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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住手啊,你这个色狼、变态,我讨厌男生啊啊啊!”
“啊?”
小麦拚死命地从陷入呆滞的我身体下方爬出,以惊人的速度冲刺逃离。
……怎么回事?一下子叫我负起责任,一下子又说我是变态。她刚才是不是很清楚地说了“我讨厌男生”?那我又算什么?
不管是带着明显杀气威胁我,要我跟她交往的凛世还是小麦,该怎么说呢,难道这是现今高一女生的告白方式吗?这已经不是什么傲娇的问题了吧。不管怎么想,行为动机都充满破绽。
“总觉得……我愈来愈疲惫了。”
麻烦人物并不只有凛世而已?
(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或许又会被人袭击呢……)
我急忙准备回家。
此时我发现了。这里有我的书包,但没有小麦的书包。无论是小麦之前倒地的位置还是其他地方,都没有她的书包。
(那家伙没带书包,穿着制服到处乱晃?为什么这么做?)
感觉太过毛骨悚然,我的背后一凉,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凛世还是小麦都有点奇怪,让我完全无法因为“不起眼的我进入受欢迎时期了,好幸运——”而感到受奉承的喜悦。这种事情只有可能发生在童话、奇幻小说或国中生的妄想中。
不受欢迎的人,在人生中平均来说都是不受欢迎的。在国中时期,当高中应试时刻接近时,有些成绩优良的男生,会突然受到以得到他指导课业为目标的精明女生欢迎,不过现在的我不是考生,而且我成绩虽然不差,但也没有好到可以教导旁人的程度。
虽然偶尔也有人在刚进高中时改变形象,一下子就人受欢迎,不过那是因为那个人做了相当多的努力。像是把俗气的打扮变有型,用小剪刀或刮毛刀把眉毛的形状修齐,头发也不是在家附近的理发店处理,而是找原宿一带的厉害美发师修剪。
不过不是我要炫耀,从以前开始,我都没有改变过发型、生活方式还是其他任何事情,所以我真的没有什么会突然开始受欢迎的要素存在。也就是说,我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受欢迎。我唯一清楚的是,那两个人要不是另有隐情,不然就是脑袋有病,只有这两个可能。
“状况看起来像爱情喜剧,但这还真像是恐怖片或悬疑片的世界……”
我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这么嘟哝着。
隔天早上,我一边害怕凛世跟小麦会不会跑出来,一边前往学校。我简直就像是畏惧着杀人魔阴影的恐怖片主角。
“老哥,你在找什么?”
走出离学校最近的车站后,大概是因为我的动作太过奇怪,走在身旁的妹妹这么问我。
“啊,没有,我没有在找什么。应该说,我不想被找到。”
“你在说什么?”
“你没有受到哪个人怨恨吧?”
“什么啊?可爱又温柔的我哪会遭到别人怨恨。”
“不过你那种性格好像很容易遭人怨恨。”
应该没有人会对我这种平凡又不起眼的人心怀怨恨,所以要是出自仇恨的话,我能想像得到的可能性是,会不会有人嫉妒这个活泼又可爱的妹妹,因而攻击她的家人呢?
“你是不是抢了人家的男朋友?”
“我哪有可能抢别人的男朋友啊,而且我对别人用过的东西没兴趣。”
“那么好朋友的男朋友呢?”
我这么问,并同时想起凛世的脸。妹妹笑了。
“我就说没有啊。老哥,你是不是看了很烂的手机小说?”
“例如说在无意识之下,一直温柔对待好友的男朋友,或者说你自己不知情,但你受到有女朋友的男生爱慕……”
“我——说——啊!我的朋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男朋友。直到上上个月为止,我们都还在上女校喔?根本没有动心的对象喔?没有男生,要怎么交男朋友啊。”
“跟学校老师呢?”
“老师是歇斯底里的胖大叔。”
“你应该有去参观过男校的文化祭,或是在上下学途中被别校的学生搭讪吧?”
“这个嘛,倒也不是没有……我常常遇到,但我都拒绝了。我朋友应该也都拒绝了吧,我没听过谁有交往对象。”
“凛……那个叫三剑的也一样?”
“凛世很受欢迎,不过她都彻底回绝了。隔壁的国中有个陆续对我们学校女生下手的帅哥,不过那家伙也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自尊心因此破碎。大家都说,凛世的标准一定很高。”
标准那么高的凛世会喜欢上我,这果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了,你有一个叫什么小麦的朋友吗?”
“小麦?是说保健委员草野小麦吗?如果是她的话,我们读同一所国中喔。”
咦……小麦也是读同一所国中吗?
“她是你的好朋友?”
“没有啊,普通朋友。”
“她不是水球社的吗?”
“小麦是早鸭子嘛。她喜欢黏菌,所以总是待在保健室,对着培养皿说话。”
“黏菌?”
无庸置疑,就是那个小麦。
“她该不会是男朋友被抢,因为这个打击而开始跟黏菌说话之类的?”
“你是在拐着弯子说我抢走小麦的男朋友吗?”
“是你抢的吧?”
“我就说我没有!小麦本来就喜欢黏菌,而且她没有男朋友,应该说她根本就常常说自己讨厌男生!”
“咦……真的吗?”
