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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九秘》
作者:北也也
法则变化,天地大乱,
在大劫中横死的方节重生少年时代,
悔恨前世错过修行机会,
今生立誓要将力量把握在自己手里,
无敌于世,改变命运。
传承九大血脉神则,他衍化九秘,
镇压万族天才,睨睥乾坤,
只手遮天,成为亿万天宇,
无尽众生的无上至尊。
第1章 东皇之乱
大晋皇城。
冉冉升起的浓烟遮蔽了星辰与明月,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惨叫、爆炸声在天空中回荡不息。
昔日繁华的城池已沦为废墟。建筑在燃烧,火光中有人赤裸身体惊恐奔逃,有人提着带血的武器狰笑着追赶。大街小巷里随处可见人在杀人。新鲜的、腐烂的,恶臭扑鼻,尸横满地。
一场暴动正愈演愈烈。
可这非是战争,而是末日——一场人为制造的末日。
方节的双手在颤抖。他看着偌大的宅院里仅存的两个人——父亲、母亲,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方节,不要出去,我们一家人,要死也一起死!”年过半百的方远山咬着牙低吼。两鬓白发凌乱垂下的母亲,似乎刚刚才从儿子的表情中意识到什么,此刻脸色煞白,立即就要起身来追。
而方节却一言不发,在父母痛苦大叫“不要”时转身,将两扇门紧闭,随即锁了起来。
门被用力拉扯捶动。但房间里的叫声,却已经被外面世界更汹涌的惨叫、狰笑、爆炸声所掩盖。
方节手中握着长刀,猛然转过身,面朝被“咚咚”狂敲的前院大门,等待着即将破门而入的暴徒,像个门神一样立着。
他脸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却有愤怒、不甘,与悔恨……
这一切因果,还要从头说起。
他所在这个世界,曾经信奉九个共同的祖先。没人知道九祖的名字,只知道他们神通广大,拥有各自不同、不可思议的力量。
而作为九祖的后人,现在人类血脉里继承这九种力量——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人们称这种传承的力量为“命格”。九种与生俱来的命格,衍生出九种各自成一派的武道神通,是这个世界的最特殊之处。
正常情况下,每个人只能拥有一种命格,即一种武道神通,自古以来,这便是一种平衡。
可这份平衡,却在维持了数千年后的某一天,忽然被打破了。
那是在九祖大陆中心位置的通天帝国。有一个致力于对血脉的研究的组织,在三年前偶然得到上古传承秘法,研发出一种改变血脉的办法,编写成一部名为《认祖归宗》的秘典。根据传闻,用这部秘典里面所记载的办法去修行,虽然对武道境界不会有任何影响,却可以让人短时间内获得第二种、第三种乃至于更多的命格,而拥有更多的命格神通后,战斗力就将在原本基础上提升数倍。
整个大陆上的武者沸腾了。
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寻找这部秘典,他们有的得到了,而有的则还在为一条线索奔波杀人。
这还仅仅是一场****的开端。
两年前,有个叫东皇的老人,几乎穷尽所有力量得到了《认祖归宗》秘典,随后躲入深山中疯狂修行。
不幸的是,他拥有秘典的消息流传出去,引来无数匪徒,竟害的全家三十几口后人尽数丧命。
当这东皇老人得知消息时,已经在本就不俗的武道境界之上,拥有了逆天的六种命格。
悲愤交加的他,近乎歇斯底里的寻找那些匪徒,可惜搜索的进度太过缓慢,凶手没能很快被找出,倒是长时间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慢慢演变成一个见人就杀的恶魔,几乎一步一具尸体的开进,没人能够抵挡。
他的行为引来了众怒。最终,几个国家君主联合派出的堪称大陆最强的讨伐军团,以为有这样的力量足以将此人抓住然后审判,却不料东皇老人强悍到一夜之间就灭掉了数十位大陆顶级的高手,最后更是将愤怒完全爆发出来,竟以一人之力横扫大半个大陆,灭掉了总计十个国家的王室成员与所有军队。
到东皇老人的怒火最终得以平息、隐退到不知何地的时候,整个世界已经被他破坏的千疮百孔。
这场变动被成为“东皇之乱”。
十个强大的国家轰然倒塌,让剩下的小国之间以趁机壮大为目的,不断的发动着战争;数百位顶级高手的陨落,使武者更加真切的看到了《认祖归宗》秘典的厉害,更加不择手段的疯狂寻找。
世界,从此变得不见天日。
人们再也没有身份、财富、地位之别,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在不断杀人于不断被杀之中,等待着最后的消亡……
方节正是生于这个不幸的非常年代,与很多人一起目睹了这世界变迁、****、到如今面目全非的整个过程。
他是大晋国首富方远山之子,少年时代舍弃了武道选择从商,随后的四年里凭与生俱来的经商天赋,借助于父亲打下的根基,通过自己的努力,他一举成为整个大陆上赤手可热的商人。富可敌国。
直到东皇之乱后,整个世界体系遭到破坏,方节的商业帝国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从前的财富、地位不再,雇佣在身边保护他安全的大批高手,也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他而去。
五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他手无寸铁,成了一个什么也不是的人。
刀光剑影下,方节脆弱的几乎不堪一击,即便为了保护家人而爆发出斗志,他也仍然没能创造奇迹去改变什么。
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自己拼命守护的房间被人轻而易举的打开,几乎能预料到家人的下场。
“爹,娘,对不起……”
生命的最后,他终于明白。原来,要想保护自己和家人,把力量集中在自己身上才是正确的。
他恨年少时放弃武道而从商的选择,更恨明明经手为权贵贩卖过《认祖归宗》秘典、并且详细记住了内容,却因为过了修行的黄金年龄而无法修行。
含恨而终。他仿佛听到了父母的惨叫。
第2章 重新选择
方节感觉到自己身处一片黑暗之中。这黑暗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是不存在任何事物的虚无。
“我今天过来,是因为方节有个决定,想当着二位的面确定一下。”有人在说话。
方节还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往那个地方去,当虚无的黑暗变成一片朦胧的乳白时,有种强烈窒息感包围着他。
“呼……”一口长气缓解了这种窒息。
方节有了思维。在一道“帘子”打开之后,他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外面久违的灿烂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身前的地上斑驳光影。他正坐在少年时代的家。首先看到的两个人,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两老都以年轻的摸样出现——父亲方远山虽然依旧肥胖,却精气神十足;母亲刘氏虽然算不得绝色,却也满脸荣光风华正茂。
东皇之乱时临死的记忆涌现,方节知道自己已经不再人世,也就自然而然的认为眼前的景象一定是人死时的幻觉。
只是,这幻觉太过完美——他记得曾经最大的愿望,就是跨入中年之后体弱多病的父母能够永远健康下去。如今梦想成真,尽管并不真实,但死前能够看上一眼,也很值得他开心。
“方节,我问你……方节?”之前说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方节不由扭过头,看到了这个梦境里的第三个人,仔细辨认之后才想起,这是他少年时代修行武道的老师。名叫詹雄。
此时的老师詹雄手里正拿着一只白色的玉筒,郑重道:“方节,我再一次严肃的问你。虽然之前你已经主动提出了,但这一次你要当着你父母的面告诉我,这样的话学院和你家人这边我就都有了交代。我问你,你是否真的自愿退学,从此离开‘兵学院’,没有受到任何人的胁迫。”
听到这番话,方节感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僵硬得不动了。
这一刻,尘封的记忆打开,他回忆起现在的所发生的,竟正是他十五岁那年主动提出离开兵学院的情景。
那时,他郑重的当着学院代表和父母的面说出自己要离开兵学院,从那之后就放弃了武道而从商。
假如东皇之乱没有发生,他都快忘记了这件理所当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临死前幡然醒悟力量的重要,他才发现这一时刻竟是他人生满盘皆输的起点,也是人生最大的一个转折。
临死之前,上天居然给他重温这段经历的机会……
“方节,回答我,你是否自愿离开‘兵学院’?”詹雄皱着眉头再次问道。将手中的玉筒递到了方节嘴边。
暴徒踏着他的尸体闯入他拼命守护的房间的情景出现在眼前,方节心里的滔天悔恨完全爆发,他猛的朝詹雄大声吼道:“不!我要继续武道一途,即使尝遍修行之苦也不会放弃,我会站在武道巅峰,凭自己的力量保护家人,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
“啪。”这番话说出,刘氏手里的茶杯掉落,而后是被震住的三人,在这个鸦雀无声的房间里,瞪大眼睛看着爆发出自信和坚定的方节。
过了好久,詹雄才清醒过来,出于谨慎再次问道:“你确定?”
“确定!”方节大声道。
“好。”詹雄眼中闪过一丝被戏弄的不满,他看着方节道:“浪子回头是件幸事,不过你之前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要是还想留在兵学院,就需要证明自己。给你半个月时间,能挑战一个同期的同学不输你就留下,否则的话,兵学院也容不下你,这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我答应。”方节郑重道。
詹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玉筒交给留在桌子上,“这个做记录的音筒,刚才的话都记录在里面了,现在我送给你,希望你往后能时常拿出来听听,记住今天所说的话。”
言罢,他朝方远山和刘氏告辞,带着一丝掩饰很好的恼怒,离开了这里。
“方节!”刘氏的惊呼传来。
方节的意识却再一次变得模糊,甚至来不及再看一眼两老。
不过,这已经很让他满足。
临死之前能看到梦想中父母健康年轻的样子,还能对曾经错误的选择大声说“不!”,生命即将终结的那一刻,他给了自己一个交代。
一生至此画上了句号。
起码方节是这样认为的。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再次拥有意识的机会。
随着呼唤一声声轻柔的传来,他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不由怔怔道:“娘?”
“终于醒了。”母亲刘氏松了口气。
方节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美好幻觉的再次出现,让他没有了之前那样肯定的判断——他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怎么突然间晕倒了,生病了吗?”刘氏看着儿子的样子有些担心,皱着眉头将手盖在方节的额头,“不烫啊……”
“娘。”温暖的触感让一切虚幻抽离,剩下的都是身临其境的真实。这让方节立刻意识到这一切原来不是梦境,心里在愧疚与痛苦如同泄闸似的爆发,他不顾一切的抱住失而复得的母亲,好似担心再次失去似的用尽全力,一边流泪一边喃喃着:“娘,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刘氏被这个举动弄得有些意外,愣了下后才拍着方节的背心轻声道:“是娘,娘在这呢,别怕,恩……”
忘我的方节感受到母亲的疼痛,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太大,连忙将手松开,就这样看着最多不过三十几岁的母亲。
“孩子,你没事吧?”刘氏感觉到儿子的异样,始终有些放不下心。
方节连忙掩饰自己的目光,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水,再抬起头时露出正常的笑容,道:“没事,就是有点想娘了。”
“这孩子。每天都去学院几个时辰,两年多了,怎么就唯独今天想娘了呢?”刘氏嘴上如此说,可心里确非常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