着果汁,看上去幸福的,真的很满足般望着的妮娅,笃怎么可能不了解。
因为他是妮娅的父亲。
但是,就算知道这点,还是不得不这么说。
作为希望女儿能得到真正的幸福的父亲。
妮娅作为人狼来说,很罕见的非常有理性。
只要乖乖听话应该能顺利的作为普通人生活下去吧。
要是能那样的话,没有比那样更加幸福的了。
不需要特意回到魔术之暗中来。
至少,这时的笃相信那样子对妮娅来说才是最幸福的。
“哈啊…………”
然而,这份沉重的心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是相信这样是正确的才这么说的。
“养育孩子,还真不简单啊。”
笃嘟囔着滚倒在地。
暂时闭上眼睛,同胸中混乱的感情进行搏斗,这时宿舍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结城小队不是今天当值。大概是来叫他叉麻将吧。
…………或许正好转换下心情。
“哦。门没锁喔—”
躺在地上转了个身做出回应,然后门开了。
出现在那里的是…………熟悉的面孔,
“哦、哦哦!这不是东吗!怎么来的这么急啊。”
“你好,队长。我到京来办点事呐。然后,有点自由活动的时间,就想说过来打声招呼——”
两年前,结束了研修,应该是去了东京的宫内厅特务局的原部下,东邦宏。
“还有。……刚才妮娅飞一般地跑了出去。是吵架了吗?”
※※※
“是这样啊,那是队长不对。”
听了来龙去脉之后,东皱起眉头责怪笃道。
“为什么是那样啊。家长担心孩子的将来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小孩也是人哟?而且我觉得,在要成为中学生的时候,正是自己选择自己想走的人生道路的时候。我也是在那时候开始树立起要进特务局工作的目标的……。啊—,不过我是孤儿。或许不能拿来参考。”
“…………照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只是个单身汉,就算说是家长,也只是半吊子。”
“这可不行啊。要找佩德罗问问吗?他有妻儿,或许能给烦恼中的父亲提点实质性的意见。记得那个古巴人确实还是在队长的队里是吧?”
“是啊,现在是副队长了。但是,实话说,脑袋不太灵光,派不上用处啊。”
“队长也是佩德罗也是都是更擅长战斗这方面呢。”
“真怀念你掌握队里的财政大权的时候呀。”
笃边说边往东的空杯子里倒啤酒。
“多谢了。队长也再来杯如何?”
“不,我一杯就好了。体检的时候告诉我γ…GTP太高,不让我喝酒了啊。”
“哈哈。我们的铁人队长也拿年纪没办法啊。”
“别叫我队长啦。你现在已经比我地位高啦。”
虽然在待在结城小队时,东就是个优秀的男人,不过他的才能在完成研修进入东京的宫内厅特务局之后更上了一层楼。
现在则是作为年轻人的带头人,以“研究会”这样的形式拥有自己的队伍,也有着相当的发言力。
“这些都多亏了在队长的队里的研修啊。在这里我学到了不被组织的条条框框束缚的柔软的联想和判断力。还学到了与脑袋不灵光的上司相处的办法。”
“嘎哈哈。真敢说啊。那个毛头小子,居然变得这么了不起了啊。”
“…………我真的是很感激的。尤其是,对于五年前的事情。”
对于这仿佛怀念过去一般略带惆怅的话,笃收起了笑容。
“那时候要是扣下扳机了的话,…………那一定会令我后悔一生的。”
他依旧对妮娅感到内疚。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当时最强烈地主张该将她“杀无赦”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长的这么大了呢。那孩子。”
“……是啊。明年就是中学生了。小孩子真是说长就长啊。”
“就是她,想走上成为巡逻组队员的道路吗?”
“我可不准哦。”
“呵呵,真宝贝她呢。队长也是。”
“不是那样。……东。那丫头啊,…………说到底,不管去哪里,都不能变成“人”的。”
笃忧郁地垂下眉毛,继续说道。
“刚才,那丫头对我说“没有把鄙人当做同样的人类啊”。虽然后来她马上就跑出去了,我的回答没能传到她耳朵里,不过我是准备这么说的。“就是这样”这样回答。”
“…………队长。”
“东啊。那丫头有点本事。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抑制住自己的“血”。所以要是在和平的环境中,能够像个普通的女孩子那样生活下去吧。但是,在战斗中那是不行的。不可否认,肯定会遇到不使出全力不行的场面。那时,你觉得,一直没有正视自己是“人狼”这件事的那丫头,能够战胜“人狼”的血、那份凶暴性吗?”
“做不到、吧…………”
“是的,做不到的。至少现在的妮娅是这样。而其结果,就会变成她无法控制胡乱使用那股过于强大的力量吧。那么留下的就只会是她自己的后悔而已。……我作为大人,更是作为家长,不能让那丫头走上那样的道路啊。”
看着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样边哭边讲的笃,东他——这人也完全是一副做父亲的样子了啊,这样眯起了眼睛。
……这是这对父女的问题。我不该插手呐。
这么想着,东干脆地换了个话题。
“嘛……。妮娅还年轻。或许也没必要现在就马上决定自己的人生啊。再说以事实来看,没有比生活在和平的世界里更幸福的了。…………我也是,待在特务局里,就痛切地感觉到这世界上净是些不顺心的事情啊。现在也有不知哪个地方在起纷争啊。尤其是欧洲最严重。”
“一直待在京所以不怎么清楚外面的事情,不过记得……两年前停在马赛港的运输船上,载有大量“结社”制造的魔法杖和攻壳兵,以那为导火索引发了争乱对吧。”
“是啊。自从那件事之后,魔术学会在欧洲拉网开始狩猎魔导科学,然后又在很多地方发现了与结社有关的设施和武装。因此学会认为“结社正在逐步准备使用武力颠覆欧洲”,全力取缔“结社”。当然,欧洲的“结社”也以魔法杖和攻壳兵进行对抗,其战火日渐扩大。或许英国以女王令将有名的魔术师召集到大陆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圣书教会与魔术学会为了避免维持大结界的同志之间发生不必要的争斗,而发布了瓦斯特法连条约,之后,得到过强的gnosis思想的逆十字的烙印的魔术师被魔术学会赶走,逃向了新大陆,成为了魔学结社的起源。
也难怪魔术学会会畏惧对于那时的复仇,对结社的动向过于敏感吧。
“……而且魔导科学的潮流也来到了日本哦。”
“嘛妮娅待过的设施也是结社那群人的东西嘛。”
“…………当然也有结社的事情,不过最近来自各个外国,尤其是米国的压力变得大了起来呀。”
特务局也有同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