看来那声“我讨厌男生——”果然不是我听错。
“是真的喔。她说过男性跟纤细又可爱的黏菌比起来,又下流又没神经,真是糟透了。之前推荐我‘恐怖的恶烂僵尸群’的也是小麦,虽然说不上是好朋友,不过我们交情很好。”
原来如此,她是从黏菌控恶化成恶烂僵尸控了啊。
但是这状况很奇怪吧。既然小麦是讨厌男性的黏菌迷,那她为什么会缠上我啊?我身上哪
里有像黏菌的要素?
“总之,我没有抢走任何人的男朋友喔!”
妹妹气鼓鼓地瞪着我,她好像真的很生气,我连忙道歉。
“抱歉抱歉,怀疑你是我不对。”
“我可没有堕落到去抢别人的剩菜!”
“我就说抱歉了嘛。”
“而且我的标准很高,对那种程度的男生没兴趣。”
“标准很高,是指杰尼斯那种等级的吗?”
“应该说,有老哥这种人在身边,标准就会变高呢——”
妹妹拿著书包的两手搁在后脑勺上,若无其事地吐出这句话,并一边跑到我前方……呃,咦?她的意思是说,身边有我这种无聊男性,所以无法对男性抱有期待,或是标准会变低对吧?是我听错还是妹妹说错?
“我没听清楚,你刚才说了什么?”
“哼,好话不说第二遍。可爱妹妹在说话,你就要把耳朵挖干净,抱着一字一句都不漏掉的觉悟倾听!”
不知道为什么,妹妹用像在闹别扭的语调说着,然后走得更远。
完全搞不懂。不管是显然对我很反感却缠上我的凛世,还是讨厌男性却叫我负起责任的小麦,以及这个妹妹……我完全无法理解女生的思考方式跟行为动机。说白一点,就是很麻烦。
“在佛教中,极乐世界好像只有男性呢,因为女性的性别不转变成男性就无法前往极乐世界。释迦牟尼佛果然很伟大,祂早在两千五百年前就发现,如果只有男性,世界就和平了……”
我一大早就已经筋疲力尽,肩膀整个垂下来,发出沉重的叹息。
在我跟妹妹说话时,附近也有零星几个同样在上学途中的女生们。那时候我完全没有发现,那些女生一直都在观察我们的状况。
到达学校后,我跟妹妹分开,前往2年C班的教室。教室前放着鞋柜。
当我想跟平时一样打开鞋柜时,我发现柜子的门微微敞开。
“……咦?我昨天没有关好吗?”
在我感到奇怪并打开门的瞬间,大量的信封就哗啦啦地掉下来。
“这……这是什么啊!”
散落在走廊上的都是些颜色粉红、或是缀有小花图案的可爱信封,封口处贴着红色爱心贴纸。不管怎么看,这些都是情书。
我原本以为有人弄错投递的对象了,但是这格确实是我的鞋柜,信封上也写有‘日向明日太先生’等等,清楚写着我的名字。
“……虽然是这么写的,不过里面应该写着‘笨——蛋’吧?”
我拆开其中一封,展信阅读,信上写着:
‘日向学长,你好。我是一年B班的富柽由纪。不好意思,突然写这种信给你。第一次看到日向学长的时候,我就非常非常喜欢学长,喜欢得不得了。如果你愿意跟我交往的话,我会很开心……’
不可能!
这不是货真价实又认真的情书吗?也太不可能了吧!
我不禁拆开其他信封,但每一封信都记述着类似的热烈情书内容。还有女生附上自己的照片……而且长得相当可爱。
这到底是什么现象?我当然不可能这么受欢迎。以常识而言,这是不可能的。
“这是某种恶作剧吗?是哪个女生的小团体想到奇怪的恶作剧方式,而我被当成目标,还是说想让我吓一跳,录影并上傅到影音网站上?”
总之,不能让信散得满地都是,我蹲下把信聚集起来。当我在收拾的时候,有人来到鞋柜旁。
“啊,抱歉,我马上整理好……”
我还以为是哪个同班同学,但当我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不认识的女生。那女生容貌稚嫩,似乎是一年级……还有,她手上拿着一张票。
“你是日向学长吗?”
“啊,嗯。有什么事?”
我思考着一年级生特地跑到二年级生的鞋柜这边做什么,此时她向我递出那张票。
“希望你星期天能跟我一起去看电影。”
“啊?”
如果是在写国文科的作文,这个对话一定会因为“前后文的脉络没有衔接”而被打叉。她向我递出的是‘恋恋纽约’的票,是部只有男生去看的话,会出荨麻疹当场死亡的时尚爱情电影。
“一起去看电影……这是什么意思?”
“当然就是要约会。”
“啊?”
这次的“啊?”比刚才高了八度音。
“等……等一下!”
“啊,没问题的。电影票我请。当然,看完电影后的餐点也由我来请……”
很诡异!
在这种时候,能抱持“这种幸运的事情竟然会降临到我身上,好开心~”这种想法的,只有小学生以下的孩子。一般来说,这种随便的设定一定是陷阱。
“啊,我讨厌看电影!”
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但她不放弃,仍然紧咬不放。
“那……只有吃饭也没问题喔。”
“不需要!我正在减肥!”
我从她身边逃进教室。她似乎还不至于跑进教室来,让我松了口气,不过她好像还没有完全放弃,不时从教室入口往我这边看。
已经有几个男生在教室里了,他们用明显带有好奇心的表情,来到在自己座位上抱头苦恼的我身旁,七嘴八舌地问: